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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虛偽】

不羨黃金窯,不羨白玉杯。不羨朝入省,不羨暮入臺。千羨萬羨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來.查看文章邪氣凜然第三部第一百二十九章虛偽跳舞2007年11月30日星期五21:52邪氣凜然第三部第一百二十九章虛偽跳舞邪氣凜然第三部巔峰第129章虛偽  天氣不錯,海風不大,陽光燦爛,只是海水的顏色卻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藍。這是一艘喬老狐貍的游艇,在距離長江出海口大約八十海里的地方,我們停了下來。屠檢查了一下定位系統:就是這里了。

  我靠在椅子上,一直在閉目養神,聽見屠的話,我才開口道:小心一點,上次被人打了伏擊,可別在同樣的石頭上絆倒第二次。

  屠笑了一下:海上能見度很高,除非對方有大規模的船隊,否則很難在海上堵截的。他們畢竟不是軍隊。

  我也笑了一下:話是沒錯,但是小心點總沒壞處。

  我的船上還有二十名多黑人壯漢,全是非洲弄來的雇傭兵…我存了一點私心。這些雇傭兵,我不打算再還給困塔了。

  如果可能的話,我打算向困塔事后報一個陣亡的消息,然后就把這些人留下在身邊使用。畢竟一批曾經經歷過戰火考驗的職業軍人,雖然從軍事素養上還遠遠比不上那些強國的正規軍,但是從個人的身體素質上來說,這些非洲的土著獵人出身黑人,一個個都是上上之選!

  而且,這些人也很愿意留下,在我這里有吃有河,跟著我這個老板在花花世界里當差,混得好了,每個月還有幾千美元的收入…總比在非洲那個鳥不生蛋的小國家里扛槍打仗,在叢林里拼死拼活。軍閥混戰里子彈橫飛,人命賤如土,要好的多吧?

  能不打仗,還有錢拿。又能離開非洲那個鬼地方,待遇更是好了很多倍,這種事情,有幾個人會拒絕呢?

  尤其是其中地一些在非洲沒有老婆孩子和家人牽掛的士兵,更是我讓手下格外關照的,如果有機會,就干脆留下來算了,大不了事后賠點錢給困塔就是了。這種花不了多少錢的買來地武力,有的時候還是很好用的。

  一個黑人端著銀盤放在我面前,給我倒了酒。沒說話。我對他點了點頭,然后對他做了個手勢…這些雇傭軍的素質讓我沒話說,只是可惜語言不通。是一個大問題。他們中很多人都不會說英語,之前的那批雇傭軍,幸好找了一個會G國當地土語的翻譯過來,才順利指揮。

  ,%?…%!屠低聲喝了一句,那個黑人立刻點頭。轉身離開,然后召集了人拿好了槍戒備。

  屠,不用這么兇。我笑了笑:不過有空的話。你可以教教他們英語…畢竟我身邊,也只有你最懂他們的語言。其實我心里的小算盤是,希望屠能有機會訓練這些家伙…想到屠的超級身手,如果這些家伙能學到屠地哪怕十分之一的水準,身邊有幾十個這樣的手下,我以后地日子也好過多了。

  屠看我的眼神,就讓我明白他已經看穿我心里的小算盤了,他沒答應,也沒拒絕。只是看了一下時間,淡淡道:老板,他們好像快到了。

  說完,他指了一下遠處。

  東南方向的海面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點。那黑點在海平面上一點一點地擴大,我從手下手里拿過望遠鏡看了看,是一艘小機輪船,上面有漁網還有桅桿,裝扮的好像漁船一樣。

  是他們。我放下了望遠鏡,然后對屠笑道:讓小伙子們準備吧。

  在我們游艇的背面,有八九個已經一身潛水服地黑人準備完畢了,在我的一聲令下,他們紛紛翻身跳進水里,背著氧氣罐潛入水里…

  十分鐘之后,那條船靠近了我們,對方用船上有人揮旗,我們用旗語交談了一下,對了暗號,然后對方停下了馬達,兩條船并列停了下來,又搭過了兩條舢板。

  那條漁船上,有十幾個漢子,一臉戒備的看著我們,他們人人都穿著漁民的衣服,身上還有橡膠防水衣,只是手里端著槍,每個人都是一臉彪捍的模樣。

  我手里夾著一枝粗大的雪茄,看見這個陣仗,哈哈一笑,道:羅開山,羅老大,大家是見面談生意,沒必要這么緊張吧。

  哈哈哈…從對方的船上傳來一陣粗豪的大笑,一個身上披著棉大衣的漢子大步走了出來,他身材極高,算得上是偉岸了,寬肩窄腰,很是威風,尤其是一臉地絡腮胡子,頗有幾分北疆人的風采,不過說的話卻是標準的川中口音:我曉得你陳老弟的厲害,卻沒得想到你帶來這幫黑娃子。

  我就站在甲板上,屠靜靜的立在我的身后,兩邊是十幾個黑人雇傭軍,手里也都拿著槍。雙方的人就隔著不到兩米的舢板互相對峙著。

  請羅老大過來說話吧,我這里可是準備好了伏特加和魚子醬了。我微微一笑。

  哈哈哈哈…羅開山仰天大笑,卻大聲道:老毛子的酒和魚子醬有啥子好吃的。老子這里有上好的活魚兒,一會兒弄了下酒,鮮得很!還請陳老弟過來說話吧。我們一面喝酒一面談。

  沉默…

  我們兩人互相瞪著對方看了好久,大家似乎都不放心,不敢輕易到對方船上去。

  我冷笑了一身:羅老大,海上這么大風,我們總不能就這么隔著老遠的喊話吧。

  羅開山也是瞇著眼睛:陳老弟,你的厲害我是曉得的。我可吃不起你的伏特加和魚子醬,還是讓我做個東,請你喝酒吧。

  好!我卻忽然一揮手應下了,大聲笑了笑:既然羅老大不肯賞臉過來。那么說不得,只有讓小弟我討擾了!

  說完,我不再猶豫,大步就朝著舢板上走了過去。羅開山看見我居然這么爽快的就過船來了。也不禁有些驚訝,眼神里更是流露出幾分對我膽色的佩服。

  我走到了對方地船上,身邊就一個屠緊緊跟著我,其他的手下都站在船邊。羅開山愣了一會兒,立刻反應過來,哈哈一笑,道:好,這里風大,我們進船艙里說話。說完,他就要過來拉我的手。

  我卻輕輕擺脫。笑了笑,道:風大正好,涼快透氣。我們不如就在甲板上弄一桌酒菜。邊吃邊談,看著海景,吹著海風,也是爽快!

  好!羅開山立刻點頭。我都這么大膽的上了他地船了,他也不好太小氣。不到幾分鐘。一張桌子就搬到了甲板上來,我們兩人對桌而坐,桌上很快就擺了一桌子菜。兩瓶酒。

  魚是很新鮮的海魚,但是其他的菜就不怎么樣了,大多都是一些罐頭食品之類的。兩瓶酒倒是正宗的茅臺。我們先互相敬了一杯,一口飲下,羅開山才笑道:陳老弟,百聞不如一見。都說你五爺膽色過人,今天我老羅算是見識了!

  說笑了…我其實膽子小得很。只不過我知道羅老大是來和我交朋友的,羅老大一言九鼎,自然不會蒙騙我這個小子的。既然大家是朋友。我還有什么擔心的?我微微笑了笑。

  羅開山臉色一僵,隨即又道:陳老弟,說的有理,是我失言,該罰!

  說完,他自斟自飲了一杯。

  說實話,坐在甲板上這么喝酒,實在很不舒服,海風吹著,還有些涼意。更重要是身邊站一圈人,手里都拿著槍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這酒喝得實在沒多少滋味。不過在別人地盤上么,我壯著膽子上他地船,也是為了氣勢上壓倒他。可如果真的跟他進船艙…我可沒那么傻大膽。表現氣概,但不代表沒腦子。

  眼看我在眾人環繞之下,面不改色,羅開山的眼神又多了三分贊賞,壓下酒杯,正色道:老弟,你我雖然沒有見過面,但是你地大名,我卻是久仰了。

  羅老大的名字,我也是如雷貫耳啊。

  客氣客氣!我羅開山的一點小名堂,不過是兄弟們抬愛而已。羅開山搖搖頭,道:倒是老弟你,最近風頭正勁啊。最近在你手下栽跟頭的人,可不在少數。至少雷狐他現在提起你的名字,臉色就發白。哈哈!

  來了,我心里暗道,也放下酒杯,看著他,不說話。

  原本么,現在陳老弟和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老羅在這個節骨眼上和你見面,多少有些瓜田李下,難免造幫里地兄弟非議,不過為了兩家眾多兄弟的生死,我也不得不拋開這些,來和老弟坐下來談一談了。羅開山一臉大義凜然,然后又嘆了口氣:最近,老弟你可是把雷狐那個老小子給逼慘了。

  那是私人恩怨了,只是我和雷狐的私人恩怨而已,不關兩家兄弟地和氣。我打著哈哈,笑道:我想羅老大也未必雷狐有多少交情吧?如果羅老大要為雷狐出頭,那么盡管責罰小弟就是了。羅老大開口,小弟自然也有給幾分面子的。

  好!羅開山看我回答得這么爽快,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卻不失時機的一拍桌子,笑道:既然陳老弟說話爽快,我也不兜圈子了!雷狐得罪了你,改日我做主,讓他登門和你道歉,大家一個桌子喝酒,有什么矛盾,都扔在酒里,一口吞了它也就是了。說起來你我都是大圈一脈,老弟你也曾經頂著這個招牌混生活的。現在兄弟相殘,也總是叫外人看笑話!

  哦。我端起酒杯,遮擋著小半邊臉,不動聲色道:兄弟相殘么…不知道羅老大的意思…嗯,在咱們大圈里,手足相殘,這樣的罪過,該怎么處罰呢?

  …羅開山表情一窒,面色也陰沉了下來:老弟你…

  面子,情分。該給的我一定給。但私是私,公是公。大家都是帶著眾多兄弟混飯吃的,手下都有眾多眼睛看著!如果連規矩都沒了,以后兄弟也沒法帶手下混飯吃了。今天我陳陽能大老遠跑到海上來吹風。和羅老大你見上一面,就足以表明我的誠意了。所以呢,羅老大你要怎么責罰小弟,小弟我接著就是了。但是雷狐地事情,還是公事公辦!

  …羅開山不說話了。

  出賣兄弟,手足相殘,三刀六洞!殺我手足兄弟,以命抵命!這個規矩,可不是我陳陽說的。我冷冷道:雷狐的事情,事后羅老大你要我怎么認責罰都好商量。但是這件事情一天不解決,我這酒么…嘿嘿!可也一天都喝不痛快!說完,啪的一聲。我把酒杯重重拍在了桌上。

  周圍地人立刻緊張的抬起了槍,我冷笑一聲:怎么了?羅老大是想幫雷狐出頭么?

  放下。羅開山沉聲喝了一句:沒規矩!

  然后他盯著我:這么說,老弟你是決意要和雷狐干到底了?

  哼!裝模作樣!我心里暗暗冷笑,這家伙說的是和雷狐干到底,卻不是和我們干到底。所以,話里雖然問的很強硬,但是卻已經把自己摘在外面了。倒是個狡猾的人物。而且…別看他似乎裝的好像要我低頭罷戰的樣子。其實他可巴不得我和雷狐斗死!如果我現在要停火,只怕他反而第一個不答應呢!

  不錯。我看著手里的筷子,漫不經心回答。

  如果…這個梁子,我一定要幫雷狐揭開呢?羅開山嘆了口氣:老弟,做哥哥的我也有難處!畢竟是一個幫里的兄弟,我卻不能坐視不管地!

  嗯,這就是暗示要我開條件了。

  我撇了撇嘴,笑道:羅老大,你的為人我也有所耳聞。現在大圈里,上一代劉老大故去之后,這老大的位置么,憑資歷,論人望,那個位置,原本就是該你來坐地,只不過雷狐這老小子狡猾卑鄙,手段花樣百出,才把這位置搶了去。他現在又做下了這等不赦的大罪,羅老大你一世英名,又何必為了他…

  唉…這家伙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表情,卻仿佛義薄云天的模樣:畢竟是多年的兄弟,我,他縱然做地不對,我也只能幫著一起扛了,只是,唉,現在大圈到這步田地,我也對不起死去的劉老大啊…他說到這里,連連搖頭嘆息。這臉上的表情倒是堪稱惟妙惟肖,做足了十分地戲,如果不了解他的人,恐怕就被他這般作態給騙了過去了。

  男子漢大丈夫,講究的是公私分明。我不看他演戲,淡淡道:羅老大你也好不曉事!事情是雷狐引來的,卻要整個大圈的兄弟跟著他頂包,世界上哪有這種道理?再說了,我做事是狠了一些,手段么,也過了一些。但我也是針對雷狐而不是整個大圈。說起來,如果不是雷狐玩兒的那一手,恐怕現在我們還是一家人呢!

  只是…羅開山嘆了口氣:只是雷狐他現在畢竟是大圈的領頭人…

  哼!這種貨色,也配坐這個位置!我冷笑:一幫之主,自然要有合適的人才能坐!似雷狐這種,一無才能二無德望三無心胸的家伙坐在上面,只怕是誤了大圈兄弟們地生計!我說到這里,壓低聲音,緩緩道:我倒是覺得,羅老大的名望,很是適合領尋大圈。如果大圈能在羅老大的領尋下,我小五立刻第一個道賀!

  這廝眼神里閃過一絲精芒,我知道,他等的就是這句話了。

  只是作戲還是要作的,他似乎有些遲疑:我…唉,老哥我年紀老啦,況且…現在王山虎兄弟也好生興旺,不少劉老大的人,也投了他的門下,我想,以后山虎兄弟當了老大,也是不錯的。

  這就是口是心非了,我笑了笑,看來還是要給點甜頭的,我低聲道:這個么…我說一句不該說的話吧…王山虎這人。資歷是夠了,但是膽色和器量么,卻比老哥你是差了一點了。如果羅老大你肯站出來主持公道的話,把這場內亂平息下來。兄弟我第一個站出來支持你帶著大家伙兒發財!而且…我想山虎老兄,也不會和羅老大你爭地。

  哦?你…聽見我這么說,羅開山又不禁動心幾分。

  我靠在椅子上,悠悠笑道:聽說石頭那個家伙最近帶了一批人跟著山虎干了,不過想必你也知道的,當初,石頭和我在加拿大,可是有一段交情啊。

  羅開山看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老子就知道是你在搗鬼!

  不過。面子上的戲還是要演足地:這事情不小,我回去要好好商量一下…不過,如果能讓大圈平息內亂。讓眾兄弟不再一盤散殺,我羅開山拼著這把老骨頭,站出來為兄弟們做點事情,就算是鞠躬盡瘁…那個,死…死…

  他似乎讀書不多。說了半句,這后半句卻往了,我忍著笑。卻趕緊接口道:死而后已!羅老大好氣概!

  嗯,不錯,就是這個道理!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他臉色已經有些懲紅,不過幸好一把絡腮胡子,卻不甚明顯。

  不過這家伙能江湖道行能混到現在,這面皮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厚了,略微沉吟了一下,也就冷靜了下來:還有。老弟你也是知道的。你最近這些作為,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這手段,可是把我們這些手下的弟兄害苦了。最近生意上的損失么,弄得兄弟們上頓不接下頓啦!他王山虎兄弟,有石頭那樣的干將襄助,我這里,卻…說完,他眼珠亂轉,只是看著我,卻故意不往下說了。

  這意思是:你給給王山虎弄了石頭那幫人馬當后援。對我也多少要有點表示吧?沒有好處的話,光說不練,就要我幫你干雷狐,可沒這么便宜的事情。

  我笑了笑,端起酒杯來,指了指大海的遠處,淡淡笑道:事成之后,這海對岸的市場么,小弟還是能作上幾分主地。以后這市場,就請羅老大多多費心打理吧。關系到大圈眾多兄弟的生計…要靠羅老大操勞了。

  聽見我暗示把北美的市場將來交給他,羅開山地臉立刻又激動的有些懲紅了,用力咳嗽了一下,這才壓下了激動,只是聲音卻有些沙啞:老弟…你這不是在畫個餅來消遣你老哥我吧?

  老兄你也知道的,我原本就對這毒品生意沒太多興趣,從前如此,以后也是如此。這市場么,我占著有什么意思?總不能白白便宜了南美的那些家伙吧?

  不等我說完,羅開山哼了一聲:那王山虎呢?

  我不回答他,只是淡淡道:石頭這個家伙和我是故交了,他這個人也是死心眼的家伙,肯幫王山虎么,也是因為看不慣雷狐地所作所為。等雷狐的事情一了,該中立的,還是中立…難道你認為劉老大留下地人馬,就真的肯乖乖的聽那只山貓的話么?說完,我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低聲贊道:好酒!我這話里,已經挑明了:石頭那些人不過是幫著王山虎打雷狐,等打完了雷狐,就不會再聽命王山虎了…雷狐倒了,你羅開山的勢力最大,還擔心壓不住王山虎么?

  …羅開山眼神有些復雜,遲疑的盯著我好久,顯然內心掙扎。終于,他一拍大腿:陳陽,老子怎么才能相信你!

  我端著酒杯,悠悠道:我從前小時候,聽過我家隔壁的一個鄰居叔叔說過一句話。那個鄰居當時四十多歲,一輩子老老實實,不偷不搶不賭不嫖…他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聽見我忽然轉移話題,羅開山有些茫然,看著我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繼續道:而后來,我又認識一個人,告訴我:人么,一輩子,能面對幾次機會?有的時候,就要賭上一場!輸了就凄涼,贏了,就是天王!!

  說到這里。我看著羅開山地眼睛:哦,這句話,是我認識地一個老賭徒說的。嗯…你知道,告訴我這兩句話的人。后來分別是什么下場么?

  ……什么?

  我的那個鄰居,后來一輩子當小職員,然后退休回家,守著退休金干巴巴地過日子。每天上午擺弄擺弄花草,下午去市場買菜,晚上八點多就準時上床睡覺。我笑了笑:可是那個老賭徒,后來一次賭注里,下了全部家當,然后真的給他賭中了,一夜暴富。喝最好的酒,玩最漂亮的女人,開最貴的車。住最大的房子!轟轟烈烈的享受了幾年,然后不到四十歲就死了。

  …羅開山沉默了會兒,想了半天,然后猛然道:好!說的好!

  他一把抓起了周上的酒瓶,也不用杯子了。仰頭就往嘴巴里猛灌了一氣,用力擦了擦嘴,大聲道:不錯!老子就賭一場了!如果贏了。也轟轟烈烈的干一場!就算是輸了,也好過那種畏首畏尾,過淡出個鳥來地日子!

  我笑了,這才從懷里摸出了一張紙條來,放在桌上緩緩的推了過去。

  這是什么?羅開山拿過來打開一看,上面是一個人名和一個電話。

  這是我在北美的朋友,我知道最近海上地路被掐斷了,羅老大和大圈兄弟們日子過得緊。不過呢,雖然那海上的路被斷了。但是也不是沒有別的路。羅老大手里還有不少存貨吧,你直接打這個電話找這個人,他會安排把你的貨弄到加拿大去。然后么…索林先生會買下你的貨地。換筆錢回來,讓兄弟們也輕松輕松,槍火什么的,該備也要備了。總不能讓大家空著手和雷狐干吧?

  我給他的電話是威克船上地聯系方式。雖然北美的市場被我掐死了,不過羅開山還是可以通過這條路稍微賣一點毒品過去的。

  畢竟么,就算是找雇傭兵打仗,還要付軍費呢!現在我算是借刀殺人了,怎么也要付點代價的。

  說完這些,我站了起來,看了看天色,笑道:好了,今天酒就喝到這兒了,等大事結束,羅老大成功上位的時候,兄弟我在上海最大的酒店里擺上一百桌來給羅老大慶賀!

  說完,我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等等!

  身后一聲喝,我回頭看去,羅開山手里捏著那個紙條,盯著我,猶豫了一下,忽然低聲道:陳陽…你,真的這么有自信?你不怕我今天就干掉你?老實說,你給我的感覺,可比雷狐要危險多了。

  哦…危險么?我聳聳肩膀:那又如何?

  隨后我嘆了口氣,緩緩道:老兄,你我的路不同。海里地鯊魚,兇險吧?山林里的老虎,兇險吧?可是,山里的老虎,和海里的鯊魚,有利益沖突么?哈哈哈哈…

  羅開山閉上了嘴巴,似乎在琢磨我這兩句話。

  至于擔心你在這里干掉我…我看著他的眼睛:老實說,我擔心!真的擔心。但是我知道你應該不會…而且,就算你有這想法…嘿!我陳陽在昆山被雷狐擺過一道了,難道我就不知道學精一點么?

  說完,我揮了揮手,屠立刻點了點頭,他縮在袖子里的手按了一下信號器,隨即嘩啦一片水響!

  從船只的兩側的海面上飛快的冒出了一排人影來!七八個全副武裝的黑人大漢,穿著全套的潛水裝備,手里端著槍,烏黑的槍口對著船上的眾人。

  這一變故,立刻讓羅開山船上的眾人變色,一時間紛紛掉轉槍口來,就在這個當兒,羅開山忽然大聲吼了一聲:都不許動!沒我的命令不許開槍!

  他臉色也不太好看,盯著我,忽然嘆了口氣:陳陽,就猜到你一定有后手。

  彼此彼此。我笑了笑。

  哈哈!如果我剛才想在這里留下你,只怕你的人就要鑿穿我的船了!然后火拼起來,嘿嘿…羅開山眉頭一挑。

  你看,羅老大,兩敗俱傷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否則的話,大海里鑿沉了船,總不能游會大陸吧?呵呵…我還是那句話,老虎和鯊魚沒什么利益沖突,所以么,你我之間,還是…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哈哈…

  說到這里,我不再說話,一揚手,大步走了回去,原本擋在我前面的羅開山的手下,也不禁為我的笑聲所懾,不等羅開山開口,就已經不由自主的退開了兩步。

  我順利的走過舢板,然后靜靜坐在椅子上的羅開山忽然站了起來,大聲道:好!陳陽,我賭了!只是你別忘了今天的話!你也知道,如果騙了大圈的人,那么天涯海角,也不得安寧!

  說完,他一揮手:開船!走!

  羅開山的船遠去了,海里的眾多潛水員才重新登船上來,屠站在我身邊,我靜靜的看著羅開山的船遠去的方向…

  老板,我能說句話么?

  剛才…你們的談話,真…虛偽。屠面色漠然。

  我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屠,你進步了。

  虛偽么?嗯,虛偽就虛偽一點吧,如果能少死點人,虛偽一點也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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