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揮手中的鐵棍,小貓長笑到:“嘿,這樣的陣形,實在是好玩到了極點。唔,你姓張?張參將,你率領本部騎兵,繞到他們后方去,從他們屁股后面給虎爺我狠狠的捅一下。哈哈哈,虎爺我自己帶著兄弟們從兩翼給他們來一下,保證他們快活。”他擦了擦嘴角飛濺出來的口水,大笑道:“這方形陣倒是簡單,到時候虎爺看他們怎么變陣。娘的,他們真的一點策應的部隊都沒有么?”
幾個斥候隊伍的頭目沖了過來,滿臉希罕的看著小貓搖頭到:“虎爺,他們真的一點策應的部隊都沒有。后翼沒有掩護的,兩翼沒有游擊的。方圓十里之內也不見他們的軍隊,似乎,他們就是這么一支人馬。”
小貓他們楞了半天,這是干什么呢?這么大一塊方陣擺出來,還真的沒有任何的策應么?這些人是怎么打仗的?幸好這里是草原,如果是山林地帶,他們這樣什么掩護部隊都不派出的話,輕輕松松的一個埋伏之計,就可以把他們給吃得干干凈凈了。
正說著呢,那邊一個身穿皮甲的小兵跑了出來,他大聲的,用怪聲怪氣的中原官話喊叫到:“喂,你們的統帥是誰?我們的元帥要和你們的統帥決斗,你們敢么?”隨著他的呼喊聲,一個全身都籠罩在白色板甲中,手持一柄巴掌寬的長劍,座下馬兒也披掛著薄鐵甲的大漢神氣活現的從隊伍中策馬奔了出來。他的馬兒人立而起長嘶了幾聲,馬前馬后頓時有百步的威風。
那兩萬許西方雇傭軍大聲的吼叫起來,語言不通,小貓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在叫嚷什么,不過想來無非就是‘萬歲、必勝’一類的話罷?
小貓揮揮手,那朱棣派來的張參將會意的領著自己麾下的數千騎兵斜次里離開了大營,遠遠的朝著前方方陣的后翼繞了過去。這些雇傭軍站的方陣太密集了,大概也就一刻鐘的時間,那數千精騎就可以埋伏在這個方陣的屁股后面,隨時可以沖出來給他們狠狠的一刀。
小貓自己則是策馬狂奔了出去,嘴里哈哈大笑著:“你要找虎爺我單打獨斗么?是條好漢啊,來,來,來,虎爺我要是用兩只手和你打,那就是欺負你。哈哈哈!”他的嘯聲如雷,漆黑的臉上滿是好戰的殺氣,幾根胡須挺得筆直的,似乎他身上每根寒毛都興奮了起來。
那西方軍的統帥雙手抱住了劍柄,長劍莊重的朝著天空刺去,他在向小貓施以騎士的禮節。
可是小貓是個不折不扣的東方武將,哪里知道他們西方人決斗的規矩?他嘴里狂吼一聲:“來將通名,虎爺我棍下不死無名之鬼。”隨后右手艸著鐵棍就砸了出去,重重的一棍砸在了那西方軍統帥的腦袋上。他座下的馬兒速度太快了,他沖到人家面前的時候,人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就看著一團黑色的風暴刮了過來,然后鐵棍就已經落在了那統帥的腦袋上。
千多斤重的鐵棍,加上小貓右手的數萬斤神力,還有那馬妖狂奔里許后帶來的強大沖擊力。這一棍子下去,那西方軍統帥的腦袋變成了爛西瓜,身體變成了西瓜爛,座下的馬兒變成了爛瓜西。‘噗哧’一聲,連人帶馬附帶著身上的鎧甲,都被小貓這一棍子給砸碎了,那血漿都飛出了十幾丈遠,就好像一個皮囊炸開了一般。
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漿,小貓不滿的嚎叫了一聲:“娘的,這么不經砸?一棍子就死了么?”他猛的抬起頭來,朝著地上那嚇得癱軟的小兵嚎叫著:“這就是你們的統帥?就這么弱么?有沒有厲害一點的?給虎爺我選幾個厲害的人物出來。”到了最后一句,小貓簡直就是咆哮了,實在不過癮啊,這也算統帥?一棍子就砸死了。
尤其,小貓覺得不可思議的就是,這敵人的統帥是個白癡罷?自己都沖到面前了,他還抱著劍柄不知道干什么,殺死一個白癡,可不是一件有面子的事情。
雇傭軍卻是人心震動,他們憤怒的咆哮起來,無非就是辱罵小貓不知道騎士的禮節,用偷襲的方式襲擊了自己的統帥,不配做一個騎士等等。可是他們雖然罵得熱鬧,小貓卻是一句都聽不懂,只能看著兩萬多人朝著自己拼命的噴口水,卻不明白他們到底在叫嚷什么。
舔舔嘴巴,小貓舉起了鐵棍,瘋狂的嚎叫了一聲:“兄弟們,給虎爺我殺啊,不管這么多了,娘的,他們在叫嚷什么?莫非叫嚷老子殺得好?”他順手一棍把地上那小兵砸成了粉碎,座下馬妖一個跳躍,就已經到了最前方的盾牌兵的面前。
十幾面沉重的盾牌放在了小貓面前,可以看到那些盾牌兵憤怒的眼神。幾十根長長的刺槍朝著小貓捅了過來,稀稀拉拉的還有幾柄斧頭被投擲了出來。小貓一聲狂笑,手中鐵棍一揮,‘嘎崩’一聲巨響,十幾面沉重的鐵盾被砸成了廢鐵,破碎的鐵塊胡亂飛濺,把百多名士兵砸得骨斷筋裂,慘死當場。一下子,那些士兵眼神中的憤怒變成了恐懼。
后面,一萬許破陣營精騎按照小貓的吩咐,遠遠的斜次里繞向了方陣的右翼。他們根本就不和那右翼的兩千五百騎兵接觸,隔著二十幾丈的距離就把手中的強弓硬弩射了出去。強勁的箭矢帶著刺耳的呼嘯聲,遠遠的投擲在了那些身穿板甲的騎士身上,頓時這些騎士慘嚎著倒下了數百人。
當年蒙古大軍征服西方的時候,就是用精騎在四周游擊,用強弓慢慢的磨死了這些防御力強大、機動力近乎沒有的西方騎士。如今,在蒙古的草原上,大明朝的精騎利用相同的戰術,開始射殺已經身為蒙古子孫仆役的西方騎士。
箭矢一支支的劃破長空,破陣營的兵痞們嬉皮笑臉的和那兩千許騎士保持著一個不變的距離,就看著一個個騎士慘叫著從馬上栽倒了下來,但是就是沒有一個騎士能夠靠近破陣營的戰士。利箭破空,撕開了那鍛造技術不甚高明的鐵板,重重的沒入了人的,撕裂了他的肌肉和血管,頓時血箭飛射,又一個騎士倒了下來。
幾個粗通中文的雇傭軍士兵憤怒的咆哮起來:“卑鄙的東方人,你們還有一點戰士的尊嚴么?你們怎么不敢和我們正面對抗?”他們的弓箭手也在還擊,可是他們的那種粗制濫造的弓箭,如何能及得到破陣營使用的強弓射程?尤其破陣營士兵穿戴的鎧甲都是精工打造的魚鱗細甲,西方的這些箭頭鍛造的質量又不好,最多就能在鎧甲上劃出幾道痕跡罷了。
左翼的兩千五百西方騎士按捺不住了,他們憤怒的嚎叫著,策馬朝著破陣營的士兵沖刺了過去。
小貓正在步兵群中打得開心,一條鐵棍彷佛發瘋的蛟龍一樣,帶起一團十余丈方圓的黑光,‘啪啪啪啪’連聲,就看著一個個頭顱爆裂,腦漿把他的鐵棍都染成了血色了。看得那兩千五百重騎兵怒吼著沖殺了出來,小貓開心得眉開眼笑的,歡呼了一聲,策馬就朝著那滾滾鐵流迎了上去。雇傭軍中響起了一陣驚呼聲,在他們看來,這個魔鬼一般恐怖的將軍,一定死定了。
沒有人可以用一個人的力量在陸地上抵擋兩千五百名重騎兵的沖擊的,尤其當那些重騎兵手中已經全部換上了兩丈多長的刺槍的時候。可是,小貓他不是人,他是妖;他座下的馬兒也不是馬,是馬妖。這,就不能用常理來推算了。
馬妖的大腿肌肉繃得緊緊的,它興奮得連連的吐著粗氣,雙目通紅的它仰天長嘶了一聲,帶著小貓朝著那兩千五百名西方騎士沖了過去。快,無法形容的快,馬妖奔跑開了后,它的速度比起那些重裝騎士的馬速快了何止十倍?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帶著小貓到了他們面前。
鐵棍掛在了得勝勾上,小貓拔出了虎咆刀,他怪笑著把那六尺長刀橫在了馬鞍上,就任憑馬妖胡亂的奔跑起來。沉重的刺槍捅在了他的身上,小貓身上的鎧甲被輕易的撕裂了,可是卻對他自身沒有絲毫的傷害,他的皮膚上甚至都沒有出現一點點的劃痕,反而是那些刺槍紛紛的斷裂炸碎了開去。刺槍強勁的沖擊力,在小貓和馬妖變態的力量面前,簡直就是沒有任何效果,絲毫不能阻止他們前進的勢頭。
經過那些騎士的時候,鋒利絕倫的虎咆刀輕而易舉的就劃開了他們的身體。馬妖馱著小貓風一樣的掠過了那兩千五百名西方騎士,身后拖起了一條數百丈長的血路,足足七百多名騎士攔腰被斬斷,慘死當場。
小貓狂笑著收起了虎咆刀,揮動著鐵棍從那些騎士的后方追殺了過去。馬妖的速度快,三蹦兩蹦的就到了那些騎士的身后,小貓立刻就一棍子砸了過去,頓時那騎士整個后背都被砸得塌陷了下去,內臟碎片都從嘴里噴了出來。一棍,一棍,又是一棍,小貓興高采烈的在那些騎士的身后打著悶棍,兩百多騎士又這樣死在了他的棍下。
十幾個帶頭的騎士尖叫起來,他們喝令著,要同伴們撥轉馬頭和小貓正面對撞。可是披著沉重鎧甲的騎士們如何能夠輕松的調轉方向?小貓也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滔天的棍影帶著‘呼呼’的颶風聲閃了出來。黑色的旋風席卷了整個殘余的騎士大隊,無數騎士被鐵棍直接砸在了腦袋上,整個上半身都被砸成了肉醬。
稍微運氣好一點的,則是被小貓那狂暴的真元所釋放出去的勁風給輕輕的掃了一下,頓時他們身上鎧甲碎裂,身體也被震得軟綿綿的骨骼盡數斷裂,起碼還保留了一具全尸的倒在了地上。
一個步入了妖靈期的虎妖和兩千五百名凡人的戰爭,結果是勿庸置疑的。雖然小貓還沒有使用法術,雖然小貓并沒有使用太多的真元,可是他們的層次相差太大了,稍微揮揮手,就有數十騎士慘死在他的手下,這大概就好像普通人拍蒼蠅一樣吧。
兩千五百名重裝騎士,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就被小貓斬殺當場。那邊,破陣營的一萬精騎也硬生生的磨死了那兩千五百名騎士,自身一無損傷的歡呼著朝著方陣的右翼猛攻了過去。
渾身血污的小貓狂笑著,揮動著鐵棍彷佛打老鼠一樣,‘啪啪啪啪’的帶領著一萬破陣營精騎直突方陣核心。一萬五千名西方雇傭軍步兵已經嚇得魂飛天外,哪里還有士氣和小貓他們繼續征戰?一個個都在茫然四顧,想要尋找逃竄的方向。
就這個時候,直屬朱棣的數千鐵騎轟鳴著從方陣的后方捅了出來,彷佛一柄尖刀,狠狠的把這個方陣捅了個窟窿,和小貓的破陣營在方陣的核心會合了。小貓狂笑著,手中鐵棍不落眼的砸翻了十七名敵兵后狂呼到:“給虎爺我全部殺了,這些王八蛋怎么長得都沒有一個人樣的?黃毛藍眼睛,這是人么?都給我砍了。”
歡呼著,嘶吼著,近兩萬鐵騎在草原上對一萬五千名士氣低落到了極點的西方戰士展開了屠殺,這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屠殺。那些步兵身上的破爛皮甲,哪里能夠抵擋大明朝精工打造的兵器?兵器揮動中,血光讓整個草原都變得通紅一片。
蕭瑟的風吹了過來,把刺鼻的血腥味道卷得老遠、老遠。
呂風的游騎軍和朱棣的中軍會合了,運功逼出了一臉的蒼白,呂風身體微微有點哆嗦的走進了朱棣的大帳。朱棣一看到呂風這模樣,頓時立刻就跳了起來,驚訝的問到:“呂將軍,你這是?”
呂風步履蹣跚的上前了幾步,跪倒在地上回稟到:“陛下,臣昨夜突襲一元蒙部落,卻碰到了魔教血神教六大護法刺殺。幸好臣得陛下洪福護佑,得以無事,但是受傷非淺。那六大護法卻也是厲害到了極點,臣率領的游騎軍損失了兩千許人。臣唯恐還有其他修道之人混雜在元蒙大軍中,所以命令大軍和中軍匯合。”
他沉聲說到:“有水前輩在中軍坐鎮,怕是來多少修道之人都不怕,但是如果僅僅是以軍隊去對付這些人,怕是損失多少人都不夠啊。”
朱棣猛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有點心神慌亂的說到:“那如何是好?水仙長昨夜追殺一邪魔,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如今還沒有回來。龍虎山的七位天師,朕又派他們去厲虎軍中助陣了,這…這…”
還沒有等他們商量出一個頭緒來,一個傳令兵已經沖進了大帳,他焦急的喝道:“陛下,元蒙大軍來襲,起碼有二十萬人馬。”
帳內將領心頭一震,紛紛看向了朱棣。
朱棣咬咬牙,冷笑到:“朕明白了,昨夜那邪魔,怕不是元蒙韃子派來的么?哼,嘿嘿。呂風,你率領本部人馬,坐鎮中軍。馬和,你率五千兵馬出營,先給那些韃子一點顏色看看。”馬和領命,大步的沖出了帳。
朱棣繼續喝令到:“傳令張玉、跦能兩位,要他們的大軍迅速向中軍靠攏,從左右兩翼夾擊元蒙大軍。命令厲虎領鐵騎在外策應,尋機殲敵。”他抽出碎玉刀,獰笑著喝道:“那些韃子自己想要來送死,朕就成全了他們…嘿,他們有二十萬精銳,朕麾下人馬豈比他們少?他們來得正是時候,諸位卿家用命,給朕大破元蒙。”
所有將領跪倒在地上,沉聲喝道:“喏。”說完,那些全身甲胄的大將紛紛沖出大帳,大聲的喝令起來。
朱棣剛要向留在最后的呂風吩咐點什么,外面就傳來了如雷一般的叫好聲。兩個傳令兵滿臉欣喜的沖了進來,大喜過望的向朱棣匯報到:“陛下,馬和馬大人已經斬了元蒙三員大將,其中有一位還是金帳汗國援軍的萬夫長,馬大人正在繼續索戰。”
朱棣和呂風臉上同時浮現喜色,朱棣拊掌贊嘆到:“壯哉,嘿,元蒙韃子,我朱棣的大軍,可是這么好吃的?傳令馬和,再斬三員大將,隨后退入營內。”發布完命令,他才和顏悅色的看著呂風問到:“呂風,你的身體可沒有大礙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