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金面佛絕不相信。
楊飛的武道,在這短短三個月內,能快速發展,打敗自己。
每一個武道高手的實力。
都來自長年累月的打熬精元,積累氣血.
通過漫長的感悟,獲得潛意識的力量。
一個平凡少年,有了奇遇,突然變成了絕世高手。
這樣荒誕的傳說。
只在于小說家杜撰,和電影電視瞎編亂造之中。
現實中絕對不可能存在。
薛明臺用這種方式仲裁。
無非是想保住楊飛一條命。
然后體體面面退出地下世界而已。
金面佛想通了這一節,哈哈一笑。
他向薛明臺拱手:“那我就等候明臺公子的好消息了。”
薛明臺點了點頭。
“既然佛爺同意了,那我有言在先。”
“這三個月內,就請佛爺別再過界打擾楊飛。”
“否則的話,就是沒有把我薛明臺看在眼中了。”
金面佛知道薛明臺偏袒楊飛。
他冷笑一聲:“放心,我金面佛說話算話,咱們三個月后見。”
他大袖一揮,離開了這一片山野。
薛明臺沒有走,站在山坡之上,淡淡地看著楊飛。
楊飛迎著薛明臺的眼神,苦笑一聲。
“明臺兄,你為什么幫我?”
薛明臺并不回答楊飛的問話。
他淡淡地說:“以你現在的境界,如果不能突破化勁境界的話,和金面佛一戰,必敗無疑。”
楊飛點了點頭。
他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
“我同意你的意見,不過武學之道,只能循序漸進,我又有什么辦法?”
薛明臺搖了搖頭。
他淡淡地說:“這可未必,聽說過盜天機沒有?”
楊飛茫然地抬起頭:“當然聽說過。”
“據說十年前,就有一個絕頂高手,以大毅力,大決心挑戰世界高峰珠穆朗瑪絕頂。“
“他沒有任何裝備,沒有任何給養,征服了珠穆朗瑪絕頂。”
“借此挑戰自我,終于結丹通神,你是讓我效仿這位高人嗎?”
薛明臺似乎想笑,卻又忍住了。
他淡淡地說:“正是如此,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你去珠峰一行,說不定可以突破自我,突破到化勁。”
“到時候區區一個金面佛,不在話下。”
楊飛有些猶豫。
“可是,如果我走了,蘭亭酒店一行人的安全…”
“你盡管去吧,其他的不用理會。”
薛明臺截斷了楊飛的話,淡淡地說。
“這么說,你愿意替我守護他們?”
楊飛頓時驚喜交集。
薛明臺的功夫,自己雖然從未見過他出手,但卻當得起“深不可測”這四個字。
如果他愿意出手護著蘭亭酒店一行人的話。
再加上狂刀和范易兩人策應,蘭亭酒店一行人的安全,完全沒有問題。
“你走吧,我正好在燕南小住幾天,家中的事情,自然有我。”
薛明臺說完,從山坡上走了下來。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楊飛。
“這是九極之一的象極。”
“你已經練成了虎極和龜極,如果能練成象極的話,一身便具有龍象巨力。”
“而打敗金面佛,便多了幾分指望。”
楊飛驚愕地看著薛明臺:“你怎么知道九極的?”
薛明臺嘆了一口氣。
“當年的龍吟寺議員,誰不知道九極?”
“這象極秘籍,當年分給我母親保管的。”
“我一直想修煉,可惜一直無法練成,現在轉給你吧,希望你能有所成就。”
楊飛更為吃驚。“你的母親,曾經是龍吟寺議員?”
“伯母在哪,我能否拜見她?”
薛明臺深深地看著楊飛,半晌方才嘆了一口氣。
他搖了搖頭,悵然若失。
“你果然什么都想不起來了,現在說這些,對你有害無益。”
“你還是專心修煉武道吧,等你真正擁有了強大的實力,一切真相,自然大白。”
他說著,把陳舊的牛皮紙袋,塞在楊飛的手中。
然后,薛明臺和魚伯一起,飄然遠去。
楊飛愣愣地看著薛明臺遠去的背影,隨手將牛皮紙袋,納入懷中。
“教官,你怎么樣?”
“飛哥,你沒事吧?”
薛明臺剛剛走遠,狂刀、范易和李順等人也全都追蹤趕到。
眾人一見楊飛安然無恙,全都松了一口氣。
楊飛苦笑。
“現在沒事,不過三個月之后,卻有更大的麻煩。”
他說完,把和金面佛三個月擂臺之約,說了一遍。
所有的人,好像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一顆心全都冷冰冰的。
在山省地下世界中,金面佛是武道高手第一人。
無論多么狂妄的人,都不敢試圖挑戰金面佛。
現在楊飛卻一口氣就答應了金面佛的擂臺賽。
這簡直就是作死啊!
楊飛看著眾人失魂落魄的臉色,自嘲地笑了笑。
“大家別灰心,金面佛也是人不是神。”
“他無論多么厲害,咱們都有對付他的辦法。”
狂刀和范易首先叫好。
狂刀說:“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這是高祖作戰的法寶。”
“教官,三個月后,我要看著你,把那個老雜毛揍翻。”
狂刀沒有親眼看見金面佛的氣勢,范易可是切身體會。
他面色憂慮,搖了搖頭。
“高祖還說過,要實事求是,教官,以咱們現在的實力,的確難以對抗金面佛。”
楊飛點了點頭,說:“所以,這三個月內,我要練就一門神功,專門對付金面佛這個老烏龜。”
眾人看他一臉鄭重其事的樣子,都忍不住好奇。
范易問了一句:“什么功夫?”
楊飛哈哈一笑。
“溜之大吉,繳槍不殺,舉手投降,頂禮膜拜,這是不是絕招?”
狂刀迅速反應過來。
“呸,你這叫不要臉,老子才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呢。”
其他的人,都被楊飛逗笑了。
李順和一龍都暗暗佩服。
楊飛和金面佛訂下生死擂臺,還能如此談笑自若。
這一份心胸和氣度,真是讓人佩服。
當天晚上,楊飛和林雪宜、蘇吟雪幾個女人說,自己想出去散散心。
四個女人立即表示反對。
林雪宜本能地就想跟著楊飛走。
張麗芳想到自己未免獨守空房,加倍不樂意。
而蘇吟雪卻以蘭亭酒店工期繁忙為借口,不許楊飛請假。
肖璇雅卻看著楊飛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楊飛好說歹說,滿地打滾耍賴詭辯。
最后四個女人才達成了統一意見。
允許楊飛出行,不過隨時電話都要暢通,以備四人隨時查崗。
第二天一大早,楊飛一襲國防綠軍裝,背了一個簡單的行囊,就此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