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挑釁
虛數空間究竟有多大，陸煊不得而知。他的那點權限，僅僅是能夠保住自己不在里面迷失。
陸煊要做的很簡單，虛數空間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你一旦失去參照物，就會徹底的迷失，現在兩人面對面，其實就相當與是彼此的參照物。陸煊只要自己能夠脫離，就能夠把對方困在這里。
現實中，丹妮莉絲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盡管只是一瞬間，但是以她對陸煊的了解。對方絕對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愣神的。
幾乎在第一時間，丹妮莉絲就直接出手。一團火焰直擊對面的肉球。但是就在火焰靠近鐵籠的一瞬間，那些熟悉的符文又出現了了。她的火球，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該死。”丹妮莉絲想都不想，直接拔劍。不過她沒有貿然上前，而是直接投擲出了手中的黑火。
長劍擊中了肉球。但是什么都沒發生，即便是以瓦雷利亞鋼的鋒銳，仍舊沒有對肉球造成絲毫的傷害。直接堅韌的血肉皮膚彈開了。
“那個女孩反應很快啊，已經注意到你的不對勁，開始嘗試拯救你了。”
精神世界中，對方又恢復了那張跟陸煊一模一樣的臉。只不過嘴里的話陰陽怪氣，讓陸煊額頭青筋暴跳。
“有沒有人說過，你說話的樣子真的很討厭。”
“......呵呵，外面的世界已經忘記了曾經瓦雷利亞龍王的優雅了嗎？這可是標準模板。”
陸煊骨子里有些痞勁，這輩子最是看不上這種裝腔作勢的架勢。他更喜歡實際一點的作風。做過近百年的皇帝，也沒有養出這種所謂的‘貴族’氣質。或者說，陸煊的貴族氣質，跟這種表面風完全不同。
不過對方剛才的話讓陸煊心中微微一動。一件武器自然是不應該有自我意識的。更不會存在所謂瓦雷利亞貴族的優雅。眼前的這個東西，一舉一動跟人類毫無二樣，甚至言談舉止各種陷阱信手拈來。讓陸煊懷疑，這玩意是不是某個瓦雷利亞巫師的變異體。但是那個肉球有讓他有點不自信，沒別的，就是感覺變異的有點夸張......
但是剛才的對話讓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或許這東西原本是沒有意識的，但是后來他吞噬了這里的研究人員，所以有了意識。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迅速解釋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同時讓陸煊產生了一個新的思路。究竟什么樣的武器，才能夠被稱為終極武器？
這東西一開始說，它是一個能夠容納所有法則之力的超級生命。陸煊一開始覺得有道理。這樣一具肉身，如果讓瓦雷利亞那些易形者掌控。絕對能夠稱之為終極武器。但是現在想來，這似乎是不可能的。因為能夠把所有的規則集中到一具身體上，其實意義不大，多找幾個人不就可以了。而且還能夠互相克制，不是更為方便安全。
更何況，如果當初瓦雷利亞人真正掌握了法則之力，所謂的大災變絕對不可能做到將他們趕盡殺絕的。所以，這思路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就在剛剛陸煊想到了一個全新的方向。
沒有人能夠創造出一件一開始就完美無缺的武器，你只能通過大量的時間，以及實驗一點一點的修整完善，最終讓它更加接近完美。
“花費了這么久，拖延了這么長的時間，你似乎還是沒有成功啊。如此強大的精神力，完美的壓制我所有的反抗。這種差距之下，你為何始終無法結束這一切呢？”
陸煊突然間的開口，讓對面的‘自己’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真是抱歉，不過我保證，馬上就能夠結束了。”
“是嗎？現在想想，一直被你完美壓制。我都沒有真正的反抗過的。這讓我有點不大甘心啊。”
“你沒有任何機會的。你甚至無法感知我究竟進行到了哪一步。你......”他的話還沒說完，但是陸煊已經一圈懟在了他的臉上。
“比起精神世界的那種較量，我其實更喜歡這種方式分個勝負。來吧，讓我看看你從那些瓦雷利亞龍王的記憶中，得到了些什么？”
理論上，站在陸煊眼前的只是一個精神投影。甚至這種狀態的陸煊也是自己的精神投影。兩人都是精神體，投射在虛數空間中。這種拳腳相加意義并不大。但是陸煊的那一拳仍舊實實在在的擊中了對方。
“看起來你學的很有限啊。為什么連著一拳都接不住呢你的精神力如此強大，輕輕松松就能夠強化自己的投影，在所有層面碾壓我吧。為什么不還手呢？”
陸煊又是一拳，這一次它直接飛了出去。臉上的表情也變成了一種氣急敗壞的狀態。
“你會后悔的！”它剛剛大喊一聲，結果換來的是陸煊又是一拳。
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明明對方應該比陸煊強的多，但是它始終沒有還手。或者說他還手了，但是不管是力量還是技巧，都無法跟陸煊媲美。被陸煊按在地上一頓暴揍。
“我要殺了你......”‘陸煊’的造型開始扭動，無數張人臉瘋狂的來回切換。于此同時，陸煊也感覺對方的氣勢驟然增強。在這一刻，對方終于展現出了一直碾壓陸煊的那種強大。或者說，它如同陸煊說的那樣抽掉了力量，進入了虛數空間準備虐陸煊。
但是這時候，陸煊卻輕笑了一聲。
“看來我猜錯了啊。我原本的猜測是你一直在虛張聲勢，其實本體并不強大。但是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啊。”
“你確實想錯了。知道嗎？我在這些瓦雷利亞人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不得不說，你們人類的心思，我花了幾百年都難以完全理解。不過沒關系，我會把那些記憶中學習到的東西，全部運用到你身上。當然，那是在等我得到你身上的秘密之后。”
“現在開始有點反派的樣子了。知道嗎。你之前偽裝成瓦雷利亞貴族說話的語氣，實在是讓我渾身不舒服。現在這個樣子，才有打boss的感覺。我確實有很多秘密。比如說，你現在所處的狀態，就是我最大的秘密之一。你真不應該自己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