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枚海麻雀或者用它們的新名字紫燕型艦空導彈,在強勁的雙推力發動機驅動下,以兩倍多音速直撲目標。
這種導彈實際上是海麻雀F和更早期E的混合體,發動機是F的大力神發動機,但內部電子設備和火控都是E的,畢竟這東西都是大明自產,一下子過渡到七十年代后期也未免太狠了,六十年代末還是可以接受的。所以這款導彈性能并不算好,火控系統很多還得靠手動,基本上也不具備攔截反艦導彈能力,而且一次只能攻擊一個目標,總之就是一款在楊豐看來勉強湊合的導彈。
但是…
用來打巡航速度只有三百六十公里,最快速度也不過五百公里的伊爾10,那完全就可以說是神器了。
二十四枚導彈以兩枚打一架的方式,瞬間就迎頭撞到了蘇聯攻擊機群面前,還沒等那些蘇聯飛行員反應過來,兩枚導彈就同時擊中最前面的一架伊爾10,無線電近炸引信在極近距離內引爆彈頭裝藥,爆炸的力量將圍在四周的一圈金屬桿猛然向外擴散狀推開。
這些金屬桿是首尾相連的,就像是折疊尺一樣,在擴散成圓的過程中,同樣依靠著爆炸的力量,高速旋轉著撞向目標,正在拉伸開的所有金屬桿組合成了一個環形鏈鋸,尖銳的前端一下子撞上了伊爾10機身,旋轉的力量帶動這個高速鏈鋸,瞬間就像鋸木頭一樣切了進去。
這就是防空導彈和空空導彈最慣用的東西,連續桿式戰斗部,切割飛機的死亡鏈條。
這架伊爾10立刻變成了燃燒的殘骸墜落。
看著這可怕一幕,再看著前方就像狼群般蜂擁而至的數十道醒目尾跡,所有伊爾10立刻驚恐地四散分開,但這毫無用處,它們的一切行蹤都在那十二艘梼杌級護衛艦雷達監控下,一艘護衛艦盯緊了一架伊爾10,通過無線電波不停向導彈發出新的指令。引導它們繼續高速撞向各自目標。
轉眼間天空中炸開了十一團火焰。
所有導彈全部命中。
如果是對付噴氣式戰斗機,肯定不會有這么好的效果,畢竟這種導彈最大射高有限,但速度緩慢而且爬升率同樣緩慢的螺旋槳攻擊機。在這東西面前就完全是一個悲劇了。
蘇聯人就這樣一下子損失了一半的攻擊機,好在遠處的昆侖號已經出現在海平面上,剩余十二架攻擊機的蘇聯飛行員帶著滿腔仇恨直撲目標。
但就在這時候,第二輪導彈發射了。
“你看,俯沖轟炸機的時代就這么徹底結束了。”
韓延宗看著一架架被凌空打爆的伊爾10。笑著對他身旁的參謀長說道。
的確,再也不會有二戰的航母大戰中,那些從三千米高度以近乎垂直角度向下,在無數中小口徑艦炮的攻擊中,帶著死亡的呼嘯一直俯沖到六百米高度,然后投下炸彈幾乎緊貼著戰艦桅桿拉起的,令人熱血沸騰的俯沖轟炸了。那已經是歷史了,精確制導的時代已經拉開大幕,米國人在研制他們的無線電指令空地空艦導彈,蘇聯人也已經開始測試他們的雷達制導巡hang導彈。
當然。現在最威風八面的還是大明帝國的制導炸彈。
對格魯吉亞號航母的攻擊已經結束,就在昆侖號編隊打爆所有伊爾10的時候,虎鯊機群又向這艘航母投下了十幾枚激光制導炸彈,徹底把它炸成了一堆燃燒著的廢鐵。不過令人驚嘆的是,這艘師承普魯士人的航母的確很結實,都被炸成這樣了也沒沉沒,甚至就連動力系統都沒有受到致命損傷,速度依然還能跑二十節。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明軍的戰機沒有魚雷,海面上的爆炸盡管看上去兇猛。但飛行甲板和機庫甲板兩層裝甲,再加上四萬五千噸的龐大體型,很好地抵消了明軍炸彈的威力。
虎鯊戰斗機停止了攻擊。
因為這時候蘇聯艦隊已經駛出了望加錫海峽,為了對海攻擊沒有掛副油箱的虎鯊油料已經不夠了。而且附近也沒有可供降落的機場,在擊落最后一架還在苦苦支撐的雅克25后,所有虎鯊全部掉頭返航。在它們離開后,緊接著趕到的堪培拉又對蘇聯艦隊進行了一次轟炸,并且炸沉了一艘驅逐艦,炸傷了涅夫斯基號。但因為再次遭遇暴風雨,不得不停止了攻擊。
至此遭到重創的格魯吉亞號,受傷的涅夫斯基號,還有三艘驅逐艦最終脫離了明軍的攻擊范圍算是逃出生天。
“那里的天氣就是這個樣子的,總是不斷地下雨,下雨,現在還好一些,要是到了雨季,那簡直沒有哪一天不下雨的。”
楊豐對約翰遜說道。
后者很明顯不太滿意,雖然緊接著最后負責攻擊的堪培拉轟炸機拍攝了蘇聯艦隊照片,而且這時候已經送到這里,從照片上看格魯吉亞號的確已經被炸得慘不忍睹。以他的水平也能判斷出,哪怕以米國的工業實力,想完全修復這艘航母,估計也得花個兩年時間,實際上炸成那模樣放到米國就該直接沉海當礁石了。
可問題是這還沒沉呀,你答應我們的可是把它送進海底的。
“哎呀,我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我的炸彈是好,但是它沒法在雨中使用,咱們是朋友,這一點我也不怕告訴你,它和霹靂空空導彈差不多,都是奔著發熱的東西去,你們不是也在研究響尾蛇導彈嗎?原理差不多,但大雨會對它的感應系統造成嚴重影響,甚至退化到和非制導炸彈差不多水平。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命令華夏炎黃二艦出擊,現在蘇聯人已經沒有艦載機了,而且格魯吉亞號航速只有二十節,肯定能夠在南海上截住它們,到時候一頓炮彈轟進海底拉倒。”
楊豐說道。
約翰遜知道,這家伙又在那里鬼話連篇了,響尾蛇空空導彈紅外制導他知道,但明軍的炸彈肯定不是什么紅外制導這個他也知道,炸軍艦紅外制導勉強說得過去,當初在高麗炸人家炮兵陣地總不能也是紅外制導吧?難道那些大炮開火也能提供制導信號?就算是這樣,在天竺炸人家大橋你又從哪兒找紅外信號?
不過事已至此,說多了也沒用,再說雖然格魯吉亞號還沒沉沒,但實際上跟沉沒也沒多大區別了,還有沒有修復價值都難說呢,至少兩年內米國不需要考慮它的問題了。而且海參崴也沒有足以供它維修的船塢,蘇聯人想要修好它,還得先搞基礎建設,這樣三年后它能開出來就不錯了,至于三年后,十字軍戰士也就早該服役了。
當然楊豐已經沒興趣管他想什么了,反正他做到這一步已經夠意思了,至于華夏炎黃艦隊的攔截…
那個還得能攔著才行,要是找不到蘇聯艦隊當然也就是無從攔截了。
“元首,蘇聯人的捷爾任斯基號巡洋艦投降了。”
正在這時候,胡好笑著走過來說道。
是的,捷爾任斯基號投降了。
這艘蘇聯最新式巡洋艦,實際上在脫離編隊后,并沒有進行真正的戰斗,他們也沒有別的地方可逃,雖然旁邊就是荷印聯邦的蘇拉威西自治共和國,但實際上也是楊豐的地盤。有心找一座大明城市炮轟一下,以顯示紅海軍的英勇氣概,可附近全是不見人煙的荒涼海岸,在風雨中晃悠了幾個小時后,安德烈耶維奇艦長和手下官兵們全泄氣了。
當天亮雨停云散,大批明軍轟炸機出現在頭頂,甚至就連昭仁海軍基地的戰斗級驅逐艦和導彈艇都出現后,這艘孤獨巡洋艦上的蘇聯人終于做出了最后選擇,他們在桅桿上升起白旗,成為了第五艘向明軍投降的蘇聯艦艇。
而且緊接著又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傳到應天,負責在海上搜救落水蘇聯水兵的直升機,撈出了一名蘇聯艦載航空兵的高級將領,一名少將。
“波克雷什金?這不是蘇聯那個二號王牌飛行員嗎?對了,咱們上次抓的那個三號王牌飛行員呢?死了沒有?我記得上次咱們和天竺交換俘虜的時候,好像沒有把他交換走吧?”
楊豐很開心地看著俘虜的名字說道。
“沒有,他至今還關在我們的戰俘營里。”
胡好笑著說。
明軍的戰俘營實際上就是苦力營,絕大多數都是歷次戰爭中俘虜的蘇聯人,當然還有一些倭國人,具體位置是在長寧府,也就是之前的中婆羅洲一處露天煤礦。倒也不算虐dai,他們在那里吃飯是管飽的,抽煙的還發煙,只是不給工錢而已,因為大明和蘇聯還處于戰爭狀態,而蘇聯政府手中沒有大明俘虜,所以也就沒有交換戰俘這一說,既然沒有交換戰俘那他們也就是只好一直當苦力了。
“那就把他們也送過去吧!什么時候史達林死了,什么時候再說。”
楊豐想了想說道,他決定把這批人留著給白加黑當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