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的身堊體不受它自身力量的影響,紀耶夢也是嗎?
事實說明,這絕不可能!
灰色光芒按進了紀耶夢的胸口,一團灰光從那里泛起。
之前紀迦穿的是一件T恤,領口開得頗大,露堊出了小半個白生生的胸脯。這時灰光正好按進那里,陶瓊林直接看見了她肌膚發生的變化。
紀迦的身堊體大約十七八歲,正是少女最好的年華。她的皮膚白嫩細膩,充滿彈性,此時,那片肌膚肉眼可見地松弛下來,變得灰黃中帶著蒼白,快速生出了老人斑!
灰光進入紀耶夢的身堊體之后,飛速地向外擴散,向上爬過肩頸,蔓延到臉部,向下則越過胸脯,直接侵略到四肢!
這個過程極其痛苦。它不是由皮膚真皮層帶來的硬生生的痛苦,而是一種極其強烈的冰冷的空虛感!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流逝,有什么東西在侵略著她的身堊體,要把她整個人全部掏空!
這種感覺極其可怕,紀耶夢張大嘴,幾乎連聲音也叫不出來,只能發出短促的“格格”聲。她的眼睛睜得極大,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明亮清澈的眼眸泛出灰色的死氣。
陶瓊林也呆住了,他凝視著紀耶夢,看著時光在她身上以極快的速度流逝,瞬間就把她從美好的青春年華推到了老年。她的頭發從烏黑變成了花白直至全白,臉上皺紋橫生,牙齒漸漸發黃,一個接一個地掉了下來。最早一個掉下時,紀耶夢呆然接住,看清楚是什么時,臉色變得極為恐怖!
她開始拼命施展力量。但這層灰色不僅在侵蝕她的青春,也封住了她的能力,她不管怎么努力,也無法控制住自己身堊體的情況!
當她整個人變得蒼老灰敗,瀕于死亡時,時間突然停住了!
雖然她的頭發已經全白了,皺紋濃堊密得甚至可以夾死蚊子,眼睛里生出了大片白內障,看什么都只能瞇著眼睛,牙齒也只剩下了少數幾個搖搖欲墜酬但她不再老去,而是永久地被固化在了這種狀態里!
紀耶夢摸著自己的臉,發狂地尖叫起來!
陶瓊林緩緩站起,憐憫地看著她:“這就是你想對我做的嗎?讓我垂垂老矣,卻又永世不死?呵呵,果然最毒婦人堊心。”
紀耶夢猛地抬頭,嘶聲尖叫:“為什么我會失敗?明明時間已經被停止了,什么也不能阻止我!為什么還有東西能保護你?!”
陶瓊林伸出手,一只小小的黑色蜥蜴爬上他的手掌。陶瓊林用手指摸摸它的小腦袋,說:“原來你的主人把你給我,是為了這畢心 蜥蜴傲嬌地甩甩尾巴,不屑地看了紀耶夢一眼。
紀耶夢慘叫道:“為什么你會不受時間的影響?為什么,為什么!”
精衛根本懶得理她。它突然眼睛一亮,迅速從陶瓊林身上消失,到了另一人的肩膀上!
“呵呵,我也想知道,為什么我們會不受影響。我想,你可以幫我們這個忙的是吧?”
這個聲音的出現讓紀耶夢一愣:“原來是你,你是這東西的主人?你們究竟是什么東西!”
舒宇悠閑地站在一邊,嘖嘖連聲:“都這個樣子了,還敢這么囂張?多謝你啊,如果你在白蛇里面,我還不太方便對付你,結果你主動出來了,這可真是太方便了!”
陶瓊林嘿嘿笑了一聲:“說得對!我還有很多事情想細細問她呢…”只 他轉頭看著紀耶夢,目光冰冷。顯然,他對她的最后一點感覺,也跟著這施展未成的險惡手段消失了。剝奪青春,老朽永生,這是多么可怕的詛咒,這是多么惡毒的心思!
“星辰斬的威力這么驚人,果然不愧是我們罪惡雙子的終極武堊器!有了這種武堊器,無論什么樣的敵人來襲,我們都不可能畏懼吧!”
“呵呵,是的,感謝陶大師為我們做了這種武堊器。不過星辰斬雖然威力強大,但也有限堊制。它每次使用,需要充能一年,每次只能使用三發。”
“啊,這個限堊制果然是…它是使用什么能量的呢?我們能不能用其它方式來給它充能?”
“呵呵,恐怕不行,它使用的是星辰的力量。它利用罪惡雙子兩顆星球自轉與公轉的引力充能,也是利用引力的撕扯力量發出攻擊。”
“星辰力量!果然強大,能做出這種武堊器的陶大師,果然不愧是罪惡雙子的守護神!”
“是的,除了星辰斬以外,邪惡之淵、三途河、守河的卡戎,陶大師的厲害,我們不早就知道了嗎?”
“不過把星辰斬的限堊制,這么明白地說出來,會不會不太好 “呵呵,星辰斬只是我們的武堊器之一,你怎么知道,我們還有沒有隱藏其它的武堊器?而且,就算沒有其余武堊器,我們的烈火軍團,我們罪惡雙子的每一個人,難道都沒有力量?難道我們只能躲在星辰斬的背后,靠著陶大師的庇護過日子?”
“你說得對!我們是罪惡雙子人,我們崇拜強者,但我們從來不畏懼強者的挑戰!”
“說到強者,我們這次也見識到了強者的力量,不是嗎?”
“對,何大人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議!聽說議會對他發出了正式邀請,請他去自堊由宮受勛。
“受勛?”
“是的,為了感謝他拯救了罪惡雙子,經過議會提議,核心組堊織一致通過,決定由議會頒給何瑞大人‘雙子之友’的稱號。”
“雙子之友?”
“是的,認可何瑞大人是罪惡雙子永遠的朋友,如果何瑞大人有什么困難或者要求,罪惡雙子將竭力進行滿足!”
“哇哦,好大手筆。不過也是應該的,如果不是何大人,水鏡所讓星蛇圖停止時間那會兒,我們還來不及用星辰斬,就全部嗝屁了吧?”
“很有可能啊川 舒宇看著電視里一來一往的討論,微微一笑,對著電話那頭說:“竭力滿足我的要求?你們這是在表示,已經決定協助我了嗎?”
杭玄說:“你可以這樣想。”
舒宇說:“這么快就做下決定,老實說不太像你的作風啊。”
“的確不是或的作風,是教授的。”
“教授,”…?”
杭玄沒在電話里繼續說下去,轉而道:“授勛儀式在明天上午十點,你會過來吧?”
舒宇笑了笑:“當然,我非常榮中。”
上次來自堊由宮,舒宇被巨大的光柱逼得一路逃亡,最終逃到這里,引發了星蛇圖。
這次,他被雙子議會以最高的規格迎接而來,飛梭剛剛停在停機坪上,就有一小隊人迎上來,恭恭敬敬地鞠躬致禮。
他走下飛梭,踩上柔軟得不可思議的紅色地毯。
二狗誠惶誠恐地跟在后面,舒宇斜他一眼,說:“你緊張個什么?”
二狗訕笑道:“第一次見識這種場面…””他剛一踩上地毯,就嚇了一跳,收回腳緊盯著地面,張大了嘴,“哎喲我的媽,這是什么?這是輕云絲織的毯子!輕云絲出了名的細軟,寸絲寸金,要織這么厚一條,得花多少絲,用多少錢!”他的腳抬了又抬,就是舍不得踩下去,最后還是一狠心,閉著眼睛站直身堊子,“媽堊的,踩這一下,老子絕對得折十年壽!”
緊接著,他的眼睛又盯到另一邊,嘴巴張得更大了,“那又是什么?鳴星花!這么大一叢一叢的,放在那里做裝飾?這簡直是,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他一路看,就一路驚嘆。他單槍匹馬地能在圖蘭朵搶到碗飯吃,顯然有自己的一套本事。光這眼力就夠強,議會精心布置的這些東西,他竟然——看了出來,如數家珍。
最后,二狗感嘆道:“議會這次可出了次大血,海量的!不過,大人你也值得他們這么做!”
“是的,這些只是一些小玩意,充其量也只是湊個趣兒。如果能表達出我們對何大人的敬意與謝意,就很夠了。”
舒宇一行人抬頭看過去,杭玄站在那里,以拳碰胸,行了個禮。
二狗頓時睜大了眼睛!
舒宇他們不清楚,可二狗卻是知道的。杭玄是什么人?他可是罪惡雙子的二號人物,單論聲望的話,甚至還在教授之上!很多時候,他在罪惡雙子說一句話,比教授還管用酬 這樣的人物,竟然親自到停機坪來迎接他們,還行了一個對最尊敬的人才行的禮!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有些覺得理所當然。
他能力弱小舒宇他們戰斗的時候,他只能躲在朋友的旅館里,提心吊膽地看著外面的情景。他還是有點關系的,舒宇在異度魔方那里的表現,還有面對白蛇時的舉動,他都看在眼里。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他在圖蘭朵半路攔截過來的客戶,竟然這么強大,這么輕松地就把他的大敵水鏡所給解決了!
聽見舒宇對白蛇說的話,看見白蛇倒下時,他熱淚盈眶,緊緊堊握著拳頭,心想:老熊,沒想到這個仇,居然真的能報,真的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