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心動
“按說晝夜溫差也不會有這么大才對啊。”
呼呼的晚風吹在身上，徐然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已經是深秋的季節了，在東京的這個夜晚格外充滿了涼意。
快到和周子瑜約定的時間了，徐然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面總有股焦躁揮之不去，在原地不安地踱著步。
“一顆星星都沒有啊，月亮也不見了。”
徐然抬起頭望著深邃的夜色，今晚的天空只有一片灰蒙蒙，光亮都被掩藏起來，密布的黑云好像要吞噬一切。
“徐然！”
正望著天空發呆，徐然突然聽到有人用中文在喊自己的名字，頓時回過神來，神色一喜，不過接著就感覺到了不對。
這聲音...不對，不僅僅是聲音，還有口音。
徐然循聲望去，就見一個戴著口罩的女生小跑著到了自己身邊。
“你是？”
徐然不確定的問了一句，雖然戴著口罩，但徐然能輕易分辨出這并不是周子瑜，無論是明顯矮了一點的身高，還是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
面前的女孩左右瞧了瞧，見周圍沒有其他人，神秘兮兮地揭開了自己的口罩，然后又戴了回去。
看著女孩古靈精怪的笑容，徐然瞪大了眼睛：“Sana？”
“噓，小聲點！”
湊崎紗夏食指豎在唇前，急忙提醒道。
“為什么是你？”
徐然脫口而出問道，緊接著察覺到自己用的是中文，趕忙換成韓語又問了一遍。
“嘻嘻，其實我聽懂了喔。”
湊崎紗夏俏皮地笑了笑，接著用中文道：“徐然，很開心能見到你，這段時間我很想你。”
聽著湊崎紗夏一板一眼的中文，徐然有些驚訝，雖然帶著外國人特有的生硬腔調，但不得不說，湊崎紗夏每個字的音調發的還是很準的，也不知道她私底下練習了多少次。
“子瑜呢？”
雖然很意外，但徐然沒理會湊崎紗夏的中文，周子瑜的身影才是他最關心的。
“哎一古，你可不知道，我為了練習中文...”
“Sana，我在問你，子瑜呢。”
正驕傲地說個不停的湊崎紗夏被徐然冷聲打斷，一臉興奮頓時了臉上凝固成了彷徨，讓人看上去有些心疼。
湊崎紗夏收起笑容，低下頭咬著唇，接著抬起頭來，低聲道：“我以為你不一樣了，會把我當做朋友，可是你還是只在乎子瑜。”
徐然也反應過來自己的方式有些不妥，舒緩了語氣道：“Sana，抱歉，我的態度不太好，可是我確實是給子瑜發消息約的她，而現在出現在這里的是你，無論出于我的心愿還是對子瑜負責，我都必須知道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子瑜的情況是嗎，那我告訴你，子瑜她今晚不會來了。”湊崎紗夏深吸了口氣道。
“可是子瑜明明答應我了！”徐然不解。
湊崎紗夏瞥了一眼徐然沒說話。
“所以是子瑜反悔了是嗎？”
徐然沒有懷疑湊崎紗夏的話，只是心情瞬間跌落到了谷底，苦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次出了問題。”
看著徐然失魂落魄的表情，湊崎紗夏心虛的同時又十分于心不忍，想了想開口道：“徐然，你不要亂想，只是...”
“不用安慰我什么，還麻煩Sana你特意跑一趟。”
既然周子瑜不愿意來到自己面前，那自己的日本之行也就失去了意義。
見徐然似乎有離開的意思，湊崎紗夏試探著道：“來都來了，要不要陪我走走，作為朋友，對，畢竟我們也是朋友不是嗎？”
“算了吧，天氣陰沉沉的，搞不好快要下雨了，還是早點回去吧。”
徐然擺擺手，他現在心情很低落，也沒有什么和湊崎紗夏走走的意愿。
湊崎紗夏可憐巴巴道：“你就那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嗎？”
“我...”
“說什么天氣不好會下雨，很合理的言論，但如果來的是子瑜，你還會見面不到十分鐘就讓對方離開嗎？”
湊崎紗夏越說越激動，音量也逐漸提高，徐然被噎地說不出一句話。
湊崎紗夏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接著道：“你不是關心子瑜嗎，作為朋友，我可以和你聊聊子瑜的事情。怎么樣，這樣能打動你了嗎？”
“誒？子瑜，Sana不是和你住一間房嗎？她人呢？”
到處亂竄覓食的大姐林娜璉掃蕩到了周子瑜和湊崎紗夏的房間，卻沒見到湊崎紗夏的身影，只看到自家忙內坐在椅子上對著面前桌子上的手機發呆。
周子瑜搖搖頭，老實道：“娜璉歐尼，我也不知道，剛剛一起吃完飯之后，Sana歐尼說要一個人走走，然后就沒見到了。”
“嗚嗚。”
手機震動的聲音，周子瑜一個激靈，手忙腳亂的拿起手機查看，慌亂之下手機差點沒拿穩掉在地上。
“一條消息干嘛那么激動。”
林娜璉不明就里，隨手拿過桌上的薯片拆開吃了起來。
“誰啊。”
沒有一天不使壞的大姐趁忙內一個不注意，湊到了旁邊想要偷窺。
“歐尼，討厭啦！”
周子瑜趕忙躲到一邊，不過等看清消息之后，頓時泄氣地嘆了口氣，手機也無所謂地扔回了桌子上。
“你這是什么奇怪的反應，是什么消息，不能讓我看的。”林娜璉奇怪道。
“歐尼要看就看好了，是Sana歐尼，她說要見幾個以前的朋友，今晚會晚點回來，讓我轉告一下給成員們和經紀人歐尼。”
“哦該不會是男親吧！”
林娜璉一臉八卦：“如果是這樣，嘿嘿，那我晚上是不是可以抱著子瑜睡了。”
“正好俞定延那家伙，一天到晚嫌棄我，讓她自己獨守空房去。”
“歐尼怎么也跟Sana歐尼一樣了。”
周子瑜臉紅紅的，小聲道：“Sana歐尼怎么會有男親呢，她這幾年在日本的時間不比我們長多少，晚上也肯定會回來的。”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男朋友跟著一起回來日本了。反正我不管，我先抱著子瑜你睡了。”
“娜璉歐尼”
雖然是工作日，天氣也不是特別好，但街道上還是一片喧鬧，不同于城市風格的寬大馬路，這周圍的小巷子反而增添了不少讓人舒服的煙火氣。
被高壓裹挾的上班族們，特別喜歡一天工作結束后來到這些店面，這是他們僅有的能夠稍稍喘息的時刻。
湊崎紗夏踱著小步子，在前面安靜地走著，徐然落后一個身位老實的跟著她穿街走巷，雖然這里不是大阪，但這位正宗的本國人總該比自己熟悉一萬倍。
氣氛有些尷尬，畢竟很少有這樣一對一獨處的機會，兩人都不太適應，已經走了一段距離，但卻沒有一個人率先開口。
一陣晚風吹過，湊崎紗夏看起來難耐這深夜的涼意，肩膀不禁顫抖了兩下，被后方正仔細觀察著對方的徐然敏銳捕捉。
今天的湊崎紗夏穿著一件藍色的繡花連衣短裙，裙子只到膝蓋上方，小腿勻稱細膩，腳上蹬著一雙淺色的高跟涼鞋，趾甲還精心涂上了藍色的指甲油。
很好看很養眼沒錯，但也很凍人。
湊崎紗夏雙手交叉抱緊自己，不停地摩擦著肩膀，企圖給自己帶來一絲溫暖，正難受間，就感到從肩背處傳來一陣厚實的暖意。
“我說，晚上這么冷，還穿這么點？又不是舞臺需要，我是你的朋友，沒必要這樣。”
徐然把外套披在湊崎紗夏肩上，頗為無奈的搖搖頭。
還不是為了出來見你嘛，特意挑了一件最好看的裙子...
湊崎紗夏嘟起小嘴，不過這點委屈很快就煙消云散，偏頭看了看肩上的開衫衛衣，臉上悄悄漾開一個幸福的憨笑。
算你這次有眼力見了。
“你不冷嗎？”
湊崎紗夏看起來完全不嫌棄徐然的外套，把袖子套在了胳膊上，拉鏈也拉上完完全全穿在了身上。
灰色的連帽衛衣大了不止一碼，頗有oversize的風格，長長的袖子拖著，搭配著下半身的裙子，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滑稽可愛。
“不冷，氣都氣熱了。”徐然沒好氣道，“怎么，我冷的話，你要把衣服還給我嗎。”
“才不要呢，給了紗夏的，就別想拿回去了，嘻嘻。”
湊崎紗夏抱緊了自己，吐了吐小香舌，嘻嘻笑道。
“難道你忍心強行把我身上的衣服脫掉嗎？”
“去去去，胡說什么呢，奇奇怪怪的。”
徐然翻了個白眼，沒搭理湊崎紗夏這曖昧的話。
路邊的一家店，正靠在門框上無精打采的一個小女生，看著眼前的一幕，眼前一亮，朝著徐然的方向小跑了過去。
“大哥哥，給女朋友買朵花吧！”
徐然低頭看去，面前的小女孩雙手捧著一束花，抬起頭眨巴著眼睛正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
雖然聽不懂對方說的日語，但也猜了個大概。
“她說什么？”徐然問旁邊的湊崎紗夏。
“她說我們是很般配的情侶呢，希望你買一束花送給我。”湊崎紗夏笑嘻嘻地回答徐然。
“那你老實回答她吧。”
湊崎紗夏看了一眼徐然，接著轉向小女孩，用日語說道：“小妹妹，姐姐的男朋友不想送花給姐姐呢，你覺得這樣做對嗎？”
“不對，姐姐這么好看，作為男友送姐姐一束花是應該的。”小女孩很識趣地回答道。
湊崎紗夏笑的愈發開心：“對對對，男友應該做的，真乖，那我讓他一定買下來！”
“搞定了？”
見湊崎紗夏看向自己，徐然問道。
“好了，掏錢吧，兩千日元，我告訴她你會買的。”湊崎紗夏嬌聲道。
“啊？你沒搞錯吧，不行，不太合適，你還是幫我回絕吧。”徐然扯了扯嘴角，顯然不同意。
湊崎紗夏無奈攤手：“沒辦法，我都答應她了，實在沒法忍心拒絕，你有辦法，你親自和她這個小妹妹說咯。”
“你...我，我服了，真有你的。”
徐然傻眼了，這不是欺負自己不會日語嗎。
沒辦法，只能認栽，徐然瞪了一眼洋洋得意的湊崎紗夏，恨恨地掏出兩千日元遞了過去，還好換了足夠的日幣帶在身上，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收場了。
“給你！”
徐然接過花束，惡狠狠地朝著塞到湊崎紗夏懷里。
“喔唷，真的送我了嗎？”
湊崎紗夏受寵若驚，雖然半騙半哄地讓徐然把花買了下來，但倒是沒想到對方會這么直接就送給自己。
“那不然呢。”徐然無奈道，“子瑜不肯見我，我難不成自己帶回去嗎？”
“嘻嘻，那就謝謝我今晚限定版本的男親咯。真聽話啊，哎一古”
湊崎紗夏抱著懷里的花，笑的比這束花還要燦爛，得寸進尺的伸出手摸了摸徐然的頭，徐然不耐的伸手抓住湊崎紗夏的手，沒讓對方得逞。
兩人接著往前走去，沉悶空氣被打破之后，湊崎紗夏的話匣子也隨之打開。
“你還沒說呢，我剛剛那幾句中文說的怎么樣？”
顯然是剛剛的花讓湊崎紗夏心情變得很不錯，拿著花束的手一蕩一蕩的，仿佛是在向全世界炫耀一般，說話的語氣也無比輕巧。
“嗯，挺不錯的，不愧是金Sana啊，果然很有語言天賦，不僅僅在韓語上是這樣，中文也是。”
徐然肯定的表揚道，隨即又奇怪的問道：“不過，你怎么會想起來學習中文的。”
湊崎紗夏腳步頓了頓，看了徐然一眼，低下頭道：“當然是為了你...為了和你這樣的華國粉絲交流嘛。”
這段時間，湊崎紗夏纏著自家忙內的理由又多了一個，就是學中文，自家忙內就是華國人，學起來自然也方便得多。
學中文的借口自然是和搪塞徐然的用的同一個，周子瑜真以為是什么粉絲簽售會上會用到，完全沒想到自家壞歐尼真正的目的。
營業確實是順帶的好處，但出發點當然只是徐然。
像今天這樣，多少讓徐然驚訝一下，然后目光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一會，就很讓湊崎紗夏滿足了。
“嗯，很合理的理由。”
繼續向前，穿過了人聲鼎沸的小店，身后的喧鬧聲也逐漸遠去。
“怎么停了？”
見到Sana駐足原地，徐然有些奇怪。
“是噴泉！”
湊崎紗夏抬手指向正前方，徐然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廣場中央矗立著一座圓形的噴泉，汩汩的水流正從正中央上方的頂端拋出一圈優美的弧面。
很像是學生約會的地方，因為是工作日的晚上，這里并沒有什么人。
“你有硬幣嗎？”湊崎紗夏轉過頭望著徐然，眨了眨眼興奮道。
“有...怎么了。”
“快給我！”
“哦...好。”
徐然老老實實從口袋掏出錢包，剛拿出一枚硬幣，湊崎紗夏就迫不及待抓著自己的手搶了過去，然后朝著噴泉小跑了過去。
看著湊崎紗夏把花束放在一旁，接著鄭重地把硬幣投向噴泉池內，雙手交叉閉上眼睛，徐然這才明白過來，不由得失笑。
“好啦，謝謝你的硬幣！”
完成許愿的湊崎紗夏轉過身來，雙手背在身后，對徐然綻開一個甜美可愛的笑容。
嘴角咧開露出潔白的編貝，兩頰堆起的臉頰肉鼓鼓的，讓人有種想要上去捏一把的沖動，兩眼彎彎，好像今晚天上消失的月牙出現在了臉上，徐然看的呆了一呆。
比起屏幕上營業性質的應付，現在湊崎紗夏的笑容發自內心，明媚而富有感染力。
徐然突然發現，自己以前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雖然和周子瑜魅力的種類不同，但眼前的湊崎紗夏真的也很好看。
“怎么了？”
見徐然不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看，湊崎紗夏歪了歪小腦袋不解道。
“啊，沒什么！”
徐然回過神來，朝著湊崎紗夏走了過去，心虛的撓撓頭，轉移話題道：“你還真是天真，看到噴泉立馬就想到要許愿。”
“嘿嘿，這就是少女的祈禱，不覺得很有意境嗎？”
“可你剛剛拿的是軟妹幣，也不知道靈不靈驗啊。”徐然調笑道。
湊崎紗夏捏著下巴想了想，一拍手道：“沒關系，我是日本人，它會給我面子的！”
“但愿如此吧。”
“嗯...為了感謝你的硬幣，還有之前的花，我決定...呀！”
湊崎紗夏說著，忽然驚叫出聲。
“怎么了？”
“我們還是站的遠一點吧，噴泉的水濺到我眼睛里了。”
“怎么可能，這個高度不會被...”
話沒說完，徐然就感覺臉上同樣傳來濕潤感，頓時愣了愣，接著手心朝上向前伸出手。
“哪是什么噴泉，我說什么來著，果然下雨了。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先避雨。”
天空淅淅瀝瀝的飄起了雨點，三三兩兩的人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快步逃離這沒有遮擋的廣場，很快只剩下了徐然和湊崎紗夏兩人在原地佇立。
徐然轉身準備往回走，卻被湊崎紗夏一把給拉住。
“不行！還不能走。”
“又怎么了？你想淋雨嗎，這么冷的天。”徐然不解。
湊崎紗夏搖了搖頭，倔強道：“我說了要感謝你來著，趁著現在雨還不大，你把手機拿出來。”
“干嘛？準備把我手機也扔噴泉里？”
“哎呀，我是讓你給我錄像！”
“錄像？”徐然更加莫名其妙了。
“沒錯！”
湊崎紗夏把外套脫下來扔給徐然，小跑著跑回溫泉旁，還俏皮地轉了個圈。
“就算是練習生考核，我也沒有單獨給別人跳過舞呢，還有點小緊張。”
“等等，跳舞？”徐然莫名其妙，“現在嗎？在這里？”
“是啊，趁現在沒有人。你要好好的看著喔，可沒有別人有這么好的待遇了。”
湊崎紗夏邁步踏入噴泉池，冰涼的水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了兩下。
“愣著干嘛，錄像呀！”
湊崎紗夏對著正傻傻看著自己的徐然喊道。
“噢噢，好！”
徐然下意識地拿出手機，打開了相機。
沒有bGm，稍微有點點違和，作為伴奏的只有微風和水流，不過絲毫沒有影響到湊崎紗夏可愛活力的舞蹈。
雨滴濺落在池中，漾起圈圈漣漪，白嫩的小腳踏著涼鞋在舞池中翩翩挪動著，揚起一片片晶瑩的水花，沾在纖細滑膩的小腿上，沾在紛飛的裙擺上，沾在了徐然心上。
這是什么舞蹈，徐然沒見過，不過他并不在意，此刻他只是慣性的舉著手機，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這個只為自己一個人跳舞的女孩。
“你說，Sana約了以前在東京的朋友一起吃飯，晚上會晚點回來？”
經紀人優優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周子瑜，又確認了一遍這個消息。
“是啊。”
周子瑜點點頭，雙手交叉疊放在小腹前，一副無比老實的模樣，怕經紀人不信，還拿出手機把湊崎紗夏發來的消息展示了一遍。
“可這都十點鐘了，不行，我得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優優一副擔心的模樣，拿出手機撥打湊崎紗夏的電話號碼，“嘟”音有規律地響起了很多下，接著變成了急促的忙音。
“沒人接嗎？”
見經紀人放下手機，樸志效一臉擔心的湊上前。
林娜璉擺擺手，毫不在意道：“沒關系的，應該是在和朋友們聊天沒聽到而已，剛剛我也和Sana聊了，她還給我發了一張飯桌上的照片呢。”
林娜璉晃了晃手機，從屏幕上的圖片看，鏡頭里只有湊崎紗夏一個人，此刻她正拿著杯子自拍，兩頰帶著淡淡的暈紅，看上去一臉幸福的模樣。
“呀，她該不會還喝酒了吧。”
樸志效看見湊崎紗夏的臉色，突然大聲道。
“誰知道呢，闊別許久的閨蜜們見面喝酒怎么了，難道我們不喝酒嗎？”
林娜璉聳了聳肩，不以為意。
“這件藍色的裙子好好看呀，咦，不過Sana今天穿的是這件衣服嗎？”
周子瑜舉手解答：“白天工作的時候不是，出門的時候特意換了這條裙子，當時還問我哪件衣服好看挑了半天呢。”
“女生之間嘛，見面當然要打扮的好看才行，就是今天這天氣會有點冷吧，還下起雨了。”
“怎么沒看見她的朋友呀？”
“沒拍到而已吧，畢竟我們也不認識，你看旁邊有衛衣，應該是她的朋友的。”
“呀，孩子們，這是重點嗎？”
優優無奈地撫了撫額，提醒道：“先不說明天還有工作，總之Sana這么晚還一個人在外面很讓人擔心啊，我會繼續聯系她的，你們也是，如果誰聯系上了她要及時告訴我！”
“內！”
成員們異口同聲答應，接著晚間會議結束，每個人各自拉著自己的室友回房。
只有周子瑜孤零零的走著，走向本應和湊崎紗夏一起住的，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