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晴癡癡地凝視著楊飛輪廓分明的臉。
十年的思念和深情,此刻全都從她的內心中,洶涌而出。
徐芷晴決定不再等待了。
哪怕楊飛忘記了自己,她也要主動出擊,把自己的男人重新追回來。
十年的時光,會改變許多人許多事。
而徐芷晴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柔弱只會哭泣的豆蔻少女。
在眾目睽睽之下。
月亮女神徐芷晴,把自己飽滿得猶如櫻桃似的嘴唇,一點點湊了過去。
楊飛苦笑著,想要閃避。
可是徐芷晴的眼中,立即出現了受傷的表情。
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楊飛的心中,竟然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楊飛不動了,徐芷晴踮起腳尖,輕輕吻上了楊飛的唇。
那一瞬間,半島咖啡廳中的時光,仿佛靜止了。
大家眼巴巴地看著徐芷晴把自己玫瑰花似的嘴唇,一點點挨近楊飛的嘴唇。
她整個人投入了楊飛的懷中,大家眼前,整個世界突然黑了。
就算世界末日降臨,也沒法形容此刻一群男人的感受。
有人捏緊了拳頭,有人痛苦地轉移目光。
有人絕望地捂住了眼睛,有人趴在桌子上口吐白沫全身直抽抽。
這日子,沒法過了。
徐芷晴淺淺一吻,感受著楊飛身上純凈的體香,以及淡淡的煙草味。
她甜甜地一笑,眼淚卻流了下來。
“飛哥哥,從今以后,我再也不讓你跑掉了。”
楊飛苦笑著,望著懷中這個幸福而可憐的女孩,想要說什么,卻終于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徐芷晴感覺到了楊飛的猶豫,笑容更加溫暖。
“我知道,你還是沒有記起我,可是這有什么關系呢?”
“愛是兩個人的事情,可有的時候,也可以是一個人的事情。”
說到這里,徐芷晴勇敢而堅定地說:“我愛你,你可以不愛我。”
角落中,嵐姐連連跺腳。
“傻姑娘啊,這事情可鬧大了。”
她立即撥通了公司總部的電話。
“芷晴小姐這邊有了意外情況,請求立即啟動A級應急模式。”
嘉和娛樂公司總部,公司總裁曹正陽正陪著一個年輕人聊天。
曹正陽四十來歲,圓圓的臉,看上去很有喜感。
他是嘉和娛樂公司的老總,在娛樂圈占了半壁江山。
有人稱呼曹正陽為娛樂圈教父,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捧紅任何一個藝人。
而如果他不高興的話,他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任何一個藝人,打落十八層地獄。
然而此時此刻,這么一個呼風喚雨,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卻連坐都不敢坐。
他彎腰低頭,恭恭敬敬地站在年輕人的面前。
年輕人看上去極為年輕,然而他眼角的魚尾紋,卻又讓他整個人的身上,多了幾分滄桑之意。
他的眼神無比深邃而又無比滄桑。
這種年輕而又滄桑的氣質,讓這個年輕人整個人,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魅力。
鐘相!
誰都不會想到,鐘相出獄之后,卻在這里出現。
鐘相淡淡地說:“辛苦你了,老曹。”
“這么多年來,你居然把嘉和發展到如此程度,連我都沒有想到。”
曹正陽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滲了出來。
“不敢有負無相王的重托,我曹正陽能有今天,也都是無相王當年的栽培。”
鐘相哼了一聲:“是嗎?”
“那么我出獄之后,召你去見我,你為什么避而不見?”
曹正陽一聽,差點跪了下去。
“冤枉啊,無相王,我聽說你老人家一直在昆侖山靜養呢。”
“我還以為有人冒名頂替,所以才不敢遵命。”
鐘相嘿嘿一笑,嘲諷地看著曹正陽:“是嗎?”
曹正陽在他的逼視下,大氣都不敢出,只是連連點頭。
鐘相慢慢地收斂了笑容,臉上的神色,變得陰沉下來。
“我不關心你心中怎么想,我只要你記住我的做事的風格。”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果你覺得你有本事反叛成功,不妨試一試。”
曹正陽大驚,趕緊跪下去,連連磕頭。
“屬下不敢有二心,這些年來,也只是為王守著基業而已。”
鐘相淡淡地笑了笑:“那就好,我希望你能記住你說的話。”
說到這里,他的笑容變得獰惡起來。
“我也可以告訴你實話。”
“妖皇已死了,天妖盟留下的所有基業,都在我的手中。”
“你自問如果能脫離我的掌控嗎?”
這一下,曹正陽更是臉若死灰,就連最后的一絲僥幸心理,也徹底消失了,再也不敢說什么。
就在此時,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曹正陽不敢站起來,眼巴巴地望著鐘相。
鐘相微微一笑,抬手讓他起身:“你自便。”
曹正陽爬了起來,接起了電話。
他剛剛聽了兩句話,聲音猛然拔高。
“徐芷晴竟然當眾和男人親吻?這丫頭瘋了嗎?”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曹正陽又是憤怒又是無奈。
徐芷晴是嘉和娛樂力捧的當紅天后,正是一株不折不扣的搖錢樹。
她要是垮了,對整個嘉和娛樂的沖擊,不啻于一場大地震。
“立即啟動A級應急程序,控制半島咖啡廳現場。”
“屏蔽半島咖啡的所有電子信息,帶領安保人員進入現場,排查狗仔隊員。”
曹正陽喘了一口粗氣,又接著說。
“此外,通知各大娛樂報社,堅決不允許他們刊登關于徐芷晴的任何負面消息。”
“同時,密切注意網絡動態,讓水軍和公司電子信息部的黑客隨時待命。”
曹正陽立即陷入了緊張的善后工作。
最后,他一拍桌子。
“讓徐芷晴和經紀人立即來我辦公室,簡直就是胡鬧,無法無天。”
就在此時,一只手伸了過來,按住了曹正陽的電話。、
曹正陽愕然抬頭。,卻看見了鐘相一臉悠然的笑意。
“為什么要替徐芷晴善后呢,她已經很出名了,讓她再狠狠火一把,不好嗎?”
曹正陽嚇了一跳,驚愕地看著鐘相。
“王,不能啊,徐芷晴現在,可是我們公司的搖錢樹,她絕對不能出問題。”
鐘相笑了:“為什么不能?”
“我問你,徐芷晴和公司簽了幾年的合同?”
曹正陽回憶了一下。
“三年合同,今年是最后一年了,等合同到期,我們準備續簽。”
鐘相一聲冷笑:“續簽?你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