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白墨開始讀博后,我是有點小小的嫉妒,和不甘心的。
我讀一門基因遺傳的時候,他修了四門,當我想修兩門的時候,他TM又開始讀博了。這學習速度簡直跟他追我的速度一樣,他有那么急嗎?
當我猛然回神的時候,他早已跑在了我的前頭,我無論如何,也已經追不上他的速度,只能遠遠地看著他那個小小的背影。他這是在徹底碾壓我。
有點不爽。
6月14號這天,飛車一清早已經停在我的門外,我穿上了一直沒有穿過的星族學院的校服,工工整整地佩戴上星族的徽章。準備去參加擎天的聽證會。
來接我的是驚箜,他今天也是一身校服,星族學院的校服算是這里的正裝,也讓他多了分正經與沉穩。
“今天我不開玩笑了。”他努力保持正經地說,“老大的命運在你手上,你得幫他。”他的語氣里多了分老成,和平日的他,判若兩人。
“我覺得隊長不會有事的。”我真心地這么覺得,“隊長沒有做錯什么。”
“你不知道,哎。”驚箜的語氣已經略微沉重起來,“特遣營對特遣隊成員的管理非常嚴格,如果舉辦聽證會就一定是在隊長的指揮過程中出了差錯,不然是不會舉辦聽證會的。”
出了差錯?我再次細細回憶,我想不起任何不對的地方。驚箜的話,讓我也不由緊張起來。如果幫不上擎天怎么辦?
飛車疾馳在平靜的海面上,今天的海面格外地寧靜,如同一塊巨大的碧石鑲嵌在世界的表面,倒映著天空的白云和我們沒有隱形的飛車。
漸漸的,在海平面的盡頭浮現出了一個黑點,慢慢,那個黑點越來越大,緊跟著,一座黑色的島嶼躍然于海面。島上的建筑以黑色為主,肅穆,讓人敬意油然而生。
一條長長的飛機跑道延伸于海面,跑道的兩側竟是停滿了各種各樣我從沒見過的新型飛機。
而在跑道邊的大海里,更是停滿了船艦,和一艘巨大的黑色的航空母艦!
飛車緩緩降落時,我還看到一隊身穿黑色迷彩服的隊員沿著沙灘往前跑步。
這里就是星能特遣營,這里儼然是一個宏偉森嚴的軍事基地!
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還能來這樣一個軍事基地,太厲害了!
我跟著驚箜下了飛車,驚奇地看四周:“平時你們就住在這里?”
“恩,是不是很像監獄?”驚箜在我耳邊悄悄說。
我遠遠看到有人開著黑色的電動車緩緩而來,那種像高爾夫車的小車。
“所以我們平時還是在外面多,外面也有我們住的地方。”驚箜甩著手臂環視四周,“一來執行任務方便,二來在這里也是被管著,晚上都不能出去看部電影。當然,只有正式成為星能特遣隊的隊員才有這樣的自由。”驚箜說完,還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
他看向前方:“哦,接我們的人來了!”
說話間,那輛小車已經停到了我們的面前,開車的竟是海姬。海姬一看見我,就皺緊了眉頭,并且嫌棄地看一眼驚箜:“還不上來。”海姬大姐和擎天隊長一樣脾氣不佳。
我和驚箜匆匆上車,海姬便開車在這條漫長的飛機跑道上。時不時的,有身穿飛行服的學生在檢修自己的飛機,感覺異常地酷。
“你真是跟我們隊長八字不合!隊長自打認識你,就沒好過。”海姬嫌棄地說,我看向她,她反而白一眼驚箜,驚箜無辜地看她:“你看我干什么?”
“那天是你和隊長在一起!隊長攤上事你也有責任!”海姬厲聲指責,驚箜不敢反駁地低下臉,海姬嫌棄地直搖頭,“就知道不能讓你和隊長一起做任務,那天應該我跟你換一下。”
“換了有用嗎?”驚箜不服氣地白海姬一眼,“隊長又沒做錯什么,干嘛,你想跟隊長約會啊。”
海姬登時美眸圓撐,瞪著驚箜撇嘴的臉,漸變藍的長卷發在風中揚起,吹得有些凌亂。
再一次,海姬嫌棄地搖頭,氣惱地看前方:“今年特遣隊考核的時候,我一定要成為隊長,盡快遠離你們!”海姬說得毫無半點留戀,越發加快了車的速度。
整座海島可以說戒備森嚴,不僅有在訓練的星族,更有星能士兵從你身邊巡邏而過。
現在走近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建筑原來用了不可視的黑色玻璃,無論是球形建筑,還是正常形態的建筑,都是用了那種玻璃作外墻,在陽光中微微閃爍暗光,宛如深海盡頭的一顆低調的黑珍珠。
經過一片廣場時,忽然傳來一聲聲巨大的嚇人的爆炸聲,如果是在普通的軍事基地一定會以為是打靶。可是,這里是星能特遣營,所以訓練的是星族!于是,便看見一個個身穿黑色迷彩的星族或是用火焰,或是用冰錐,或是用你不可見的力量將遠處的人形靶子摧毀。好粗暴…
星能應該是讓人畏懼的,因為它是那樣強大的力量。好人獲得星能可以為整個人類做更多有意義的事,而當壞人獲得星能…就好比是核彈被壞人掌控,隨時會毀滅世界。
現在,我開始理解對星族監管的不可或缺,這不僅僅是為了隨時掌握這個星族的品行,更是為了去保障更多人,尤其是普通人的安全與整個社會的穩定。
沒有一個星族會確定自己能一輩子做好人,就像每一個貪官在小時候也是個好孩子。
人,都是會變的。
我們的車最后停在了一座扇貝一般的巨星黑色建筑前,海姬和驚箜領我進入,經過重重安檢,我們進入了一間小型的聽證會議室,里面已經坐了虛空妹與夜游女。其他人還未到。
虛空妹一看見我就撅起了嘴:“每次都是因為你,我們青龍隊的名譽都快被你敗光了,你知道現在我們青龍隊成了整個特遣營的笑話嗎!”
“哎。”夜游女沒有說話,只是長長嘆了口氣,她扶了扶眼鏡,面容煩躁,“一個巴掌拍不響,隊長的事也不能全怪這個蘇靈。即使第一次沒有遇到她,隊長遲到也是不爭的事實。”
虛空妹撅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