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子蓮花寶座里有一具元界出來的靈魂。”這倒是李邪沒有想到的。
而關于元界,就李邪所知,元界的人會自相殘殺以汲取對方的力量,九子蓮花寶座里若有一具元界的靈魂,武皇怎么不搶奪九子蓮花寶座,難道武皇也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這個事。”李邪接著問道。
虛無煉獄與幽冥煉獄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幽冥煉獄的人恐怕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虛無煉獄,拓野大荒不過是個大荒,怎么知道虛無煉獄,還知道元界,甚至,九子蓮花寶座的秘密,他又怎能得知。
拓野大荒道:“當初我在躲避仇家追殺,偶然間看到一具古怪的靈魂,你知道,幽冥煉獄里是沒有靈魂的,就算有,也不該以完全的靈魂形態出現,那時只是好奇跟著,就看見這個靈魂煉制了九子蓮花寶座,最后那具靈魂極其虛弱,將自己封印在九子蓮花寶座中,我本想捉住那個靈魂,可惜,九子蓮花寶座已經飛去不知何方。”
“原來是這樣。”李邪又問:“那你又怎么知道那靈魂是元界的。”
“那是我聽那具靈魂自言自語說的。”拓野大荒道:“后來,我就四處打聽,才知道虛無煉獄的事,也聽了一點元界的事,最后才知道,只要殺了九子蓮花寶座里的那個靈魂,就可以分到元界的能量,成為虛無煉獄里的強者,那可是比大絕更強的存在。”
李邪眉毛一挑,終于明白,拓野對元界也是一知半解。
并非殺了元界的人就可以汲取他們的能量,只有元界的人殺元界的人才行。
不過,九子蓮花寶座里有元界的人的靈魂倒是蹊蹺,也許可以從那具靈魂那里打聽一下元界的事,甚至,借以牽制武皇跟絕。
武皇跟絕都是元界的人,李邪就不信他們對李邪沒有目的,而目前,李邪對他們是沒有什么辦法,甚至都無法想到他們所圖是什么,有一具元界的靈魂,李邪也許可以知道一點眉目。
“呵呵。”李邪笑道:“我看你白費心思了,就算殺了元界的人的靈魂,你也不可能得到元界的能量,事實上,只有元界的人自相殘殺才能彼此獲得彼此的能量,不過,我倒想看看元界的靈魂到底如何,只是,我手頭有九子蓮花寶座以及八顆佛怒九蓮子,差的最后一顆蓮子,不知道你有沒有眉目。”
李邪這么問,其實是懷疑最后一顆蓮子在拓野大荒身上。
他既然要九子蓮花寶座,沒理由不尋找佛怒九蓮子,而最后一顆佛怒九蓮子遲遲不出現,在拓野大荒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拓野大荒道:“最后一顆佛怒九蓮子的確在我身上,只是…”
李邪道:“放心,我不會殺你,殺你還惹人懷疑,而我也必須告訴你,關于九子蓮花寶座的秘密,你最好別說出去,否則,我不殺你,其他人也會殺你。”
拓野大荒笑道:“我自然明白,若非怕你像殺皇覺那樣殺我,我會說此秘密,不過,我怎能相信你不會殺我。”
李邪道:“懸崖上的兩個強者,其中一個就是元界的人,相信我們在懸崖下說元界時,已經引起他的注意,我若殺了你,他必然要將主意打到九子蓮花寶座上,明白,不過,我相信他一定會找你搞清楚,所以,你最好將自己關于九子蓮花寶座的秘密的記憶抹去,那樣,他就不會殺你了。”
拓野大荒點了下頭,他并沒懷疑李邪,否則,在懸崖下聽到元界二字,李邪就不需要叫他到別處說話了。
而拓野大荒關于九子蓮花寶座的秘密的記憶,不用李邪提醒,他也會自行抹去,既然得不到九子蓮花寶座,留著這樣的秘密只會招來殺身之禍罷了。
拓野大荒便將最后一顆佛怒九蓮子交與李邪,拱拱手,立即要瞬移離開,李邪卻道:“等等,你回去懸崖下,當著若無其事,還有,你手下有個叫無姬的,照顧好她。”
拓野點了下頭,才瞬移而去。
李邪則在原地,將最后一顆佛怒九蓮子收起來后,心中便考慮著是不是將最后一顆佛怒九蓮子也鑲嵌到九子蓮花寶座上,但李邪清楚,雖然武皇跟斷橋沒有跟來,但顧及李邪安危,必然會有神識在附近。
李邪屏蔽了空間,也許談話可以不被他們知道,但若讓九子蓮花寶座完整,當中若有什么異象,卻難逃他們的眼睛。
要鑲嵌最后一顆佛怒九蓮子,看來只能在靈魂空間中進行了。
“找個時間入定,然后再做這事,看看元界到底搞什么鬼,相信這個元界的人的靈魂,會為我解答。”
李邪心下有了主意,便要瞬移回去,卻感覺到天空滾滾熱浪直壓而下,這股熱浪,竟比古神皇的太陽心火還猛烈幾百倍,若李邪還是此前的實力,不需要這股熱浪臨身,就足以將他焚毀至虛無了。
李邪大驚之下,猛的抬頭,卻見一團直徑十米的火焰直墜而下,那速度快得驚人,就是李邪都來不及躲避。
以李邪如今的反應速度,能讓他能夠反應卻躲閃不及的,唯有大絕。
那團火焰本是要砸到李邪身上的,但卻詭異的從中間分開,像一個碗蓋般的將李邪罩在其中。
李邪已是大驚失色,吸血鬼之翼也已經張開,手上邪刀緊握,差的就是拿出暗黑國度,祭出符文之力了,之所以還沒火力全開,是李邪怕暗黑國度會被這股熱浪焚毀,若暗黑國度毀了,李邪可就失去最強手段了,而今不過是被火焰包裹,若真是抵受不住傷害,李邪至少還能祭出血月結界,還有反擊逃命的機會。
四周已經已成火海,但李邪所在卻是真空,李邪散著精神力,警惕著隨時可能到來的攻擊,又尋視著,到底誰偷襲他。
“跟我走。”
火焰中傳來一把洪亮而粗獷的聲音,裹著李邪的火焰立即移動,李邪大驚,連忙跟著移動,若非如此,就要被周圍的火焰燒著了,而且,李邪也想看看這個“火人”搞什么鬼。
火焰開始移動,卻始終在李邪所在留著真空,并沒要燒殺李邪的意思,李邪則將精神力貼著火焰,隨著火焰不斷的瞬移,卻不知這團火焰,到底要帶他去哪里。
另一方,懸崖下,拓野大荒重回此地,皇覺的手下已經樹倒猢猻散,拓野則領著一幫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手下離開,只是離開之時,忍不住還是抬頭望了懸崖上一眼,似乎在緊張上面的人對他出手,但直到他離開,懸崖上的人也沒動靜,甚至沒捉他詢問。
“邪現在如何。”喵喵雖然沒捉拓野來詢問,但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拓野都回來了,為何李邪不出現。
盡管喵喵清楚,斷橋跟武皇都沒動靜,說明李邪應該是沒危險的,只是,她還是禁不住問起來。
斷橋笑道:“你不用擔心,我的神識一直跟隨著他,任何危險我都可以第一時間到達,此刻,有一個大絕找上了他,目前那個大絕沒有殺氣,應不是問題,也正好給李邪一個歷練的機會。”
武皇呵呵一笑:“為防止意外,我還是走一趟吧。”
說完,他已經消失原地,尋李邪而去。
而李邪這方,那團火焰將他帶到了一個冰窟之中,火焰才散去,卻在李邪身前幾米處凝聚成人形。
此人模樣逐漸清晰,一個身材高大,面貌張狂,紅色頭發與紅色高領大衣,讓他猶如火焰一般。
這個男人,李邪認識。
“是你,火麒麟。”李邪立即戒備起來,暗黑國度也同時祭出,這個男人是幽冥煉獄的水火雙絕之一,而他,曾經還跟水諦聽搶過邪刀,雖然李邪不明白最后怎么不了了之,但如今火麒麟又找上門,怕不是什么好事。
“你別緊張。”火麒麟道:“我如果要殺你,一早就動手了。”
“哼,那就開門見山,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李邪冷笑著繼續道:“這里有強大的精神屏障,你敢說你不是為了避開我的人,才引我來此地。”
火麒麟道:“我的確是為了避開他們,這樣我才能單獨與你見面,時間不多了,我怕他們找上來,你馬上告訴我,你的那把刀,你是如何讓它認主的。”
李邪眉頭一皺:“你先說你的目的。”
“別廢話,快說,這事關系我是否能夠報仇,也同樣關系你的性命。”
李邪聽得更糊涂了,邪刀認主有什么奇特,關火麒麟的仇什么事,又怎么會威脅到李邪的性命。
不過是一把邪刀,就李邪如今的實力來說,邪刀已經淪為一把銳利堅硬的兵器罷了,需要大絕出手。
“你說清楚先。”既然聽不明白,李邪自是不愿與火麒麟多說,誰知道火麒麟是不是想探聽什么秘密。
火麒麟脾氣本就火爆,似乎也不善言辭,見李邪打太極,不禁大怒:“你到底說不說。”
“不說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