陸煊不是很擅長詛咒,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儲備了各種各樣的理論知識。沒辦法,當年沒能入門的時候,上百年的時間他都在研究理論。
現在自己處于瓶頸期,陸煊只能選擇橫向發展,讓自己多一點底牌跟手段。
與此同時,國師的動作也加快了。它看起來已經放棄了合法上位,準備直接奪權了。三十年間,除了皇帝之外,整個朝堂的大臣都知道,國師在暗中謀劃一些不可說的事情。
很多人已經開始選擇戰隊了。畢竟皇帝被困宮中三十年,很多大臣對他沒什么信心。但是這時候,軍中卻傳出了一個不一樣的聲音。不少軍中的實權派,暗示自己會站在九皇子那邊。
同時,朝中那些沒有被替換的大臣,也組成了一個聯盟,給九皇子站臺。不知不覺間,這場皇位之爭,已經把皇帝排除在外了。
“越是精密的計劃,就越是容易出問題。這句話其實也應該說給我自己的。”陸煊有些無奈的笑笑。因為現在的局勢也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這算是備用計劃,基本上就是明著阻止國師竊取國運了。而一旦國師看不到希望,必然會直接翻臉。于是,終究又回到了陸煊極力想要避免的硬碰硬上。
這時候,陸煊的家中迎來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客人,寧采臣。不知道這分別的一念間,究竟發生了什么。現在的寧采臣毫無之前的那種唯唯諾諾的表情。而是一臉自信,行走坐立之間,散發著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寧兄看起來不一樣了啊!”
“沒錯,我這一年來,有了一番際遇。在金華的一座監獄中,遇到了一位奇人,名叫諸葛臥龍。他收我為弟子,傳我畢生所學。雖然我只學了十之一二,但是師傅說,剩下的就要在民間仕途磨練了。”
“權術謀略都是次要的。寧兄你最大的變化是精氣神的變化。現在的你,有一種從前沒有的氣勢。你是個讀書人,原本是個謙謙君子的。但是現在你有一種強硬的氣質。”
“強硬的不是氣質,而是覺醒。京城中發生的一切,老師已經告訴我了。既然京都重地已被妖魔滲透。國之重器危在旦夕,我被讀書人需要做的不是謙謙君子,而是破釜沉中。我在來時的路上,還遇到了一位我二人共同的老友。”
“老友,燕赤霞?他出山了?”
“沒錯,不過他還需要兩天時間才能夠到達。現在他應該繞道去了河北。去請一位道友出山助陣。陸兄,你是有大修為的修行高人。此次一戰,我等還需要你的力量。”
“破釜沉舟”陸煊喃喃自語。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竟然開始畏懼正面的碰撞了。要知道,陸煊出道的時候干的事情,不是持械斗毆,就是單人沖陣。那時候,他沒有任何超能力,就是靠著體能強悍,在萬軍從中肆無忌憚的沖殺。
但是當自己修為有成之后,他反而開始患得患失了。或許是自己的修為來的太不容易了。這讓陸煊格外的珍惜。花費了幾百年,終于走上了正道。陸煊心中太過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修為,以至于自己小心翼翼的維護,久而久之心性出現了一些變化。
他跟自己的弟子說,修行一道就是逆天而行。但是自己卻開始往保守的道路上走了。各種修真小說中都有一些類似的情節。那些修為極高的門派長老,往往躲在山洞不問世事。輕易不會出手,只為了小心翼翼的維持自己的修為。殊不知,當他們產生這種念頭的時候,修為就已經在退步了。
沒有逆天的決心,怎么可能走到修行的終點。
想到這里,陸煊抬頭看著面色堅毅的寧采臣,臉上恢復了那種盡在掌握中的微笑。
“好,等燕兄來了。我們就直接動手,殺了蜈蚣精,還這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雖然應下了寧采臣的戰書。但是陸煊還是需要好完全準備的。這一戰,敵強我弱,是陸煊數百年間第一次遇到的實際戰力壓制自己的敵人。但是他不是孤軍奮戰,燕赤霞還有那位神秘的道友,很快就會到來。算上陸煊的各種底牌,細細想來,勝算其實也不算低。
既是生死決戰,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國師能夠感覺到京城中氛圍的變化,同樣開始做準備了。陸煊能夠感知到,上百名修為不弱的氣息,依次進入了京城。顯然國師在召集自己的部署了。
而在這種局勢下,燕赤霞跟一名女子修行者,也來到了京城,陸煊的家中。
“陸兄,好久不見。”
陸煊則是笑著說。
“呵呵,屋里有四壇我準備的靈酒。你是打算跟我客套一番,還是我們直接開喝?”
“陸兄,我身邊這位名為紅玉,是一位劍修。真正的得道高人。好了介紹完了,我們開喝?”
紅玉,聊齋中著名的角色之一。說起來,紅玉這個角色,其實有不同的版本。早期的版本,紅玉是一名修為極高的劍修。因為隔壁的書生曾經幫助過自己的母親,便嫁給他并生了一個兒子。不過在那之后,就離開了那家伙,獨自游歷去了。
以報恩為目的,也算是符合封建時代女性的思維。不過后來陸煊又看過一個版本。紅玉變成了一只修為有成的妖狐。因為仰慕(扯淡)隔壁的書生。主動侍寢,給他生孩子,給他偷錢納妾(還能更yy一點嗎???)
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yy產物。話說聊齋被很多人評為,那個時代屌絲文人的意淫產物,不是沒有道理的。以上這種純yy故事,成堆的出現,拉低了整本書的逼格。
不過眼前這位紅玉,可不是沙雕狐妖。而是一位真正的劍修。甚至是陸煊見過的最純粹的劍修。在陸煊的靈覺中,這位清冷的女子,簡直就是一把行走的靈劍。那鋒銳的劍氣,連他的神識都感覺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