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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氣凜然 那道簾子后面應該是一排卡座,就好像是那種豪華的半包廂一樣,不過現在里面應該是空的…因為我看見布簾后面沒有開燈!
我已經飛快的閃了過去,同時我已經拿起了一張椅子,然后用力一揮…
一陣強勁的鼓點,遮擋住了我發出的聲音!隨著全場的一聲集體的歡呼,女脫下了她全身的最后一絲遮攔——內庫!
全場的男人開始尖叫,舞女撩動著風情,身子抱著鋼管在扭動,這一刻,只有舞臺上有燈光!而舞臺之下,只有一片人頭攢動…
我手里的椅子揮了過去,就聽見后面砰了一聲!隨后我隱約聽見了“咻”的一聲細微的聲音!
我知道,那是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藏在布簾里面的人被我揮起的椅子擊中,這一槍打偏了!子彈射中了天花板,擊碎了一個吊燈的燈泡!但是在一片嘈雜之中,這聲音沒有被人察覺!
然后我已經一頭撲進了布簾里面!
我的雙手摸到了對方的脖子,但是他的力氣很大,反應也很快,立刻就去捏我的手腕,試圖把我掰過來,但是我上身壓住了他,我能感覺他的手肘頂住了我的肋骨,然后就是狠狠的一擊…
我疼的猛抽了一口涼氣,然后拇指壓住了他的咽喉…
黑暗之中,無論是對方還是我,我們都很默契的沒有呼喊,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我明顯感覺到他的身手相當不錯,因為他在一個很困難的姿勢下,甚至能彎曲起了膝蓋,然后用腿部的力量把我頂開!
我被推開,倒在了旁邊的沙發上,這里比外面更黑,布簾遮擋住了幾乎全部的光線。我只能隱約看見面前是一個大塊頭!他掀翻了我之后,并沒有立刻朝著我撲來,而是先撿起了跌落在地上的槍!我立刻抬起一腳,把槍踢飛,同時一腳踢中了他的面門,這個人悶哼了一聲,身子仰面朝后倒了下去。
我按住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壓住了他的胸口…我感覺到自己的手背上有些濕膩膩的。我意識到這是對方的鮮血!然后我用力收緊手指…
他還在掙扎,但是他受了我一記重擊之后,明顯有些損傷。力氣也小了很多…隨著我卡住了他的咽喉。他開始因為缺氧而掙扎的力氣變小…
這一切只是發生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等我終于了他的時候,西羅已經從卡座的另外一邊沖了進來,看見我已經壓在了這個人的身上,他對我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
我松了口氣。這家伙沒有同伴!
外面還是吵鬧,但是現在已經安靜了一些,我只是壓住了這個家伙,西羅上來幫我一起按住了他,然后我示意了他一下,西羅立刻心領神會,彎腰開始解自己的鞋帶!
我用西羅的鞋帶把這個家伙的手腕系住,然后干脆一掌切在了他的脖子后面,把他打暈了。
“有紙巾么?”我喘息了幾下。不過我立刻知道自己問的有些多余了。一個大老爺們出門怎么會帶紙巾?我干脆拿起旁邊的沙發上的布料,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西羅緊張的掀起簾子的一角看著外面。
幸好,還沒有人察覺!
我可不想惹麻煩…現在的問題是,把這個家伙帶回房間里去!
我很小心的拿出手機,借著手機的燈光,看了一下這個人的臉,倉促的擦了擦他臉上的血跡,然后脫下外套,蓋在他的手腕上,半扶著他就往外面走。西羅則先在地上摸索了一下,把這個人的槍撿了起來藏在腰里。
我和西羅一左一右,就這么架著他。我們走過舞臺的時候,并沒有什么人注意…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臺上的兩個女吸引了…那明顯是一對姐妹花,模樣長得很像,身材很嬌小,正光溜溜的扭在一起做一些很勾人的動作。
我和西羅架著那人走到了后門,門口的服務員看了我們一眼:“需要幫忙么?先生?”
我淡淡的搖頭:“我朋友喝多了,我扶他回去。”
沒有任何問題,服務員也沒有懷疑,我們走出了房門。
有兩扇門,一扇是通過大廳,我害怕帶著一個昏迷的人會引人注意,所以走的是另外一扇后門!而后門出去則是直接穿越走廊,通往外面的甲板。
出門的時候,我看見了馬尾在門口等候,他和泰格兩人一個前面一個在后門等候,目的是在外圍警戒。
馬尾正在靠著欄桿假裝抽煙,看見我們居然架著一個人出來,他立刻把煙頭扔進了大海,然后假裝不經意的走了過來。我對他使了個眼神,馬尾立刻會意,他走過我們身邊,朝著里面去了。
現在,他將接替我們,繼續在旁邊監視那個叫洪大的胖子!我想,那個家伙估計還在傻乎乎的看脫衣秀呢!根本不知道剛才我救了他一命吧…
甲板上沒有什么人,這么晚了,很多游客都睡了,而就算沒有睡的,也都大多在船上的或者賭場里,外面只有船頭和船尾或許有人在。
我和西羅一左一右的架著這人,朝著前面的一個樓梯口去了。那里有通道,可以直接回房間。
忽然,就在門口的時候,被我們拖了一路的那個家伙,猛然睜開了眼睛!他飛快的扭過了西羅的手,然后肩膀一抬,就把西羅丟開了!西羅身子一翻,就從欄桿上翻到了外面!幸好他及時抓住了欄桿,但是卻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隨后我已經反應了過來!我立刻一腳朝著這人的小腹踢了過去,他側身想躲,但是狹窄的甲板通道讓他無法完全展開身形,我一腳把他踢得死死頂住了欄桿,隨著我去扭他的雙臂,等我已經扭住他的手臂的時候,他忽然眼神忽然閃過了一絲絕然的神色…
我被他用力撞開,但是手指依然勾住了他的衣袖!他的身子已經掛在了欄桿上,外側!
然后就聽嗤的一聲,衣服裂開了,我就親眼看見他從欄桿上掉了下去…
撲通!
海面水花四濺…等我伸出頭去看的時候,已經再也沒有半點痕跡了…
我看著手里剩下的半邊殘破的衣服,略微回了回神,此刻西羅才終于勉強從欄桿后面翻了上來,他的胳膊有些拉傷,呼哧呼哧的喘息,臉上有些痛楚的表情。
“怎么辦?”他一臉沮喪,看著船下的大海。此刻游輪還在行駛,海面波浪不大。
“沒辦法了。”我嘆了口氣。
那個人跳了下去,看來是做了必死的決心了!他是那種抱著必死決心的殺手吧…在茫茫的大海上,不帶任何工具,直接跳海,等于和自殺沒有區別的。
對于這點,我有著很深的體會!
“我可以跳下去撈他…”
我笑了,飛快道:“別胡說了,船開得很快,你跳下去找不到他,你自己也上不來了,我們不可能讓這條船停下的!而且,你會被螺旋槳卷進去絞死的!”
我拉著西羅飛快的朝著樓梯里面走了下去,一路上遇到的行人,都沒有對我們有什么懷疑,甚至我看見兩個船員走過我們身邊,還很友好的對我們說了一句“晚上好”。
回到房間之后,我立刻反鎖了房門,然后拿出那件只剩下一半的衣服。
這是一件很普通的外套,深色的,樣式是很大眾的那種,我摸了摸其中的上衣口袋,很意外的,我在里面找到了一把鑰匙!
不,這是一張卡!一張房門卡!是船上的一個客房船艙的房門卡!
也就是說,這個家伙,和我們一樣,是以游客的身份混上船的!
三二零!
這個房間居然也在我們這一層!
我看了西羅一眼,然后想了想,道:“把那把槍給我。”
然后我想了想,道:“我們去看看,你在走廊的外面等著,我進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事情,我會喊你…如果有人從里面沖出來…攔住他!”
西羅點了點頭。我看得出來他有些緊張,我笑了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臉頰:“好了,就當是一次練習。”
我握住槍,然后用外衣遮擋住,另外一只手拿著房卡,推門走了出去,西羅就跟在后面,大約距離我幾步,我示意他別跟太近,我走到那個房間的門口,先看了看左右的走廊,沒有什么人,然后很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貼在了房門上仔細聽了一下,里面沒聲音…
這是走廊盡頭的最后一個房間,我正要拿房卡開門,卻忽然聽見了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先生,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您的么?”
悉尼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