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劍勢如電,石空的拳頭還沒有砸到他的頭頂,而他的真武氣劍就可以刺穿石空的心臟。
石空怪叫一聲,另外一只拳頭閃電般揮出,剛好砸在廢墟先生的長劍之上。
只聽一聲巨響,石空忍不住向后踉蹌后退。
兩人的真武氣勁,同時向周圍擴散,卷起了大量的泥沙和塵土。
劍墟一步不退,手中長劍緩緩抬起。
他的真武氣勁形成的長劍,宛如真正的寶劍。
同時,他眼眸中的寒光,和手中真武氣劍的劍光相互輝映,殺氣滔天。
石空好容易才抑制住了胸口沸騰的氣息。
他慢慢的抬起了頭,咧嘴一笑,尖利的牙齒又露了出來,猶如野獸似的。
“你沒有想到吧?一年之前,我連你一招都不能接住。”
劍墟點了點頭,臉上滿是贊許之意。
“我的確沒有想到,就憑這一拳,你已經真正邁入了一流高手的境界。”
石空得意地一笑,猛然弓起身子,身上的寒毛一根根豎起,好像一頭真正的野獸!
“這才剛剛開始呢,受死吧!”
他大叫一聲,狠狠一跺腳,整個人宛如旗花火箭,凌空沖了上去。
然后,他居高臨下地沖了下來,整個人好像天上砸下來的巨石,威猛沉重,不可一世,
劍墟抬頭看著時空,臉上的神情十分平靜,好像不是在生死搏斗,而是一個人在看星星,
下一秒,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柄淡青色的小劍。
緊接著他的身后,肩膀,等處都出現了青色的小劍。
無數小劍被空氣渦流包裹著,絲絲作響。
頃刻之間,成千上萬的小劍瞬間在劍墟的周圍形成。
這些小劍在空中沉浮不定,好像千萬只魚兒,蔚為壯觀。
石空人在空中,看見了這一幕,囂張狂妄的神情變得驚恐起來。
他失聲大叫:“你竟然練成了萬劍歸宗第三重?”
廢墟先生的臉色極為平靜,嘴角有著淡淡的譏誚之色。
他隨手一揮,千千萬萬的小劍立即發動,嗡嗡有聲,渾成了滾滾洪流,向空中的石空射了過去。
石空大叫一聲,身子好像石塊似的從空中砸了下來。
就在他落地的那一瞬間,數以千計的真武氣劍,已經射到他的面前。
石空狂吼一聲,他身上奇怪的花紋迅速向胸口蔓延,好像甲胄似的護住全身。
與此同時,他的手中出現了一面巨大的盾牌,向前頂住。
滾滾劍雨,好像洪水爆發似的,源源不斷地撞在了石空手中的盾牌之上 石空手中形成的盾牌,只堅持了幾秒鐘,便轟然消散。
數以千計的小劍,沒有了遮擋之物,長驅直入,射向了石空。
石空慘叫一聲,身子向后翻滾閃躲。
然而哪里還來得及,無數真武氣劍,射在他的身上。
石空身體形成的奇怪花紋,抵消了一部分真武氣劍的攻擊。
但也只堅持了幾秒鐘,石空身上,真武氣勁形成的防御性鎧甲也消失了,
下一秒,石空慘叫起來。
小劍從他的身體之中,射了進去,又從他的后背,穿了出來。
他的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劍瘡,好像血篩子似的。
雖然如此,石空搖搖晃晃,卻沒有倒下。
鮮血從他身體密密麻麻的創傷中,噴濺出出,把他變成了一個血人。
石空不甘心地看著不遠處的劍墟,臉上露出慘笑。
“這…終究還是不行啊。”
他說完,身子向后栽倒,滾了兩滾,再也不動了。
劍墟臉上的神情,淡然平靜。
他向白衣女子揮了揮手:“我們走吧?”
白衣女子看了看血紅的天空,心有不甘。
“那么,神墓怎么辦?”
劍墟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你終究還是放不下吧,醒醒吧,這是蜘蛛女皇之計。”
“如果這一次再不離開,以后,我們可能永遠都要留在這里了。”
劍墟的臉色變得有些耐人尋味,有些陰陰的味道。
“古墓就留給武神的傳人吧,蜘蛛女王坑了你,她不會想到,她留下的套,連武神的弟子也坑了。”
女子吃了一驚,看著劍墟神秘的笑容,隨即恍然。
“你的意思是武神的弟子,看見神跡之后,也會為真神的意志流連忘返嗎?”
劍墟先淡淡地說:“誰知道呢?”
“但是我敢說,只要是武道中人,看見神跡,以感受到神的意志,都不可能不動心的。”
“如果武神的弟子要留下來,那也只能說他命該如此。”
他的眼睛深深的看著白衣女子。
“到了此時此刻,你還不明白嗎?”
“這是所謂的神跡,對于普通武者來說,完全就是一個天大的陷阱,我們趕緊走吧。”
白衣女子打了一個寒噤,臉上慵懶的神情變得肅然。
“你說的很對,我們就此離開吧!”
劍墟拉著她的手,兩人的身影走進廢棄的城市深處,再也不見了。
兩人離開不久,城門口傳來一個賊忒兮兮的聲音。
“我次奧,好大一座城啊,真沒有想到,這個地方居然還有城市。”
地下的石空,已經奄奄一息。
他聽見了這熟悉的聲音,努力的抬起了頭,臉上漸漸多了一絲苦笑。
石空喃喃自語:“我就知道,他一定會找到這里的。”
“只可惜,我的修羅神力,還沒有來得及和武神弟子一較高下,我就要死了。”
石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雙手撐著地面,慢慢的爬了起來。
他把自己的身子靠在神像之前。
不遠處,楊飛帶著一群邪龍兵王,身后跟著十多個夜族強者,向廣場這邊走了過來。
這個家伙一邊走一邊大呼小叫。
“我次奧,這么大的城市,一個人都沒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鬼城嗎?”
不只是楊飛覺得驚奇,夜族強者和一幫邪龍兵王都吃驚不已。
大家都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時空,突然出現了這么一座氣勢恢宏的城市。
這要是讓某些考古學家看見了,非高興得發狂不可。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之中,楊飛突然看見滿身是血的石空。
他吃了一驚,大踏步向石空走來。
“你沒事把自己弄得滿身是血干什么,很好玩嗎?發生什么事了?”
石空努力地擠出一絲苦笑。
“我向劍墟和大祭師挑戰,可是失敗了,這就是失敗者的命運。”
楊飛蹲了下來,檢查著石空身上的傷痕,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你這是被真武高手所傷,很麻煩。”
石空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苦澀。
他嘆了一口氣:“何止是麻煩,簡直就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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