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您真要用那個老鬼子?”
離開板垣征四郎的司令部后,黃業純小心翼翼地說道,看得出對楊豐的行為很不理解。
“你說戰后要是對這些倭軍將領進行審判,那么板垣最終結局會是什么?”
“也就是死刑吧,史達林不會放過他!”
“那么會是怎么個死刑?”
“絞刑?也就是吊死了,鬼佬們都習慣用這個。”
“那么你說和他對華人犯下的罪行比起來,這么死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這倒是,就他這樣的千刀萬剮都不過分。”黃業純憤憤地說。
“千刀萬剮?凌遲可是個技術活兒啊,現在也不是當年了,估計那些老手藝人都死光了,這個可真有點難度。”楊豐一臉糾結地說。
“有一個沒什么難度!”
黃業純笑著說,他已經明白元首大人為什么那么好心了。
“說。”
“車裂。”
“車裂?這個倒的確不需要什么技術。”
楊豐說完和老黃互相看了看,緊接著一塊兒哈哈大笑起來。
好吧,他就是要誘騙板垣,甚至板垣手下一幫將領跑到自己那里去避難,然后再單獨搞個軍事法庭審判一下,最后拿出來明正典刑,反正這些日軍主要將領們哪個手上都是一手華人鮮血,比如說志村文雄就曾經是在江西燒殺搶掠的第34師團參謀長,可以說不論哪一個都夠個車裂的資格。
但問題是遠東國際軍事法庭肯定也不會邀請大明帝國的法官參加審判,這一點楊豐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既然這樣那就只好自己搞一個了,而且不但要對這些被騙到手的進行審判,對于其他的也完全可以搞一個缺席審判,然后跟著后世迦南人滿世界追殺老納cui學,弄一個專門機構滿世界去抓捕那些被定罪的戰犯回國明正典刑。
“大人,您這招兒太高了,到時候咱們把這些老鬼子死尸也堆個萬人坑,上面拿鋼筋水泥一封,再修條馬路,在旁邊立個牌子讓后世子孫千萬年踩在腳下。”老黃興奮地說。
“這個創意好,可以采納!”楊豐說道。
他倆正在搞科學研究呢,一個年輕人突然從路邊人群中沖出來,徑直沖向掠奪者,還沒等楊豐反應過來,身旁的美女機器人就踩下了剎車,這頭十幾噸重的鋼鐵怪獸,帶著刺耳的剎車聲堪堪停在了距離他不足半米之處。
“干什么,找死啊?”
楊豐惡狠狠地吼道。l
年輕人雙腿哆嗦著,小臉刷白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車頭,過了差不多一分鐘,才終于調整好心態然后微一鞠躬問道:“將軍,鄙人想請問您一個問題,不知道您能否回答。”
“說。”
“將軍自稱大明帝國元首,那么不知將軍是明朝皇室哪位成員之后?據我們所知,朱明皇室無論信史記載還是野史傳聞,都已經被滿人殺光,無論崇禎一系還是其他宗室,都已經幾百年不見蹤影,您現在突然出現自稱大明帝國,總得有個合理的理由吧?”
好吧,楊豐明白了,這是一個來找茬的,不過算起來這也很正常,畢竟淡馬錫這地方,雖然也算各種思想混雜,但恐怕除了幾個顫巍巍走不動路的棺材瓤子,其他沒有誰會期待一個滅亡幾百年的王朝復辟,這地方可是炮哥當年最主要的根據地,共和思想也算深入人心的,這種情況下有個人出來質疑他合法性是很正常的。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家伙,然后直接走出裝甲車,拎著他那根權杖,很是威嚴地盯著年輕人,后者很勇敢地和他對視著,同時車頂那名士兵把雙手向上一提,M2機槍的槍口立刻向下斜指。
“本元首乃昭仁公主一脈,現在你可滿意了。”楊豐摘下眼鏡看了看灼熱的陽光,然后淡淡的說道。
“昭,昭仁公主?!”
年輕人茫然了,包括周圍的華人也茫然了。
好吧,他們還真忘了有這一號人。
過了半天,年輕人才終于想起來,疑惑地說道:“據史書記載昭仁公主在北京城破之時便被崇禎所殺,而且死時年僅五歲,她又何來后人?”
“史書?建奴編的史書你也信?崇禎帝一向慈愛,怎么可能殺害自己子女,都不過是建奴為了抹黑而編造,實際上闖逆破城之時,崇禎帝便將子女托付于一批忠臣護送逃亡,只可惜亂軍中多數未能幸免,包括后來所謂長平公主也是建奴編造出來的,那不過是一個普通宮女而已,真正的長平公主和太子一同死于亂軍之中。
只有昭仁公主年幼,被一名忠心耿耿的侍衛抱著殺出重圍,原意南下,但可惜卻被亂軍所阻,只能隱姓埋名藏身民間,待得建奴竊國后,不得不遠渡重洋托身異域,成年后因和那名侍衛相依為命感念厚恩,便下嫁于他,也就是我楊氏先祖,此后我楊氏繁衍至今,從來都以大明帝國遺民自居,已歷三百年,我說得夠不夠明白?”
楊豐傲然說道。
“將軍可有證據證明?”在那些華人驚訝的竊竊私語中,年輕人依然硬著頭皮問道。
“證據?我需要向你提供什么證據嗎?你算什么東西?”楊豐冷笑著說,說完直接回到了掠奪者上,而那名年輕人默然地讓開道路。
“你叫什么名字?”掠奪者駛過他旁邊時,楊豐淡淡的問道。
“李哈利。”年輕人說道。
“很好,我記住你了。”楊豐不無威脅地說道。
“淡馬錫這邊有沒有干臟活兒的熟人?”關上車窗后,這家伙緊接著對老黃說道。
“有。”
“找機會把他做了!”楊豐的手指往脖子上一劃,做了個割喉的動作說道。
“明白,大人您放心吧,這時候的淡馬錫,估計弄死個人比弄死條狗也強不了多少。”老黃心領神會地說。
楊豐點了點頭,有些感慨地回頭看著依然站在路邊的李哈利,雖然他并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不是那個李哈利,但這種事情寧可錯殺三千,也絕對不能漏過一個。
李哈利同樣在看著遠去的車隊,作為一個聰明人,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行為會帶來危險,不過和收獲比起來,這樣的險值得冒,至少現在,整個淡馬錫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楊豐的車隊直接開到了樟宜基地,日軍剩余能開動的船只都在這里,還有兩艘小型油輪,這是從蘇門答臘島往這里運輸原油的,因為東南亞一帶的原油質量相對比較好,所以就算不用煉油廠也可以直接在軍艦的重油鍋爐里燒。已經得到板垣命令的日軍指揮官,正在給楊豐往其中一艘小型油輪里面注油,接下來這艘小船將帶著八百噸油料隨楊豐返回安不納島,用這些油料把高雄姬開過來,然后在淡馬錫由倭軍再把這艘重巡洋艦裝滿。
扣除彈藥和油料重量,高雄姬裝個三千噸糧食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再加上油料和彈藥,楊豐這三十五萬美元,可以說花得絕對值了。他并不擔心板垣會耍什么花招兒,因為沒有這種必要,這些物資反正是要白白便宜不列顛人,賣給楊豐哪怕只賣三十五萬美元,對他們來說也是天上掉餡餅,要知道原本歷史上板垣用來買命的也就這些了。
更何況高雄姬是帶著大炮來的,敢耍花招兒小心二零三毫米炮彈再砸腦袋上。
還有…
“加賀山君,有沒有想過不列顛人來以后,你們的結局呀?想想緬甸鐵路沿線不列顛戰俘的白骨,你覺得你們會有什么好下場嗎?”
楊豐笑瞇瞇地看著負責給他裝油的倭軍大佐說道。
后者黯然地嘆了口氣。
“你是海軍大佐,應該熟悉航海吧?”楊豐問道。
“閣下,鄙人是妙高號艦長。”加賀山君傲然說道。
“那么有沒有興趣成為高雄號艦長呢?”楊豐說道。
妙高號最后一任艦長加賀山外雄糾結著。
“加賀山君,你要明白,首先米國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光一個珍珠港就足夠貴國海軍從上到下都掛在絞刑架上,就算妙高姬在整場戰爭中,對米國人并沒有犯下什么不可饒恕的罪行,但作為貴國海軍的高級將領,就算不上絞刑架恐怕也得在監獄渡過余生。更何況就算你僥幸逃脫審判,回到日本又能做什么呢?現在的日本一片廢墟,接下來肯定是分區占領,米國,聯盟,不列顛甚至華國,都會派遣軍隊在你們的國土上駐扎,甚至天皇能不能保留都還難說。
他們無論誰,都不會允許你們再發展起來,具體如何做法你可以參考一下一戰后的普魯士人,工廠,鐵路拆除,所有能賣的東西全部作為戰爭賠款出售,整個國家經濟全面崩潰,貨幣貶值到廢紙都不如,無數工人失業,甚至連飯都吃不飽,而且還必須背負幾十年的戰爭賠款,這樣的倭國你很愿意回去嗎?”楊豐接著說道。
加賀山外雄都已經面如死灰了。
“但是跟著我就不一樣了,雖然我知道你們都認為我這個大明帝國很像兒戲,但你看看我身后的這一切,你覺得在東南亞這塊地方,我要搶一塊土地會很難嗎?更何況就算我搶不到國家,可你們需要的東西卻少不了,這個可是按月支付的。”
站在悍馬軍車和歐洲野牛背景前的楊豐,說著掏出一枚金幣拋上天空,然后反手接在手中,加賀山外雄的目光也隨著那一點金黃移動。
“閣下,能否給我一點考慮時間。”他語氣干澀地說。
“可以,我的大門隨時為你們敞開。”楊豐笑著說。
他需要一個樣本,一個誘騙那些日軍將領的樣本,而且他現在也的確很需要一批真正的海軍軍官,那些美女機器人終究是要逐步替換出來的,再說有些東西也不是她們能教會那些人類士兵的。但這些倭國海軍軍官們卻熟悉高雄姬身上的一切,他們也更懂得海上如何作戰,如何應對瞬息萬變的大海,如何去搏擊滔天巨浪,有這樣一批人,就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把他的海軍培訓出來。
至于培訓出來以后,是殺是留還不都是他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