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楊飛遠赴格林弗眾合國之后,和飲雪樓中諸位隱世高手,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切磋武道了。
有了薛明臺和安紫塵、劍皇和溫太康坐鎮飲雪樓,楊飛根本不用擔心什么。
如果有什么不開眼的家伙,要上門踢館。
這四大高手隨便一人出手,都要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
武道空間研發出來之后,四大宗師的武道,突飛猛進,一日千里。
楊飛上次見到安紫塵的時候,她已經到了半步真武的境界。
如果不是忌憚神罰,安紫塵早已經是真武高手。
而其他三大高手的情況,也和安紫塵類似,大家為了躲避神罰,都卡在了真武高手的門檻。
但是,眾人無論是武道底蘊,還是血氣精元,都在成倍地積累。
這樣的積累,有著莫大的好處。
底蘊越是雄厚深沉,突破真武境界之后,武道實力就更加可怕。
楊飛心中想著,隨手接起了薛明臺的電話。
薛明臺的聲音,依然悠遠寧靜,光聽這聲音,就能想象出他玉樹臨風的君子之風。
“楊飛,到飲雪樓來,出事了。”
以薛明臺和楊飛的交情,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客套,楊飛一聽,頓時笑了。
“明臺,你和安大美女坐鎮飲雪樓,哪會出什么事?是不是沒有好酒了?”
江湖中人都知道,明臺公子愛酒,愛劍也愛朋友。
薛明臺淡淡地說:“你軍務繁忙,我也沒有時間和你喝酒。”
“這一次是真出了事,劍皇和溫老,紫塵都已經出關了。”
這一下,楊飛頓時吃了一驚,什么事情,居然同時驚動了四大宗師?
他不再瞎咧咧,一口喝干了杯子之中的酒。
“好,我現在立刻趕過來。”
楊飛并沒有問薛明臺什么事,能驚動飲雪樓四大宗師的事情,絕對不是小事,薛明臺不說,當然有他的道理。
楊飛掛了電話,愣愣地看著幾個女人,有些內疚。
能讓薛明臺親自過問的事情不多,能同時驚動四大宗師的事情更是稀罕。
楊飛估計這一去,只怕又要離開許久了。
楊飛打量著別墅大廳的一切,鑲銀的酒柜,大屏幕的液晶電視,溫馨的布藝沙發,鵝黃色的窗簾…
還有,客廳之中這幾個溫柔的女人,這種家的溫馨,讓楊飛戀戀不舍。
幾個女人一起抬頭,肖璇雅跟著楊飛款款起身。
“楊飛,發生了什么事?”
肖妖精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西裝,可是哪怕這種正統的衣服,肖妖精也能穿出顛倒眾生的味道來。
她抿著水潤的唇,似笑非笑地看著楊飛。
楊飛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薛明臺親自打的電話,估計是大事,我要立即趕去飲雪樓。”
蛋蛋在一旁滴滴滴用手機打游戲,一聽這話,頓時把手機丟在一旁。
“老大,我和你去。”
楊飛搖了搖頭:“不行,你還要念書呢,如果真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我會叫上你的。”
蛋蛋嘆了一口氣:“老大,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到學校念書,就是為了泡…”
說到這里,蛋蛋突然一眼看見了林雪宜,臨時改了口。
“泡在圖書館,多學一些有用的知識,不過老大有事,我可不能不管。”
楊飛知道這小子講義氣,揉了揉他胖乎乎的腦袋。
“知道你夠義氣,你先去上學,真需要你幫忙,我不會和你客氣的。”
蛋蛋點了點頭,突然湊在楊飛的耳朵旁偷偷說了一句。
“今天下午,我們學校的校花被我約出來了,我舍不得這個親近校花的機會,十萬火急的事情你先頂著,我隨后就到。”
楊飛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惡意地瞅了他的褲當一眼。
“你小子毛都沒有長齊,就瞎折騰了?小心被人識破身份,抓你去切片。”
蛋蛋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膀。
“這個世上,我只服老大,其他的人,想要對付我,嘿嘿,那他的命要夠硬才行。”
兩人說話的同時,林雪宜已經幫楊飛拿來了外套,讓楊飛穿上。
張麗芳眼圈微紅,脈脈地看著楊飛,肖妖精卻款款上了樓。
林雪宜幫楊飛扣好了扣子,又用雪白的紙巾,幫楊飛擦了擦嘴,溫柔地叮囑著楊飛。
“天大的事情別著急,多和明臺公子商量商量,遇到危險別往前沖,多想想我們這些女人…”
說到這里,林雪宜的眼圈紅了,戀戀不舍。
楊飛點了點頭,他內疚地看著林雪宜和張麗芳。
“一直沒有什么時間陪你們,好容易回來了,好好吃頓飯都不行,我對不起你們。”
張麗芳搖了搖頭,眼圈發紅。
“我們不要你陪,我們要你好好的,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她的眼睛,看著楊飛俊朗的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遇到飛哥的話,我的尸骨早已經爛了,日子能這么過,我已經很滿足了。”
林雪宜也點了點頭,匆匆上樓,又沖了下來,遞給楊飛一張銀行卡。
“這是為你準備的錢,大概兩三個億吧,你拿著急用。”
楊飛點了點頭,接過手中的銀行卡,同時叮囑林雪宜。
“馬上年關了,給咱們邪龍軍屬的撫恤金,不能忘了。”
“他們投在雅蘭國際的股份分紅,要一分不少地算出來,打在他們的卡中。”
林雪宜點了點頭:“你放心,這是頭等重要的大事。”
“我這兩天一直在忙,蘭亭酒店財務部的人員,都被我臨時征調了。”
說到這里,林雪宜的臉上,露出幾分欣慰之意。
“不過,總算沒有白忙活,我已經開始把一筆筆分紅,打在每一家邪龍軍屬的賬戶上,然后打電話讓他們查詢余額。”
楊飛心中喜歡,拉著林雪宜的手,深深地說。
“辛苦了,雪宜姐,這事情交給你,我就放心了,這些錢,應該夠他們好好過年了。”
張麗芳忍不住笑了,笑容嫵媚而迷人。
“邪龍軍屬的股份,都是雅蘭國際的原始股。”
“他們的分紅,最少的也有一百多萬,這么多錢,還不夠他們過年嗎?”
楊飛也笑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盡人事而已,我這是希望我的兄弟們,失去了親人,又陷入痛苦貧困的生活困境。”
他說完,向眾人揚了揚手,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