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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無聲息,不知道過了多久,素色的床單上,樸智妍用被子緊緊裹著自己,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嘴唇偶爾翕動幾下,均勻的呼吸從唇中溫潤吞吐著。レ♠思♥路♣客レ
樸孝敏也不知道自己給樸智妍說了多少,到最后她好像連自己的很多心跡都說了出來。
樸智妍聽著聽著就變成了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現在更是直接陷入了夢鄉,到后來樸孝敏干脆是成了自言自語似的在低聲說著。
樸孝敏悠悠然地輕舒了口氣,不管樸智妍是有意無意,但她終究還是把很多憋在心里的東西給傾訴了出來。
有個人可以傾訴,把憋在心底的很多話全都給說了出來,那種感覺,很不錯。
當樸孝敏捋清自己的思緒之時,她陡然發現,原來她和林佑泯不知不覺已經有了如此之多的羈絆。
每時每刻,那個人的身影都牢牢地刻在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再難割舍。
抬手拿過了床頭的小時鐘,瞅了眼,恍惚間已經是半夜三點多了,就這么叨嗑了好幾個小時。
樸孝敏驀然覺得自己心情好像輕松了不少,將自己鉆在被窩里,看著已經湊在身邊的樸智妍,樸孝敏微微一笑,將雙手枕在了腦后,閉上眼睛,出現的全是那個男人的身影,然后,她也漸漸沉入夢鄉。
這也許是百想藝術大賞之后,樸孝敏睡得最安穩的一夜了。
林佑泯的《超速緋聞》已經接近殺青,如今只剩下幾個鏡頭的補拍,王錫玄這個小家伙也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被他媽媽從劇組里接走了。
幾個月下來的相處,王錫玄和全寶藍、林佑泯的感情已經到了一個相當深厚的地步。
從一開始躲在媽媽深厚的怯怯模樣,到現在賣萌撒嬌腹黑無所不能,還時不時和全寶藍吵吵嘴,互相諷刺。
人是一種感情豐富的動物,特別是對于純真無暇的孩子,他們的情感世界更加的純粹。
在和王錫玄分別的時候,這個小家伙那一改之前在劇組中的懂事乖巧,哭著賴著不肯跟他媽媽離開,整個人小小的身軀縮在全寶藍懷里不肯出來。
繞是淡定如林佑泯,在面對王錫玄那涕淚橫流的啜泣模樣,也不免有些動容。
更讓他意外的是,一向感性的全寶藍這一次并沒有哭,只是一個勁的安慰著王錫玄,讓他跟媽媽回去。
最后,還是全寶藍和他約好,等電影的上映的時候他們就又能重聚了,在這個憧憬之下,才勉強將王錫玄勸了回去。
王錫玄離開之后,全寶藍一直望著他那專屬的“休息兒童椅”楞楞地發著呆,兩眼有些出神,椅子上鋪滿了三個人的各種各樣的合影。
她、王錫玄、林佑泯。
有她和王錫玄一起捉弄林佑泯的,有在劇組拍戲的場景,也有全寶藍生rì那天,王錫玄用沾滿奶油的蛋糕往她臉上抹的。
“還在想錫玄嗎?”林佑泯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將手搭在全寶藍的肩膀上。
分別的時候,林佑泯就知道,全寶藍的內心肯定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么淡定,分別總是令人傷感的,全寶藍重重地嘆了口氣,搖搖頭,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下來。
“沒什么,只是暫時分開而已,等上映宣傳的時候,我不就又能見到王錫玄了嗎?”全寶藍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面容上完全看不出輕松的表情。
“再說了,平時有空的時候,我也可以去找他見面啊!”
“這倒是,反正都是在首爾而已。”林佑泯點著頭,全寶藍能夠想得開,不影響情緒不糾結那就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當然,對于全寶藍所說的“有空的時候”,他并不是特別認同,從全寶藍想要去當idol那一刻開始,就逃不了繁瑣的通告,時間也就顯得愈發寶貴,但全寶藍現在心態很好,也就沒什么所謂了。
林佑泯剛聊了幾句,在確認全寶藍情緒無大礙之后,才放松下了心神,這段時間夜以繼rì地拍戲,弄得他身心俱疲,整個人好像就是上緊了的發條,隨時緊繃著。
可是李準基的一通電話再次讓林佑泯的神經繃了起來,整個人變得緊張起來,這一次是因為擔心!
“什么?你是說,敏鎬出車禍了?而且挺嚴重的?”林佑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李準基剛剛來了個電話,通知他說李敏鎬和朋友乘車的時候,車子出意外側翻了,然后被送到了醫院,還要進行手術呢。
“行!那我現在過去,在哪家醫院?…好,好。”林佑泯放下手機,表情嚴肅的擰著眉毛,幾乎聚成了一個人的大疙瘩。
“oppa,出什么事情了?”全寶藍好奇地問道,看到林佑泯這緊張的模樣,就知道事情不小。
“一個朋友出車禍了,現在剛做完手術,我去看看他。”林佑泯邊說著邊準備著一些偽裝,現在的他名氣足夠高,可不能隨隨便便的,特別是醫院這樣微妙的地方,難免會讓人胡亂揣測什么,到那時候真是怎么也洗不清了。
“對了,寶藍,你幫我和導演請假,今天應該沒什么戲份了。”
“噢,我知道了。”全寶藍英應著,看著準備離開的林佑泯,她小心翼翼地問了句,“oppa的朋友?女的?”
林佑泯怔著,但旋既就明白了大概是什么意思,無奈地解釋道,“你想到哪兒去了,男的!”
似乎出現金泰熙那件事后,全寶藍就格外的敏感,全寶藍被林佑泯斬釘截鐵的語氣逗得楞了下,然后很快就綻出一個爽朗的表情。
當林佑泯驅車趕到李敏鎬動手術的醫院時,所幸并沒有遇到什么記者,經過一番打扮之后,但也沒什么人注意他,至少在醫院里,戴口罩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已。
找到房間,林佑泯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穿著病服的李敏鎬,臉上還有些面無血色的蒼白感,但神情很輕松,腳綁著厚厚的繃帶,懸吊在病床上。
這時候,不僅是他,就連李準基和李鐘碩也同時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