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先天自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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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石這種東西說有價值其實又沒什么用，說沒用又有那么一點價值。
在外界魂石就是一顆蘊含靈魂能量的廢棄石頭，什么也做不了，可是對于進入墓園的活人來說卻是必不可少的生活必須品。
能不能輕松愉快的打入亡靈內部全靠這小小的石頭。
墨夜手上的魂石不多，手上那幾塊還是馬蒂爾和偽娘大叔給的，之前全給了閻安和11幾人，現在已經沒有剩余。
沒有魂石偽裝在墓園里行走被認出來那是遲早的事，活人散發的生人氣息一旦被嗅覺敏銳的守夜人捕捉到，他們便會如聞到血腥氣息的獵犬一樣傾巢而出循著氣味追蹤而去直至將獵物找出來為止。
這也是墨夜之前沒有帶著墨白和克萊爾進入墓園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墓園畢竟是亡靈聚集的地方，即使表面看似平靜美好也無法掩蓋這里暮氣沉沉陰森森的內里，絕壁不是適合小孩子出沒的地方。
更何況里外兩地時差極大，萬一她在外界因故耽誤了時間，一回頭進來的時候小白就從軟萌小正太變身苦逼大齡青年，那她怎么給母親大人交待，大概不會只是被揪耳朵那么簡單了吧，想想就慎得慌。
可是把倆小屁孩丟在遺跡里墨夜也不能放心，就墨白和克萊爾那四五級的水準實在和那些探索隊伍相差太大，根本不在一個力量等級下。只有分分鐘被秒殺的份兒，在這里可沒有人會因為你年紀小就網開一面，還是提溜在自己身邊比較安全。
墨夜看了眼正因為忽然而至的精神力壓制而頭暈眼花的倆小屁孩。磨礪是必須的，可是也要看環境適不適合，總不能把小綿羊直接丟狼窩里，那不叫磨礪那叫投喂。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姐姐兼老師，墨夜當然得看牢他們倆了。
“唔”
兩小屁孩臉蛋漲的通紅，一陣陣的惡心泛上心頭，扶著墨夜的手臂隨時會暈過去的模樣嬌弱的很。
小白微微抬頭望向墨夜。被假胡子覆蓋的臉蛋上是蒼白的顏色，貓兒眼一眨一眨的看著墨夜眼睫毛泛著點點晶瑩。看上去特別可憐，“姐”這聲呼喊帶著微微的顫音。
克萊爾的狀態也差不多，拽著墨夜胳膊的指節泛白，一瞬間的沖擊刺激的話都沒法好好說話了。閉著眼死死的忍住頭部的劇痛。
那是一種坐過山車快速的翻來倒去結果倒在半空最高點忽然被暫停的感覺，整個心不上不下，使不上力，別提多難受了。
這還是在奧羅修斯的魔法塔里，如果出去情況會更糟糕。
這是精神力猛然間遭到壓制的必然結果，就好像突然改變重力環境會對身體造成的不適一樣，原本一直放松舒展的精神力猛然間受到突然起來的壓縮，活動空間從曠闊無邊變成憋僦小房間，不適應很正常。
11幾人之所以反應不那么劇烈是因為他們的并未覺醒異能。精神力從未鍛煉過，對于壓制程度的感覺自然就不那么強烈，當然其中也有那幾人精神力等級不夠高的原因。唯一副作用強烈的便是貝蒂了。
不過貝蒂與一般的異能者又不相同，她是天生的炎紋族人，火系力量是與生俱來的，就和大眾人類吃飯睡覺一樣的自然，就算精神力受壓制也不至于失去戰力。
正因為這樣那幾只才能在深淵的詭異環境下存活下去。
墨夜其實也一樣，雖然面無表情可實際上這會兒也暈著呢。sss的精神力直接被壓縮到s，可想而知這壓制程度有多么的牛逼。
這對于魔法師來說相當于手腳被捆縛。舒服不了。
要不了多久倆孩子的精神力就會被壓制到極限，大概會和沒有覺醒異能的普通人差不多，估摸著別說戰斗就是能放個土塊冰渣就算不錯了。
不過精神力壓制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如果能在這種情況下堅持冥想，對于精神力的鍛煉有著極大的好處，只看耐不耐的住這樣的痛苦。
兩小屁孩現在的精神力等級都是s，鍛煉鍛煉未必沒有繼續成長的可能性。
“姐，為什么我感覺不到自己的精神力了？”小白扭著頭，驚悚的問道，對于一個異能者來說感應不到精神力的感覺就和出門走在大街上忽然發現自己沒穿衣服一樣，很驚悚啊有木有！
克萊爾也一樣，現在他們別說是施展靈技，溝通元素都困難，頭針扎一樣的疼，呼吸都覺得累。
墨夜伸出手摸了摸倆孩子的頭頂，笑的很溫柔，可是出口的話卻不是那么回事兒“沒事，習慣就好了”
法師閣下，你確定這真的是安慰嗎？
為什么倆小屁孩覺得自己頭更疼了還伴隨著心塞癥狀，姐姐（老師）您的回答真的走心了嗎？
克萊爾看看四周問道“老師這里就是你之前說的墓園嗎？”
“嗯”
小白驚訝的差點忘了自己的頭疼，“那這里全是死人咯？”
亡靈不就是死人嗎？墨夜點頭“對，所以你們呆在這里不要亂跑，外面很危險”
小白和克萊爾同時點頭，“哦”
兩小破孩這會兒就算真想出去亂闖也沒那個能力，頭上跟頂了座山似得，壓得喘不過氣，哪來的精力走動。
而且兩人也不是不懂事的沖動娃，很明白在這種地方亂跑會給自己和墨夜帶來多大麻煩，不惹禍就是他們能做到的最好的幫助。
“你們感覺不到精神力是因為這里環境特殊對精神力有壓制作用”墨夜頓了頓直接布置任務“我現在要出去一下。你們留在這兒嘗試感應自己的精神力，什么時候感應到自己的精神力波動了便去和塔里的骷髏先生說，它會告訴你們接下來怎么做”
兩人乖覺的點頭。
小白抬頭“姐。你去找11和寧寧姐他們嗎？”
“嗯，他們來這兒的時間不短了”
沒說兩句，墨白和克萊爾便暈過去了。
墨夜并不覺得驚訝兩人能堅持這么久已經很不錯了，緩一緩要不了多久就能醒，墨夜留下兩瓶精神力藥劑轉身下樓。
奧羅姆正站在樓梯口恭候“墨夜法師請問主人的學徒找到了嗎？”
墨夜表情微滯，“”能不能別每次見面都是同一句開場白。
“沒”
奧羅姆優雅的俯身“哦，沒關系。希望墨夜法師請繼續努力”
“我的隊友回來過嗎？”
奧羅姆的骷髏頭略為揚起，空蕩的眼眶里靈魂之火跳動著。上下頜骨開合回答的很細致，“來過，他們四人大概十天到半月會回來一次休整一天，接著出發狩獵。附近不少亡靈生物都與他們發生過戰斗，上一次還遇上了守夜人同樣爆發了戰斗，運氣不錯他們并沒有遇到司長級別的守夜人，距離他們上一次回來休整過去十一日了，不出意外再有一到兩天他們就該回來了”
墨夜問起閻安“另一個，你見過嗎？”
骷髏先生搖搖頭“沒有，我只見過四人”
快半年時間了閻安居然一直沒有在魔法塔出現過，是他在島上如魚得水混的滋潤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一時半會也不得而知。
這古怪的墓園通訊器用不了，而魔紋通訊器這種需要消耗精神力達成鏈接溝通的魔法煉金產物就算墨夜勉強能使。其他人的精神力因為過度壓制也無法達到使用標準，成了純擺設。
應該沒什么危險吧，如果真有意外情況發生閻安應該也知道撕開卷軸傳送回魔法塔才是。
這么想著墨夜也不再多想決定在魔法塔里呆著等待外出的四人返程。然后再去島上查看閻安的情況。
墨夜在魔法塔里翻閱魔法手札，正看著沒多久感覺到有人回來了，不是11那幾只而是很久不見的小黑。
蒼白少年站在墨夜面前，表情不再是一如以往的懵懂茫然，多了些說不清的什么。
小黑進階了，在看見他的第一眼墨夜就知道。自己一直采取放養政策的亡靈魔仆坐火箭似得生了兩階，可想而知在這座墓園里應該是不缺乏食物。果然是吃得飽才能快高長大啊。
墨夜出聲問道“你恢復記憶了？”
小黑聞言表情凝滯，雙目中的靈魂火焰急速跳動似乎在回憶什么，不一會兒卻又恢復了平靜，平淡道“沒有完全恢復，腦海中能多了些斷斷續續的畫面，我不知道那些代表什么”
因為靈魂契約的原因，墨夜能感覺到小黑的情緒變化，那些斷斷續續的記憶畫面恐怕不是什么美好的記憶。
關于小黑生前的身份，小七不是沒有查過，不過那時候爆發黑死病毒，死的人那都是論噸算，在沒有尸體的情況下想要確定小黑的身份就算是小七也辦不到。
這貨的身世就是個迷，除非他自己想起來。
“我的能量吸收已經達到瓶頸”
嗯，這是說吃撐了需要開始消化的意思吧，墨夜覺得自己充分理解了。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使用那些能量”
墨夜恍然大悟，這是空有內力不知道招式，短時間快速進階一般都有這困擾，硬件和軟件更新沒能同步，出現了滯后現象。
對于培養亡靈魔仆墨夜也是人生第一次，除了順其自然也不知道要怎么下手，看著小黑再看看不遠處站著的骷髏先生，墨夜腦海中的小燈泡忽然就亮了。
奧羅修斯不是要亡靈魔法的繼承人嗎，小黑不就是現成的，之前怎么就沒有想起來呢，還有誰會高階亡靈更適合學習亡靈魔法。
在墨夜對亡靈魔法有限的認知當中，學習亡靈魔法到后期幾乎就沒有不放棄生命轉化成巫妖的，魔法歷中為數不多的關于亡靈魔導師的記載，就沒有一個是活人。
就相當于地球武俠小說中的葵花寶典，欲練此功必先自宮，亡靈魔法同樣，在一開始決定修習的時候就注定了這是一條走向死亡的道路。
換句話說，這就是一條道走到黑慢性自殺的道路，一般人沒有天賦，有天賦的不一定愿意學習，小黑這樣的簡直就是量身打造啊，自宮的先決條件都提前完成了，簡直不能再合適了。
“你想學亡靈魔法嗎？”
“那是什么？”小黑完全聽不懂墨夜在說些什么。
“可以加快你變強進階的技能”墨夜完全不覺得自己在忽悠，一臉誠懇。
小黑沒有拒絕，那么接下來就是看看小黑有沒有學習亡靈魔法的天賦了。
首先小黑生前精神力等級必然不低，除了強烈的怨念和執念之外死人能變成殘魂的原因便是強大的精神能量，可以說每一個殘魂生前必然都是精神力天賦極佳的人才。
精神力弱小死后連成為惡靈殘魂的可能性都沒有更別說吞噬其它殘殘魂保留了一絲記憶，這無以不說明小黑生前的精神力天賦極強。
墨夜決定可以先讓小黑試試，如果小黑可以那就再好不過，對于自己來說也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小黑是自己人，這比找一個沒有關系的人來培養要太多，師父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嗎，自己居然一早沒有想到。
如果不行再想辦法找人也來得及，墨夜嘴角上揚，顯然心情很不錯。
這事愉快的決定，小黑也沒有再外出捕食而是留在魔法塔里接受墨夜的魔法基礎知識教育，同樣上課的還有小白和克萊爾兩人。
墨夜在魔法塔里一邊調教學徒一邊等待11四人回來，原以為只是一兩天的事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四天，四人依然沒有返程。
墨夜決定不等了，先去島上看看閻安的情況再說，將墨白和克萊爾托付給小黑，墨夜離開法師塔去了海島，剛剛登上海島墨夜就知道閻安豈止是有麻煩，簡直是麻煩大了。
滿大街的通緝海報，這待遇不一般啊！
墨夜站在街頭一間店鋪前，看著門口掛著的大幅通緝海報，可以從海報的張貼時間看出，閻安被通緝近半年了，也就是說墨夜離開不久這貨就暴露并被通緝了。
網頁一直打不開真是嚇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