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顏凌,韓和胖哥,我們大家一起在餐廳淡定喝粥,韓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經過昨晚,倫海算是“完了”。
倫海灰頭土臉地從樓上下來,身上還穿著我家白貨的白T,盯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和凌亂的頭發朝我們走來。
我們見他走過來開始互相遞菜。
“紋身女,你的肉包。”
“韓,你要的榨菜。”
“你的醬瓜,胖哥。”
“蘇靈你的腐乳。”
“誰干的…”倫海走到我們桌邊,雙手頹廢地撐在桌邊,無力地問。
“你們還要不要粥?”顏凌站起身。
我擺手:“我不需要了,我要去實驗室。”
“誰干的!”倫海猛地大吼。
大家憋著笑,不敢看他。
我走到倫海身邊,忍著笑拍他的肩膀:“輪子,昨晚的你算是死了,丟臉都已經都到這份上了,還有什么事過不去的?從今天開始,你就重生了。”
倫海撫上額頭,肩膀開始聳動起來:“哼哼哼哼…哈哈哈哈————”他大笑了出來,笑地前仰后合,笑出了心底最后的苦嘆,“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來來來,恭喜我哥重生!”顏凌端起了一碗新鮮的白粥放到倫海面前,“這可是我和蘇靈大早上起來給你熬的,宿醉起來喝完粥舒服,你快喝吧。”
“是啊,海哥,快喝吧,你現在胃一定不舒服。”韓也關心地說。
“偶像,快喝吧,蘇靈和紋身女煮的粥,平時喝不到的。”胖哥憨憨地笑,“說實話,還有股媽媽的味道。”
我拿起筷子放到倫海面前:“純手工熬制。”
倫海漸漸收起了笑,抬起手,手還因為宿醉還有點抖,他從我手中接過了筷子,忽然伸手一把將我和顏凌一起攬到身邊。
韓和胖哥立時大叫起來:“蘇靈不能碰的————”
“偶像你想死啊 “情圣!你抱我就行了,別碰蘇靈了!白墨你懂的,不然沒朋友了。”韓立刻把倫海的手從我肩膀上拉開,放落自己的肩膀。
倫海也不客氣地將韓一把摟緊,還在他的額頭重重親了一下:“好兄弟!好兄弟。”
我們都大笑起來,清晨里,是我們久久的歡笑聲和清粥的飄香。
在我和心妍隔開實驗室后,我們再沒相見。
上午,司夜老師會來給我講授新的課程,然后指導我作實驗。下午,他還會指導我的訓練,繼續訓練我的專注力。
據說心妍離開前她的學業已經基本完成,只剩下一些實驗,所以不需要司夜老師時常陪在身邊。于是,在我休息的時候,司夜老師便會去看一下心妍的實驗。
那天之后,心妍如同消失在這個學院般,除了司夜老師,在沒有人見過她。她也沒有來找倫海,而倫海也足不出戶地跟韓,胖哥在寢室里打游戲。
我們會在晚上一起聚餐,買有白墨的日子,還是有些想念和寂寞。
我站在培育箱前開始出神,已經七天了,白墨怎么會去那么久?衣服都不夠換了,怎么辦?
“在想白墨了?”忽然,身邊傳來司夜老師的笑語。
我一驚,看向身邊,司夜老師不知何時來了。他微笑地看著我,宛如已經識穿了我所有心思。
我的臉開始紅了起來,低下臉:“以前…冷琊老師也把學生帶走那么久嗎?”
“恩。”司夜老師點點頭,微笑看我,“法務部也有很多事做,就像我們做一個實驗,有長有短。我之前聽冷琊說過,白墨學習能力很強,而且在入校前已經把所有法律都自習完畢了,所以,白墨現在已經可以直接進入實習階段。”
我知道白墨之前一直在學法律,但聽到他已經把所有法律都學完了還是有些驚訝。每次當我以為我們之間的差距縮短時,他總是給我一擊暴擊,讓我們的差距再次拉開。
“而且,最近也是暑假了,所以他可以完全投入到實習工作中去。有冷琊做他的導師,你男朋友很快會出師,成為一位優秀的律師的。”司夜老師帶著贊賞地說。
我感謝地看他:“謝謝冷琊老師那么賞識他,可是…那么長時間了,我擔心他的衣服不夠換,如果工作忙會不會連飯也吃不上?他的胃本來就不怎么好,我不知道胃藥有沒有帶夠…”
“既然…你那么擔心,何不去看看他?”司夜老師忽然說。
我欣喜地抬起臉:“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去看他嗎?!我不會打擾他的工作嗎?!”
司夜老師笑了:“如果是別人,當然不允許,但是,你是我的徒弟,我會跟冷琊老師說的。”
“謝謝老師!”我激動地立刻鞠躬。
司夜老師溫柔地笑著:“今晚你準備一下,把要帶的帶上,明天我帶你去看他。雖然我可以帶你去,但時間還是不能太久,會影響他們的工作。”
“我明白我明白,能讓我去看看我已經很開心了!”我滿心的歡喜與滿足。
晚上,我又開始忙著收拾東西,給白墨帶上歡喜的衣服,胃藥,還有泡面。
“你要去看白墨你早說啊,可以讓我哥帶你去。”顏凌也幫著我一起收拾。
我吃驚看她:“輪子可以?你怎么不早說?”
“我哥怎么不行?他是大財主啊,他當然行。”
“我不行”倫海拿著幾瓶神秘東西晃了進來,交到我手上,“給白墨帶去,這個是提神和補充維他命的。”
“謝謝。”我立刻放入包里,倫海微笑地站在一旁看。
“你怎么不行?”顏凌拍了他一下。
倫海聳肩:“我被禁足了啊,大姐!”倫海拉開寬松的衣領,“你忘了?家族群?”
“噗嗤。”顏凌忍不住笑,拍倫海肩膀,“沒事,哥,再等一個月就沒了。”
倫海翻了個白眼,拉開衣領開始自我欣賞:“我酒醉的時候居然這副鬼樣。也好,現在把該丟的臉全丟光,以后我們出去就無敵啦哈哈哈————”他賤賤地大笑起來,宛如解脫一切之后的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