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宮,林妙語感知到楚九州的氣息臨近,收功而起,楚九州的身影浮現在他面前。
“見過領主大人。”林妙語微微拱手算是見禮。
“不必多禮,今日前來找你,只是問一件事。”楚九州擺手,自顧自的坐在宮殿中的一張椅子上。
“不知領主大人所問何事?”林妙語語態平靜,并沒有鐘海文等人面對楚九州時那般戰戰兢兢。
“你那個兒子葉飛,你可知道他如今在何處?或者你知道他最有可能去何處?”面對林妙語,楚九州語氣極為客氣,他已經知道葉飛認了林妙語為母的事,這是他對林妙語客氣的最大原因。
林妙語搖頭道:“他的事,向來很少和我說,我對他的了解并不多。”
“我對他沒有惡意。”感受到林妙語的防備,楚九州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好言解釋,他對林妙語袒護葉飛的態度很滿意。
“葉飛修煉的是吞靈術,我自然相信領主大人不會對他存有惡意,只是我確實對他不甚了解,還請領主大人見諒。”林妙語點出葉飛修煉吞靈術的事,也有提醒楚九州的意思,吞靈術修煉者,神界之人是絕不敢加害的。
楚九州心知不可能從林妙語這里了解到什么,也放棄向她詢問葉飛的事,頓了頓問道:“你的超脫大劫準備得如何了?可有把握?”
“再有三五年,應該就可以嘗試渡劫了。”林妙語敷衍的說道。
“三五年啊,時間太長了,這個給你吧,有了它,你就能將這個時間縮短到半年甚至更短。”楚九州拿出一個艾草蒲團,送到林妙語面前。
“七品道座!”林妙語驚呼出聲,這可是上品輔助型法寶,這件法寶乃是黑風領主楚九州手里三大法寶之一,可以說是他的成道之物,林妙語想不通他為何會舍得將這樣的寶物交給她。
“我走了,這段時間,不需要你過問飛仙皇朝任何事,你安心修煉就好,若是你能在三個月內度過超脫大劫,我就讓你回神界做黑風嶺第一城主。”楚九州告誡了兩句就轉身離去。
林妙語眉頭深鎖,想不明白楚九州態度為何會突然轉變,他剛剛降臨修仙界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任林妙語如何猜測,也猜不出楚九州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雖然想不明白,不過既然楚九州將七品道座給她,她正好借助七品道座來加速突破到第九轉,一旦她將九轉玄陰體突破到第九轉,她就能融合掌控修仙界的天道。
一旦天道被她掌控,在這修仙界,她將是真正的無敵存在,別說楚九州,就算神界天王親臨,她也不怕。即便是神界之主想要殺她,也只能將修仙界一起毀滅才能做到。
林妙語嘴角微微輕揚,拿著七品道座回到地下練功房,恐怕楚九州做夢也想不到,她的目標并非超脫,而是這修仙界的天道吧。
中州,天云域,琴宗!
琴蒼渾身是血,一步步自山門外邁步而歸,到達聽雨閣外,他再也支撐不住,朝前撲倒。
眼看他就要直挺挺的倒地,一道香風飄過,花靈紫月閃現而出,將他扶起。
“紫月,謝謝你。”琴蒼睜開眼睛語氣虛弱的朝著紫月微微一笑。
看到琴蒼凄慘的樣子,紫月眼中有淚花閃現,卻被她強行憋了回去,扶著琴蒼慢慢的進入聽雨閣。
在聽雨閣內,躺著幾十個重傷的琴宗弟子,他們看到琴蒼重傷而歸,所有人盡皆露出黯然絕望之色。
“宗主,我已經傳信葉飛公子,相信他很快就可以趕來了。”紫月將琴蒼扶著坐到聽雨閣正中央的主位上。
琴蒼嘆息道:“陳峰已經公告天下,脫離飛仙皇朝,葉兄即便趕來又能如何。劍宗雪中玉對我琴宗發起宗門挑戰,本就是得陳峰默許,我們琴宗已經被逼到了絕路,現在剩下唯一的路,就是拼命了。”
以前,琴宗先后得葉云霄和葉飛庇護,得以偏安一偶,一度被稱為中州第一宗門。
這一次中州之主陳峰前腳公告天下脫離飛仙皇朝,劍宗后腳就傾全派之力包圍琴宗,并在琴宗山門外擺下擂臺,對琴宗發起宗門挑戰。
宗門挑戰,本是修仙界很古老的一種挑戰方式,若是兩個宗門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一方則可向另一方發起宗門挑戰。
劍宗按照古老規則擺下十個擂臺,琴宗可以任意派弟子前往任何一個擂臺挑戰,若是一方輸了,則可以繼續派人接著挑戰,直到無人可派,則宗門挑戰結束。
輸的一方,按照規則要并入贏得一方門下,門下弟子自然也要改換門庭,成為贏的一方的弟子,一切資源都歸贏得一方所有。
陳峰手下有足足一萬劫仙大軍,想要滅了琴宗,不會有絲毫難度,可他并不想滅了琴宗,他想將琴宗收歸己用,這才費盡腦汁想了這么一出。
劍宗有陳峰支持,琴宗注定贏不了,可琴蒼卻只能接受這樣一個挑戰方式,雪中玉放言,要是琴宗不接受挑戰,琴宗每天會死去一人,直到琴宗徹底無人為止。
單憑劍宗的勢力,還本章未完,繼續下章閱讀 沒資格和琴宗叫板,可雪中玉偏偏放出這樣的豪言,琴蒼知道,這話其實是陳峰在借雪中玉之口放話。
琴宗除了紫月外,現在已經是人人帶傷,琴蒼已經單人支撐了三天,每一日都是傷痕累累,今日雖然連勝十場,卻已經達到了極限,明日的挑戰恐怕再也堅持不下去了,而琴宗除了琴蒼,早已經無人可派了。
紫月彈奏起迷心曲,為眾人療養心境,琴蒼拿出一顆丹藥吞入腹中,閉目療傷。
“明日,琴宗之名就要徹底被除名了吧,即便琴宗除名,那也得是我琴蒼身死之后方可。”一個時辰后,琴蒼睜開眼睛,仔細的梳洗了一番,換了一套極干凈的衣服,來到軟禁父親的房前。
這幾年,父親已經極少和他說話,父子倆的交流幾乎為零,每一次他來看父親,雙方都是在相互沉默中度過。
琴蒼推門,這一次也不例外,琴無眠依然面朝墻壁,背對著他,琴蒼沒有踏入房間,就這么默默的望著父親的背影,良久…良久,當天色逐漸明亮的時候,琴蒼雙膝跪地,恭敬的對著琴無眠磕了三個響頭,起身,輕輕的關上大門,轉身,大步朝著山門之外走去。
這一去,將成永別,再也不能歸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