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是澤維斯,他已經在五十米外站定,隔著一個拐角,并沒看見溫泉里的情景,
說到邪刀碎片的消息,李邪不可能沒有興趣,道:“把知道的說出來。”
澤維斯道:“邪王陛下,這個消息還關乎另外一個秘密,在下希望邪王陛下可以…”
澤維斯沒說盡,但意思已經很明了,李邪懶得去威脅,便道:“說出消息,給你一顆無主神格。”
“無主神格是什么。”
“你不知道,無主神格是這一趟前往神界的半神所爭取的東西,可以助你成神,各空間將進入神的時代,你這種半神應該快沒立足之地了,擁有無主神格,你將來才會有你的舞臺。”
澤維斯大喜,連忙道:“那請邪王陛下賜與無主神格。”
李邪可沒送出無主神格的打算,只是開個空頭支票而已,語氣一冷:“說出消息,等我確實找到我要找的刀再說,不要跟我討價還價,你討不起。”
澤維斯笑道:“人總要賭一把的,不瞞邪王陛下,那地方傳說有一個寶藏,也許不僅僅是你要找的刀,希望邪王陛下給我一點好處,不要讓我血本無歸,陛下以為呢。”
“寶藏。”李邪聽到這話,立馬覺得有些坑爹,貌似他挖寶藏,每次都那么坑爹,又問:“這寶藏跟我要找的刀有什么關系。”
“在下猜測寶藏跟開天的一把刀有關,或許是邪王陛下要找的刀,陛下,若想知道這個信息,就請給我無主神格,若不想,陛下可以殺了我。”
澤維斯還真是賭上命了,又或者他看出李邪現在殺他都懶得殺,
李邪并非懶得殺,但卻懶得去逼供,想到澤維斯不認識無主神格,那肯定也不知道融合的辦法,倒可以先聽聽澤維斯關于寶藏的消息,若沒用,殺了他拿回無主神格也不錯,想到此,李邪取出一顆低階神子級別的無主神格,手指一彈,無主神格劃著弧線,準確無誤落到澤維斯那邊,
澤維斯接住神格,心中大喜,對他來說,什么寶藏都不及這一顆無主神格重要,因為寶藏不管怎么增加實力,也無法令他成神,
“邪王陛下,這顆神格怎么融合。”
“嗯,我太好說話了,還是你真想死。”李邪不悅道,
神格已經給了,還不給消息,李邪不但不爽,也起了殺心,而李邪也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意,如寒風般的殺氣籠罩澤維斯全身,
澤維斯一驚,才意識到自己疏忽了問融合神格的方法,而今無主神格在手,要求達成,若再詢問也就是得寸進尺了,且感覺到李邪實質般的殺氣,澤維斯也不敢再問,連忙道:“有一處寶藏藏在不滅島中,其中歌謠如此說‘山海山,不滅島,山不是山,島不是島,山上有島,島下有刀,’,所以在下猜測這寶藏是一把不凡的刀,也許是就是邪王找的刀。”
是不是邪刀碎片,李邪不清楚,但澤維斯話中的山海山,李邪卻記得清楚,不正是打守護者時得到的藏寶圖上所說的地方嗎,這寶藏還有鑰匙,,一枚戒指,,因為是不久前得到的,所以李邪記得很清楚,
“山海山,你說寶藏在不滅島中,怎么又跑出個山海山。”李邪問道,
澤維斯道:“山海山就是不滅島,沒人知道不滅島曾經有一個山海山的名字。”
“哦,原來如此。”李邪總算明白為什么擁有這份藏寶圖的神靈沒有去找這個寶藏,藏寶圖上畫的路線,止于天海,只說寶藏在天海中的山海山,估計這個神靈沒找到山海山的準確位置,又或者還沒來得及去尋寶,
這個神靈為什么沒尋寶,李邪已經不需要去理會,至于這寶藏,既然說到島下有刀,或許可以去看看,
老子就不信這又是一個陷阱,如果是陷阱,老子以后都不尋寶了,
李邪感覺自己就是被寶藏坑的,但似乎這個寶藏還不能不去尋,鬼知道那寶藏里的東西,是不是李邪要尋找的邪刀碎片,
“澤維斯,明天你帶路,我們去尋寶,假如那寶藏中就是我要找的刀,你不但告訴你怎么融合無主神格,我還送你另外的寶物。”李邪雖然有藏寶圖,但里面一些地方他完全不認識,既然要一一去詢問,不如直接叫澤維斯帶路方便,
“是,邪王陛下。”澤維斯并沒聽信李邪的承諾,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融合無主神格,只能寄希望于李邪心情好告訴他了,
“退下吧。”
因為澤維斯的到來,西絲薇婭怕被澤維斯知道而一動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身體緊繃而僵硬著,直到澤維斯離開,她才松了口氣,身體一下子軟了,整個人貼到李邪身上,
李邪摟住她的腰,自己坐了起來,目光落在西絲薇婭臉龐上,柔聲道:“別緊張,都聽我的。”
西絲薇婭紅著臉,羞澀的點了點頭,
會挽雕弓如滿月,月落鳥啼霜滿天,天涯此處有芳草,草色勾留坐水邊,
今夜注定水邊春光無限,
翌日,清晨,
李邪便與澤維斯出發前往天海,西絲薇婭身體不適,李邪讓她留在刀神宗內,盡管西絲薇婭不情愿,李邪卻不得不命令她留下,只因李邪已經被寶藏坑怕了,擔心這個寶藏又是個坑,若發生什么意外,西絲薇婭這樣的普通人怕是沒有活命的可能,自然不能讓她跟了,
迎著清晨的涼風,昨夜的月落鳥啼霜滿天,李邪此刻心情舒暢,頗有閑情的喝著酒,看著沿路的風景,用一句“眠大師在上”來感嘆人生,
“人的追求各式各樣,人的煩惱也多如牛毛,但很少有人能放下追求,放下煩惱,面帶微笑的享受片刻的恬靜,其實我們很容易開心,只是我們總惦記著煩惱,總不能忘記追求,澤維斯,你說對吧。”
李邪覺得自己似乎過于強迫自己了,所有的事都自己扛在肩上,為了某些隱患而奔波勞碌,有時候覺得累,但這一刻,他突然覺得晨風很清涼,很舒服,人可以累,心其實不需要累,只需要片刻這樣的恬靜,心里就會覺得很輕松,
這或許是一種頓悟,
澤維斯不知道李邪干嘛突然說起人生,他在閉目養神,就隨意了應了句,
李邪呵呵一笑,繼續享受這晨風,
“不介意的話,載我一程。”
一個女子躺在一朵云上,讓人感覺她輕飄飄慢悠悠的靠近小白,但這只是一種感覺,這女子的速度,竟與小白不相上下,
她說話時,已經從云朵上跳到小白背上,朝李邪走來,
李邪凝神看著這女子,
見這女子一頭火紅的頭發緊緊的束于腦后,讓她那張瓜子臉尤為凸顯,挺立的鼻梁,薄而微翹的唇瓣,似雪的肌膚使得她的細眉如畫一般,紅色的眼睛亦在這膚色承托下似乎有流光溢彩,
女子約十六七歲,一米七的身高,一身緊貼身體的紅色皮衣與齊臀短褲將她修長的美腿與拋物線般的誘人弧度一展無遺,
女子性感而美麗,給人的感覺既是英氣十足,又火辣野性,特別是她拿著一桿煙槍,抽了一口,朝李邪吐了一個圓圓的圈圈,更讓人覺得這女子有股妖異的邪氣,
“兄弟,抽不。”女子將煙槍遞到李邪身前,
李邪撓了撓頭,這家伙是誰,讓李邪有些忌憚的是,他竟然無法通過血能超感感知這個女子的血能,
這樣的情況,也就說明這女子的實力超出李邪至少兩檔,也就是說,這女子不是殿主級別,而是超越殿主的存在,
她不會無端的上我的小白,又無端的跟我套近乎吧,想干嘛,
“你是誰,想干嘛。”
“給你煙啊,至于我嘛…”女子眉毛一抖:“我叫維斯,維斯納古斯,你可以叫我瞳瞳,你叫啥。”
“李邪。”
“名字蠻好記嘛,來,抽煙,有沒酒。”
“酒是有,煙我不抽。”
“去,煙都不抽,是不是男人。”瞳瞳一臉鄙視,又道:“拿酒來。”
說著,她大大咧咧的坐到李邪擺的沙發上,又一把拉著李邪坐下:“陪我喝酒,叫你的仆人伺候著。”
她說的仆人,只能是指澤維斯,這讓澤維斯有些尷尬,卻也不愿去辯駁什么,同樣的,澤維斯也看不透這女子,所以,保持沉默比較好,
李邪跟這女子并坐著,拿了一瓶烈火中燒給她,心中卻一頭的霧水,現在到底什么情況,
“干嘛一臉疑惑,怕我吃了你,放心放心,我口味沒那么重。”瞳瞳將酒打開,狠狠灌了一口,啊了一聲,一臉舒暢的說道:“這酒不錯,一大早喝口酒,心情就特別好,小子,愣著干嘛,拿酒來一起喝啊,不會要我一個人喝吧,一個人喝的酒可是悶酒。”
“不是…”李邪完全糊涂了:“你到底要干嘛。”
“什么干嘛,我就是飛累了,借你的寵獸歇歇而已。”
“就這樣。”
“廢話,不然你想怎樣,你該不會…”瞳瞳上上下下瞄著李邪:“該不會以為自己有點姿色,就認為我是上來勾搭你的吧。”
“你別說,這一層我有考慮,不過我有老婆了。”
“老婆。”瞳瞳眼神一亮:“我最喜歡人.妻了,兄弟,介紹你老婆給我認識認識。”
“嗬,你磨豆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