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蘭花雖然嘴上說借,但實際上秦依柔若將錢借給她,那肯定是要不回來的。
而此時,秦依柔正和還未離開的葛軍建站在院子門口聽呂蘭花的數落。
顯然,云箋剛回來,呂蘭花也是剛到這兒。
并且一到這兒,呂蘭花就當著葛軍建的面兒數落秦依柔了。
張梅花跟秦來錢一家出去拜年了。
大年初一,大抵也就秦依柔沒處兒去。
而葛軍建也不急著回去,他反正回家了也是一個人,正巧和云箋的媽媽秦依柔聊得來,于是就留下來多聊了幾句,還順道幫秦依柔干了不少家務活兒。
呂蘭花嘴皮子厲害,是新江鎮有名的潑婦,因此在呂蘭花咄咄逼人的話語下,秦依柔甚至連回句話的空檔都沒有。
而顯然,秦依柔此時挺憤怒的。
葛軍建倒是擋在呂蘭花面前不讓呂蘭花直接對著秦依柔辱罵。
云箋剛回家,聽完呂蘭花的話,就見正前面身高足有一米八威武的葛軍建擋在秦依柔面前對沒修養的呂蘭花進行反擊:“這位阿姨,她已經跟你兒子離婚了,按照道理,是不用贍養您的!”
葛軍建一直跟秦依柔站一塊兒,就像是找到了人生知音一樣,互相把所有的事兒都告訴對方。
而對于秦依柔家里的這些情況,葛軍建也已經有了認知。
大年初一不出去拜年,前婆婆跑來要錢。葛軍建自知自己是個外人不好插嘴,但這事兒,也太沒道理了吧!
就連身為外人的葛軍建也受不了。
“你又是個什么東西?”看見忽然站出來的葛軍建,呂蘭花褶皺的眉頭狠狠一皺,她擰眉,蒼老的臉皮都緊緊縮成一片,看上去很是猙獰。
然而沒等葛軍建回聲,呂蘭花又指著秦依柔大叫了起來:“好啊你,難怪你當初跟我家剛兒離婚的時候這么決絕,原來是有了別的男人!哼哼,不守婦道的女人!”
明明是來討錢的,可呂蘭花卻口無遮攔。
秦依柔被呂蘭花氣的整個人打著顫兒。
最后,在呂蘭花毫無里頭牽扯到不相關的葛軍建的時候,縱使是好脾氣的秦依柔,也怒了。
“我沒有!葛軍官只是來我家拜年的,他跟我的事兒,能有啥關系了?
“我自認自己沒有欠你們云家一分錢!小箋和小奕都是我一手帶到大的。我和你兒子也已經離婚,如果真要說,小箋和小奕還未成年,云剛他必須每個月給小箋小奕一筆生活費!
“否則我完全可以上訴告他!
“這錢,我也沒跟你要了!你們家的東西該拿走的不該拿走的我一樣沒拿,我做人憑的是良心,對得起自己。
“給呂家的錢是我讓小箋送去的,那錢也是我自個兒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這錢是我自個兒的,你憑什么替我做主!我想怎花那是我自由!所以現在,請你離開!”
秦依柔一口氣吐出一大堆話語,且她說話的聲響比呂蘭花還要大。
這一回,秦依柔是真的怒了。
而秦依柔這一暴怒聲,就是連站在院外剛想要進門為母親出氣的云箋,也止住了腳步。
斯繹則是弧唇一勾,沒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