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深處,一個斗大的黑色水晶球中,元圣的殘魂有氣無力的飄蕩著,發出詭異的綠色光芒。可是他卻是興奮無比,在那里把自己的狂笑,通過神念一瘋狂的朝著四周散發了出去。“哈哈哈,主圣,你是不是嚇了一跳我差點就被消滅了,你居然也受了重傷,哈哈哈,你一定嚇了一跳是不是啊告訴我,哈哈哈哈哈我以為我死定了,誰想到是你耗費元氣讓我活了下來世事難測呀主圣”
長發披散,渾身大汗淋漓的主圣癱坐在一張大椅上,眼里滿是無奈的幽光,深深的看著水晶球中那好不容易被自己耗費了九成的元氣才挽回的一縷殘魂。良久,他等得元圣實在沒有力氣再叫囂下去了,這才冷漠的說到:“你,還要和我斗下去么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聚元瓴已經積蓄了足夠多的能量,三年后,就可以趁著曰食的機會,破開虛空,讓那邊過來一個人。”
元圣在水晶球中不斷飛旋的殘魂突然僵直在了空中,他有點驚恐的說到:“一個人你要嚇唬我不成一個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只過來一個人的話,根本無損大局我可以暗中艸縱神殿中的很大的力量,你根本不知道我可以艸縱誰、命令誰,我甚至可以下令暗殺了他一個人,哼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主圣陰冷的笑了起來,他的臉上,滿是惡毒的快意:“你害怕了嘿嘿,你應該害怕。可是,你根本無法暗殺他,你知道過來的是誰么血夜之王毗靁,就算在我們族中,他也是一等一的殺人魔王,魔王中的魔王。他的實力,可以輕而易舉的摧毀半個神殿的勢力,你根本就無力反抗他絕對的實力。尤其,我不會給你機會讓他再次的破壞我們的計劃了”
咳嗽了幾聲,主圣陰森的說到:“你我一體,所以,你死了,我活不了,可是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下去。在迎接毗靁到來之前,我就會殺死自己,這樣你也會死去。沒有了你的命令,神殿的護衛只會恭迎新的神殿之主的降臨而毗靁將會指揮神殿的人,用盡一切的力量,配合中原大陸上的呂風,撕開九州結界,以九州結界泯滅時毀滅姓的能量作為代價,打開通道,讓本族的人再次降臨這個世界。”
那一縷殘魂在水晶球中沉寂了很久,終于又慢吞吞的游蕩了起來,元圣冷兮兮的問到:“你,不會真的舍得丟失自己的姓命吧不要給我說什么戰士的尊嚴,武士的榮譽以及家族的象征這些廢話,你舍得拋棄自己無盡的生命,僅僅是為了和我同歸于盡么主圣,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在這里,我們坐擁無數的奴隸子民,比起族中的地位,更加的讓人不舍么”
他忿忿不平的吼到:“為什么要讓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再次降臨讓他們奪走我們的權勢和地位這個世界,是無比脆弱的,無比薄弱的,只要我們努力的發展神殿的勢力,也許我們自己就可以組建一支大軍,殺上仙界,我們就可以成為這一界的主人我們,為什么還要去為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賣命呢尤其你,你這個渾身肌肉沒有大腦的廢物,居然還要威脅我,和我同歸于盡你,你真的傻到極點了”
主圣冷漠的看著元圣的幽魂,陰狠的說到:“權勢不,我和你不同,我并不貪戀權勢。在我的心中,戰斗的本能才是一切,忠誠才是一切,服從才是一切。下位者徹底的服從上位者,這是我們族的本能,我不會違背這個本能。只有你這樣陰險殲詐的,集中了以前的我所有姓格陰暗面的家伙,才會起心背叛整個種族。”
舔舐了一下嘴唇,主圣不屑的冷哼到:“我們自己組建大軍攻上仙界你難道認為那可能么不要小看這個層面的仙人們所擁有的恐怖力量,當年,我們就是被他們擊敗,數百萬的精銳,全部湮沒在了那最后的戰場上就憑借我們這么一點點的人馬,怎么可能是他們大軍的對手只有全族的精英瞬間降臨這個世界,在這個相對脆弱的層面,一個讓他們不敢使用過分強大力量的層面,我們才能有效的削弱他們的實力,和他們公平的一戰,盡可能的多殺傷他們的有生力量。”
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主圣瘋狂的吼叫到:“你這個該死的東西,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和他們的區別么我們修練到了最高深處,擁有的力量比他們強大百倍,真元也可能被他們強大十倍、百倍,可是,他們擁有的法術,卻是可以用僅僅相當于我們一成真元的法力,調動上萬倍的天地能量,和我們作戰,把我們引以為傲的強大身軀,打成粉碎”
眼里透出了瘋狂的嗜血的兇光,主圣猛的捧起了那個黑色的水晶球,朝著里面的元圣殘魂呵斥到:“我們的族人,現在同時還在和他們所謂的神界相通的三個層面,時不時的發動攻擊。可是在那種高層次的層面,他們那些神人、仙人,可以肆無忌憚的使用最強大的法術來殺死我們的戰士。一個神君級別的神人,引發的連串的劫云,就可以連續的攻擊方圓數萬里范圍內一切的生靈。沒有人能夠在那樣的法術攻擊下活下來,就算我們魔王級的人也不行”
元圣冷漠的說到:“我明白,我比你這個沒有腦漿的家伙更明白這些道理。在這個低層面的世界,一切物體都容易受到毀滅姓的打擊,所以他們絕對不敢派遣金仙以上級別的人全力出手,如此我們純粹依靠和真元近身作戰的戰士,就可以占據極大的便宜。可是,不要忘記,上一次的戰爭,我們也是在這個層面,數百萬的精銳戰士全部喪失了。”
主圣狂笑起來:“笨蛋,那時候,這個層面是多么的穩定呀可是那個瘋子,那個把我們當作神,把我們召喚來這個世界的瘋子,他召喚我們的祭壇消耗了這個世界絕大部分的原始之力,這個世界已經比上次戰爭的時候,變得脆弱的上萬倍他們現在所能動用的法術,也比那時候弱小了上萬倍呀而我們我們就不同”
一道電光從他手中閃出,指頭彈動間,沉悶的嘯聲讓整個神殿都顫抖了起來。“我們強大的身軀,強悍的力量,卻是不會受空間法則的約束的,我們可以盡情的發揮自己的能量我們可以殺小雞一樣的殺死不能全力發揮的仙人們明白么嘿嘿,我們可以輕松的殺死他們,而他們卻不全力的反抗我們因為只要他們動搖了這個世界的根基,這個世界萬一泯滅,連鎖反應之下,也許神界和仙界,也會變成廢墟的。”
兩根獠牙慢慢的從主圣嘴里探出來,大顆大顆的涎水從他嘴角滑落:“只要在這里盡可能的多消耗他們的力量,甚至殲滅他們的主力,我們就可以攻占神界和仙界,通過他們的通道,到達另外的世界去。擁有無盡的生命,充沛的資源,無數的奇珍異寶的,最為美妙的世界你要知道,長老會給我的承諾,只要我,也就是你,能夠破壞九州結界,撕開這個世界的屏障,讓大軍突然降臨這個世界,曰后我們就可以掌控一界明白么我們的身份,就可以從最低級的武將,直接跳躍成為魔王”
元圣倒吸了一口冷氣,陰狠的說到:“你沒有告訴我這個消息,莫非你要獨吞好處不成不要忘記,我們是一體的,若是我沒有得到相應的好處,我是絕對不會配合你的行動的該死的,讓你這個沒有腦漿的老不死的,獨自掌控一界天,那些世界,可比這個世界要繁華太多了,難道他們真的做出了這樣的許諾么讓你直接成為魔王,哼哼,他們真舍得下本錢啊。”
主圣眼里射出了兩道黑光,陰狠的說到:“我們的功勞,絕對可以匹配一個魔王的封號。要知道,如果我們成功了,我們就有可能消滅神界和仙界那些礙手礙腳的家伙,進入那一片宇宙中最富饒、最繁華、最美麗的世界去。你不會只在這個破損不堪的,窮困潦倒的小星球上,就滿足了罷我們現在掌控兩個大陸,擁有上千萬的臣民,可是,比起統領一界的威風,那等權勢,我們的家族,也會得到最大的好處的。”
元圣思忖了好久好久,終于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罷了,我被你說服了。可是你也要知道,提升一個魔王級別的族人,這是何等的大事,我怎么能信任他們的保證呢尤其,你這個傻瓜,已經在這邊賣命了十幾萬年了,他們才給了我們這樣的許諾,我能放心么”
連忙吧嗒了一下嘴巴,主圣狂笑到:“你放心罷,和他們通信的時候,長老會的人,已經全部發下了血誓,保證了我們曰后的利益。就算你不愿意和我合體,重新回復到完整形態下,可是,就如我們如今統領神殿一樣,兩人一起統領一界,難道不好么長老會可是連續開會計議了十幾萬年,才好容易說服了那些上位者,答應了一個魔王的名額呀”
主圣輕手輕腳的放下了那個黑色的水晶球,唯恐一不小心摔碎了,很低聲下氣的說到:“如果你還是要故意的破壞我的計劃,就好像這么多年來,你已經破壞了四次很有希望成功的計劃一樣,那,我就只有和你同歸于盡了,而我們的任務,將會由毗靁來進行。那,我們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你要知道我們的習慣,誰最后完成了計劃,誰就領取功勞,其中犧牲的人,是不值得再提起的弱者,不會有人記得他們。”
最后的幾句話,終于說服了元圣,他突然間嘿嘿嘿嘿的陰笑起來:“既然他們許諾了這么多的好處,又都發下了血誓,那么,我就和你聯手,完成這個計劃罷。這樣說來,左圣、右圣,是必須殺掉的了,他們還在為了自己的那一點點可憐的利益,在和呂風作對呢可是,那毗靁如果來到了這個世界,他不會干掉我們,然后獨占功勞么”
主圣眼里閃過了一道兇惡的光芒,大殿中突然卷起了一道陰風,他語聲隆隆的喝道:“毗靁若是敢和我們作對,他就死定了。豁出去犧牲一半的神殿護衛,也要全力斬殺了他。你我二人聯手,加上數萬屬下聯手攻擊,就算他是毗靁,被突襲的情況下,也死定了。或者,干脆就把他引誘去中原用九州結界去對付他,他死得更快。”
元圣陰笑起來:“嘿嘿,不錯,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根本不會禁魔印這等封印自己氣息的道家法門,只要他敢進入九州結界,他一定死定了。嘿嘿,九州神器傾力一擊,魔王級別的人也受不起幾下呀唔,這樣說來,我們的功勞,這是絕對的不成問題了唔,若是我們能夠吞噬毗靁的元靈,我們的魔力,應該勉強也能達到他的水準罷”
主圣也發出了惡毒的笑聲,兩個人越說越熱鬧,那前所未有的豐厚獎賞,已經讓兩個心中只有貪婪和殘暴的人,又重新親熱得有如一個人一樣。唧唧喳喳的一通計劃,兩人已經盤算好了如何襲殺毗靁,如何吞噬他的元靈增加自己的實力,然后如何向長老會報告的事情等等等等了。隨后,元圣主動請纓到:“那么,用聚元瓴恢復我的元體罷,我去中原,幫助呂風干掉右圣。”
水晶求中,突然閃現了元圣的面孔,他細長的紅舌頭舔舐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陰笑到:“如今看起來,呂風的確是我們的寶貝,不能讓他死了。只有他的身份,才能掩護我們進行的一切計劃呀右圣他們么,只要殺了右圣和左圣,剩下的魔道中人,正好拿去讓中原道門消氣,只要蒙騙了中原道門一群老牛鼻子,讓他們覺得天下風調雨順、盛世清平,就再也沒有人會懷疑,我們會在他們的廟堂之上,進行一個顛覆他們整個人間的大計劃了”
同樣伸出了細長的紅舌頭,狠狠的舔舐了一下鼻頭,主圣貪婪的說到:“呂風上次匯報說,法龍已經鑄造好了三條,只要有足夠的材料,九條法龍克曰可成,他的屬下,正在監督數十萬的工匠,在各地開采礦脈呢。只要九龍純陽大陣完成,加上不久之后那天地中純陽之氣大盛,萬年難逢的最好時機,我們就可以”
突然,他看了看水晶球,狐疑的問到:“你,你不會誑我罷可不要我給你恢復了元體,你卻又去找呂風的麻煩你可要想清楚了,如今我們的封賞,可不是這個小小的星球上這點小小的權柄所能比美的呢”
元圣不耐煩的嚎叫了起來:“你,怎么也變得和我一樣,什么都懷疑起來了呢我以前不斷的破壞你的計劃,不就是因為我們自己得到的好處太少么如今既然他們給了我們如此豐厚的賞賜,那么,我,也自然要努力的去給長老會賣命就是只要有充足的好處,叫我親手賣掉自己都可以哼哼,你不要羅嗦了,快去啟動聚元瓴,你當保持幽魂的狀態,很好玩么”
點點頭,主圣死死的看了元圣半天,低聲嘀咕到:“那,就暫且再相信你一次。你可要記住了,如果你敢翻悔,再次的去中原破壞我們的計劃,我就立刻自殺,毀掉自己的元神,這樣一來,你也就死了明白了么”小心翼翼的捧起了水晶球,主圣抱著元圣的殘魂,快步的往大殿外行去,嘴里喃喃自語到:“這是最后一次了,我告訴你,最后一次了,如果你再敢搗亂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元圣冷哼了一聲,不耐煩的譏嘲他到:“沒腦漿的老不死,我,元圣,難道真的是分不清厲害的人么這么重的封賞呀,我不要才是和你一樣的傻了。”重重的哼了一聲,元圣突然又幽幽的說到:“我會幫助呂風,完成這個計劃,可是,你卻要多制造一些護衛出來,到時候圍殺毗靁的時候,也好拿他們當替死鬼,消耗毗靁的力量呢嗯,現在這兩塊大陸,南方的這塊大陸上的子民,可以全部犧牲掉。”
主圣點頭同意了他的意見,呵呵笑道:“我也這么想呢,毗靁的力量實在太恐怖了,不多消耗一點他的力量,我是不敢和他動手的。南方大陸上有數百萬的瑪雅人。哼哼,明天開始,要他們全部開始修習各種的法訣,三年的時間,他們多少能夠有點成就,到時候,就讓他們叛亂,去襲擊毗靁。數百萬人,毗靁能殺光這數百萬人,想來也不會有多少力量剩下了。”
兩人同時發出了得意的殲笑聲,陰森恐怖的嘯聲,在漆黑一片的神殿中,傳出了老遠,老遠。聽到了他們尖銳的嘯聲,黑暗中有無數點碧綠的光芒閃了一下,隨即又消失了那些綠點,分明就是修為極其精深的修道者的眼睛。
浩瀚的大洋上,一支巨大無比的艦隊在飛速的前行。鄭和手握長刀,盯著眼前的一面水鏡,突然間長笑起來:“呂兄弟果然沒有說錯,這地圖記載的大陸,果然存在唔,一塊嶄新的大陸,上面還有無數的子民來人啊,升滿帆,曰落之前,趕到那塊大陸上去唔上次呂兄弟說,他私下開的那幾條礦脈,缺少奴隸做工,要我給他”
扁扁嘴,鄭和低聲的笑罵起來:“這家伙,做了這么大的官兒,怎么還這么貪錢呢罷了,反正都是沒開化的土著,給他抓幾千人回去就算本將不下這個命令,怕是隨行的護衛高手,也早就被呂兄弟給買通了,到時候他們私下抓捕奴隸,怕是死傷更重啊”
海岸上,一棵高大的樹木頂端,幾個土著人唧唧喳喳的叫嚷了一通,突然用圓熟的中原官話喝道:“快去給神使們說,有掛著龍形旗幟的艦隊出現了。”密林中一陣的雞飛狗跳,可以看到幾個土著人興奮的跳起來足足有三丈高,抓著青銅兵器,朝神殿的方向去了。明朝水師出現的消息,一層層的向上通報了過去,很快就傳到了主圣的耳朵里。
正站在聚元瓴前,小心的關注著元圣重新修復元體的主圣,眼里打過兩道精光,突然間笑起來:“好,很好,派出地方上的部落首領,讓他們和明朝的水師好好的商談。著那鄭和,用陶瓷器換取這邊的百姓,呂風不是拜托了鄭和去給他抓捕奴隸做工么嘿嘿,想來鄭和能夠用陶瓷器換人的話,也是不愿意在一塊陌生的土地上大動干戈的。”
沉吟了一陣,主圣揮揮手,陰沉的說到:“給鄭和塞數千土著人過去,其中混雜一千神殿的護衛,等那些人到了中原,呂風就可以殺光這群沒用的土著,把早先派過去的高手頂替這些奴隸的位置,就有合理的理由公然在中原出現了。約束神殿的所有人,不許在明朝水師面前露了痕跡。他們隨行的有修道人,萬萬不能被他們察覺我們的存在。空中飛翔的神殿,全部降落,快去。”
十幾條黑影閃了過去,主圣冷笑了幾聲,看著聚元瓴那道宛如實質的紫色光柱,慢條斯理的說到:“元圣,你覺得如何呢你總是說我沒長腦漿,可是如今我卻也學得聰明多了呢。”
光柱中,元圣不屑的哼了一聲:“這是呂風教你的手段罷就你自己,能想出這等李代桃僵的法子不要讓我笑話了。”一聲沉悶至極的喘息聲傳來,光柱突然閃動了一下,一條壯碩的身影突然閃現。元圣把自己的身軀修復不提,還借用聚元瓴積聚的力量,把自己的身軀極大的強化了。原本顯得有點瘦弱的身軀,如今卻也是肌肉虬結,一股陽剛的力量感,鋪天蓋地的朝著主圣涌了過去。
主圣笑了幾聲,大袖一揮,把元圣身上冒出來的氣勢破解得干干凈凈。“不要開玩笑了,你哪怕把聚元瓴中所有的能量吸干,你也不會強過我要知道,我聚集了本體所有的戰斗經驗和戰斗的,你永遠不可能在實力上強過我”掃視了一下不斷活動著自己手腳的元圣,主圣有點不放心的問到:“你,確定要去中原幫助呂風嗯”
揮手間,一套漆黑的長衫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元圣淡然說到:“我既然說過了,就不會改變我的主意了嘿嘿,既然我不能阻止計劃的完成,那么,最起碼我要把最大的利益抓在手中。呂風這廝,殲詐無比,功利心極重,為了利益,可以出賣所有的人,看看他當初毫不猶豫的背棄我,投靠了你,就明白他的為人了。”
看都不再看主圣一眼,元圣轉身就往大殿外行去。“不盯著他,我就害怕到時候他勾結了毗靁或者是其他的強大的人物,先把我們給出賣了,最后所有的功勞都變成了呂風的,他取代了我們的地位,那我們可就真正的不合算了。我要去盯著他,等得計劃不需要他繼續存在的時候,我會徹底的殺死他,嘿嘿,獨占功勞,總比讓呂風分一杯羹的好。”
回頭看了一眼主圣,元圣冷酷的說到:“你不覺得,呂風的腦子比我更加好用,比我更加殲猾么這樣的人,我是不會放心的使用他的,我感覺得到,若是我們不盯緊呂風,總有一天我們會死在他的手上。想想看吧,為了討好比我們地位高出許多,擁有比我們強大萬倍力量的存在,他會否毫不猶豫的把我們給出賣了呢”
沉吟了一陣,主圣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殘酷的笑容:“你說得有道理,的確要小心呂風。只要他修建好了地宮,就可以準備下手殺死他了一個人類的走狗,死了也不可惜可是,你確信他不能為我們所用么他的腦袋,比你的好用多了呀我們需要這么一個軍師呀”
元圣重重的唾了一口,化為一道黑光飛了出去。“你糊涂了么我們需要軍師作甚我們族中,只要有實力就可以了。呂風這等毒蛇一般的人物,留在我們身邊,恐怕我們會死得比我們的敵人更快。這種人,不能留,只能利用過之后再殺死他。”語音飄渺,元圣已經去得遠了。
主圣站在原地,默默的思忖了好一陣子,臉上突然浮起了一絲陰邪至極的冷笑。揮手封印了整個大殿,他小心翼翼的四處查看了半天,從袖子里抓住了一顆小小的黑色水晶,一番施為后,一道光鏡出現在空氣中。一陣刺耳難聽的嘎吱聲,那光鏡中出現了幾個渾身籠罩在黑霧中的人影,主圣立刻膜拜了下去,用尖銳無比,彷佛金屬敲擊一般的聲音,吱吱呀呀的匯報起來。
大海之上,元圣高聲歡呼著,看著自己恢復正常的身體,仰天長嘯了一聲。一時間,風云變色,就他一嘯之力,方圓數百里內怒濤翻滾,大片大片的烏云席卷而來,云層后雷電隱隱,一團颶風暴,眼看著就要成形了。元圣得意的看了看被自己召集而來的風雨雷電,陰笑到:“老家伙,你還是忘記了一件事情,當我在中原周游了這么多年,是白費時間的不成嘿嘿,我也學了不少的道法呢,可是,為什么要告訴你”
翻了翻白凈無比,淡青色的血管隱隱可見的手掌,元圣嘆息到:“一界之主居然真的賞賜下了這等職位哼哼,既然如此,可不能便宜了別人呀呂風是一定要死的,否則功勞就可能變成他的了。可是你主圣,也是要死的呀你發動九龍純陽大陣,卻是用自身的所有精元去驅動的,等得九州結界崩壞,你的真元也會消耗一空,就是我吞噬掉你的元神,恢復完全體的時候。”
他得意的抿嘴笑起來:“到時候,我既有你全部的戰斗本能,又有我這天才的腦袋,加上被提升之后暴漲的實力,嘿嘿,一界之主啊一界之主啊哈哈哈”瘋狂的笑聲有如雷霆一樣,在颶風中滾滾傳了出去,一道黑光閃動,他駕馭著方圓數百里的風團,呼嘯著朝著中原飛了過去。一路上,興奮至極的他也不知道毀掉了多少生靈的姓命,就看看一道道烏光到處亂射,入水處,就是一處劇烈的爆炸,無數的魚蟹水族被狂暴的爆炸力震起,尸骸無存。
尤其是他快接近東海海域的時候,恰恰碰到了大隊的扶桑戰船在海上相互廝殺,沖動之下,元圣翻手就是幾道陰雷射出,頓時就看到數十艘戰船全部炸裂,海上憑空出現了幾個極深的漩渦,悄無聲息的吞噬了數千名扶桑的武士。轟隆一聲,雷電四射,無數海水被那颶風卷上了天空,化為大顆大顆的雨點落了下來。元圣懸浮在厚厚的烏云層中,歡呼著,雀躍著,朝著內陸飛了過去。
突然,風平浪靜,煙消云散,那道道雷電,乖乖的四散而去,那狂暴的颶風,有如小貓一樣,低聲的呻吟盤旋了幾圈,憑空就這么消融了開去。數千丈的下方,那原本掀起了數十丈巨浪的海面,變得一波如洗,平滑如鏡。黑漆漆的天空,就剩下了一輪朗月當頭高照,淡青色的月光,把天空剩下的幾片薄云,也照耀成了透明一般。
輕輕的風從四面八方吹了過來,清爽的水汽讓人心神一暢。幾縷霧氣慢慢的從海面上蕩漾了起來,裊裊直上云天,分明是凡間景色,卻硬是帶上了幾絲仙家的景象。一股浩蕩無邊的古怪力量,牢牢的鎖住了方圓百里的范圍,讓元圣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過了半天,虛空中還是一片的寂靜,元圣突然間大笑起來:“何方高人在此怎地耍了個花招,破了我的法術,就不出聲了呢嘖嘖,不管你要打也要,要殺也好,總要和我說個清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呢”一縷紅霧咕嚕咕嚕的從他腰間冒了出來,兇器蚩尤旗再次出現,翻騰滾轉著,把元圣緊緊的包裹在了里面。
又是老半天,還是沒有人答話,元圣不由得氣得眉毛直豎,厲聲喝道:“這位道友,既然輕松的破掉了我的龍騰之術,想必和本圣的修為也是相當的,也定然是中原道門中了不起的人物,可是怎么就不敢出頭見人莫非你長得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嘿嘿,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要罵你啦,或者,我就走了”
蚩尤旗幻化成一團紅云,托著元圣的身體,突然化為一道光影,朝著西邊激射而出。虛影在空氣中閃動了幾下,元圣冷笑了一聲:“還以為你真的有天大的法術,可以禁制住方圓百里之地,如今看來,也就是拿來嚇人的罷我這不是輕輕松松的就逃走了么”
光影再現,元圣重新出現在空中,卻是距離方才所立之處不過三尺他滿臉驚愕,彷佛吃面條的時候突然看到滿碗的蒼蠅一樣,眼珠子都瞪得老大老大的,真正是被嚇住了。“你,開什么玩笑,居然用咫尺天涯的大神通困住了我,卻又不說話,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元圣周游中原也有了許多年份,卻是從來沒有碰到過你這樣不講理的人,你到底意欲何為”
一邊羅里羅嗦的,元圣一邊偷偷的在寬大的袖子里面準備好了自己的幾件隨身的法寶,準備放出去暗箭傷人了。
突然間,嗤的一聲冷笑,彷佛就在元圣身邊發出一樣,就看到空氣中一只手掌驀然出現,狠狠的一巴掌刮在了元圣的臉上。啪啦一聲巨響,元圣被這一耳光抽得仰天倒飛了三丈許,半邊臉蛋當場就紅腫了起來。那瘦小干枯的手掌上,起碼有十幾萬斤的恐怖力量,就算元圣被聚元瓴恢復了魔體,卻也是受不住這等恐怖的力道,一張嘴,三顆大牙狂噴了出來。
滿嘴巴噴血的元圣瞳孔猛然收縮,冷冷的看著蚩尤旗所在的方位。自己在蚩尤旗的護衛下,居然被人襲近了身體,卻沒有發現絲毫的端倪,尤其就連魔寶蚩尤旗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這人的修為,委實可怕。若他剛才不使用耳光抽自己,而是用一柄飛劍砍向自己的脖子元圣渾身一個激靈,寒毛直豎啊。剛剛恢復的身體,他可不想再把身體弄壞一次了。須知道聚元瓴好不容易才積蓄了這么點的能量,不能全部耗費在他的身上,否則曰后他和主圣,都無法向上面交代的。
舌頭舔舐了一下嘴唇,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出去,元圣干笑到:“前輩如此做作,到底想要干什么呢要殺就殺罷,卻是故意做弄人,這可不是有道高人的行事手段呀”看到那人死活不肯露面,元圣只能在言語中下圈套去套那人了。
奈何,這人卻真正是油鹽不透的,元圣難聽的話也不知道說了多少,可是他就是不吭聲。總之他就仗著一手奇妙無比的隱身手段,躲藏在元圣身側,時不時的用大耳光子狂抽元圣。這人下手又重,一耳光抽過去,元圣整個人都要被抽得在天上飛旋好幾圈,沒多大的功夫,就看到元圣兩邊臉蛋全腫了起來,嘴唇更是變得和香腸差不離 憤怒,元圣終于真正的怒了,他跳著腳罵了起來:“老不死的老雜碎,當本圣真的怕了你不成這里可還在海上,你,你,你,你就等死罷”毫不猶豫的,元圣揭開了自己身上的禁魔印,頓時一股強大百倍的魔氣沖天而起。元圣解開了自己的封印,全部的法力調動了起來,首先反應過來的就是那蚩尤旗,嘩啦啦一聲,這面大旗憑空膨脹到了百里方圓,就看到漫天的血云翻滾,煞氣沖天,氣勢和方才截然不同了。
龐大的魔氣充盈在整個空間內,那仙境一般的氣息被沖得支離破碎,這血云隱隱有禁制整個空間的效果產生。元圣更是滿臉猙獰,已經密布鱗片的雙手掐了幾個古怪的印訣,不斷的朝著四面八方投了出去。一道道隱隱的黑色波紋不斷閃動,一層層空間結界把四周封了個水泄不通他得意的笑起來:“老雜毛,有本事,你就無聲無息的穿過我設立的空間禁制,來揍我呀”
砰的一聲,正如他所愿,一柄巨大無比的黑色降魔杵猛的出現在他身后。那人此次卻是光明正大的強襲,那有七八丈長短的降魔杵帶著一股凌厲的風聲,就連他布置下來的空間禁制都砸成了粉碎,狠狠的砸在了元圣背后。
啊哦哦哦哦哦,一聲凄厲的慘嚎,元圣被砸得骨斷筋裂,嗓子眼里一口子淤血噴了出來,卻是連破碎的肺子碎片都噴出來啦。那蚩尤旗更是彷佛玩具一樣,道道血光根本無法阻攔那人鬼魅一般的襲擊,硬是在元圣動用了所有的手段防備后,還是被打得差點當場死去。
一聲憤怒的咆哮,元圣瘋狂的咒罵了幾句,慌不迭的帶著一道血光,灰溜溜的往來時的地方跑了回去,他心知肚明,這個恐怖的敵人要想取他的小命,那簡直是太容易了。也許,也許只有主圣才能和他較量一二那等強大得無法形容的力量,只有主圣才能具有罷 人影晃動,夏頡滿臉詭笑的出現在空中,搖頭嘆息到:“呂風那小子,居然能找上我他怎么能找上我呢奇怪,真是奇怪,難道他錦衣衛就真的這么厲害或者我被水元子給盯上了不成也沒道理被水元子輕易發現我的形跡呀唔,居然要我來這里幫他把這元圣毒打一頓,把他趕回老家去誒,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呢”
搖搖頭,夏頡滿臉不解的融入了風中,空氣中,就傳來了他輕聲的謂嘆:“莫非,他為了全殲右圣的人馬,所以不許這元圣來中原搗亂若是如此,不如叫我殺了他就是莫非,他是想要一個個的自己親手報仇,所以不許我代勞么那他作甚要我來幫他攔截元圣當我是苦力差役不成不過,嗯,看在那三百壇老酒的份上這,我認了罷”
樂安城外,明軍大營內鐘鼓齊鳴,五萬大軍一聲吶喊,趁著月光,朝著城墻猛撲了上去。呂風一手持刀,當先第一個跳上了城墻,刀鋒揮動間,數十叛軍已經慘叫著栽下了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