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之上,李明俊看著井空照離去的身影,臉上的神情十分復雜。
他既有些無奈,又有些不忍,最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井空照的身影,在虛空之中完全消失。
李明俊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嚇了一跳,撲下高樓。
他猶如一只大鳥似的,跟隨著井空照同時消失不見。
不遠處,楊飛停了下來,心有余悸,驚魂不消。
一幫邪龍兵王看著楊飛,表情十分迷惑。
狂刀剛想說什么,楊飛就做了個手勢,讓他住嘴。
他瞪大了眼睛,全力發動龜極和蛇蟄,感受著周圍冥冥之中的危險氣息。
半晌之后,楊飛停了下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下。
他全身大汗淋漓,好像從水里撈出來似的,神情十分疲憊。
剛才兩個絕世強者動手,威壓簡直驚天動地。
楊飛勉強抵抗了一陣子,此刻累得要死。
一幫邪龍高手,見楊飛這個樣子,全都吃驚不小。
邪龍高手們和楊飛在一起時間很久了,無論遇到什么樣的敵人,這家伙總能泰然自若的面對。
可是這一次,他卻卻好像遇到了天敵似的。
狂刀知道楊飛的脾氣,把他扶了起來,瞪大了眼睛。
“楊小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楊飛嘆了一口氣,突然捂住了肚子。
“好險,好險,剛才我肚子疼,差點忍不住。”
“多虧老子神功無敵,逆轉陰陽,好不容易憋住了,現在老子要去方便。”
他說著,轉身就走。
楊飛的身后,一幫邪龍兵王瞠目結舌。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這家伙,溜進了一個公共廁所,全都張大了嘴巴。
好半晌,狂刀才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
“特么的,老子又被楊小鳥給騙了。”
“我說呢,這家伙的膽子比天還大,怎么會怕成這個樣子?”
一會兒工夫,楊飛釋放了體內的壓力,神清氣爽的從公共廁所出來。
這貨看著眾人愣愣地看著自己,顧盼自雄,洋洋得意。
“怎么樣?是不是覺得老子更帥了?看什么看?繼續干活啊。”
他打了一個響指,給眾人一個瀟灑的背影,向街道盡頭的另外一家武道館走去。
一幫邪龍高手,看著這貨吊兒郎當的樣子,全都黑了臉。
大家跟了上去,不過都下意識地和楊飛保持距離。
一想到自己和這個急于方便的家伙,亡命狂奔,跑了幾公里路。
大家都有一種一頭撞死的沖動。
特么的,這哪里是什么國術大宗師?
這家伙就是一個無聊猥邪的騙子!
第二天,西京空手道總部。
這是一座無比豪華的大樓,一共27層,通體由透明青色琉璃玻璃裝修而成。
整幢樓看上去就像一道銀光閃閃的長劍,直指云天。
大樓坐落在最為繁華的西京櫻花大道。
這里號稱是世界上地價最昂貴的地方,用寸土寸金來形容都不足為過。
此時此刻,整幢大樓都處于忙亂之中。
一個身材窈窕的女白領,急匆匆走進大樓,卻差點和從里邊沖出來的一位男士撞了個滿懷。
兩人相互退了一步,向對方鞠躬道歉。
然后,兩人好像皮鼓上裝了馬達似的,雙方都急匆匆地奔向各自的方向。
大樓之前,無數車輛停在了停車場上,比平時多了數倍。
泊車的工作人員,忙得團團轉。
有的車子甚至直接沖到大樓之前。
車子都還沒有停穩,里面的人就跳出來,向大樓門口沖去。
大樓外面,保安守著門口,無數媒體記者,持著長槍短炮蹲守在門口。
無論任何人從大樓里面走出來的,記者們都蜂擁過去,問長問短。
總部最高的27樓上,設置了現任空手道會長織田五方的辦公室。
織田五方正在大發雷霆。
地下被砸碎的青花瓷。桌子散亂的雪片似的文件,都足以體現出這位大人物的的憤怒。
秘書小姐正在小心翼翼的收拾著地下的碎片,大氣也不敢出。
她臉色蒼白,嫵媚的眼眸看都不敢看織田五方一,更不敢展現自己剛剛訂做的新制服的另類美。
她身子顫抖著,小心翼翼地扣上了剛敞開的衣領。
織田五方今年52歲。
他豪豬式的短寸頭發和雙鬢已經斑白,眼角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皺紋。
在他這個年紀,心性原本已經平和,。
但是昨天晚上發生的的事情,還是讓織田五方氣炸了肺。
織田五方凌晨得到了消息。
昨天下午五點鐘到深夜十二點,千機流武道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連踢了13家空手道流派。
這十三家空手道流派,宗主敗北,當場宣布閉館。
足足11個武道大宗師,被踢館的千機流弟子楊飛,廢了全身經脈,人人重傷。
這件事情,讓織田五方感到了濃濃的陰謀的味道。
桑國武道金劍大會馬上就要開始。
這13家主流拳館,卻一夜之間宣布閉館,十一個武道大宗師身受重傷。
其中,至少超過七個武道大宗師,以后的日子,恐怕都要癱瘓在輪椅上,再也無法習武。
而剩下來的六個大宗師,身受重傷,再也不可能參加武道金劍大會了。
這件事情對桑國的武道金劍大會,形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一想到這里,織田五方的牙齒,就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哪怕那個楊飛是不世出的武道天才,也不能這么惡意破壞武道金劍大會。
就在此時,辦公室門開了,戰戰兢兢的秘書小姐帶著三個人走了進來。
這三個人正是天機流的三位長老,小泉,藤野剛和源本樺。
其中源本樺已經被楊飛坑了一把,當上了宗主。
而此時此刻,他要為這起惡性事件背起巨大的黑鍋。
源本樺臉色蒼白,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腸子都悔青了。
藤野剛和小泉雖然有些幸災樂禍,卻也惴惴不安。
兩人都意識到,在織田五方的怒火之下,千機流這個武道流派能不能存在都不好說。
畢竟那個該死的新晉弟子楊飛,闖了這潑天的大禍。
織田五方看著三個長老,勉強收斂了怒氣。
可是當他的眼睛看向第四個人的時候,卻發現三個人的身后空空如也。
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踢館者楊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