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滴 機械人阿木敗了,同時代表著血腥歌德敗了。林西索緩步上前,沒有再做進一步攻擊。
阿木的機體損傷嚴重,胸部以下已經完全解體,臉部露出許多探頭和導線,脖頸處電光亂竄,它的目光很茫然,似乎想極力鎖定住一些事物,可是最終沒有成功。
“塵歸塵,土歸土。星盜盟主血腥歌德,屬于你的輝煌已經遠去,不必再執著于現世,好好安息吧”林西索輕輕揮手,阿木面色變得安祥起來,慢慢閉上雙眼。
主控室內異常寧靜,頭頂上那座方尖碑一點點下落,碑文上面能量收斂,不再阻止外人靠近。這座方尖碑終于失去作用,可以重新進行架設和使用。
血腥歌德已經把這座方尖碑的功能摸透,又利用青鳥號洗練多年,所以能夠像蟲族母皇一樣運轉方尖碑并且進行操控,更可以用其鎮壓船內局勢。
要不是這座方尖碑的存在,血腥歌德早就被反水的手下干掉了,最恐怖的敵人往往隱藏在身邊,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林西索很幸運,當年他就是在鏡像師的星際游輪中獲得血色沙漏,所以靈機一動猜測到這座方尖碑不但是陷阱,而且應該是鏡像陣核心,血腥歌德端的好算計。
阿木不但要麻痹進入青鳥號的敵人,還要前往主控室啟動鏡像陣,任何人看到破破爛爛機體大概都會降低警惕性,如果破解阿木的記憶芯片,更會被引到貨艙去。
那么血腥歌德究竟把一生搜刮來的財物放到哪里?林西索目光一閃,重新探索起阿木體內奧秘來。
頃刻間,林西索的身上冒出一個個光質符號,這些細密符號全都匯聚起來飄向阿木殘軀,本來已經冰冷的機械人眼窩重新燃起針鼻大小一點亮光。
然而,阿木雙眼中僅僅是針鼻大小一點亮光,沒有任何增加跡象,無法重新啟動。
恍恍惚惚,林西索來到一處晦暗空間,不知道過去多久出現亮光,身邊出現很多形形色色人物。
這大概就是阿木的重要記憶,看來先前看到的只是淺層記憶。
阿木的記憶芯片很高端,即便在兩千年后的今天也有許多可取之處,如果不深入淺出進行探索,很容易被表象蒙蔽過去。
這種雙核記憶芯片帶有鏡像陣痕跡,血腥歌德如果把才智運用到智能機械人開發上面,說不定也能取得很高成就,不過他終究走了星盜這條路,這是一條不歸路。
在林西索的深層次探索下,血腥歌德留在阿木體內的那些阻礙蕩然無存,眼前畫面快速切換,終于顯現出比較感興趣的事情來…
大約五六分鐘后,林西索睜開雙眼,人體磁場迸發出去的光質符號快速從阿木體內退了出來,然后一切回歸正常。
“怎么樣?小主人?”空空兒急忙詢問,林西索以病毒侵入機體時氣息不定,遇到這么多波折結果一無所獲,那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應該沒有問題,血腥歌德非常狡猾,寶藏仍然在貨艙中,不過需要把方尖碑移動過去打開一條空間通道。也就是說,方尖碑是擺在明處的鑰匙。”
“哦?方尖碑就是鑰匙嗎?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人能夠找到此地,本身就說明實力不弱。主人受到重創后,曾特意拜請當時最厲害的智者團體抹去行蹤,若非他的后人很難尋到地宮,不過蟲族多年以前竟然關注起主人行蹤,讓我非常擔心。”
“是啊人類喜歡向其他種族學習,把高精端技術作為重點掠奪對象。蟲族高層并非無動于衷,人家也在研究人類,任何智慧生物若是不想固步自封都要學習。”
“主人去向如何,小主人可有眉目?”
“嗯只知道大概方向,我眼中這份星圖似乎到了行星簇范圍便是尾聲,不知道按照方向找下去,星圖會不會再度變化。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畢竟老祖宗給你留下的信息也是模糊不清,或許連老祖宗當年都不清楚究竟要前往何地,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發展出一支出色船隊來,只要擁有超強實力,很多事情都會變得簡單起來。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另外,我很想見一見偉大的銀河英雄呢”
林西索抬起手來向空中抓去,地脈枷鎖“嘩啦啦”脆響,空中數十道晶瑩剔透鎖鏈猛然收緊,緊緊束縛住方尖碑向著主控室外面移動。
這青鳥號的宇宙奇物能量流失嚴重,已經沒有半點挖掘價值,而核心艙室很久以前就被易軒光顧過了,連同里面的恒波樹人一并除去,煉晶自然不存半分。
當方尖碑進入貨艙的一瞬間,艙壁散發出淡淡光霧,林西索仍然將通天戰鼓懸浮到頭頂上以防不測,大約幾分鐘后光霧逐漸匯聚成一條通道,通道中霞光萬丈。
“蠻蠻,離恨,你們在外面把守,我可信不過血腥歌德,若是外面突然間關閉空間通道,想要重返貨艙就難了。”
“是,遵命。”
蠻蠻和離恨沒有異議,雖然他們兩個很想見識一下血腥歌德藏寶,但是保護空間通道確實很重要,性命攸關的事情大意不得。
林西索除了留下蠻蠻和離恨鎮守,又埋下一些毒素和摩根之藤。除此之外仍然擔心會發生意外,所以連同地脈枷鎖一同留下。
空空兒點了點頭,小主人顯然是善于總結經驗那種人,絕對不會在同一件事上失策兩次,面對血腥歌德這等人物,千百份小心都不為過。
處理好通道外面事宜,林西索和空空兒踏上光霧,兩道身影微微一閃便延伸出去。
此刻給人的感覺十分奇特,仿佛來到一處無窮遠地界,又好像仍然滯留在青鳥號貨艙內,天曉得是怎樣一種狀態,任何空間手段都不容小覷。
這顯然是一種目前尚未普及的空間技術,應該是借助方尖碑強行施展,沒有這座方尖碑根本別想找到空間痕跡。
根據林西索對于空間屬性的認知,通道盡頭是碾壓出來的疊加空間,不過比疊加空間更加神秘莫測,血腥歌德倒是找了個好地方藏寶貝。
“小心。”空空兒忽然撐起光膜,一串水珠從頭頂上襲擊過來。
水珠絕非普通事物,而是負面能量產物。空空兒撐起的光膜竟然有些不穩,血腥歌德果然另有布置,外人進入會受到打擊,只是對于林西索來說這水珠不算。
“好,好,好,久違了,負面能量。”林西索連道三個好字。
迪爾曼巨人殘念借助魂海重塑身軀,成為幽靈古王那般存在,對于負面能量的運用頗有心得,而這份心得被林西索繼承下來,再加上提坦之花的凈化力量是負面能量的克星,區區負面能量液滴如何傷得了他?
心念一動,高處垂落的水珠受到控制,全都懸浮到空中滴溜溜旋轉,不再對光膜造成沖擊,空空兒的壓力頓時減輕不少。
林西索揮手之間,將高處所有負面能量液滴收取過來,再揮手送給幽眼貯存起來。
這些負面能量極為純粹,幽眼吞噬烀獸遺留能量后有所變化,眼下正需要負面能量來鞏固根基,如果寶庫中的負面能量再多一些,對于幽眼以后發展大有好處。
負面能量液滴猶如一道簾幕,當沖出這片簾幕以后便是藏寶室了。
林西索和空空兒看得目瞪口呆,二人震驚于血腥歌德的驚人財富,富可敵國的傳聞竟然是真的,而且這個富可敵國的“國”并非第三銀河那種弱勢國度。
要怎樣來形容血腥歌德的財富呢?一千只藍金鑄造的大小箱子懸浮在巨大空間中,先不說箱子中堆放著何種事物,單單這些藍金兌換成煉晶就有近千萬單位了。
體積最大的藍金箱子高十米,箱體上錯落有致鑄有疊層,儼然一座小樓。而相同的藍金箱子不少于五十座,血腥歌德一定挖光了好幾處藍金礦脈,一定是這樣的。
林西索沒有向前,而是抖手灑出大量銀粉。
這些銀粉是一種極為普通的顯像劑,最近千年才被發明出來,而且一直沿用到今天。能夠禁得起時間認證的東西通常都是好東西,顯像劑雖然普通,但是很實用。
銀粉彌漫開來,很快暴露出數萬道頭發絲粗細光線。整個空間全都被這些光線覆蓋進去,隨便移動一只藍金箱就會引發連鎖效應,看來血腥歌德“買了雙保險”。
“好復雜的連環光鎖,怕是巔峰智者的杰作,一旦觸及該領域,說不定會有厲害禁錮降臨。可是按照程序去破解,沒有十年八年都別想得到這些藍金箱。”
“小主人,屬下倒是有個現成的辦法,利用易軒收集的這團能量,還有主人留在菌界中的二維暗影,也許會有奇效。”
“易軒收集的能量?我真的可以運用這團能量嗎?不會給老祖宗帶來麻煩?”
“不會。二維暗影和這團能量本來就應該合二為一,只是合二為一會發生何種變化卻不好說。既然屬下肯于將能量拿出來,就說明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可以融合。”
林西索攝來那團七彩能量,這能量帶有一份獨特重量,背后噬能暗影仿佛受到某種感召一般,竟然有些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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