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盾與蛇
“…有意思。不說了，我在來的路上了。別動他，這人還有用。”
泰凱斯大咧咧地回答到，“放心，頭兒，我只是把他打昏了而已。嘖…不過這家伙下手還真挺狠的，好幾個兄弟差點把命丟了。”
不為什么，因為在夜魔俠看來，所有黑幫都不是什么好人。
這些典型的幫派分子在他看來都是無惡不作，都得下地獄。
其實他錯了。
大部分現代的都市黑澀會，實際上也就是一群躲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戰斗力最多只能欺負一下普通老百姓（墨西哥例外）。
在美國，真正厲害的幫派那都是一個多世紀之前的事情了。
而且黑手黨這類都市地下勢力的戰斗力真的…不太行。
從安吉洛勃朗特這個意呆利人，和他那群疑似黑手黨美國分部的手下與達奇率領的范德林德幫在圣丹尼斯幾次槍戰的過程和結果可以看出來，都市黑社會論戰斗力完全不是范德林德幫這種傳統美國西部悍匪的對手。
單論戰斗力，勃朗特的手下被點子王一伙人給完爆了。
碰上這種真正的西部馬匪，夜魔俠他可能根本沒機會伸張正義，就算是一個艾比蓋爾也能一槍給他打死（他只是會武功而已，身體和抗攻擊方面只能說是正常人極限，還沒到能擋住子彈的地步，除非想辦法背刺），更用不著亞瑟或者約翰這種王牌槍手動手。
（或許這也是雷日天得了個牛仔先生外號的原因，早期的游騎兵相對蒙斯克的泰倫帝國，基本上也就相當于以范德林德幫為代表的西部馬匪相對于當年的美國那樣。當然，雷昊算是個好人，他參軍之前是正經的農民兒子，但達奇可不是，這貨一開始就是個沒人管的街頭小混混。）
“嗯？嘿，別動！！”泰凱斯注意到了馬特的小動作，一把摁住了他。
“別得意，你們會被正義制裁的，惡棍！”夜魔俠知道自己試圖掙脫繩索的動作已經被發現了。
這下好，對方肯定不會再犯任何錯誤，只會綁得更緊。
泰凱斯親自上手，給他綁了個結結實實。
“別想著在老泰凱斯眼皮底下開溜，我沒瞎也沒聾，小子。”說完，泰凱斯索性直接搜起了對方的身。
泰凱斯拿著搜出來的駕照仔細看了看，“哦，原來你也叫馬特啊？難怪和那個老是喜歡給我上眼藥的小子一個性子，哼。睡一覺吧。”
他一手刀敲在了夜魔俠的脖子上，讓盲人律師暈了過去。
同一時間，正在火星上的霍納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怎么了？”斯托科夫看霍納有點走神。
“抱歉，只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而已。我們還是繼續討論剛才的話題吧。”霍納重新把視線投到他們身旁的地球沙盤上。
沒錯，他們在沙盤推演如何快準狠地將九頭蛇的身子徹底斬斷。
“好，那就繼續。在我看來，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一個讓神盾局和九頭蛇一起跌進深淵的機會。”
“怎么說？”
“首先，神盾局這么多年，也沒能發現殘存的九頭蛇，反而還被滲透得千瘡百孔，這是極其嚴重的失職。”只要有人較真，這個惡名神盾局絕對逃不掉。
“其次，九頭蛇和神盾局捆綁在一起的那部分可是捆綁了這么多年。請問普通的神盾局特工和那些臥底的九頭蛇特工，他們平時有什么區別嗎？在一個特工真正表明自己身份之前，你知道他是九頭蛇還是神盾局的？”毛子眼珠子滴溜一轉，想出了個損招。
“這下好了，這個世界上不只有薛定諤的貓了，還有薛定諤的特工了。”小馬當時就笑了。“不過我喜歡。而且，我們還可以適當輔以輿論攻勢。尼采不是說過嗎，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中國也有句古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們可以從這里入手，抨擊神盾局對人民自由的壓迫，對隱私的侵犯和某些嚴重的暴力執法行為。”
毛子干了一大口伏特加，“一點沒錯。而且，我們有很正當的理由直接出兵干涉。”說著，他放下已經快空了的酒瓶，從自己隨身的公文包里翻出來一份文件，把它拍到了桌子上。
“《關于九頭蛇組織來歷和克里帝國在地球進行秘密生物實驗的調查報告》？你的意思是，給他們扣上一個人類叛徒的帽子。”
“不全是。這份報告還可以順帶打擊一下那些潛伏最深的九頭蛇財閥。都說信仰很重要，我倒很想看看他們這些騎在老百姓脖子上的吸血鬼信仰崩塌時的樣子，哈哈！”毛子說完拿起剩下的伏特加一飲而盡，仿佛還沒有盡興。
“恕我直言，斯托科夫，雖然我們現在能正常交流，但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別喝那么多酒。”霍納雖然也會喝酒，但他絕對不會像毛子這樣喝。
毛子笑著擺了擺手，“放心放心，我喝酒不會礙事的。而且，就這點酒，還醉不了。”
“讓他醒過來。”
“嘿！喂，快醒過來！老板要見你。”
“…！真沒想到一位復仇者會和紐約的地下黑色勢力有聯系。”馬特默多克抬起了頭，看到的卻是他完全沒想到的人。
“沒錯，泰凱斯是我打進地下世界的一顆釘子。”
“所以呢？您打算用這顆釘子賺大錢？”夜魔俠的臉上帶著嘲諷和不屑的神情。
“不不不，我的目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和別人一起，從這里面牟利撈錢，這太俗了，也太無趣。這顆釘子的作用，是幫助我把地下世界這塊朽木頭，從地上連根拔起。當然，我會順便拿走一件東西。”
“…您的意思？”
“很簡單。舉個例子，只是單純依靠個人和所謂的法律的力量，哪怕是十個你也維護不了紐約的正義和秩序。你可以問問泰凱斯，紐約市有多少警察和法官收過他們的贓錢？至于某位你我都認識的熱心市民，收了他的錢的人只會更多。”
“所以您選擇了用這種方式？可是…”
“沒有可是！除非用暴力砸碎一切，把整個美國社會推倒重來！再重新建成新的秩序，屬于人民的秩序…還是默多克先生覺得自己是地球上最好的律師，能讓那群訟棍以及跟他們串通一氣的法官一起心服口服？”不用對方說出來，他已經讀到了夜魔俠想說什么。
但他不想聽。
“…這幾乎不可能。”因驚訝而沉默了片刻后，默多克還是搖了搖頭。
雖然理論上這種情況下，這些問題確實都會迎刃而解…
“不試試怎么知道？當然，被CIA和FBI滲透得千瘡百孔的，我就不指望他們。我親自來。”
“您要和美國為敵。”默多克的臉抽動了一下。
“不，我只是和部分人為敵。他們既代表不了這個國家，也代表不了人民。當然，你可能不明白。”
“你要成為一名獨裁者？”
夏彥冷笑了一聲，“呵呵。看吧，這就是典型的偏見，針對所有進步人士和革命者毫不掩飾的，惡意的偏見。在你污蔑那些為了全人類共同的偉大事業的先行者之前，請問你做過任何有關的調查嗎，默多克先生？你只需要回答有沒有。”
馬特默多克為之一愣，“沒有，但我們的歷史書里不是說…”
夏彥長嘆了口氣，“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這個道理，應該只有文盲和傻子不懂吧？另外，那些政客在這方面有多大的影響力，我想也不用我給你強調吧？”
“我聽我們華人來的地方一位大學圖書管理員說過一句話，沒有調查，沒有發言權。既然你沒有做過任何的調查，也沒有任何的了解，你又憑什么憑著固有的印象，對自己實際上并不了解的事物妄加論斷呢？”
一向能言善辯的盲人律師一時語塞。
“你要行俠仗義，可以，但別擋了我的路。你或許能救下一些人，但我，打算救所有人，哪怕他們不能理解我。另外，告訴你師傅，只要我能拿走的東西，那就是我的，不要多管閑事。泰凱斯，放了他。”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沒有調查，沒有發言權…”夜魔俠還在低聲念著這一句，連自己的腳鐐和捆綁都被解開了也沒注意到。
“嘿！干嘛呢？你就這么不想回去？老泰凱斯今天可有得忙，沒空招待你。”直到泰凱斯實在看不下去了叫醒他。
“局長，我認為這次行動…”
“完全沒有必要，是嗎？”弗瑞仍然在低頭梳理各類證據。
鹵蛋他老人家這段時間忙得連軸轉，為了調查潛伏的內鬼，連睡覺時間都不能保證。
這些證據實際上許多都遭受過那些暫時意圖不明的臥底刻意掩飾和破壞，想直接看出什么來幾乎不可能，更遑論用這些材料直接順藤摸瓜找出臥底。
但弗瑞已經理出來一個突破口了，只要再給他點時間。
洞察計劃，有問題。
大問題。
他非常確定，但在拿到他最需要的證據之前，他還沒法動手。
好吧，其實是他不知道該對誰動手。
“這么多事…我還有得忙。”羅杰斯在出門跑步之前，梳理了一下自己筆記本上記下的注意事項。
“讓我試著自己組裝一臺電腦？拜托，我對現在的電子產品還一竅不通呢。”夏彥的建議讓隊長禁不住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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