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我家箋箋可厲害了!”張梅花笑的一張老臉都快貼在一起,她連忙回應那人。
說話的語氣,大有一副和云箋關系很好的樣式。
就連稱呼,都變成了親昵的“箋箋”。
張梅花這吹噓的話云箋卻是沒聽進去,哪怕她是拿自己向旁人吹噓。
當初秦依柔和她落難時,都不見得張梅花這般好,那時候張梅花還擺著一副這輩子不想再認秦依柔這個女兒的姿態。
現在她云箋的本事外露,張梅花才學著來拍馬屁。
這種人,云箋她從來不屑一顧。
若不是張梅花是秦依柔的生身母親,而秦依柔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對秦依柔來說,哪怕她自己的母親再怎么對她,她也不會真的永遠都對張梅花置之不理。
一個人的本性是注定的,秦依柔就是一個善良的人。
云箋對此也只好接受。
因為秦依柔是她的母親,在云箋心中,秦依柔是值得自己去一輩子守護的人。
張梅花家今晚擺了三桌酒菜宴,用來招待各路遠親近鄰們。
這是新江鎮的一個習俗,也是龍門市的習俗。
年前這幾天,要用豬頭以及各種各樣的菜色來敬奉神明,等敬奉完畢,這些豐富的菜肴就拿來自己宴請各路親戚朋友,共同享用。
這是老一輩人留傳下來的迷信,同時也是跟遠親或街坊鄰居們保持聯系的一個方式。
畢竟有些遠親,等家里的老一輩去世后,就再也沒有聯系了。
三大桌菜肴,此時三桌人都已經快坐滿了。
“依柔,來,你們坐這邊來!”這時,張梅花朝秦依柔招了招手,然后示意秦依柔帶著云箋幾人坐到剛才出聲說‘云箋小小年紀就自己創辦公司厲害厲害’的那名男人所在的一桌去。
其他兩桌都已經坐滿了人,也就那桌還剩了幾個空位,張梅花為了朝云箋示好,還特意親自替云箋幾人拿來了碗筷擺好。
“誒好,媽!”秦依柔難得見張梅花對自己這樣偏護,她連忙帶著孩子坐了過去。
秦依柔都過去了,云箋自然也不會獨一站著,她牽著小云竹的手,跟著就順勢坐到云奕旁邊。
這一桌能坐十幾來個人,此時這張圓桌外坐著的人加上秦依柔幾人,便已經坐滿了。
張梅花也硬擠了進來,她還故意擠到云箋座位旁邊,擺出像是跟她關系很親密的模樣。
“箋箋呀,他是你表舅呢!你表舅可是在浙省當大官的呢!剛你表舅可是表揚你了,他都說你厲害呢!”張梅花坐下來就忍不住湊到云箋這邊向云箋介紹剛才出聲說她厲害的那人。
剛剛出聲夸云箋厲害的人是云箋的表舅,也就是秦依柔的表哥,名叫秦厲。
現在到云箋這輩人手里,和秦厲的關系也算是遠親了。
而剛剛張梅花這話說的,明眼人一聽就知道。
她是在拍云箋的馬屁,然而卻是拐彎抹角的指了一個點兒。
那就是秦厲他可是當大官的,他一個在浙省當大官的人都說云箋厲害,就已經很抬舉她了。
然而云箋卻并未從秦厲剛才的言語中,聽出對方任何謬贊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