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的故事最后是怎樣形容賣梨人的......那個愚蠢村夫。
幾百年了,世人都在嘲笑那個賣梨的農夫?但是誰能告訴我,那個人做錯了什么?
因為不肯白送一個梨,就丟了全部家當??沒有人想過,他沒了這一車梨會怎么樣嗎?這可能是他整個家庭的經濟支柱!
陸煊毫不在意的擋在了老道的面前。他是農民出身,所以今天為這個‘愚蠢的農夫’說句話。
老道臉色徹底變了。他不明白,為什么陸煊一定要給這個農夫出頭。但是現在所有人都看著,如果他今天退縮了,那可能成為道心的隱患,所以這一次怕是非要做過一場了。只不過他這一門,并不擅長斗法,所以心中沒底。
然而陸煊并不打算放過他。往前靠了一步,繼續擋在老道的面前。數百年的征戰生涯,陸煊身上的煞氣之墻,怕是那些殺人練功的邪修都比不上。只不過陸煊在漫長的時間中,不斷的調整學習,能夠完美的操縱這一聲煞氣。
這一下,老道更不敢動手了。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傳來。只聽見人群外面,一陣吆喝。
“讓開,讓開。”
人群慌亂的散開,陸煊抬頭。只見一隊精銳騎兵,正策馬穿過了街道。為首一人,左手拉著韁繩,右手提著一把長柄刀。背上還有明晃晃的五把長刀,極為引人注目。
陸煊看向對方的同時,那名將軍也似乎心有所感,扭頭看向了陸煊。視線交錯而過,陸煊沖著對方輕輕的點頭示意。
急行的將軍沒有想起陸煊是誰,只是匆匆的呼應了一下,就策馬離開。看起來是有緊急公務在身。
不過當陸煊再次回頭的時候,卻是臉色微微變了一下。老道還在,但是陸煊知道他其實已經走了。眼前的這個,是個障眼法替身。看起來對方最終還是沒膽子動手。
陸煊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想了一下。然后取出了一把銅錢,遞給了賣梨的農夫。
“你的梨,我全都要了。”
農夫愣了一下。然后慌亂的接過了錢。
“唉吆,謝謝爺。您住哪,我給您送過去?”
“不用了。就放在這里吧。諸位相親,老道士說請大家吃梨,結果是偷人家的梨,借花獻佛。我就不一樣了,我也請大家吃梨,但是吃的是堂堂正正買來的梨。隨便吃,不要錢!”
黃昏時分,陸煊一行人在一家酒館休息。這里是太原最好的酒館了。陸煊從來不會在這些方面委屈自己。
小倩跟小蘭一左一右坐在他的身邊,不知道羨煞了酒館中的多少人。兩個角色美人,一個給陸煊夾菜,一個給他喂酒,看的酒館的眾人,恨不得一腳把陸煊踹開,自己坐上那個位子。
只不過看看旁邊兇神惡煞的夏侯。最終也沒人真的敢動。
而這時候,陸煊驚訝的發現,一隊官兵竟然走進了酒樓。正是之前在街上的見到的那隊官兵。他們有二十多個人,各個都是全副武裝,披掛帶甲,儼然是一群軍中精銳。
這么一大群官兵進來,可把酒館的老板嚇的不清。盡管他能開啟這么大的酒館,自然也是有不少關系。但是面對這群殺才,還是嚇的有點哆嗦。畢竟這個時候,兵跟匪的區別,怕是連一個字都不到了。
不過這群士兵倒是極為罕見的沒有鬧事。甚至基本沒有出聲,而是快速的找了座位坐下。
陸煊注意到,他們在坐座位的時候,甚至還隱隱的擺出了一個防御的陣型。是一群把打仗融入到了骨子里的強軍。陸煊在這個國家轉悠快一年了。見過不少官兵,要說他對那些官兵的印象嗎!凡是他看到的,基本上都被他就地埋了。唯有眼前這只,精氣神,行事作風都完全不同。
當然,這種情況陸煊也能明白一點。畢竟眼前這位可是仙俠世界最鋼的男人,左千戶。
“掌柜的!”
“哎,軍爺,要點什么?本店招牌......”
“不用。每人一斤牛肉,三碗米飯,在加一碗白開水。”為首的將軍用一種渾厚的語氣說道。
“哎,好嘞,軍爺可要酒。本店有上好的花雕......”
“公務在身,不喝酒。就這樣上吧。”
“是是是。”掌柜連忙退回去給后廚打招呼。
一旁的夏侯跟小倩等人,也是看的稀奇。
“這個當兵的,跟我們遇到的其它的不一樣啊!”
“沒錯,我夏侯行走江湖多年。從未見過如此紀律嚴明的強軍。若是朝廷的軍隊,都是如此......”
他沒往下說,不過在座的都明白他的意思。陸煊原本還想請這些士兵喝一杯,但是看到對方公務在身不喝酒,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隱隱的,聽到那些士兵跟為首的將軍交流。
“千戶大人,我們明明已經到了,為何不直接動手。這要是晚了,傅天仇會不會逃走啊。”
“不會的,傅大人一生剛正不阿,絕對不會逃避的。不過他為官多年,家大業大。給他一點時間處理一下吧。如今朝中局勢混亂,我輩軍人不能違抗上命。但是至少可以給他一點時間。”
陸煊聽到這番對話,隱約響起,這應該是倩女幽魂二的故事主線。不過時間線更早一些,目前傅天仇還沒有被抓。左千戶看似粗狂,但是心思細膩,故意拖延了一點時間,給傅天仇處理一下家務事。
這時候,又有人進了酒樓。看到滿屋的軍士,對方也是愣了一下。然后環視四周,做到了陸煊等人的身邊。
這是一個年輕人。相貌英俊,但是步履虛浮,一臉酒色過度的樣子。掌柜的似乎跟他很熟,打了聲招呼。
“王公子,有段時間沒來了。要點什么?”
“跟往常一樣就行。”年輕人有氣無力的說到。讓人有一種他說著說著就要昏倒的感覺。
“好嘞。”掌柜的應付一聲,吩咐小二去準備。
陸煊也對這位年輕的公子起了一點興趣。因為這小子身上,邪氣之濃,怕是活不過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