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曾經被李邪洗劫過一次,這條項鏈雖然不能讓李邪為之動心,但這顆墜子內里不斷閃現星點藍光,也有它迷人珍貴的地方,李邪即使對寶石類不上心,也肯定會順手收起來,即使不送給艾薇兒公爵或小安,還能送給澤恩納德這條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的巨龍嘛。
也就是說,李邪在洗劫馬克思時,并沒看見這條項鏈,那么,馬克思怎么會突然有這條項鏈?而且還說什么家傳之寶?
若是家傳之寶,之前怎么沒帶上,現在卻帶在只見馬克思面帶苦笑,應道:“這條神之淚,草民一直放在 上,并沒放在空間戒指之中,所以…”
原來如此。
李邪點了下頭,上次他只是洗劫馬克思的空間戒指,卻沒搜馬克思的,這也讓李邪留了心眼,若馬克思當時將上古遺跡中得到的最珍貴的東西放 上,李邪恐怕還錯過了什么!
見那條項鏈也算漂亮,加之名字起得不錯,李邪也覺得自己該送點小安什么東西了,便道:“本王便收了你的項鏈,扔上來吧。”
“可是!邪哥…”小安看來還糾結所謂傳家之寶的事。
李邪心中卻想,殺了這馬克思,什么東西不是他的?便安撫小安的手,道:“人家一片心意,不能辜負了人家,無論什么寶貝,總歸是要表達心意才顯其珍貴。馬克思,還不扔上來。”
“是。”馬克思將項鏈扔上去,被李邪接住,馬克思又鞠躬,說道:“草民祝邪王與小安妹妹長存,永得 神祝福。草民家中有急事,就此告辭。”
話一說完,馬克思立即跳上獅鵟獸,竟頭也不回的飛走。
此舉,令李邪眉頭大皺,這家伙是看出什么?又或是,這家伙的確真心喜歡小安,如今心灰意冷不愿久留?
杰克也摸不著頭腦,但現在他是不可能飛去追殺,畢竟小安還在場。而要等小安不在場,杰克也不可能追到同為九階召喚師的馬克思了,只能朝李邪遞去無奈的眼神。
李邪朝他點了下頭,既然馬克思飛走,便讓他走吧,反正,馬克思也沒造成什么危害,只可惜,還不能確定馬克思是不是右相之子。
“來,我給你戴上,雖然是他人之物,不過,現在到我手上,就是我的了!
神之淚,那是神對有人的祝福,希望我們能得到 神的祝福,永遠都快樂幸福。”
“嗯!”
李邪給小安戴上項鏈的那一刻,小安眼中已是淚水滿溢,眼淚自眼角滑落,劃出一道甜蜜而幸福的弧度。
李邪輕撫小安臉上的淚痕,笑道:“走,我們飛!”
金翎戰雞雖是杰克的魔寵,卻也聽從李邪的命令,其中有杰克平常教訓的功勞,也有小貓給它的余威,李邪說飛,它便拍打翅膀,沖天而起,載著一對有 人,沖上蔚藍的天空。
下方杰克與卡諾仰望片刻,卡諾撞了下杰克的腰,打趣道:“未來大國舅爺,卡諾要是找了婆娘,你的雞也得借借我啊。”
杰克白了他一眼:“你借雞干嘛?”
“騎啊!”卡諾羨慕的看著天空:“我反正不能飛,借你的雞騎,跟我的婆娘到天空浪漫一下,也 不錯的。反正,你那雞我先定了,回頭你要是不借我,我跟你急!”
“等你找到婆娘再說吧,就你那樣,哼哼!”
“喂喂!你哼哼什么?杰克小子!別走,今天你這哼哼,你得跟我哼清楚了!”
天空之上,李邪摟著小安的腰,頂著蔚藍的天空,看著如煙如霧的白云從邊掠過,伸手雖無法捉住飄渺云煙,但卻可以摟住 邊實實在在的人兒。
小安將臉貼到李邪 膛,輕聲道:“邪哥,我們要去哪?”
李邪撫著小安吹亂的頭發,道:“你想去哪就去哪。”
“那我們去夢娜姐姐那里吧。”
不會是要去宣戰的吧?
這下不好搞了!雖然搞定了這邊,但是,夢娜那邊還沒搞定啊!
不行,估計小安現在得意了,要去炫耀,一會把夢娜惹毛了,凄慘的可是我,得找什么借口拒絕呢?起碼,也得等我把夢娜搞定了才行。
李邪正在糾結,小安似乎看出李邪的心思,撲哧一笑,道:“看把邪哥急的,邪哥,小安之前已經跟夢娜姐姐見過面了,也談了一會,夢娜姐姐其實并不介意,只是小安心里不舒服罷了。”
“真的?”李邪大為驚訝,難道這種事,還能當平常事商量?咱這也算是一腳踏兩船啊,這兩條船還能并行而不崩開?
李邪會這么驚訝,其實跟他不是眾神大陸的土著有關,試問,生活在三妻四妾為最平常不過的事的世界中,誰會把一腳踏兩船看成一件大事?癡 專一也許有,但絕非主旋律,誰會認為一位王只會有一個女人?
有這種想法,在眾神大陸肯定是屬于大小腦上下頭抽搐的那種人!就如同地球某國的官,當他們爆出那么多 后,大家都不會覺得驚訝,說沒有的,反而讓人驚奇。
這便是李邪這么容易就搞定小安的原因,畢竟,小安惱的不是李邪一腳踏兩船,而是擔心李邪心里沒有她。
“當然是真的啊!”小安道:“夢娜姐現在應該在田間,我們過去。”
“嘿嘿,那趕緊去。”李邪臉上笑得跟菊花似的,這兩女人能和平共處,自己的感路能一帆風順,李邪豈能不樂?莫非還要來一段曲折離奇,肝腸寸斷之類的?這世間哪有那么多催淚?何況,李邪可不敢要這樣的 ,折騰人!
菊花城北面的耕地間,艾薇兒公爵正給前長桌上的瓷碗倒著茶水,其 后站著四名護衛,其中一名便喊:“大家都過來,艾薇兒公爵給大家送茶水了。”
附近正在做農務的農民便都跑了過來,喝上一碗茶水,解解渴的同時,也不忘雙手合十,給艾薇兒公爵送上一句眠大師的贊美。
艾薇兒公爵微笑著為農民們倒茶水,一襲白衣之下,那圣潔的笑容,總能讓農民們忍不住的多贊美一句,茶水雖然廉價,但心意無價,加之艾薇兒公爵親切而圣潔的笑容的感染,短短十幾天,艾薇兒公爵儼然已經是農民心目中的女神。
艾薇兒公爵并非是為了得到什么民望或者裝裱自己的神圣,只是 格使然,她本就善良,又做慣了好事,喜歡幫助弱小,如今菊花城幾乎沒有難民,艾薇兒公爵閑來無事,便也只能為這些辛勤的農民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眠大師在上,愿神光永遠照耀著您,尊敬的艾薇兒公爵。”
一位農民喝完茶水,鞠躬說道,當他抬頭時,卻是一臉驚恐,指著天空:“魔獸!是魔獸!”
眾人皆抬頭望去,確實看見一個模糊的飛禽影不斷靠近,四名護衛大驚,連忙取出兵刃,護在艾薇兒公爵 前,附近十幾個農民雖面露驚恐之色,卻是竟然都拿起鋤頭鐮刀等物,悍不畏死的護在最前方。
如今菊花城不敢說全民皆兵,但民眾對李邪的狂崇拜之俱增,李邪的英雄事跡已經深深的感染了他們,扶老過河是經常做的事,保護弱小以及值得保護的人,也能令他們勇氣倍增,哪怕面對魔獸,哪怕自 恐懼,但保護被他們視為女神般的艾薇兒公爵,他們便會舉起他們手中的鋤頭。
“大家不用緊張。”一護衛大聲道:“是金翎戰雞,羅斯柴爾德總指揮的魔寵,是羅斯柴爾德總指揮來了。”
菊花城的士兵乃至民眾,都知道杰克有一頭金翎戰雞做魔寵,看清天空的魔獸,自然也都認出是杰克的魔寵,而李邪與小安站在金翎戰雞背上,從下方望去,卻是看不見他們兩人,直到金翎戰雞降得差不多,下方的人才看清上面的人是誰。
四名護衛激動莫名,當即就跪拜:“拜見邪王陛下,愿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十幾個農民眼神中流露熾 ,當即也匍匐在地:“眠大師在上,愿神光永遠照耀您,尊敬的邪王陛下。”
“都起來。”
李邪牽著小安跳下金翎戰雞,走到艾薇兒公爵之前。李邪心中還有著小忐忑,他不太敢相信艾薇兒公爵一點也不介意,更不相信艾薇兒公爵不會為此鬧下脾氣,只希望別鬧太大,至少別破壞感 然而,艾薇兒公爵的舉動卻令李邪大感意外,只見艾薇兒公爵撲到李邪懷中,將李邪緊緊抱住,帶著哽咽的語氣道:“回來了,回來就好。”
這樣簡單的舉動,令李邪心神一震!
鼻頭酸酸的,莫名的感動。
簡簡單單的話語,對一個女人來說,心的男人出門,不需要什么,只需要回來,回來比什么都好。而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這是最真摯最實在的祈盼,溫馨如家,不需要來一個深吻,也不需要對言語的裝潢,只需要一個緊緊的擁抱,便可以深切的感受到女人對于男人的 “回來了。”
李邪摟著艾薇兒公爵,又將小安拉到 邊摟住,此時此刻,李邪只想感慨:有女如斯,夫復何求!
“鐺…鐺…鐺…”菊花城西面傳來八聲鐘聲,此為警戒之音,八聲代表著強大魔獸的入侵,也表示菊花城中的強者必須前往。
李邪皺了下眉,輕聲道:“我去看看。”又朝金翎戰雞道:“護著艾薇兒公爵跟小安,萬事以她們的安全為重!”
“邪哥,小心。”
“不用擔心,邪哥今非昔比了。”
李邪祭出劍刃之翼,黑色羽翼攜著狂風沖天而起,到底會有什么樣的魔獸來入侵菊花城?竟連城門衛都守不住而必須敲響八聲警戒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