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視頻中,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弓著腰。
他臉上的皺紋,又多又密。
這個老人,正是鏡水山莊的魚伯。
楊飛不敢失禮,匆匆下樓,打開了大門。
魚伯一見楊飛,昏花的眼眸中,精芒一閃。
他贊許地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三個月來,你的武道境界終于再進一步,現在已經是一流高手了。”
楊飛連稱不敢,請魚伯進門。
魚伯卻不進門。
他瞇著眼睛,微微一笑。
“明臺公子讓我通知楊少爺,明天清晨八點鐘,彭灣碼頭匯合。”
“咱們一起出海。”
他說著,掏出紫金色的請柬,恭恭敬敬地遞給楊飛。
“這一次你和金面佛的擂臺賽,是以公子的名義發起的。”
“有了請柬才能登船,對了,公子要帶幾名隨從?”
楊飛想了一想,說:“兩名隨從吧,麻煩魚伯安排一下。”
他和范易、狂刀三人都是生死同命的戰友。
決戰金面佛,自然也是三人同往。
魚伯微微點頭。
“我記下了,那就后天八點,彭灣碼頭匯合,我告辭了。”
送別了魚伯,楊飛給狂刀、范易打了電話,說了比武的事情。
狂刀頓時大喜,電話之中,都能聽出他躍躍欲試之意。
“太好了,終于可以教訓金面佛那一只老烏龜了。”
范易的反應,卻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楊飛又給陳珂請了假。
陳珂很不滿楊飛的消極怠工。
“你才上班不到一周就請假,怎么回事?”
楊飛愁眉苦臉,聲音中全都是無奈之意。
“老家安排了相親,讓我回去,你以為我愿意啊?”
陳珂被他逗得一笑。
“謝天謝地,希望老天派個母老虎,趕緊收了你這妖孽。”
楊飛嘿嘿一笑:“部長大人,我要去相親,你不是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哥知道你委屈吃醋,別憋著,哥承受得起。”
“滾!”
楊飛打完電話,卻看見肖璇雅裊裊婷婷地走了過來。
她的臉上帶著濃濃的關切之意。
“你和金面佛決戰的日子到了嗎?”
她穿著象牙白的風衣,牛仔褲把她的長腿,修飾得修長秀挺。
而胸前碩大的部分,鼓鼓地撐起了淡紫色雷絲T恤。
除此之外,她臉上的無邊框眼鏡,讓她嫵媚之中,更增添了濃郁的書卷氣息。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美女妖嬈的大學教授。
居然是地下世界中,人人驚懼的殺手呢?
龍苑別墅之中的四個女人,就只有肖璇雅知道楊飛和金面佛決斗的事情。
畢竟肖璇雅也是地下世界的人。
而楊飛和金面佛的決戰,幾乎轟動了整個山省地下世界。
楊飛點了點頭,避開她關切的眼眸。
“我走了,別墅中三個女人的人身安全,就交給你了。”
一聽楊飛這話,肖璇雅頓時驚喜交集。
“飛哥,你愿意相信我嗎?”
楊飛點了點頭:“我相信我的師父,也相信你。”
肖璇雅的眼眸頓時泛紅,連連點頭。
這些天,楊飛一直有意無意地躲著肖璇雅。
但今天一和她說話,便把林雪宜等人的安全,交給了她。
肖璇雅深知林雪宜在楊飛心目中的位置。
楊飛能把林雪宜的安全,交給她,也就說明。
楊飛的心中,已經接受了她的存在。
想到這里,肖璇雅驚喜交集。
第二天,決戰的日子終于來臨。
楊飛和狂刀、范易一大早,就到了彭灣碼頭。
彭灣碼頭,天氣陰冷。
滾滾席卷上岸的浪花,讓人目眩。
遠遠地,只見薛明臺穿著一身白色西服,披著貂皮大麾,臨風而立。
海風呼嘯,卷起他的大麾。
然而薛明臺的臉上,永遠都淡定自若,寵辱不驚。
薛明臺的身后,老管家魚伯弓著腰伺候著。
楊飛注意到,老管家的背上,背了一柄長劍。
那劍鞘黑沉沉的,劍柄鑲著老大一顆貓兒眼,潤澤通明。
少女葉子依偎在薛明臺的身側。
她的懷中,抱著一只通體雪白的貓兒。
薛明臺親自迎了上來。
他一眼看見楊飛,頓時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三個月,你沒有浪費時光。”
“魚伯說得不錯,你的武道境界,已經躋身于一流高手。”
楊飛嘿嘿一笑,向薛明臺介紹范易和狂刀兩人。
薛明臺向兩人點頭示意,伸手和范易和狂刀握手。
“上船吧,有什么事情,船上再說。”
薛明臺淡淡地說了一句,帶頭向游艇走去。
薛明臺的游艇,極為雄偉,一共三層。
最上邊是甲板。
中間一層是各種休息室,吧臺,健身房,KTV還有按摩休閑中心。
而最下邊一層,是水手和船員的房間以及倉庫。
薛明臺并沒有和楊飛多聊。
他吩咐魚伯給楊飛準備了一個安靜的休息室。
讓楊飛養精蓄銳,調整狀態。
狂刀卻興致勃勃地拉著范易去了按摩休閑中心。
這家伙對于女人,有著近乎狂熱的愛好。
不過,薛明臺的游艇上,自然不會養不干凈的女人,。
按摩師都是美女。
但這些美女只提供專業按摩服務,并不提供其他服務。
值得一提的是,游艇上的美女按摩師。
按摩手法熟練老道,值得任何男人享受一下。
楊飛一個人在房間之中靜坐,平心靜氣。
薛明臺還讓魚伯送來了龍涎香,在一個青銅香爐之中點燃。
龍涎香價格昂貴無比。
但對武者來說,卻有著異乎尋常的作用。
可以凝聚心意,寧神養氣。
游艇開始啟動,緩緩向大海深處駛去。
兩個小時之后,游艇已經駛出了華夏領海范圍。
游艇再行駛半個小時,便到了公海領域。
游艇按照事先約定的坐標,拋錨停住。
此刻已經臨近中午,烈日當空,大海茫茫,水天一色。
不到二十分鐘,遠處駛來一艘游艇。
那游艇豪華高大,向薛明臺的游艇漸漸靠近。
薛明臺長嘯一聲,,朗聲道:“是金大師的船嗎?”
他并沒有刻意發出高亢的聲音。
然而這淡淡的聲音,在兩海里范圍內,鼓蕩高亢。
狂刀和范易站在甲板上,狂刀暗暗心驚。
“難怪薛明臺敢插手金面佛的事情,這人的武道,的確深不可測。”
對面游艇中,有人高聲答應著。
那聲音慈悲厚實,卻正是金面佛。
薛明臺回頭,向范易和狂刀點了點頭。
“金面佛到了,麻煩兩位去請楊飛上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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