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另外一半秘密
元識沉寂，小元接管了自己的形體，一通抱怨。
“講重點。”伯陽閉著眼說道。
“啊，大師父，門主，元祖倒也不是那樣的…”小元感覺氣氛不對，有些緊張。
“哪樣的？”伯陽咄咄逼人，完全是質問的語氣。
“就是…就是元祖其實并沒有對人間風月的貪戀，我醒來時，發現了這女子…”小元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不是欺負了人家？”伯陽很關心后果。
“沒有！大師父！肯定沒有！…是，是她欺負了我！”小元幾乎要哭起來。
伯陽心里一陣拔涼，這難道有什么區別？哦，不對，有區別，是我南山弟子受了委屈！
說欺負本身就是外行話，尤其是這種場所；而說南山弟子受了委屈，那又是護犢子，伯陽感覺自己很是庸俗。
“大師父，幫幫她！”小元忽然說了一句讓伯陽很是費解的話。
伯陽盯著小元的眼睛，意思是你盡快解釋清楚，否則我嚴重收拾你。
“大師父，據說這女子在這第三女市貴為頭牌，但她來這女市卻是非自愿的！而且見到我后，顯得很是奇異，說是…說是等我好久了什么的…”小元道，內容極為青澀。
伯陽剛想發表點意見，忽然那昏過去的女子“嗯嗯”地開始發聲。
小元很心疼地給那女子擦去額頭沁出的細密汗珠。
“要不，娶回去？…”伯陽試探著問小元。
“要，還是…不要？”小元對伯陽的說法感到很是奇怪，心想難道可以拖家帶口修行？
“不要也得要！”忽然那昏過去的女子清醒過來，并且坐了起來，必然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別看俺小，其實俺已經十八歲，肯定也是能生娃的！何況，俺等了你這么多年！”那女子一雙美目早已充盈著淚水，但口氣卻是十分霸氣。
說完這句話，女子干脆開始抽泣。
伯陽和小元怔怔看著這女子，非常懷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伯陽最先回過神來，然后緩聲問道：“姑娘，你這話是從何說起？”
女子停止抽泣，說出了一段極為離奇的經歷：此女子竟然說她與小元是幼時相識，同樣經歷過雍城瘟疫，然后大難不死，卻失去了雙親，被陌生人帶離秦國，輾轉多年到了齊國，那人卻把她賣給了女市。迫于生活，她只能屈就。大概五年前，她身上忽然發生了一個怪事：每天睡夢中都是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人，后來越來越清晰，就在三個月前終于看清了那人模樣，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且她在夢中還經常遇到一個穿著華麗的少女，告訴她這個人乃是她幼時曾經的玩伴，還有各種嚇人的折磨記憶，讓她夜不能寐，幾乎想要跳樓輕生。
毫無疑問，她夢中的那少年正是小元，此女子最終相信那夢絕非偶然，而是上天的安排，一生的宿命。
伯陽和小元都驚呆了！甚至覺得這個故事有些荒唐。
伯陽展開神識，探察了這女子的三魂，居然發現這女子的爽靈中有著兩個印記，其中一個印記還隱隱有著若水爽靈中的一些記憶！
“秦國、齊國，若水，…少姜，天魂，爽靈？”伯陽口中不自覺念叨著。
“大師父，您是懷疑，這些離奇的事情，和上次若水被移魂有關？”小元覺察到了什么。
“不錯，必定是有些關聯！只是尚需一些佐證。”伯陽皺眉道。
“你們在這等我，很快回來。”伯陽說完，忽然消失不見。那女子納悶地四周看了看，不知發生了什么。
過了還不足半炷香時間，伯陽又忽然出現在兩人身邊，小元正在給那女子擦掉臉上淚水，嚇一跳；那女子卻不再驚訝，因為小元已經告訴了她伯陽的身份，以及會瞬移等一些神通。
“你在三年前入過王宮？”伯陽盯著那女子的眼睛問道。
“…嗯，當時是蒙著眼睛被帶進去的，也不知那晚侍奉的是誰…”那女子低頭，聲音很小。
“乃是當朝君王，我從晏嬰那問過了。”伯陽淡淡道。
“什么？”那女子驚叫了一聲，但是很快又低頭。既然是王宮，那很有可能，但是君王后宮佳麗三千，怎會如此行事？
小元在旁邊站著，但把腦袋轉向了墻面，后背微微起伏，似在傷心啜泣自己的不幸。
“事情明了，那年正是少姜在晉國的入葬時間，這齊國王宮曾有奇事，應該就是你入宮那一天；少姜公主的爽靈回去舊的居處，反倒遇到了你，故藏到了你的形體內，真是聞所未聞！”伯陽搖著頭道。
小元覺得這有點太扯了，轉向伯陽叫了聲“大師父…”
“這世上什么事都可能發生，少姜的爽靈有著若水的記憶，對你小元很是熟悉，偏偏趕到了一起…”伯陽嘆道。
“無論怎樣，既是兒時舊識，我也不能棄她不顧…”小元忽然跪在伯陽面前。
伯陽嘆了一口氣。
晨光透入，天色漸漸明亮，想必又是一個晴天。
伯陽給這所謂“第三女市”的管事人拍出了一萬個金餅，那女管事淌著口水看著山一樣的金餅，完全沒有注意到伯陽帶著小元和那女子離開。
對掌握顯域各種能量的醒者伯陽來講，扔出點金餅或者金幣什么的，比扔糞土還容易。
“小元，你找個民居，安置此女子，允許你定期探望，生個娃也行。”伯陽沒有說話，在符咒風箏中直接用念傳訊給小元，他當然憂慮門風敗壞，這南山仙門怎比齊國？但他同時也在意元識的安排，如果小元和那女子生個娃，那也許可能是顯域從未有過的奇特存在，杜之有罪。
小元趕緊答應，大師父允許自己帶著這位奇特的幼時相識，已經極為不易了。
回到南山后，伯陽給了小元一天時間安頓那位女子，然后讓小元回來談正事——元識畢竟在他的體內。
一天后小元歸來，元識也就兌現了承諾，講完了神機鑒的另外一半秘密。
“神機鑒有三重功能，第一重是測吉兇，第二重是對人的，分善惡以及詳細認定六十四類人的秉性。第三重么，是你在龍族干的事情，可以看看未來五萬年。”元識道。
“這也算秘密？”伯陽覺得元識不夠真誠。
“好么，這還不算秘密？那就贈送你一個秘密！作為你這醒者境界，這三重功能可以同時打開，而一般的普通人，即使得到這寶物和鑒靈，也許經年累月才能逐次開啟！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元識忽然有些頑皮，好像是去了一次齊國女市，開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