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蛇蛇蛇
已經被羅杰斯和弗蘭克想辦法從病床上逼下來穿好衣服的弗瑞手里拿著一張照片，“這個男人拒絕接受諾貝爾和平獎。他說，和平不是一項成就，而是一種責任。就是這種事害得我有了信任危機。”
“說一套做一套對你們這行人來說不是很正常的嗎？這種情況難道少嗎？”夏彥當時就笑了。
“但能裝得像皮爾斯這樣的人，確實少。你們要知道，我曾經視他為最親密的戰友。這種被最親密的戰友背叛的感覺，實在是…難以形容。”
現場的氣氛一時陷入了沉寂。
黑寡婦打破了這種氣氛，“我們得阻止航母發射。”
“而且我覺得理事會多半不會再接我的電話了。”弗瑞說著掀開了一個盒子。
“沒錯，我覺得一個來自死人的電話可能只會被他們那群高高在上的老官僚當做某些好事之人的惡作劇。”弗蘭克對此深表贊同。
“我也這樣認為。所以，這是什么東西？”獵鷹指著盒子里的三枚芯片。
希爾打開了一個PPT，“空天母艦在上升到3000英尺過后，會利用洞察衛星三角定位，變成殺傷性武器。”
“我們必須滲透進航母，將上面的定位模塊換成我們自己的。”弗瑞指著他面前盒子里的芯片。
希爾繼續補充弗瑞的初步計劃，“只換一兩個是沒用的，我們必須把三艘航母都連接到一起。因為即使只剩一艘航母正常運轉，還是會死很多人。”
鹵蛋很認真地分析到，“我們必須假設航母上都是九頭蛇的人，我們得闖過他們那一關，把芯片插進服務器，也許，只是也許，我們可以挽救…”
羅杰斯冷冷地打斷了鹵蛋的分析，他知道弗瑞在想什么，“我們什么都不挽救。我們不止要摧毀航母，我們還要打倒神盾局。”在他看來，由卡特和霍華德他們這些老相識建立的神盾局，現在已經到了完全無可挽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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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它誕生的那一刻起，九頭蛇這塊巨大的腫瘤就在神盾局本來健康而年輕的軀體里潛伏了下來，而現在，曾經的腫瘤早已癌變并擴散至全身，一切都無可挽回。
弗瑞還想辯解，“神盾局與此無關。”
“你把任務交給我，結果就是這樣。神盾局被九頭蛇完全滲透了，這話是你自己說的。九頭蛇就在你眼皮底下，結果卻沒人發現！”羅杰斯的聲調陡然提高。
弗瑞也隨之提高了聲音，“我們為什么要在這個山洞里見面？因為我發現了…”
“在你發現之前有多少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羅杰斯只用一句話就問住了振振有詞的鹵蛋。
鹵蛋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一向能言善辯的他一時詞窮。
“我真不知道巴恩斯的事。”他開始轉移話題。
羅杰斯對這件事的態度非常堅決，“就算你知道，你會告訴我嗎？還是繼續你所謂的各司其職？神盾局，九頭蛇，一個都不能留。”
“沒錯。我非常贊同隊長的意見。弗瑞局長，你難道沒有發現嗎？現在的神盾局和九頭蛇，存在任何本質上的區別嗎？尼采曾說過，凝視深淵的人，深淵會回以凝視。我們華人也有句話是這樣講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捫心自問，你覺得現在的神盾局特工，和可能就坐在他身邊的九頭蛇臥底，他們除了立場不同，還有什么區別嗎？”夏彥在通訊器里高聲質問。
希爾也來了一句，“雖然很不愿意承認，尼克，但羅杰斯和夏彥是對的。”
“別看著我，他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是慢點而已。”獵鷹表示自己完全支持羅杰斯。
罰叔也表示丑拒，“也別看我，我也完全贊同隊長和老板的意見。”
弗瑞憋了半天擠出句話，“你那邊不會被九頭蛇竊聽？”
“別轉移話題，局長先生。另外你可以放一百個心，無論是你們，還是九頭蛇都竊聽不到我。并且這個通訊器使用的是量子通信，而地球上現在還不存在能竊聽量子通信的技術手段。我的房間里也可能不會有任何竊聽器，沒有任何無關的人有機會溜進來。想硬闖的后果，不用我多說了吧？”開玩笑，他還能讓九頭蛇進來？
弗瑞趕緊把鍋甩給了九頭蛇，“那件事…咳咳，是九頭蛇那些人建議的。另外你能相信他們？”
“我其實有一個能力一直沒有告訴你們，只要我愿意，我可以看見你們心里的一切。只是粗略地心靈檢視，我就能知道站在我面前的是什么人。當然，被我大量讀取記憶還是會頭痛的。所以你覺得他們可以大搖大擺地進來，再放下竊聽器安然離去嗎？”夏彥索性直接攤牌。
“…很好，但我想九頭蛇絕對已經重點監視了莫比斯基金會。你的保安隊長弗蘭克•卡斯特壞了他們好幾次事，你絕對已經被關照了。而且，你這種能力對一名特工來說簡直就是…”
“我已經注意到了！根據我們自己的監控系統統計，在我們基金會周圍莫名其妙晃悠的陌生路人和警車數量，這幾天相比平常分別增加了二十倍和八倍以上。另外，我也還想盡力保留一顆清白的良心，所以這事免談。”
“…那么…好吧。現在看來該你來下達命令了，隊長。”
“…雖然對手我很熟悉，但現在我們才是弱勢的一方。”羅杰斯強行擠出了一個微笑。
“不，羅杰斯，人民會站在我們這邊，他們會反抗九頭蛇的統治，所以我們才是強勢的一方。”夏彥糾正了他的說法。
“真的嗎？希望如此吧。”
而弗瑞的眼里卻閃過了一道微不可查的光亮，人民的力量？這可不像是一個資本家該用的說法吧？
約一小時后。
他們結束了會議。
夏彥也掛斷了量子通訊，他轉頭就進入了系統界面。
系統地圖中的礦已經全沒了。
不過他現在還有點錢，而且，他才發現諾娃居然解鎖了。
原因居然是因為他最近和特工打的交道比較多。
但可惜諾娃戰役里的大部分東西都沒有解鎖，仍然是灰的。
她目前的裝備也只能是C20A，幽靈面罩，精神控制器，手雷和閃光彈。
別的全灰。
她的精英幽靈隊友也是不可用狀態。
但她一個就足夠了。
雖然召喚她會讓自己只剩不到1000的礦和500左右的氣。
單是她的費用就要3K/1.6K。
他現在直接變窮鬼了。
“特工X41822N前來報到！”夏彥最終還是把她點了出來。
他此時正身處月球北極隕石坑里的人類基地里。
“…這就是你大致的任務，諾娃。很簡單，對嗎？”他讓諾娃接下來到地球上去追捕那些九頭蛇的政客，無論他們是激進派還是傳統派。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詳細資料霍納上將有，你自己抓緊時間去找他要。休伯利安號現在還沒有離開。”夏彥說完就離開了。
“…”其實諾娃有點心虛，她之前曾經因為對瓦倫里安多次給戴維斯機會而嚴重不滿，違抗命令殺了戴維斯然后逃走了。
但說句實話，還知道要明正典刑的瓦倫里安比他父親那個真正搞中世紀式獨裁說要誰死就要誰死的阿克圖爾斯•蒙斯克的法律意識要強得多了（可能是尤摩揚這方面的教育比較到位）。
“諾娃，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回我的電話。”霍納上來就給諾娃來了個下馬威。
“我很抱歉，長官，我…”
“你應該換換稱呼了，諾娃。我們現在都是平等的，你應該稱呼上級為首長，稱呼你身邊的戰友為同志。”霍納很耐心地糾正她的叫法。
“是，首…首長。我…”
“我本可以追究你之前叛逃的行為，諾娃，但這沒有必要。雖然你的叛逃行為確實很過分，但你那時候至少沒有造成對國家和人民的危害。所以，聯盟方面可以對此既往不咎。根據我和阿列克謝的分析…好了，你的詳細任務要求現在就在現在我發過來的文件里，自己下去好好看吧，我們馬上就要出擊了。”
夏彥已經通知他們停止演練，準備折躍至地球軌道上，并隨即接入所有還在線的通訊衛星。
他們會在之后的作戰中，向全世界直播阻止九頭蛇陰謀的全過程。
“傳令！所有人員在十分鐘內各就各位，我們準備出動！”
霍納說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會議結束后，羅杰斯一個人站在秘密基地頭頂的橋上發呆。
再次見到從小的好朋友巴基讓他百感交集。
高興的是他還活著，失落的是他被九頭蛇控制了，成為了九頭蛇逞兇的利器，還失去了一條手臂。
其實如果不是巴基左臂受傷太重，佐拉博士也不會有心情去給他改成鐵手。
以當時的技術，機械臂完全不可能做到和人類自己的手臂同樣的靈活度和響應速度。
就算是現在，也還是比較難的。
獵鷹已經看隊長發了許久的呆了，“他一定會在那里嗎？你知道？”
“我知道。”
“聽著，不管他以前怎么樣，現在的他，不值得你去拯救了。你需要阻止他。”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下得去手。”羅杰斯也明白獵鷹的意思。
但他還是有些猶豫。
“他也許會逼得你沒得選，他不記得你了。”
“他會的…時候到了，準備出發。”羅杰斯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因為他也沒想好，到底該如何面對現在的巴基。
“你就穿著這身去嗎？”
“不，要去打仗，你就得穿上軍裝。”
“可是神盾局里的那套制服你肯定拿不到了，隊長。”黑寡婦已經處理好了傷勢。
她肉里的玻璃碎屑已經全部取出來了。
“沒事，我知道哪里還有。”羅杰斯還去過哪里。
“哦，不，我的飯碗丟了。”一個年邁的保安無奈地看著面前美隊模特身上被拔掉的制服，長嘆了口氣。
不過，拿走這套制服的好像也是個老年人，同為老年人的他又能說什么呢？
神盾局總部，三叉戟大廈附近的樹林里。
“上次我的自爆摩托車就停在這附近，車轍都還在，你們看。”弗蘭克指著地上一道模糊的痕跡。
“要是知道它那么危險，上次騎它的時候我一定會小心一點。”羅杰斯也得知了最后的那一發爆炸。
“放心，隊長，過載熱核反應堆不是一兩分鐘就能做到的事情。它的散熱堆料規格遠比任何裂變反應堆都高。就是出了車禍，它也不會炸。”
獵鷹把話接了過去，“那個，我想問一下，能給我背上這家伙也裝一個上去嗎？”
“你打算人體超音速飛行嗎？山姆？斯塔克可是把自己包在鐵皮罐頭里才做到的。”
“我說伙計們，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真要閑聊還是晚點吧？”希爾看隊長他們幾個停下來聊天，用略有不快的眼神和語氣催促他們。
“啊哈，我們這就跟上來。”
空天母艦的母港內。
“進入發射的最后階段。”這聲廣播讓所有人，無論是神盾局還是九頭蛇都嚴肅了起來，有些人的額頭上還滲出了汗珠。
“洞察機庫處于警戒狀態。”
“制導系統就緒。”
“所有人員請前往發射臺。”
“飛行旅途如何？”皮爾斯迎接了 “很不錯，不過從機場來這兒的路上不怎么樣。”安全理事會這位唯一的女性議員的聲音似乎有些不舒服。
不過皮爾斯沒當回事，他以為這是旅途勞頓導致的（實際上人早就被黑寡婦調包了）。
“很遺憾神盾局沒法控制一切，包括美國隊長。”其中一名議員這時候也還不忘挑骨頭。
“這里的身份認證靠生物識別，這胸章能讓你們在這里暢通無阻。”別說，這個能讓人瞬間自燃的所謂生物識別用胸章的做工還挺精致。
神盾局廣播室。
兩個特工正在針對車位的事情閑聊。
“我把車停在這兒兩個月了。”
“可這是他的車位。”
“那他去哪了呢？”
“大概是去了阿富汗吧。”
“不可能，DT6。著陸航線已滿。他可以事先說明的。”
“啊！”他們的耳機里突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噪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天線出問題了吧？”
“我去看看。”其中一名特工站起身，準備去檢修一下。
然而，當他進入天線室的時候，卻看見了被神盾局通緝的美國隊長羅杰斯，空降救援部隊退役特種士兵山姆•威爾遜，前美國海軍陸戰隊軍官弗蘭克•卡斯特，還有失蹤了好一段時間的神盾局高級特工瑪利亞•希爾。
同時獵鷹和罰叔的槍還指著他。
隊長很有禮貌，“麻煩讓一下。”
他木訥地點了點頭，舉起雙手讓了過去。
辦公室里的皮爾斯還在發表他的長篇大論，“我知道過程很坎坷，你們中可能有人早就看我不順眼了。終于我們齊聚在此，而全世界都將心存感激。”皮爾斯舉起了他的酒杯。
幾名議員也跟著舉起了酒杯，一同品味著皮爾斯收藏的好酒。
然而這難得輕松的一刻卻被一次突兀的廣播所打斷。
“所有神盾局特工請注意，我是史蒂夫•羅杰斯。這些天你們聽到了不少我的消息，有些人甚至奉命追捕我，但我認為應該告訴你們真相。”當羅杰斯的聲音出現在廣播里，神盾局里出現了一陣騷動。
“神盾局并不是我們想象的樣子，它已經被九頭蛇滲透了。亞歷山大•皮爾斯就是他們的首領。”他的話讓幾名議員的心中也出現了一陣恐慌。
他的聲音在整個神盾局中回蕩，“洞察計劃和突擊隊也被滲透了，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但他們在這里。可能就站在你身邊。他們差點如愿以償，得到絕對控制權。”
“尼克•弗瑞的被害只是個開始，如果你們今天發射了空天母艦，九頭蛇將能夠殺死任何妨礙他們計劃的人，除非我們阻止他們。”就在他講話的同時，負責空天母艦的部分神盾局特工已經和前來清洗的九頭蛇交上了火。
“我知道這很難做到，但自由的代價一向是高昂的，我愿意付出這代價。哪怕只有我一個人，我也會堅持到底！但我相信我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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