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閣下,實際上戴高樂將軍已經辭職了。”
勒克萊爾一邊看著堆積如山的軍火,一邊有些略顯黯然地說。
“他是高盧的英雄,無論他是否是共和國總統,他永遠都是高盧的靈魂,值得我尊敬的偉人,至于那些政客,他們算什么東西!”
楊豐冷笑著說。
作為戴高樂最親密戰友,正在憤懣中的勒克萊爾,看他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樣了。
“我討厭政客,尤其是那些自詡為政治家的虛偽家伙,政客就是政客,他們除了把國家搞亂沒有任何其他用處,高盧需要的是一個強有力的領袖,一個可以帶領人民沖鋒陷陣的統帥,就像當年的拿破侖一樣,而不是一群只會勾心斗角的垃圾。”
楊豐繼續表演著他的角色,恍如正站在巴黎的大街上。
勒克萊爾看他的目光里直接充滿了熱情。
“將軍,請代我轉達對戴高樂將軍的敬意,他永遠是我和大明帝國人民尊敬的英雄,同樣我以大明帝國元首身份,代表我的人民誠摯地邀請他到我的國家來做客。”
緊接著楊豐說道。
“沒問題,元首閣下,我會向戴高樂將軍轉達,至于高盧共和國和大明帝國的關系,請相信我,作為一名曾經和您一樣,為打敗法xi斯而戰斗的老兵,我會全力促成兩國實現友好交往。”
勒克萊爾忙說道。
“好吧,請轉告貴國政府,如果貴國能夠承認大明帝國并且與大明帝國建交,我不但會贈送這批軍火,而且還會向貴國進行投資,另外在您需要的時候,我的軍隊也可以為貴隊在安南的平叛行動提供幫助,不過前提是您一直得是安南的軍事長官,除了巴黎的解放者,我不喜歡和其他將軍做鄰居。”
楊豐又說道,他這可是好心的,為了救勒克萊爾,要不然這家伙很快就會調到北非然后飛機失事而死。
而作為戴高樂的愛將,頭頂巴黎解放者光環,如果他不是那么早死了,說不定還能多給戴高樂提供點幫助,讓他早日重新登上高盧王的寶座。
為了這根偉大的西方世界攪屎棍能夠盡快開動起來,楊元首現在也算是處心積慮了。
勒克萊爾當然不會知道他如此好心,只是為了早日讓米國人大一統的西方世界,能夠出現一個不知死活的攪局者,在他看來這位元首閣下的一切表現都是那么真誠,懷著對這份真誠的感動,他匆忙離開了安不納島,去為早日實現高盧與大明帝國友好交往而努力了,當然主要也是為了那些軍火。
這時候的高盧苦啊。
想起自己手下那些扛著MSA36步槍,背著M1卡賓槍,端著MP40沖鋒槍,站在倭軍九五式戰車旁,身上居然還是英式裝具的士兵,勒克萊爾將軍心中就難免有些唏噓。
曾經的歐陸第一大陸軍強國,現在居然也淪落到撿破爛的萬國牌了,原本想著勝利后,可以由戴高樂將軍帶領高盧重新恢復昔日的輝煌,可惜剛剛勝利那些政客們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把他們的解放者踢到了一邊,一想到這些勒克萊爾將軍就忍不住怒從心生。
“元首,能不能問個問題?”
楊豐身旁他的大明帝國外交大臣助理梁誠問道。
至今大明帝國內閣中幾乎所有職位還是楊豐自己兼任著,只不過每一個職位后面都有多個助理而已。畢竟這個國家目前也只有二十多萬人,而且差不多四分之一是軍隊,還搞一套復雜的國家機構純屬吃飽撐得,楊元首所有權力一把抓才是正理。反正島上所有人都靠他掏錢養活,直到最近隨著一家方便面廠,一家羽絨服廠和一家漁業公司投產,這里才算開始有自己的工業。
當然,這些工廠也都是楊豐的。
這種情況下什么du裁不du裁的完全不需要考慮。
“問吧!”
楊豐說道,這個年輕人是他重點培養的,而且還是在高盧上的大學,原本家在西貢,不過現在已經全家都搬了過來。
“您為什么要幫這些殖民者?我不是說歷史上仇恨之類,就咱們滿清時代那熊樣,誰不侵略才是傻子。我是說他們這些人不可能再繼續殖民下去,無論高盧,尼德蘭,甚至不列顛都已經在這場戰爭中被打廢了,他們都不過是外強中干硬撐著一個架子而已。同樣東南亞各族也早從他們在戰爭中拙劣的表現,看明白了他們不過是紙糊的軀殼,只要堅持下去,最終的勝利者是誰毫無懸念。
無論尼德蘭人在爪哇,高盧人在印支,甚至不列顛人在天竺,他們的結果都一樣,都會被趕走,這些國家都會獲得du立。
既然這樣,我們為什么要幫一群必然的失敗者?幫勝利者不是更好。”
梁誠小心翼翼地說。
“呃,這樣的事情你都能看明白?最近進步不小嘛!”
“那個,元首,很多人都明白這一點。”
“很多人都明白的事情以元首我的睿智會不明白?”
楊豐很夸張地說。
“他們都會du立,這一點毫無懸念,不論天竺,爪哇,馬來亞,洪沙瓦底,安南他們都會du立,他們不du立我還不答應呢!
但是他們不能du立得太容易了,他們的du立過程必須曲折一些,艱難一些,當然主要是血腥一些,像爪哇近一億人口,不死幾千萬人怎么符合民族解放這么偉大的名字?同樣印支幾千萬人口怎么著也得死個一兩千萬才值得后人銘記他們的英雄事跡。還有天竺,那可是好幾億人口的龐大國家,要是du立成一個國家那也未免太恐怖了點,十個八個還差不多。
可就像你說的,這些舊殖民者們現在太弱了,以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幫這些民族完成用鮮血書寫自己榮光的偉大使命。
所以我才要幫他們,幫他們讓這些民族在未來給自己的解放紀念碑上,盡量多刻一些名字。”
楊元首拍著已經傻了的梁誠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