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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景芬是松了一口氣,自從聽說張玉良與紅賊在門展開大戰,他把武紅船視作自己的關云長:“武參戎,果然好算計,張玉良肯拼命,那就是好事啊!”
“是好事!”武紅船心里卻沒底,這次出城沒有遭遇大股的紅賊,清軍以至還燒了幾個他們眼中有可能通賊的村子,但是他心里還是有些不安:“張玉良大營名將,跟隨向帥多年,這一戰即便輸了,也能拼得紅賊大傷元氣!”
石景芬點點頭:“即便是敗了,以張玉良統軍之能,想必也能退回浦江.縣城,不至于影響大局!”
“張玉良大敗了才好!”武紅船的想法卻不一樣:“府臺,現在中樞對金華府看得太輕,派出的援兵除去張玉良之外,實無大將啊,若是張玉良敗了,想必向帥就能動容了,那時候何愁張國梁、鄧紹良不來!”
“說得好,說得好!”石景芬倒是沒想到這一節:“若是張國梁來了,這紅賊就能束手就擒了!”
只是武紅船卻覺得眼前這個戰局似乎不妙,他當即說了一句:“府臺,聽說張玉良也派了人去蘭溪請援兵,但是蘭溪民團,你也知道,剽悍得很,萬一起了什么沖突,不若讓我去蘭溪調停一番!”
一說到蘭溪民團,石景芬也是暗暗頭痛,說起來,這蘭溪縣的民團從咸年三年太平軍入金陵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組建了,而且組織十分嚴密,算是整個金華府最有戰斗力的民團,以至放在整個浙江省,這都是首屈一指的民團。
前次臺勇在常山、衢州倡亂,結果被蘭溪民團殺個精光,但問題也在這蘭溪民團太過于剽悍了。
現在蘭溪民團根本是不把石景芬這個知府放在眼里,他們現在龍蘭河查緝紅賊、長毛熱心得很,經常就把達官貴人的私房銀據為已有,以至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起了殺人越貨的行徑,事后再安一個通賊的表面。
以至于石景芬親身派人到蘭溪縣催糧催銀,結果也被蘭溪人趕走了,第二拔過去的一行差役更是完全沒了音信,蘭溪縣連一個字的回音都沒有,對于發生了什么樣的問題,石景芬心知肚明,但眼前要與紅賊交戰,還只能把這件壓下去再說,不然逼反了蘭溪民團,恐怕自己的后路就斷了。
一聽到武紅船愿意與同蘭溪民團商量,他喜出望外:“這件可就托付給武參戎了,千萬別讓蘭溪民團與張玉良發生了什么沖突!”
“好!好!好!”武紅船滿口答應下來:“我與俞道一起去蘭溪安撫,想必不成問題,只需蘭溪民團肯出兵,紅賊末日就在眼前!”
只是此刻的石景芬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全文字電子書)
戰斗已經進行了白熱化程度,距離日落已經不久了,因而孫胡子想把戰斗拖到明天,而張玉良生恐夜長夢多,就決心今天一定要處理戰斗。
他已經看出,紅賊的左翼是個弱點,那里鎮守的三營戰斗力比磐石營弱得多,如果不是有一群老兵壓住陣腳,恐怕在他的重點攻勢之下,已經接近崩潰了。
可是現在攻勢雖然遭到了幾次折挫,張玉良還是算是獲得了一點戰果,繳獲了二三十桿鳥槍,還捉了十幾個俘虜,只是大多是新附賊而已,并非老賊。
但無論如何,在他好像潮水一般的攻勢之下,紅賊還是第一次被迫丟下了彩號與尸體,而這一點也讓張玉良看到了機會:“多賣力氣,告訴新來的弟兄們,只需打破了這一股紅賊,外委、把總、千總、都司任他們選!”
現在三營的防線越來越危險,新入伍不久的新兵已經有點支撐不住的架勢,張玉良也是把本錢壓上去了,那邊孫胡子已經急得跳腳:“讓三營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入夜了!”
只是入夜了,他就重新整理部隊,恢復因為激戰而受損的戰斗力,現在他已經后悔自己把三營的一個加強連留在了義烏縣城,如果那個加強連能調上來,絕對不是眼下這個局面。
只需堅持到入夜,場面就能改變,自己能把那個加強連調上來加強三營,關健是堅持到天黑,只需天黑了,一切都好辦。
只是他現在覺得這時間過得太慢,他和幾個干部商量了一下:“是不是組織支援一下三營!”
干部們也覺得非支援三營不可,但是張玉良也把磐石營纏住了:“恐怕只能抽一個加強排出去,我們在后方殘置了太多部隊!”
“等天黑了就行!”孫胡子說道:“我已經派人去把后面殘置的部隊調上來了!”
但是有干部卻認為光天黑不能處理問題:“龍槍營與楠溪營,現在還在武義,要趕到門來,哪怕是連夜急行軍,恐怕也得明天下午,我們能不能支撐過明天早上還真不好說!”
而三營那邊已經是火燒眉毛了,張玉良的部隊差一點就把整個三營整個割裂開,只是正當孫胡子焦頭爛額的時候,那邊的清軍卻突然好像潮水般地退了下去,好像他們好像潮水般地攻上來一樣。
張玉良正喜氣洋洋的時候,看到這眼前的一幕,那是急得跳腳:“這是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誰敲的鳴金鼓?”
“誰敲的鳴金鼓,讓他們回去,快回去!”
只是才這么一會功夫的延誤,對于清軍的攻勢已經有著致命的影響,原來綿綿不絕的攻勢一下子被打斷了,三營得到了寶貴的踹息之機。
幾個軍官都看了一眼鄭章玉,連聲叫道:“鄭連長,有一手啊,真有一手!”
剛才在戰線混亂的這一幕,鄭章玉果斷地敲起了綠營兵的鳴金鼓,結果已經攻到前頭的清軍兵營一聽鳴金鼓聲,以為是馬上天黑了,就要收兵了,紛紛退了下去。
結果一路撤離變成了全面撤離,以至還有一支小股的清軍因為來不及撤離被三營中心開花全部殲滅,鄭章玉連聲笑道:“告訴你們,我是跟著孫胡子的老綠營兵了,他沒當把總之前,我就跟著他混了!那時候我就會敲這鳴金鼓。”
他原來也是綠營兵,兼職作屠夫賺點小錢,有空閑的時候,還會下鄉給人敲鑼打鼓做紅白喜事上的幫襯,這幾者都算是不怎么體面的職業,哪象現在這么風光。
但今天卻是重操舊業而已,雖然他在綠營的時候并不負責敲進軍鼓與鳴金鼓,但他怎么學過敲鑼打鼓,偶爾也會在綠營里客串一下,今天一聽戰情危急,就重敲了一回鳴金鼓。
因而他這一敲鳴金鼓,卻是壞了張玉良的大計,張玉良稍后又重新組織了一次進攻,結果還沒攻來,天已經全黑了,自然只能是無果而終了。
但是對于虹軍來說,危機只是暫時延緩而已,入夜了,孫胡子清點了一下傷亡,喪失大得到他心痛的地步。
磐石營在今天的戰斗傷亡了一百二三十人,除了磐石寨守城戰斗外,磐石營還是第一次承受著這么大的傷亡,可是比起三營的傷亡,這又算不了什么。
三營今天打到已經傷亡了一百十人,還有三十余人下落不明,要知道三連今天參戰的部隊只不過是營部、直屬隊、兩個步兵連和一個炮兵排,這么大的傷亡也代表著整個三營幾乎找不出一個沒掛彩的戰斗兵,最緊急的時候,連營部的非戰斗人員都組成了一個混成排參加了戰斗。
現在三營還有戰斗力的人員,包括輕傷員在內,只剩下一百六十人而已,也就是一個加強連的水平而已,因而有些干部就建議撤離:“檢點最快明天下午才能趕得過來,我們已經給張玉良以嚴峻殺傷了,今天一天下來,張玉良至少傷亡了六七百人!”
“明天早上我們只能孤軍奮戰,我們這邊沒問題,三營那連恐怕支持不住了!”
“今天晚上留守部隊就能夠上來了!”
“那也只有一個加強連啊,搞不好,明天早上要遭到嚴峻喪失!”
“可是這門的戰利品就送給張玉良了?真不甘心啊!”
“挑貴重的帶走,銀子、煙土咱們帶走,帶不走的一把火燒了,不能留給張玉良!”
“可我們這次殺到門來,就是為營里攢一點家底啊!”
干部們很快發生了爭論,有的建議就地堅持,等待柳暢的龍槍營與楠溪營來援,有的則認為趁著夜色能夠撤離,前線傳來的零星槍聲更是攏亂了孫胡子的心情。
他承認自己是低估了張玉良的戰斗力,雖然這個張玉良沒什么名氣,可他終究是江南大營的一員虎將,自己小看他了。
只是他最后還是說了一句:“守在這里,我們磐石營就是磐石營!只能是磐石營!”
他告訴自己的部下:“我們磐石營傷員少,撤出去沒問題,可是三營怎么辦,他們那么多彩號與尸體,怎么撤得出來?”
“我們只能守,等檢點過來!”
只是下一刻就有人回答:“撤,只能撤下去!”
他先是勃然大怒,然后又是一喜,連聲說道:“檢點,你這么快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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