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地城和張榮德只呆了二十分鐘,就向楊飛告辭。
楊飛也不挽留。
政付官員出席商業活動,原本就是個敏感話題。
他心中隱隱有些明白。
憑蘭亭酒店的面子,應該請不動羅地城和張榮德這兩尊大神,
羅地城和張榮德親自過來,目的卻是甸江碼頭開發的方案。
這是蘭亭集團下一步,應該拓展的業務。
羅地城和張榮德在的時候。
大家難免拘束,宴會并不太喧嘩。
等楊飛和林雪宜送走了羅地城和張榮德。
整個宴會的氣氛,就陡然濃烈起來。
各個大混子,都紛紛向楊飛和林雪宜敬酒,。
大伙兒掀起了一輪又一輪敬酒的高峰。
林雪宜不勝酒力。
大家敬的酒,差不多都由楊飛代勞。
就算楊飛酒量千杯不醉。
但一輪輪敬酒喝下來,卻也有些受不了了。
他一邊運轉虎極和龜極,化解涌上頭的酒意。
一邊和各大混子,喝得不亦樂乎。
山省十三個大混子,被楊飛和三劍等人武力壓服,心中難免不服氣。
但是,眾人見楊飛豪爽英雄,一口怨氣,卻也漸漸消了。
都是江湖上直爽的漢子,三杯兩盞酒下肚,大家全都成了推心置腹的好兄弟。
楊飛武道超凡,人又沒什么架子。
只要你別得罪他。
無論什么人,上到封疆大吏,下到擺攤小販。
他都可以和你喝上三杯,拉拉家常。
林雪宜陪在楊飛身邊。
她看著楊飛和一群江湖混子,勾肩搭背,說著少兒不宜的葷笑話,不由得抿嘴微笑。
這個臭犢子的魅力,似乎男女通殺啊。
酒過三巡,蘭亭大樓又迎來了客人。
卻是水鏡山莊的魚伯來了。
楊飛不敢怠慢,親自出門迎接。
魚伯是代表薛明臺來的。
薛明臺上次強行斬殺紫青龍使。
他又被紫禁二仙的陳御伏擊,傷了內腑,一直在山莊養病。
魚伯一見楊飛,眼前一亮,嘖嘖稱嘆。
“你武道進步之快,真是罕見,你已經突破化勁玄品了吧?”
魚伯雖然只是薛明臺的管家,但楊飛卻一直都很尊敬他。
他點了點頭,謙虛地笑了。
“也只是化勁玄品而已,想要結丹通神,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魚伯滿意地打量著楊飛全身上下。
“武道修煉千萬不能著急,容易出岔子。”
“我家公子受傷不能前來,托我向你和林女王問好。”
楊飛謙虛地表示不敢。
魚伯說完,從身后取出一個條形的包袱來。
“這是明臺公子托我送給你的賀禮。”
楊飛謝過魚伯,伸手接過包袱。
他剛剛接過包袱,手臂一震,差點拿不住。
這包袱里面的東西,竟是異乎尋常地沉重。
魚伯似乎早就料到如此,看著楊飛微微一笑。
“這是一柄重劍,你修煉九極之后,普通的兵刃,已經不適合你了。”
“所以,明臺公子特地送你這劍。”
楊飛好容易才拿穩了手中的條形包袱。
他將一層層包袱皮揭開,果然露出一柄黑黝黝的巨劍來。
這一柄劍極為沉重,極寬極長,足足有一米二左右。
最讓楊飛訝異的是,這重劍的劍鋒很鈍,并未開鋒。
甚至劍尖也不尖利。
從外表看,這劍好像一根扁平的棍子。
黑黝黝的劍鋒,并不光滑,隱隱有許多小疙瘩。
整個劍的造型,猛惡古樸之極。
以薛明臺的身份,送禮居然送這么一柄破爛玩意?
楊飛心中納罕,臉上難免露出迷惑之意。
魚伯見他呆呆發楞,嘿嘿一笑。
“你別小看這重劍,其中神異之處,外人是不知道的。”
楊飛臉上一熱,恭恭敬敬地向魚伯請教。
“請魚伯賜教一二。”
魚伯嘿嘿一笑,指點楊飛。
“你深深吸一口氣,把精元之氣灌注,看看怎么樣?”
楊飛聽了,深深吸了一口氣,灌注精元之氣,進入重劍。
重劍的劍鋒,突然顫動起來,發出一聲奇異的悶響。
而隨著這一聲悶響。
黑黝黝的重劍劍鋒,竟然泛出一道紫金色的光澤。
一股龐大無匹的劍勢,從劍身洶涌而出。
這重劍原本就極為沉重。
楊飛灌注精元之氣后,猛地下沉,又重了數倍。
這樣一柄重劍,灌注精元之氣后,居然重達一百多公斤。
楊飛又驚又喜。
他修煉象極之后,自身的力量,已經可以達到一噸以上。
他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莫大威力。
而以前用慣的軍刺,已經不堪再用。
這樣一柄重劍,對于楊飛來說,真是再稱手不過。
他力灌精元之氣,在空中揮動兩下。
只聽得劍鋒嗡嗡作響,劍勢帶動空氣,猶如悶雷滾動。
這樣一柄重劍,普通武者根本用不動。
但是在楊飛的手中,卻能爆發出無以倫比的大威力。
魚伯看著楊飛揮舞重劍,滿意地笑了。
楊飛試劍完畢,又用包袱皮嚴嚴實實地包好。
他驚喜地向魚伯道歉。
“多謝明臺公子厚贈。”
“不知道這一柄劍,有什么來歷,叫什么名字?”
魚伯看了楊飛一眼,目光之中,大有深意。
“這一柄劍,出自一個秘密的軍工實驗室,具體名字我不能說。”
“這柄劍,通體采用一種極其稀有的合金鑄造而成。”
“這種合金,材料稀有。”
“據我所知,全世界公開的實驗室儲備量,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一噸,比黃金昂貴二十倍以上。”
楊飛目瞪口呆:“這么貴啊?”
魚伯點了點頭。
“這種合金的奇異之處,在于里面大量的液態金屬成分,可以和人的精元之氣相互作用。”
“失重狀態下,這劍分量很輕。”
“如果灌注精元之氣后,里面的液態金屬分子,會迅速重組。”
“這樣一來,便會沉重無比,最為適合武道高手使用。”
楊飛可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神奇的東西。
他驚喜不勝:“請問魚伯,這一柄重劍,叫什么名字?”
說到重劍的名字,就連魚伯的精神,都恍惚了一下。
他認真地看著楊飛,一字一句地說:“此劍名曰破軍!”
破軍?
楊飛的記憶深處,突然浮出這個名字,無比熟悉卻又無比陌生。
他喃喃地說:“破軍,一劍破千軍,好名字。”
魚伯神色奇異地看了楊飛一眼,隨即拱手。
“公子的話,我已經帶到了,這就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