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話破滅
稍加思索，他決定正好給火神號也換個“心”。
“很好，等新反應堆完成驗收，我會讓火神號立刻前來這里改裝新反應堆。希望能維護戈爾貢級戰列巡航艦的巨型船塢已經準備好了。”其實核聚變反應堆的壽命很長，如果不出故障是不需要動大手術更換的。
但是，碳氮氧循環反應堆實在是太香了。
他寧可火神號趴窩幾個月，也要把這具全新的超強動力心臟給它換上去。
能滿速移動攻擊多爽，雖然這會讓火控系統花更多時間來計算彈道。
“放心吧，首長，我們可不止有一個船塢符合制造維護戈爾貢級戰列巡航艦所需的標準。”新達拉瑞恩造船廠有三個這樣的巨型船塢，它們在一開始就是以最大規格進行建造的。
它們目前暫時還沒有空的，三艘戰列巡航艦正在制造中，但只要其中進度最快的第一艘新奧古斯特格勒的驕傲下線，就有空位給火神號了。
另外兩艘，一艘也是新奧古斯特格勒的驕傲，另一艘則是量產的米諾陶。
千鈞一發之際，駕駛勞斯萊斯及時趕到的哈皮成功地替斯塔克解了圍。
伊凡的鞭索戰甲（實際上伊凡的鞭索戰甲的設計更類似單兵外骨骼）確實提供了一定的防護能力，并且增強了伊凡的力量。
但問題是，這個增強的幅度并不大。
鞭索戰甲的主要能量輸出都用在了兩條電鞭上。
所以當一輛頂配的勞斯萊斯幻影朝他全速沖撞過來的時候，伊凡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頂到墻上，難以還手。
不過，對復仇的渴望讓伊凡戰勝了疼痛，恢復了神智。
他知道這輛車會壞事。
所以，伊凡果斷地對這輛幻影展開了攻擊。
之前的哈皮可以說是非常地盡職盡責。他一次又一次冒著被電鞭擊中的風險，撞向伊凡，這為斯塔克接住并換上手提箱戰甲馬克Ⅴ型爭取了時間。
盡管過程并不順利。
眼看著鋼鐵俠在自己眼前變身，觀眾席上原本因伊凡的恐怖舉動而驚慌失措的群眾再度沸騰了起來。
他們好像又忘了剛才的恐怖。
而穿上戰衣的斯塔克立刻一把推開了小辣椒他們那已經沒法動彈的勞斯萊斯，他可不希望身邊毫無反抗能力的人受傷。
但有些尷尬的是，馬克Ⅴ型的縮水似乎縮得太多了…
從飛行，防護，火力等多方面上，都有相當大幅度的縮水。
比華碩都還能縮。
而且，斯塔克第一發攻擊居然還不瞄準伊凡的頭部。
他選擇攻擊對方的戰甲，因為托尼老師想從這個人口中套出一些話來。
他有很多疑問。
首先，就是這家伙到底是怎么樣搞到了一個方舟反應爐的。
其次，他為什么要如此費盡心機地來襲擊自己。
但斯塔克顯然有些低估了對手。
他的掌心炮對伊凡的戰甲造成的傷害非常有限，伊凡硬吃了這一發后，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揮舞起了駭人的電鞭。
“該死，我真不該給武器系統縮水！”斯塔克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
他還是有些后悔的，早知道會這樣的話，他就應該給馬克Ⅴ型裝備類似馬克Ⅲ或者馬克Ⅳ那樣更大功率的掌心能量炮的。
為了減少那一公斤左右的重量，他大大降低了自己這套輕型戰甲的戰斗力，屬實不智。
而且，目前的反應爐還能支持像馬克Ⅲ/Ⅳ上那種大功率的輸出。
不過他再后悔也沒用了。現在他已經和這個看上去有些落魄但是足夠狠辣的毛子打起來了，他總不可能還跑回遠在美國的私人實驗室去改自己的裝備吧？
因為電鞭已經纏到了他的身上，讓戰衣冒出陣陣的火花。
鋼鐵戰衣的系統開始不斷地報警。
只有單層裝甲的馬克Ⅴ還是不夠強。
不過，斯塔克還有個辦法。
在他直接遭到對方電鞭攻擊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個毛子的方舟反應爐有一個在他看來很明顯的缺陷。
頻率真的不夠，單位時間內的輸出功率是完全比不上他的。
而且他們兩人的設計思路實際上是不一樣的。伊凡的設計很極端，他只在乎殺傷力，而防護，機動性和對自身力量的增幅他就基本沒怎么考慮。
很符合毛子一貫的作風。
就像是那架能飛的不銹鋼飛機一樣，為了某一方面性能的大幅提升，犧牲了相當多其它方面的性能。
而托尼老師的設計則充分考慮了各個方面，比伊凡的理念要先進多了。
但是，能讓這一身鋼鐵戰衣實現如此多的功效，其成本必定非常不菲，至少伊凡負擔不起。
斯塔克忍著微微的電流感和戰衣系統的警報聲，強行借助戰衣賦予他的力量，把伊凡萬科硬生生拖到了自己面前。
然后，就是幾記無情的老拳。
被不輕不重的鋁合金板子砸一下，伊凡還可以勉強忍忍，繼續戰斗。
但是在自己已經被一輛重量不輕的轎車多次撞擊，已經受了內傷的情況下，再挨上這幾記老拳，縱然是他這樣一個身體健康強壯的老毛子也扛不住了。
伊凡被斯塔克利用電鞭做牽引，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傷痛終于讓他失去了戰斗力。
沒有人可以看見斯塔克現在眼神里那復雜的表情，大家只看見了他一把拔掉了這個給他造成了很大麻煩的方舟反應爐。
當他們眼中的超級英雄再度取勝的時候，場上的人群爆發出了又一陣歡呼聲。
小辣椒和哈皮面面相覷，才終于確信斯塔克把問題解決了。
圍上來的警察和保安們立刻就把無力反抗的伊凡拷走。
但這還沒完，伊凡對著斯塔克噴出了一口鮮血，一邊放聲大笑，一邊還出言嘲諷，“你，你輸了！”
“你輸了！斯塔克，你輸了！哈哈哈哈…”在被警察拖走之前，伊凡的嘴也沒停下過。
只留下斯塔克一個人神色復雜地站在跑道上。
他知道伊凡是什么意思。
他不敗的神話，已經破滅了。
而他之前吹牛，這個世界上的其他地方，五年、乃至十年內也不可能出現類似他的鋼鐵戰衣這樣先進的科技產品的牛皮，也破掉了。
看著自己撿起來的這個方舟反應爐，斯塔克愣了會神。
然后他果斷地把它摧毀了。
這時候，消防車和救護車才敢入場，看看其他的駕駛員情況如何，并撲滅賽道上的火勢。
酒店里的反響則完全不同。
人們更多的是驚疑。
因為在他們眼中曾經無敵的，不可一世的鋼鐵俠，他的神話破滅了。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斯塔克在和伊凡搏斗時遇到的困境。
和其他人的反應不同，漢默雖然表面上沒說什么，但他的眼神里卻幾乎可以說是狂喜。
甚至他的表情還露餡了，只不過，沒有人注意到他。
大家都在看著熒幕上的斯塔克，和他的鋼鐵戰衣上那幾道燒灼的黑色痕跡。
漢默終于找到了在商業上打敗斯塔克工業的捷徑，他確信，他這次一定能成功。
摩納哥警察局，審訊室中。
伊凡正光著身子，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斯塔克已經走進了那道鐵門。
他倒是不怕伊凡再襲擊他，這家伙是被銬住的。
這個毛子的手續都不是走正當途經得來的，所以摩納哥當局完全查不出來他的任何信息。
伊凡知道進來的是斯塔克，但他沒有先開口。
誰先開口，誰就低了一頭。
斯塔克先忍不住了，“技術很先進，就是頻率有些低。”他向來喜歡對他人的技術進行打擊，無論是從技術上還是口頭上。
美帝各家其它軍火商都被他嘴炮攻擊過。
不過，他今天得多謝這家伙的方舟反應爐的頻率低，不然他還不一定能用那招擊倒對方。
“你該把轉速提高一倍”，斯塔克看伊凡沒有作出回應，便繼續從學術和技術的角度上嘲諷對方。
他認為這一定有用，因為至少他是不能忍受有什么人從學術和技術上來對他進行攻擊的。
他覺得伊凡或許也是這樣。
甚至，他還有心情耐心地教伊凡如何改進其缺陷，反正他認為這個人已經再也威脅不到自己了，教了又怎么樣，不妨讓對方做個明白鬼，“不妨利用等離子通道聚集推斥器能量，肯定有作用，盡管效率不高，但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在這個過程中，他一直在觀察對方的反應。
可伊凡的反應終究讓斯塔克大失所望，他只是微微偏了下頭。
他索性坐到了伊凡旁邊，繼續在言語上激他。
“你可以試試，只要稍作一下調整，你就可以大發橫財。你可以把它賣給中國，朝鮮，伊朗，或者…干脆去黑市上交易。”好吧，其實如果不是先后有巴黎統籌委員會和瓦森納協定管著，以前的斯塔克也想過向天朝出售武器的。
當然，他這言論可把當時的美國軍方給嚇得夠嗆。
看到周圍的人眼神都變了，那時候的斯塔克才知道不對勁。他當時就表示，這句話不過是他隨便口嗨一下（其實他真的動心了），這才把那些將軍安撫下來。
為了利潤，資本家甚至可以出售吊死他們的繩子（A：有人要用繩子吊死你，B：繩子？誰要買繩子？我賣，我有繩子！A：…）。
伊凡冷笑著抬起頭，看了看斯塔克，“據我所知，就像所有的罪犯一樣，你出生于強盜和竊賊之家。”
他把霍華德斯塔克比作強盜和竊賊，把托尼斯塔克也說成是竊賊。
雙方又是一番唇槍舌戰。
剛才那些負責審問他的警察以為伊凡萬科不會說英語，但實際上他會，而且還挺流利。
作為同樣的一個天才，伊凡認為沒有必要和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說什么廢話。
他們問話，他要么干脆閉口不言，要么就用這些警察大概率聽不懂的俄語回答。
好吧，摩納哥這些警察還真聽不懂俄語。
但到了他和斯塔克唇槍舌戰的時候，卻一點也不結巴，只是略微帶有一些東歐口音。
甚至雙方的口水仗還打得越來越尖銳。
“如果你能讓上帝流血，人們就不再相信他是萬能的。你的神話破滅了，你的對手該來了！”伊凡的話直接刺到了斯塔克內心的想法。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是斯塔克知道，伊凡說得對。
世界各地的人們，已經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地相信他了。
但凡只要是看過了他穿著戰衣卻仍被伊凡吊打的前半部分的人，都不會再那么相信他。
而且，最氣人的是，在斯塔克已經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伊凡還不忘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拿鈀元素中毒的事情來嘲諷他。
伊凡很清楚，斯塔克的方舟反應爐深深地嵌入他的胸口。
這給鈀元素離子隨著他體液的四處擴散帶來了絕佳的機會。
斯塔克的心里又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他愣了一下。
是啊，就連我的敵人都知道我現在是什么處境了。
其實夏彥也多次和他提到過這一點。
但是，朋友的好心提醒和敵人的惡意揭傷疤帶來對他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沒有再和伊凡廢話，直接離開了，頭也沒回一下。
反正，他認為，這個毛子應該就只能在監獄里度過余生，不會再出來惡心他了。
夏彥現在還沒有返回地球。
他正在視察火星上剛剛完成的新奧古斯特格勒的一個新城區。
現在火星上的人類建筑都和外界大氣完全隔絕，呼吸所需的空氣基本上都由無機過程制造合成。
雖然這些建筑都安裝了和外界進行氣體交換的設備，但是這些設備好幾年里還都只能吃灰。
環境改造進度遠遠不夠啊，泰倫人類的科學家們進行了最新的保守估計，他們認為過程能會長達五年以上。
給行星地核加熱的進度沒有問題，星靈的技術非常先進。
火星地核外核區域已經開始緩慢融化了，甚至還產生了一個相比之下有些弱的磁場。
但是，它終歸是回來了。
把二氧化碳變成氧氣也沒有問題。
以他們的能源水平，可以直接對二氧化碳氣體加電離級別的強熱，然后用類似離心機的原理，把相對原子質量不同的碳和氧原子核分開。
就算是植物的光合作用也沒有這種強大能源供應下非常暴力的分解過程的效率高。
使用核聚變的泰倫人類根本不缺能源。
現在最難辦的，是給火星大氣補充被多年的太陽風吹拂所帶走的大量氮氣。
氮氣是比較輕的，所以它在大部分類地行星大氣的中上層的相對含量要比在低層高得多。
當火星核心冷卻，失去磁場的時候，最先失去的也是外層和中上層這部分比較輕的氣體。
而沒有氮氣，就無法構建構建類似地球，艾爾等行星的生態環境。
因為氮是以水為介質的核酸蛋白質生物必須的元素。
而他們現在獲取氮氣的速度…只能說有些慢。
除了不斷地從土衛六和海衛一運輸壓縮氮氣和液化氮氣以外，他們還沒有在火星上找到哪怕一點被固定的氮氣。
而運輸過程花費是很巨大的。
牛郎星那邊的礦業開采的相當多一部分利潤都拿到了火星的環境改造項目中。
也正因為氮氣補充速度的緩慢，就連一開始比較樂觀的星靈的相位技師們也認為，基本恢復火星生態系統的時間可能會超過三年。
但他們還是比人類方面要樂觀一些，或者說，他們對惡劣環境的適應能力要強得多，所以雙方關于生物環境的觀點有些不一樣。
在最惡劣的情況下，他們只需要吸收宇宙射線就可以存活（PVZ？plantsvszombies，好像沒毛病，敵人都是靠數量致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