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跟著前來通知他的衛兵離開了芙麗嘉的房間。
但她的精神還是有些不太好。
以太粒子不斷地生命力吸取已經讓她感到了些許不同尋常的疲憊感。
她以前可不會這樣。
以前她可以熬夜趕實驗報告,大半夜爬起來去天文臺觀測星象,或者開一晚上的車。
她現在幾乎能感受到黑暗在她的體內肆意流淌,它們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她的思維,恐嚇她萬物將墮入無邊黑暗。
“你安心養傷,別的事情都不用…”
“停!為什么就不幫幫那孩子呢,你明明知道那是什么。”芙麗嘉對奧丁的冷血有些不滿。
“我當然知道那是什么,但那種東西一旦到了我的手里,恐怕很快就會被他人所知。黑暗精靈絕對不會坐視我把它取出來。而且現在的它還是以太粒子,想要讓它變成一顆基本上無害的紅色石頭,可沒那么簡單。”其實也不難,把他寶庫里那個手套拿來,就可以把石頭變回來。
但那樣無疑是在告訴某個瘋子,現實寶石就在這里。
奧丁一直都知道滅霸在試圖收集無限寶石。
不然滅霸不會閑著沒事強迫矮人們替他也打造一副無限手套(奧丁這個是先造出來的)。
更別說他們現在對上了來自遠古和傳說中的宿敵,黑暗精靈。
“那些星靈倒是很有意思。他們明明是同一個種族,卻在使用兩種如此截然不同的力量。”奧丁更感興趣的是澤拉圖和他的黑暗圣堂武士。
他們使用著看似充滿黑暗的力量,卻能完全保持正常的思維與理性,令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你和海姆達爾在有必要的時候不一樣可以使用黑魔法?我可沒見你們有什么事。”
“那終歸不是好事…”
戰后,經過初步交流得知,這些膽子夠大的黑暗圣堂武士們曾經出于好奇,跟蹤了黑暗精靈的艦隊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他們因為曾經被發現過而沒敢太過靠近,最后一路跟著黑暗精靈的艦隊來到了阿斯加德,趕上了這一戰。
奧丁向他們表示了感謝。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讓人禮送了對方離開。
不過那個名叫澤拉圖的年老黑暗圣堂武士臨走前一句話說到他心里去了,時間不多了。
是啊,他自己的情況他最清楚,奧丁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他的確有進步,但還沒完全成長起來,而他還在叛逆,至于她…唉,一想到這里,奧丁突然覺得自己對孩子們的教育有些失敗。
但就算能這樣想,這個倔老頭也不愿意承認這一點,盡管弗麗嘉已經在這方面批評過他好多次了。
“…我還讀個鳥書!啊啊啊啊啊啊!”洛基在自己的囚室里大發脾氣。
他沒有氣別人,他氣他自己。
他給阿洛林指路的行為差點害死了弗麗嘉,而他的原意只是想給奧丁和托爾制造一點麻煩。
他現在很后怕。
他不知道如果這件事情真的發生了,他該怎么辦,他能怎么辦。
他一點主意也沒有。
但就算有主意也沒用,他現在被困在囚室里,有更加嚴密的守衛看守——沒辦法,自從上次阿洛林故意釋放地牢囚犯之后,阿斯加德在地牢中加派了一倍的兵力,并在地牢外又額外安置了兩支巡邏隊。
他根本出不去。
仙宮內部,原本護盾發生器的位置。
范達爾正一臉沮喪地向奧丁報告防御系統的修復情況,“我們仍然無法恢復王宮的屏障,我們的大炮無法探測到他們,甚至海姆達爾也看不見他們。”
他們現在就像是個小龍蝦,又聾又瞎,還被剝了殼。
范達爾左右和同伴們交換了一下眼色,最后不得不下了最壞的結論,“陛下,我們完全失去了防御能力。”
奧丁的臉色很不好看。
如果對方沒有摧毀護盾發生器的核心部分,那么一切都還可以控制。
但不知道為什么,敵人居然一路摸到了這里。
找不著簡的托爾照過來了,“你把她囚禁起來了?”
稍加思索,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都退下。”奧丁和托爾有些話要單獨談談。
“我不想跟你爭論。”這個倔老頭提著永恒之槍就準備離開。
“我也不想,但我想去追擊瑪勒基斯。”
“以太在我們手上,瑪勒基斯會送上門來。”
“沒錯,他會摧毀我們。”
“你高估了這些怪物。”
“不,我只是珍惜我們人民的生命。我帶簡去瓦特阿爾海姆,將敵人從阿斯加德引開。當瑪勒基斯從簡的身體里取出以太粒子的時候,它會暴露在外,不堪一擊。我到時候就把他們一起消滅。”聽到這里,奧丁差點笑出來。
以太粒子實際上是現實寶石,它可沒那么容易被摧毀——而且就算可以,也不是現在的你小子能做到的。
“一旦你失敗,危險的武器就會落入敵手。”
“如果我們坐以待斃,只會更危險。他的艦隊可能就在我們的頭上盤旋…”
“我們的黑暗圣堂武士盟友臨走前已經幫我們巡視了一圈,黑暗精靈的艦隊已經全部撤退了。”
“但他們現在可能已經回來了,而我們毫無所覺!”
“好的。如果他敢回來,他和他的走狗將會敗在數萬阿斯加德士兵的兵刃下。”
“那我們又要犧牲多少人?”
“犧牲多少都在所不惜!就像我的父王,你的爺爺那時候一樣!”
托爾感到自己和家里的老頭子沒法好好交流了。
他該怎么辦呢?
有了,去找母親。
奧丁除了每天都過問阿斯加德防御的重建工作,其它時候有相當多的時間都陪著弗麗嘉。
“殿下。”
“你們出去,我來看望母親。”
“是!”
“兒子,你來了?”弗麗嘉早就猜到了托爾會來。
“媽!我…”
“我已經知道了。你父王他就是這種倔脾氣,有時候連我也勸不動他。”坐在床上的弗麗嘉搖了搖頭。
她太了解奧丁了。
“…那個,母親,您能不能幫幫我?”在自己老媽面前,一千多歲的托爾憨得就像個孩子。
“當然可以,兒子。只是,你真的想好了嗎?媽媽可沒法把你那父王拖住太久。”弗麗嘉嚴肅地看著托爾的眼睛。
“我想好了。”
“那就去找他吧。他肯定能幫到你們,趕緊走,你父王馬上就要過來了。”
“好的,母親!”托爾趕緊走另一條路開溜。
果然,他前腳剛走,后腳奧丁就到了。
“我親愛的王后,你的傷怎么樣了?”奧丁每天都會在這里陪弗麗嘉一段時間。
“死不了!簡那孩子呢?”
“我…我給她另外安排了一個房間,這樣方便你安心養傷。”奧丁沒想到弗麗嘉這么直入主題,他只能盡量把話說好看一點。
“…”奧丁還是不夠會撒謊,他這句話只得來了弗麗嘉一個白眼。
地球,英國倫敦。
“簡不回我電話,艾瑞克不回我電話,神盾局也不回我電話。”黛西現在急得不行。
“什么是神盾局?”伊安搞不懂這個盾牌的意思。
聽起來更像是個代號,至于名字…叫盾牌的人應該很少吧?
“是秘密,你最好別了解。”了解太多,就有可能失去自由。
好在,席爾維格博士的電話終于有回應了。
黛西連忙像倒豆子一樣把最近發生的事全給倒了出來。
還沒等博士把這些信息都消化掉,這時候,電視機中的主持人剛好播報到關于博士的新聞。
她和伊安一起觀看了老博士手持天文儀器在巨石陣裸奔的全過程…
黛西癟著嘴,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她覺得自己頭都要大了。
她當然知道席爾維格這樣做的用意,通過脫掉衣服和暫時把身上的電子設備放遠一些以盡可能避免對設備的干擾…但是,他好像忘了巨石陣可是個游客眾多的知名景點,還偏偏選擇白天去測量…
這下壞了,她可能要去精神科的住院區接博士回來。
唉,自己這幾個朋友就沒有一個省心點的。
阿斯加德。
托爾正在和他的小伙伴們還有夏彥謀劃如何帶走簡并前往瓦特阿爾海姆。
“還有別的路可以離開阿斯加德,知道這些路的人不多。”海姆達爾知道大概哪里有,但他不會說。
“準確地說,只有一個人知道。”托爾補充了一句。
范達爾,霍根和希芙互相對視了一眼。
“不!”霍根已經知道托爾說的是誰了。
那家伙,他們寧愿他永遠呆在地牢里,而不是讓他出來興風作浪。
“我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希芙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因為看洛基不順眼直接狠狠地揍他一頓。
“我覺得可行。按照我們地球人的思維來分析,洛基是一個心理存在嚴重問題的老男孩。或許真正懂他的只有王后,包括你,托爾,你可能也不懂他,不然也不會被他暗算那么多次。”
“咳!我只是給予了他足夠的尊重和寬容。”托爾不想提自己被腎擊的事。
“天哪,我們居然要找這個瘋子幫忙。”范達爾突然有點想笑。
“不過,似乎我們也只能找他了。我們的星靈盟友已經乘坐飛船離開了,我們搭不了他們的順風車。”
“他會背叛你的。”范達爾他們都不信任洛基這家伙。
“他不會的,他敢那樣做,我就殺了他。”
約一日后。
地牢。
托爾戳穿了洛基的幻象。
果然,囚室里實際上是一團糟。
洛基現在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狼狽和頹喪,一點也不像以前的他。
托爾決定和他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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