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風的長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現在右手中,他渾身靈力內斂,保持著隨時準備戰斗的狀態,做好了出手援助李天笑的準備。
“哼!死胖子,真以為你是天下第一了?今天,老子就讓你重新認識一下煉器閣,要讓你小子知道,我們煉器閣不只會煉器。”付昀一掌打來,被李天笑一拳擋下后,嘲笑道。
“你既然侮辱我兄弟,老子就用拳頭來招呼你,小子,接招吧!”李天笑又是一拳打出,一個巨大拳影砸向付昀,其中攜帶著一股強大的靈力之風。
“轟”一聲爆炸聲響起,原來是付昀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上了一雙玄鐵制手套,與李天笑拳掌對擊。之后,付昀向后飛退而去,手套幾乎都有些變形了。
“真是可惡,竟然如此的無恥,帶著玄鐵手套跟人家對拳,這付昀也太特么無恥了。”
“你懂個屁啊!煉器閣本來就擅長煉器,玄鐵手套也是裝備,為什么別人能用飛劍,人家為什么就不能戴著玄鐵手套對敵了?”
穩下身子后,李天笑右拳紅腫,鮮血直流,暗暗有些發顫。不過他并沒有停下,左手提劍,一劍斬殺而去,付昀退下幾乎快要廢掉的手套,手中又多了四枚雞蛋大小的小球。
李天笑一劍斬落而下,付昀并沒有硬接,而是飛身閃躲開來,手中四枚小球被他飛速投擲出去,從四個方向將李天笑圍了起來。
接下來,付昀雙手飛速掐訣,四道靈力打向四枚小球。只見那四枚小球上靈力環繞,這讓李天笑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下意識的就想要躲避。
李天笑不敢松懈,左手飛劍揮舞而起,一片淡藍色的光罩將其周身覆蓋。下一刻,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他的防御光罩被對方轟炸開,余波攻向身體,帶來一陣刺骨之痛。
四顆小球消失不見了,只留下血人一般的李天笑,雙目死死地盯著付昀。正在這時,付昀又一次動手了,依舊是四顆小球,打算故伎重演。
“這難道是煉器閣獨有的四相轟殺陣?沒想到它能夠封死周身四方,帶來這么大的破壞力度,李天笑竟然連躲避都來不及,真的是太可怕了。”
“這是殘缺的,不能連續攻擊,那小球攻擊一次就損壞了。若是完整的四相轟殺陣,有人一直用這個陣法一直進行攻擊,再厲害的對手,也會被他轟成渣。”
“升仙閣的人被同階對手布置的陣法攻擊,竟然拿不出對策來,真給升仙閣丟人。”
已經吃過一次虧的李天笑,見付昀又拿出來四個小球,他強忍下身體各處傳來的痛苦,手中飛劍揮舞而起,周身頓時云霧繚繞,大量水汽飛旋環繞。
隨后,一串十滴水滴出現在左手飛劍之上。李天笑順勢將其甩飛而出,其中四滴殺向被付昀擲出的四顆小球,另外六滴直接沖向正在掐訣的付昀而去。
“砰、砰、砰、砰”四聲撞擊聲過后,那四顆被付昀擲出的小球已經被打的偏離了軌道,隨后又有四聲爆炸聲傳來,幾乎廢掉了四顆小球。
付昀見此,手中法決飛速變換,想要召回小球,繼續組成四相轟殺陣轟炸李天笑。這時,只見六滴晶瑩剔透的水滴,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無比的耀眼,排著隊沖向付昀而去。
付昀見識過李天笑滴水劍決的厲害,本能的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他急忙祭出一個水壺,想要將這些水滴收入進去,把所有攻擊壓制在他的水壺之中去。
六滴水滴飛過去之后,排成隊飛進了付昀的水壺中。沒想到李天笑的滴水攻擊,竟然被他這么輕松就給解決了,這讓付昀感到十分滿意,心中不免生出一絲得意。
“付昀手中的是什么法寶啊?竟然能夠克制李天笑的滴水劍決,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怎么感覺那個水壺連法寶都算不上呢?怎么會有如此神效?太神奇了。”
“沒想到這個付昀還真有一套,攻擊有四相轟殺陣,防御還有這個水壺。”
見李天笑發出的水滴被付昀收走,圍觀眾人無不感到驚奇,紛紛對其發出贊嘆。更有甚者,打算下去找付昀兌換一個這樣的寶物,能收取對方攻擊的寶物,絕對值得保有。
李天笑見此,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直接引爆了那六滴水滴。只聽到付昀手里水壺內發出的隆隆響聲,下一刻,“轟”的一聲爆炸傳來,水壺碎了。
“竟然碎了,原來只是個殘次品,也沒什么用啊!”
“唉!若是能夠撐住內部攻擊的話,倒也有保留的價值,現在,還是有欠缺啊!”
“這種寶物,還有待提升,現在根本發揮不出什么有用的價值來。”
付昀首當其沖,毫無準備之下,大量劍氣從水壺中沖出,付昀拿著水壺的那只手臂,被直接削成了肉泥,露出白色的骨頭。
“啊!”付昀痛苦的大聲慘叫了起來,看到那只血淋淋的手臂,讓他心生憤懣。
他打的李天笑鮮血滿身,李天笑讓他失去了一只手臂的同時,殘余的劍氣,幾乎要了他的半條命。若是沒有身上穿著的防御法器做緩沖,此時的付昀,已經被撕成片了。即便有防御法器做緩沖,付昀也被擊飛了。他倒在血泊之中,已經不省人事。
有煉藥閣的弟子見此,連忙上前為他檢查傷勢。考慮到宗門規矩,李天笑也放棄了繼續攻擊付昀,吞下一粒療傷丹藥后,就地盤膝而坐,開始療傷。柳清風等人紛紛上前,守在李天笑身邊,避免外人打擾他療傷。
“死了,付昀師兄死了。”正在這時,那煉藥閣弟子檢查完付昀的傷勢后,對眾人說道。
“不好了,陸師兄也死了,陸師兄傷勢過重,也死了。”突然,又有人喊道。
接連兩位宗門弟子身死,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正在療傷的李天笑。因為這二人正是跟李天笑交手,才重傷身死的,李天笑成了殺人兇手。
“不可能,李師兄已經手下留情了,根本沒有下死手,最多只是重傷,不可能是李師兄殺的人,你們休要冤枉好人。”面對眾人的職責,諸葛巧反駁道。
“不是他又是誰?只有他跟陸師兄和付師兄交過手,將兩人打成重傷而死。宗門規矩,同門不得相殘,李天笑是殺人兇手,必須予以嚴懲。”
“殺人兇手李天笑,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殘害同門,其罪當誅。”
“李天笑殺了陸師兄和付師兄,必須要以命抵命,交出李天笑。”
霎時間,李天笑成了殺人兇手,滿大街的星月宗弟子打著要付昀兩人討回公道的旗幟,對他們幾人側目而視,隱隱間將他們圍在了中間,大有不交出李天笑就跟他們沒完的架勢。
“你們休要胡亂說話,我去給他們檢查一下,不能任由你們就這么冤枉了李師兄。”為了證明李天笑的清白,諸葛巧決定親自前往檢查傷勢。
“我們這里有煉藥閣的高徒,他可以證明兩人都是身受重傷而死。你算什么東西?還以為自己是王丹師了,竟然不相信我們的檢查結果?
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來檢查,難道還能檢查出不同的結果嗎?”諸葛巧話音剛落,立馬有人對她嘲笑道。
“你?不讓我過去檢查,我們怎么確定他們兩個是怎么死的?”諸葛巧又道。
“哼!他們就是被李天笑殺的,我們這么多人都可以作證,交出李天笑,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人接著對柳清風等人威脅道。
“我看你們誰敢再上前一步試試?”柳清風飛劍呼嘯著沖天而出,猛地插在眾人面前。
“哈哈哈哈!真是大言不慚,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星月宗宗規明確規定,同門之間不得自相殘殺,若有違背,輕則飛去修為,逐出師門,重則當場斬殺。
這位李師弟光天化日之下,當著如此多同門的面,重傷致死兩位同門,難道不應該受到懲罰嗎?”柳清風話音落下,從人群中走出一個白衣男子,白衣飄飄,手搖蒲扇,看上去頗有君子之風。
“怎么會是他?”見此人出現后,李浮萍頓時感到一股壓力,心中充滿了憂色。
“他是誰?李師姐難道認識?”見李浮萍滿臉憂色,諸葛巧疑惑的問道。
“他是我煉器閣煉氣期弟子中,實力排名前五的人物,名叫高陽,據說是戰龍院某位長老的玄孫。平時喜歡多管閑事,不管大事小事,只要被他盯上的,都必須按照他的意思來。
若結果不能讓他滿意,他定會追究到底,甚至不惜動用特殊手段。因為其身份高貴,在我們煉器閣從來沒有人敢得罪與他。”李浮萍解釋道。
“李師弟本來就沒有下重手,只是打傷兩人而已。我覺得他們兩個的死,另有蹊蹺,需要進行詳細檢查,才能確認,不能一味地愿往我李師弟。”柳清風反駁道。
“哼!在場諸位同門都可以作證,還有什么要查的?你休要橫加阻攔,今日必須拿下李天笑,予以重懲,以明我星月宗宗規。”高陽堅持稱道。
“即便是要執法,也得是我星月宗執法殿處理,或者是我試煉長老團親自處理,你是什么人?又有什么資格來拿我林師弟?”柳清風絕不會任由此人對李天笑不利,站在李天笑身前,死死守護著他。
“你聽好了,我乃煉器閣高陽。你說的沒錯,我是沒有資格拿下李天笑,但是他殺我煉器閣弟子,身為煉器閣之人,當要為付昀師弟的死,討回個公道。”高陽義憤填膺的說道。
“討回公道,討回公道,討回公道。”圍觀的也有眾多煉器閣人,紛紛迎合高陽呼喊道。
“怎么?難道還要打一場不成?”柳清風并沒有被對方的氣勢嚇倒,伸手拔出自己的長劍,直面高陽等人,好不退色。
“你當真要護他?”高陽并沒有肯定回答,而是詢問道。
“李師弟沒有錯,更沒有殺人,誰要想為難李師弟,就先從我柳清風的身上踏過去。”柳清風霸氣的回道。
“都說玄斗閣都是一群瘋子,各個實力強大,論單打獨斗,星月五大閣中,同階段弟子,沒有人是你們玄斗閣的對手,我偏還就不信了。
今日本公子我就會會你,也讓你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日后少打腫臉充胖子,多管閑事。報上名來,本公子不與無名之輩交手。”高陽以高人一等的與其說道。
“姓柳,名清風。另外,我們玄斗閣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無敵天下,我們所有的榮譽,都是打出來的,別以一副高人一等的態度看人。”柳清風也沒給高陽好臉色,手握三尺青鋒,即使面對強敵,也好不失玄斗閣人之本色。
“柳師兄,我的事情我自己來解決。”李天笑剛剛穩定下傷勢,見柳清風為了自己,已經與對方劍拔弩張,于是連忙勸說道。
“你剛剛對戰兩場,有傷勢在身,不易再戰。此人實力高深,還是讓我去對付吧!”柳清風攔下李天笑,勸道。
“柳師兄,我還能再戰,若我不敵,你再上也不遲啊!”李天笑不忍心別人為自己而戰,堅持要自己出手。
“柳師兄,那高陽的實力在煉器閣排名前五,還是戰龍院高長老的玄孫,手段定然不少,你可要當心啊!”諸葛巧走過來,將從李浮萍那里得到有關高陽的基本情況告訴了柳清風。
“放心吧!你們守在這里,我去試試他的身手。”說完,不等眾人繼續開后,柳清風便已走向前去,與高陽直面而隊。其他人見此,紛紛向后退去,為二人留下交手的空間。
“你,勇氣可嘉,我不會為難你的。”高陽見柳清風真敢迎戰,笑著說道。
“廢話少說,拿出你的真本事來,否則,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柳清風冷聲道。
“那你可要當心了。”高陽收起手中蒲扇,取出一把渾身發著光亮的銀白色長槍,槍頭一縷紅纓。他手指輕輕一彈,一陣槍鳴聲傳出數里,引來眾人一陣驚嘆。
“哇!中級法器紅纓銀鑼槍,聽說那是戰龍院高長老賜給高師兄的,是高師兄最喜歡的武器。沒想到剛出手,高師兄就拿出此槍來,足矣說明他對此戰的重視。”
“怎么柳師兄的劍才是下品法器?這還如何跟高師兄的比啊?”
“柳師兄怎能跟高師兄比啊?高師兄背后可是戰龍院的高長老,想要什么得不到?柳師兄可只有自己一人,拿不出中品法器,也很正常。
不過玄斗閣每一個都是瘋子,實力強大。聽說這柳清風名不見經不轉的,實際上實力在玄斗閣煉氣期弟子中能排到前十,相當的可怕。”
“真的嗎?若是這樣的話,那么這一戰就有些看頭了。也不知道最后誰勝誰負,是高師兄平穩勝出?還是柳師兄力壓強敵?會不會有什么意外出現呢?”
“放心看著吧!這絕對是一場精彩的龍爭虎斗,我們大家終于可以大飽眼福了。”
柳清風劍指高陽,高陽銀槍以對。兩人尚未交手,眾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期待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