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面沉似水,點燃了一根煙,誰也不敢和他說話。
楊飛給狂刀打了電話。
可是這廝的電話卻關機了。
這貨約了美女,此刻恐怕正浪得不亦樂乎呢。
楊飛并不怪狂刀。
誰能想到,白龍使受了那么重的傷,短短數日,便到燕南報仇。
楊飛看著手術室門前“正在手術中”幾個大字。
他的心肝五臟,好像滾油煎炸。
每一分鐘,他都過得無比煎熬。
楊飛又給狂刀打了一個電話,結果顯示依然是關機。
看著醫院大樓外邊,燈火輝煌的城市燈火。
楊飛的心中,不知道為什么,隱隱涌出不祥的預兆來。
“狂刀,你小子躲進溫柔鄉中,可千萬別出來啊。”
楊飛心中,暗暗祈禱著。
狂刀約了董佳麗,兩人開了房間,郎情妾意,卿卿我我。
狂刀對女人的愛好很奇特。
他不太喜歡青澀的少女,反而很喜歡董佳麗這種如狼似虎成熟的女人。
原因很簡單,狂刀實在不愿意花功夫去調叫小女孩。
他更喜歡的,是董佳麗這種熟透了,一碰就滋滋冒水的美婦類型。
用楊飛的話來說,這家伙完全就是一個牲口。
對于狂刀來說。
什么狗屁愛情,完全就是一些窮酸文人,三級腦殘電視劇,搞出來的騙小孩子的白癡玩意。
男人和女人之間,其實說穿了就一個字。
粗狂直爽的狂刀,二十八年來,一直活得瀟瀟灑灑,簡單舒坦。
而對于董佳麗來說。
狂刀這樣的男人,更是夢寐以求的情人。
他無窮無盡的戰斗力,蠻牛一般的橫沖直撞,以及嫻熟的各種招式交替使用。
讓董佳麗一開始就仿佛飄在云端。
就算偶爾有起伏,也只是為了更巔峰的愉悅感。
兩人在床上都得到了極好的釋放。
董佳麗受不了狂刀強悍的戰斗力。
第三次巔峰的時候,她就陷入了暈眩狀態,半死不活。
看著這女人倒在床上,好像一條白蛇似的,一動不動。
狂刀嘿嘿一笑,起床穿上衣服,找到了煙。
事后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狂刀點燃了煙,深深吸了一口。
他簇紅的煙頭,在路燈昏暗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鮮明。
狂刀粗獷的面容,簇紅的煙頭,全都倒映在賓館的窗子玻璃上。
窗子玻璃上,顯示出一種印象畫的模糊美感。
就在此時,狂刀突然發現。
玻璃模糊的鏡面中,映出了一只手掌,正緩緩向狂刀的后心印來。
手掌后面,是一雙黃褐色的瞳仁,在夜光下面,陰森森閃射殺意。
敵襲!
狂刀渾身一個激靈,身上的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
狂刀這一輩子,不知道見過多少強大毒辣的敵人。
但是像這種無聲無息潛進自己半米之內,自己竟然恍若不覺的敵人。
狂刀從未見過。
他仿佛一條無聲無息的響尾蛇!
狂刀用盡全身氣力,好像一顆出膛的炮彈,一頭撞上了窗子玻璃。
玻璃破碎,狂刀的身影撞破窗子,直接飛了出去。
他人在空中,卻奇異地感覺到一股無聲無息的力場,束縛了他的身子。
狂刀落下去的勢頭,竟然停滯了一下。
就在此時,身后那人,掌勢猶如奔雷,印向了狂刀的后背。
狂刀反手抓起窗臺上,一盆栽著萬年青的花盆,擋在背后。
一聲奇異的聲響,狂刀擋在后背的花盆,連帶著萬年青植株。
都被對方磅礴兇猛的暗勁,震成了碎屑。
狂刀大叫一聲,身子好像斷線的風箏似的,飛了出去。
幸虧這里只是三樓。
經受過特種兵嚴格訓練的狂刀,落地的時候,接連兩三個滾翻,便消去了落地之力。
然而,狂刀翻身站起的時候,還是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雖然花盆擋住了對方大部分的暗勁。
然而狂刀還是被震傷了內腑。
三樓窗臺上,一個高大的身影,直接跳了下來。
他落地的時候,接連兩三個空心筋斗,消去落地的慣性。
然后,這家伙的身形,箭一般射了過來。
狂刀看得很清楚。
那家伙有著公牛一般粗壯的脖子,鷹隼似的黃褐色瞳仁。
這人正是楊飛的頭號大敵白龍使。
剛好這個時候,一輛出租車急速駛過。
狂刀飛撲過去,撞破了出租車玻璃。
他魁梧的身子,猶如滾繡球似的,直接栽進了出租車中。
出租車司機受驚不小。
狂刀一把扼住他的咽喉。
“全速開車,不然殺了你。”
出租車司機能感覺到。
狂刀虎口強健堅韌的肌肉,藏著毀滅性的力量。
司機再轉身一看,身后的大漢,兇神惡煞,滿臉鮮血。
他差點嚇得尿褲子,哪敢違逆?
當下,司機使勁踩油門,車子瘋了一般,向前直沖。
出租車后面,白龍使發足狂奔,猶如奔馬,追了上來。
這結丹通神的高手,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白龍使全力追趕,數十秒鐘內,竟然無限拉近了出租車的距離。
狂刀回頭一看,罵罵咧咧。
“你這車技師娘教的吧?我告訴你,身后那個人,殺人不眨眼。”
“他要是追上來了,老子固然活不了,你也要被殺人滅口。”
出租車司機自己從反光鏡之中一看,嚇得魂飛天外。
出租車此刻的時速,已經接近一百碼,可是居然沒有甩掉身后那個人?
這特么是什么怪物?
司機驚恐之下,油門踩到了底。
出租車引擎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車速頓時暴增。
這當口,司機也不管什么紅燈綠燈,只顧開著車逃命了。
幸好夜晚人少車稀,而這一條大道,又不用拐彎。
這樣人和車子狂飆,持續了一兩分鐘,白龍使一口氣終于泄了。
他的速度慢了下來。
出租車急速遠去。
白龍使站住了腳步,微微喘息,臉上神色陰晴不定。
良久,一個極為張揚刺耳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
“老白,你連狙殺一個小雜魚,都被他跑了,怎么面對龍王大人啊?”
白龍使面沉似水,轉過身子。
卻見一輛公交車車頂上,一個穿著燕尾服的青年,居高臨下地站著。
他毫無忌憚地嘲笑白龍使。
燕尾服青年的頭頂上,便是高高的蒼穹。
天空新月如鉤,仿佛就懸在燕尾服青年的腦后。
這給他整個人,都添上了一層玄之又玄的神秘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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