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陽帶著兩個升仙閣的弟子一同跳下了絕仙崖,隨著速度越來也快,他與空氣之間產生的摩擦,使得自身溫度逐漸升高,衣服也隨著身體的下降開始出現破碎,甚至是燃燒。
升仙閣二人的慘叫聲還在繼續,被他們用法術暫時封住的傷口,也隨著下落時,不斷加速被越來越快的速度給沖破了。
很快,那老大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變得蒼白,陷入了昏迷;而那老二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顯得十分無力的樣子。
林月陽比他們二人更是強不到哪里去,他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因為下落的速度太快,他的長發被拉成了直線,面部隨著不斷地下落,被吹得幾乎變形,灼熱感傳來,異常難受。
不知道他們跌落絕仙崖已經多少千米了,這時,一股巨大的吸力突然從崖壁上傳來,正在急速下墜的三人,被其直接吸向崖壁方向。本來什么都沒有的崖壁,三人直接穿體而過。
原來絕壁上擁有一個山洞,因為幻陣的阻隔,看起來跟長滿蒼松翠柏的崖壁沒有什么區別,如果有人在這里的話,憑借肉眼也根本發現不了那山洞的存在。
林月陽被那股吸力吸入山洞之后,直接陷入了昏迷狀態,至于其他二人,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命特征,死的不能再死了。
“哈哈哈哈!蒼天終于開眼了,想我枯木老人,當年也是叱咤一方的風云人物。因為搶奪天玄珠這無上至寶,被人圍攻至肉身毀滅。
最后元嬰拼死帶著天玄珠和一身寶物逃亡到此處。現如今,元嬰枯死,只留下這一絲殘魂,寄存在這顆養魂木中,才得以幸存至今。
五百年啊!五百年的時間,蒼天你終于送給我擁有仙緣的大活人了。沒想到資質竟然如此之好,真是蒼天眷顧我枯木啊!
等老夫奪舍了他的身體之后,定會找一個隱秘之地安心修煉,憑借我殘存的記憶,再加上天玄珠的幫助,日后修為定會一日千里。
待老夫修煉有成之日,那群圍攻老夫的王八羔子們,好好享受現在的美好時光,洗干凈脖子等著老夫前去收割吧!”
林月陽昏迷后,他并不知道,在這個山洞里還有一人,而且還是一位無上大能,不,具體來說應該是是無上大能的殘魂。
原來林月陽三人之所以能夠被吸入這個山洞,正是這個殘魂利用他最后殘余的力量,發出的巨大吸力,將急速而降的三人直接吸到了這個神秘的山洞中。
“三個小家伙,兩個修煉過的,資質也太差了,即使活著老夫也不感興趣。這個不錯,資質如此之好,竟然還沒有修煉,很好,很好。
曾經有個傳聞,天玄珠會陪伴一個修士度過一生,自從他修煉之初開始,一直到身死道消,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還聽聞,收服天玄珠之人必須是沒有開始進行修煉之人,身體內丹田未開,通過收服天玄珠,直接開辟出最完美的丹田。此后天玄珠將鎮守丹田,陪伴主人度過一生。
當年我就是因為剛得到天玄珠,太過心急,一時沒有注意直接滴血煉化,最終不但沒有煉化天玄珠,反而,還被它給反噬了。
之后又在一群搶奪天玄珠的混蛋圍攻之下,不得已才舍棄肉身,元嬰帶著一身寶物和天玄珠通過大手段逃往此地。
然而,那時的元嬰因為消耗過度,即將枯死,幸好發現此地的養魂木,才將一絲殘魂寄存在這養魂木上得以存活至今。
如今老夫這絲殘魂太過孱弱,幸好這小子并沒有經過修煉,神識估計尚未誕生弱,再加上他此時已經昏迷,剛好是我奪舍的大好機會,此時不動手,還待何時?”
那殘魂一番自語后,只見一個土黃色的東西,從山洞里一株平淡無奇的木頭上飛出,來到林月陽的頭上,直接鉆入林月陽的頭部。
“真是不可思議啊!沒想到這小子神識竟然如此強大,還好他昏迷了,也還好他并不懂得利用神識,不然老夫今日就要徹底隕落與此了。”那殘魂進入林月陽腦袋中,看到林月陽那團漿糊狀的殘魂,忍不住驚訝道。
只見他小心翼翼的咬了林月陽那團漿糊狀的神識,一副享受的模樣。吞了林月陽一口神識后,那殘魂看起來明顯強大了幾分,這讓他感到十分滿意,隨后便急匆匆的又咬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月陽醒了,他是被腦海中一股劇痛刺激醒來的。那股劇痛是他平日里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即使在神識增長壓迫腦海的時候,也沒有那種撕裂神魂般的痛苦。
林月陽用雙手使勁的抱著腦袋,忍受著這種他從未遇到過的痛苦。突然,他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團漿糊,沒錯,就是一團漿糊狀的東西。他還看到了一個團土黃色的小東西在興致勃勃的撕咬自己。
那東西和他比起來,就像是彈珠和籃球,不過看上去比自己更加精純,更加凝實。它每咬上自己一口,自己都會感受到撕裂神魂般的痛苦傳來。
而那東西咬下自己一口后,又十分興奮的咀嚼著,只聽咕嚕一聲咽下去,帶著一分滿足,興奮地左右跳動了幾下,仿佛是在跳舞一般。
“這家伙為什么要咬我?我腦袋這股神魂撕裂般的痛苦,原來都是這東西在作怪啊!不對,它把咬下去的東西吃了以后,明顯又大了一圈,如果讓它一直這么撕咬下去,到最后我豈不是要被他給吃完了嗎?
不行,不管你是為了什么,總感覺讓你繼續這么咬下去對我肯定沒好處。既然你咬我,我也咬你,看咱倆誰能咬得過誰。”林月陽稍微一琢磨,感覺情況有些不妙道。
說做就做,林月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從那團漿糊上張開一個大口,然后對著那個土黃色的東西狠狠地一口咬下。
第一口咬下去的時候,他只感覺到那土黃色的東西咬上去十分的奇怪,學著它咀嚼著咽了下去,又感覺到一陣舒坦傳來。
“哎喲!這家伙竟然能夠吞噬我?這怎么可能?他還沒修煉,怎么會懂得吞噬我?不好,如果被他繼續吞噬下去,我這點神魂之力肯定是頂不住的,說不定還會成為他的美餐。
我不要這樣,應該是我吞噬了他才對,我不要被他吞噬,才不要被他給吞噬了。”那殘魂痛叫一聲,焦急的自語道。
“哼!看你還敢咬我,我們就比一比看誰先把誰吃光了吧!”林月陽仿佛打定了主意似的,對那團土黃色物質不依不撓道。
“他雖然個頭比我大,不過卻沒有我的閱歷和經歷,我懂得神魂控制之法,他卻什么都不懂;我比他更加精純,他只是一團混沌。
恩!雖然我比較小,但是總體來說我還是有一定勝算的。這種神魂吞噬與被吞噬,只能隨著一方的消失,另一方完全占據這具軀體后才能結束,那種共存的幾率幾乎為零。
老夫還有大仇未報,不能就這么死去了。小子,既然如此,咱來就比一比看誰先吞噬了誰吧!”殘魂略微思索了一番后,終于下定決心,要跟林月陽死磕到底。
隨后,林月陽的腦袋就成了這一團漿糊和一團土黃色東西的戰場,二者互不相讓,你咬我一口,我也一定要咬你一口。
林月陽那漿糊狀東西雖然體積比較大,但是比起殘魂那彈珠般土黃色東西,似乎也不占優勢。林月陽的一口比較大,那東西的一口較小,但是林月陽吞噬的速度還不如他快。
林月陽咬他一口,那東西就能咬下林月陽三口,甚至到四五口。漸漸地,林月陽發現,自己竟然咬不過他。
很快,林月陽的那團漿糊就從籃球變成了足球,而殘魂那團土黃色東西也從彈珠變成了乒乓球般大小。一番互相撕咬過后,那殘魂明顯是勝利的一方,心中充滿興奮的同時,對林月陽有些不屑了起來。
“哼!跟老夫比,你小子還嫩了點。老夫修仙的時候,你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都還沒有出生呢!你這個半大點的小娃娃還不老老實實的被老夫吞噬了,竟然還敢吞噬老夫?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浪費老夫的心情。”那殘魂略顯得意之色,笑著自語道,然后又是左右扭動了幾下,仿佛是在向林月陽示威一般。
那意思好像是說,你反抗又能怎么樣?最終不還是要淪落到被我吞噬的下場?倒不如乖乖的不要抵抗,讓我把你吞噬干凈,這樣的話,一切就都好了。
林月陽雙手抱著痛苦不堪的腦袋,身子不斷地收縮起來,十分痛苦。腦海中的那團漿糊狀東西,如果此時有臉的話,定然會黑的非常難看,他憤怒,十分憤怒,竟然有東西敢打他的注意。
不過,林月陽本來就非常聰明,那土黃色東西吞了他那么多的漿糊狀東西,他的手法已經被林月陽暗暗模仿,并掌握了。
現在林月陽就用那家伙的手法對付他,反正自己比他還大好多,雖然他比自己更精純,好在自己量大,再加上這里是自己地盤,他占據著更大的主動權。
很快,林月陽用殘魂的手法猛地一口咬下了對方身軀的一部分,咀嚼之后,緊接著就又是一口咬上。兩者之間的速度不再是三倍之差了,被縮減到了兩倍。隨著林月陽越來越熟練對方的手法,很快就追平了與他之間的速度。
此時的林月陽,已經失去了很大一部分漿糊狀東西,失去的那部分漿糊狀東西,都轉成了那土黃色東西的一部分。
不過,林月陽漿糊狀東西仍然是那土黃色東西的數十倍,而且隨著他越來越熟練的撕咬手法,現在已經能夠穩壓對方了。
戰場的主動權終于轉移到了林月陽的手里,他不斷地對那土黃色東西發出一口又一口的撕咬。殘魂大驚失色,發現自己此前本來占據主動的,現在竟然被對方給超越了。
他來不及多想,連忙加快撕咬速度,林月陽也在跟他拼命的互相撕咬,兩者之間,你來我往的,很快,漿糊狀越來越大,土黃色東西變得也越來越小。
漿糊狀恢復到足球大小,土黃色又變到乒乓球大小了。不過林月陽依然不放棄撕咬對方,因為那土黃色本來只有彈珠般大小,多出來的都是他自己的,他怎能就此放過?
殘魂看著自己剛剛恢復的部分,很快又被林月陽撕咬而去,心中大急,他有種想哭的感覺,如果他能哭的話。看著自己越變越小的身軀,殘魂意識到他的末日即將到來。
“想不到老夫五百年的等待,最后卻淪落到因為想要吞噬別人,而被別人吞噬的下場。時也!命也!既然如此,就讓這小子替我繼續活下去吧!”看到自己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那殘魂突然放平了心態,平靜地自語道。
隨后他放棄了繼續抵抗,也不再繼續撕咬林月陽了。不過林月陽絲毫沒有放慢撕咬他的速度,他擔心那家伙萬一憋著什么大招,最后突然給自己來那么一下,讓他從此煙消云散,那他可就真的玩完了。
林月陽一口、一口,又一口,土黃色東西從乒乓球變成彈珠,然后又變成小藥丸,接著變成沙粒,到最后被林月陽一口完全吞了下去。
直到此時,林月陽才停了下來,他仔細的找尋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的土黃色后,這才稍微的喘了一口氣。
“媽的,累死小爺了,這他媽到底是什么玩意兒?不過我把它吃了以后,感覺十分地舒服,他吃我的時候應該也是這種感覺吧?”停下來的林月陽暗暗自問道。
林月陽剛剛戰勝那土黃色東西,還沒有來得及多想什么呢!這時,腦海中又是一股劇痛涌了上來,雖然不如剛才那般撕裂靈魂般的痛苦,不過也比它弱不了多少。
“為什么還要這么痛?我受不了了?”林月陽心中十分憋屈的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