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天賦樹選擇
法政科西北側。
當陳奇出現時，尤里烏斯已然立于月光照耀的演練場之中，身姿淵渟岳峙，堅韌不拔。
寒冷的冬夜空氣幾乎凝結，時而吹拂的冷風像是刀子一樣直插心肺，折耳貓打了個哆嗦，抓住陳奇的頭發，努力的直視前方的尤里烏斯。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就是這個人襲擊自己和陳奇，還打了兩回。
“來了啊，還帶著小貓嗎。”尤里烏斯打趣了一下折耳貓，將她視為陳奇的朋友，頷首致意道：“你好。”
像是他和陳奇這種人，往往沒什么朋友，但只要是人便需要心靈的慰藉，能有一只充滿靈性的小貓伴在身邊，也是一件趣事。
收到尤里烏斯善意的信號，折耳貓歪了歪頭，不是很明白這個敵人怎么變味了。
“好了，你去一邊呆著。”脫下用于掩蓋自身情報的襯衣，裹在折耳貓的身上免得她受凍，陳奇赤著上身露出黑色的血管荊棘，把真實情況展示在尤里烏斯面前，問道：“貝爾蒙特的狩魔術，我可是從見面開始就惦記上了，從哪里開始學習。”
目光丈量陳奇的身體，尤里烏斯點頭道：“在學之前，你要先知道你狩魔術的分類，貝爾蒙特家族的狩魔術共分為投擲技，徒手格斗，追蹤術，秘藥調配，狩殺技，器械改裝，操縱武器，七種不同的派系，因為時間有限，所以我不會按照傳統的方式，按部就班的教你，理論上十天可以粗略完成一門，所以…”
“要選擇側重方向嗎。”雖然有過預測，但陳奇發現自己還是小覷了貝爾蒙特家族的狩魔術，沒想到第一步居然是篩出自己想要學習的派系。
“你的身法歸于哪個派系？”陳奇至今難忘尤里烏斯初次和他交戰時，用出來的那一式神似阿修羅閃空的招數，幾近神速的閃避方式，即便貼面的子彈也能從容躲閃。
“追蹤術，徒手格斗結合而成的狩殺技巧。”尤里烏斯猜到陳奇會問這個，釋疑道：“在狩魔術的戰斗用途里，徒手格斗和追蹤術是一切的基礎，就像人類的骨骼和腰腿，作為發力行走的基礎。”
陳奇想了下，從自己的腰后抽出大口徑手槍m1911a，拋給了尤里烏斯：“操縱武器的不同之處，能讓我見識一下嗎。”
“可以。”接過手槍感受了一下細節，尤里烏斯忽的抬腿一踏，震碎地面水泥，抓起一把石子無規則的拋向天空，身體前跨沖進石子降落的地方，以腿和腰為中心，為陳奇演示了不同的手槍用法。首先是最基礎的火力覆蓋與校準。
啪啪啪，每一粒石子在空中被子彈精確的擊中，化作一蓬蓬粉塵落下，這是陳奇平時用槍的方式，以魔眼抽幀可以做到精確的兩顆子彈前后疊加，打出驚人的貫穿效果。
位于粉末下方的尤里烏斯，沒有停止他的演示，在打完一輪子彈后，他手中的大口徑手槍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飄逸靈活的身法，自靜止前進、后撤、左右搖擺、狂奔急停轉身，一連串閃移的動作，每一動都參入了一個發射子彈的動作。
陳奇感覺如果尤里烏斯開槍，他必然會被子彈命中，根本就無法進行預測規避，最驚人的是在一輪身法走下來，尤里烏斯的身上塵土都沒有沾上，石粉被他掃腿的勁風劃出一個莫約兩米的圓圈，在圈內尤里烏斯演示不停，在身法之中加入了上半身的動作。
猶如猿猴般修長靈活的手臂，不斷地突刺收縮，揮出剛猛絕倫的刺拳，一出一回快如閃電，拳頭好似擊劍的劍尖，陳奇根本無法把握拳鋒的距離，就如同擊劍的道理一樣，看到一個點的時候，可能已經被戳中了。
弓馬步伐切換毫無縫隙，尤里烏斯身如長劍抵出，在身體前沖結合臂長外放，也無法觸及敵人的時候，忽然袖口翻縮，一把大口徑手槍赫然前指，扣下扳機！
回氣，拉身，收臂縮袖，重新恢復到身法和拳擊的原點，蓄力待發處于可以打出下一次攻擊狀態的尤里烏斯，緩緩散去氣勢，一把在月光照耀下銀光湛湛的手槍，自他的袖口滑落，垂于他的掌心之中，沒有動作，卻有一股讓人無法逼視的殺氣，似是在說這種戰斗技巧根本就不是給活人看的。
“大概就是這樣的程度吧。”將槍械拋回陳奇手中，尤里烏斯道：“很多技巧都是相互連貫，很難單獨拆分出來，但學會了之后便可以一通百通，你的魔眼如果能計算彈道，想來或許可以更進一步，但對我而言，槍斗術只是操縱武器的一種類別，意義不大，比起冷兵器的意志門檻，要簡單太多。”
“徒手格斗，以及追蹤術嗎…”念叨著這兩門狩魔術的基礎，陳奇突然問道：“什么是秘藥調配？”
尤里烏斯沉默了，似乎沒想到陳奇會問這個派別，這樣的默然甚至讓陳奇也覺得自己問了個奇怪的問題，從格斗跳到秘藥，好像跨度是有點大，但直覺告訴陳奇 好在令人尷尬的沉默沒有持續太長，尤里烏斯似是仔細的想了想，隨后從懷里掏出巴掌大小的水晶瓶，走過來放在陳奇掌中，低沉的道：“秘藥，是我成績最差的一門。”
“啊？”陳奇張了張嘴本能的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大概是因為尤里烏斯此時的表情，就像是考了不及格的小學生，被訓斥教育過，卻仍舊只能拿那點分的憋屈表情。
“這一門我沒有學到能教人的程度，用的很多都是家族過往攢下來的積累，而且很多秘藥所用的材料，都已經在現代社會絕種了，想要找材料很多時候要進入遺跡和秘境搜尋，你要不換一個。”
“…可是。”陳奇有些失望的喃喃道：“我想學秘藥調配啊，不然怎么賺錢養家。”
尤里烏斯眼角抽搐了一下，對于陳奇這個理由居然無可辯駁，因為他祖先在貝爾蒙特家族開支過大，圣堂教會給予經費不夠的時候，就會把魔物做成各種秘藥賣給教會，或者干脆流入魔術黑市，填補家族的流動資金，支付各種日常和戰斗開銷。
可是，他這門真的不會啊，介紹說說而已，怎么就真選中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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