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游戲,獵物是允許帶自己順手的武器的。”獵殺者又再次補充,“之前可以先報備,只要你的武器上沒有信號追蹤裝置,就可以帶入場。因為有些星族是需要介質來使用自己的能力,我看你應該是用你的裝備來匯聚你的能量吧。”獵殺者雖然打著游戲,但目光已經瞥落在我的蛇鐲上。
只要是長期戰斗的星族,對星族能力的使用和各種需要借助的裝備都會有一定了解。因為,你要知道你的敵人,用的是什么武器!
“星族聯盟果然TM有錢,這一看就是最好的星能精煉金屬,精煉的活性很強。”獵殺者忽然和所有玩家一樣,對裝備充滿了強烈的興趣,“可長可短,可以變形,就跟孫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一樣,誒,你要是死了,這個能不能給我?”他咧開嘴笑了。
“你后背的也是星能金屬。”忽然,“白墨”開了口,這讓我有些吃驚,不由再次看向獵殺者后背那根可怕的金屬脊椎。
獵殺者不打游戲了,對“白墨”豎起大拇指,“行家!不錯,可惜不是精煉的,這民間的煉制技術,始終沒有你們官方的厲害,所以有時候還弄得我…”他伸了個懶腰,“呃…還有點疼。”他伸手往后摸了摸后背的脊椎。
正這邊說著,已經有人進來抗走了被獵殺者殺死的獵犬的尸體,地面上的血跡也很快被掃地機器人輕掃拖盡,光亮整潔的地磚上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宛如這里只是在開自助派對,根本沒發生過兇案。
我不由看向剩下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呢?她主人已經死了,她會怎樣?”
“依然是獵物,但肯定是死路一條了。”獵殺者毫不在意地說著,“這游戲,有很多玩法,有獵犬保護獵物的玩法,有獵犬保護主人的玩法。也有讓自己的獵物作為誘餌的玩法,也有獵物和獵犬一起保護主人的玩法,總之自由度很高,但還是要動動腦子。”獵殺者點點腦子,“不然,會死得很快。比如那個女人現在即沒了主人,也沒了獵犬,誰殺了就歸誰,當然,必須得是獵人。而死得越快,增值就越少。”
“標價還會再變?”我看向四周的標價牌。
“是,你們的標價會根據你們最初的…”獵殺者打量打量我們,“外形和身份來訂,比如外形好,初始標價會高一點,但如果是星族特警,價格會更高,而你們是特遣隊員,所以初始標價會很高,又是一對鴛鴦,所以會更值錢。一開始并不看能力,因為獵人可以對自己送來的獵物的能力進行保密,這也會讓玩法更多,整個游戲體驗變得更刺激。”
原來一開始都不知道彼此的能力,不僅僅是獵物,獵犬也是一樣。
“但隨后,會根據獵物在游戲中的表現,及其能力標價會越來越高,越難獵殺的獵物,標價自然會越高,這跟網游里越難的boss經驗值越高是一樣的道理。”獵殺者晃了晃手機里的游戲,對我們笑了笑,“真可惜,這次我們是同一組的,不然…”他又打量打量我們,“真想跟你們殺一場。”
我和“白墨”自然而然地看向彼此,“白墨”平靜的目光里竟是帶出了一絲不屑,宛如獵殺者完全不入他老人家的眼。那是當然,他只要一眨眼,獵殺者就直接灰飛煙滅了,連他出尾巴的機會都沒有。
我們會跟他殺一場的,但不是此刻。
“那為什么還不開始?”我輕笑掃視周圍,“為什么不在這兒?游戲不是已經開了嗎?”我瞥向我去過的洗手間的方向,那里已被封鎖,正有人在里面清理。
“嘿,別急,到了圣島,會有元老們一起加入,據說今年教父也會參加,教父可不是每年都參加的哦”獵殺者還顯得有些興奮。
“教父?”“白墨”進一步追問,雖然我們已經知道教父,但我們得裝作不知道,同時看能不能從獵殺者口中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獵殺者看看周圍,不禁收起了手里的游戲機,低下頭的同時也壓低了聲音:“就是獵殺會的創辦者,暗網里充滿了對他的傳說,說他有可能是美國最大黑幫的頭目,也有可能是歐洲某國的政要,傳聞很多,但是,你們知道如果在獵殺會里能殺了教父會有什么結果?”獵殺者的雙眼里也閃現出了金屬的光芒。
“什么結果?”我挑眉看他,輕笑,“取代他么?”
獵殺者挑挑眉,站直了身體,對我也豎了豎大拇指點點頭,隨即,他指向我:“遠遠不止,只要是能殺了教皇的獵物,獵物的主人可以成為新的教皇,而獵物將會獲得永遠的自由,并繼承原教皇名下的所有財產!可以說,有不少人想借著獵殺會殺死教父。”
我和“白墨”相視一眼,我冷笑:“這游戲果然有很多玩法。有人成功過嗎?”
獵殺者又咧開嘴,陰森一笑:“目前為止,沒有人成功過,而且,只要是想殺教父但失敗的人,獵殺會后,他的全家,必會被神秘滅門。獵殺,可不僅僅在這場盛會內”獵殺者陰測測地笑了笑,再次拿出自己的手機玩了起來,模樣清閑,像是對這次獵殺會信心滿滿。
我掃視整個大堂里的獵物,獵犬,他們有的畏懼我,有的防備我,有的眸中已經燃起興奮的火焰。
我冷冷地掃過他們,隨手拿起一旁自助桌上的一杯香檳,這船的奢華程度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連一個香檳酒杯都明顯是大師工藝,杯身上纏繞著鉑金制作的花藤,一朵朵精美精巧的玫瑰花在花藤上綻放。我楊唇一笑,輕描淡寫地說:“我會殺了教父…”
獵殺者的手一頓,立時銳利的眸光立時射向我。我仰臉一口氣喝掉杯中的香檳,然后對他一眨眼:“順便,把你們這些狗也全殺了。”我對他揚起我最甜美的笑容。
獵殺者的目光立時變得陰冷,眸光里是殺手的冷酷與戒備,不再像剛才與我們說話那般清閑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