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風說:“百分之百會出問題,而且是大問題。binhuo”
尤總有點惱羞成怒,說:“我好心好意請你給看看,送你幾萬意思意思,你敢詛咒我?”
方天風看向章總,發現他也露出敵意,冷哼一聲站起來,說:“現在要二十萬你們不給,下次想給,沒有一百二十萬,我不收!老孟,我還有事,先走了!”
方天風轉身就走,孟得財急忙起身相送跟了出去,不一會兒搖頭嘆氣回來。
尤總微笑著說:“老孟,現在這種人太多了。我請風水師,其實就是為了安心,真要說什么拿幾百萬年給他們,我可做不出來。”
章總也勸道:“咱們這么多年的朋友,真沒想到你竟然這么糊涂。他到底給你喝了什么[]湯,讓你這么死心塌地?你說你們董事會都通過,是騙我們的吧。”
孟得財嘆了口氣,說:“我跟你們說過了,他真的很神奇,提前算到很多事,幫了我和我們集團大忙。其實還有更神秘的,不能跟你們說。總之,方大師和別的相師不一樣,他根本不靠這個吃飯。他接觸的人物,你我都夠不著。”
章總笑著說:“我聽朋友說過,那些厲害的騙子,會先找人打探你的消息,然后找人接近你套你的話,一般是女的,把你的底挖干凈,最后有人裝大師算你的事情。至于你說的更神秘的,無非是各種異象吧?什么一抖紙就燃燒,那都是用化學物品弄的。我見過最狠的騙子,直接用炸煤礦,提前說是瓦斯爆炸,結果被查出來判了死刑。”
孟得財想起第一次相遇的情景,方天風說出他最近跟幾個女人發生關系,按章總的說法,那些女人全都是方天風派來的,那絕不可能。
孟得財苦笑著說:“你們不會懷疑地鐵站是他爆破的吧?你當華鐵集團和有關部門是傻子?總之,能說的我說了,不能說的,以后你們會慢慢知道。”
孟得財無奈地搖搖頭,他和這三個人關系屬于比熟人好但還算不上真正朋友,有些話不能告訴他們,比如地鐵站發生的事,比如方天風跟何家的關系,比如跟吳局長王局長等人的關系,都不能說。
章總說了幾句就住嘴,而尤總卻說個沒完。
“碰到這種騙子,就應該打斷腿扔局子里,讓他們知道騙人的下場。”
“現在的騙子真是傻到一定程度了,才二十出頭就敢裝大師蒙人,起碼也得找個五六十歲把頭發胡子染白吧?”
“老孟,說實話,你被他騙了多少錢?至少有幾十萬吧?你呀,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孟得財一開始還不高興,但很快做出決斷,心中冷笑,決定遠離這三個人。
三天的時間一晃即逝,方天風和孟得財約好,去他的公司,然后一起去白河周邊看地,讓方天風看看哪里的地最有升值潛力。
一見面,方天風就看到孟得財滿面春風,跟豬八戒吃了人參果似的。
“什么好事讓你這么高興?”方天風問。
孟得財笑瞇瞇說:“還記得三天前那個姓尤的吧。”他連尤總都不叫了。
“記得,他公司的樓盤今天開盤。”方天風說。
孟得財得意的說:“果然和您算的一樣,出事了,開盤一個小時,買房的人全跑光。”
“具體說說。”方天風說。
“首先是當天早上,報紙報道那個小區的物業把業主打了,來看房的人紛紛質疑,接著他們公司公布那里房價均價九千三,就那破地段根本值不了那么多,于是買房的人全都走了,剩下幾十個房托。他剛才跟我打電話,說重金請您幫忙挽回局面,我一口回絕。您不會不高興吧?”孟得財問。
方天風微笑說:“做得對!以后凡是這種人,全部拒絕合作!”
孟總笑道:“有時候,就得掛幾顆血淋淋的人頭,讓他們知道好賴!這點,元州地產最厲害。”
“什么意思?”方天風問。
“知道為什么有人自.焚拆遷的不攔下嗎?知道為什么拆遷的會‘因為意外撞死人’嗎?就是故意殺了你,然后花幾十萬賠償。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其他抗拆的人,我們只能給你們這個價,想多要錢?可以,用命來換!一旦死了人,其他人會乖乖接受條件,畢竟人都怕死。不過你放心,我們從來不做這種事,也不敢做,我一向認為錢是賺不完的,沒必要把事做絕。”
方天風眉頭緊皺,問:“元州地產那么有錢,還為了錢殺人?”
“一個成本是幾千萬上億,一個成本是找個替罪羊關幾年送幾十萬再賠償家屬幾十萬,你覺得那些人會怎么選擇?你覺得開發商能有良心?”孟得財說。
方天風想了想,說:“也就是說,元州地產在云海市的民憤很大?”
“嘿!元州地產敢說第二霸道,整個東江都沒人敢當第一。”孟得財說。
方天風點點頭,沒有說話。
兩個人正要上車,就聽不遠處有人大喊:“方大師!方大師您等等!”
方天風和孟得財循聲望去,正是嘲笑方天風的那個尤總。
那天的尤總談笑風生,意氣風發,今天衣衫發型還整齊,可臉上有青腫,態度極為卑微。
方天風笑了笑,坐上孟得財的賓利。
孟得財一揮手,罵道:“那天我沒哄走你,已經仁至義盡,以后我不認識你,你也沒見過我!滾!”
尤總嬉皮笑臉說:“老孟,我錯了!我真錯了,我這不給方大師道歉來了嗎?方大師不是說要二十萬嗎?我私人出兩百萬請他幫忙!如果事成,那里的房子他隨便挑一棟!”
孟得財譏笑道:“你不是要打斷方大師的腿嗎?”
尤總賠笑道:“我那天瞎了狗眼,現在明白了。方大師!您一定要原諒我,我保證給您一個滿意的價格。”
“老孟,上車吧。”方天風聲音猶如冷水澆滅尤總的熱情。
“你可以懷疑任何人,唯獨不能懷疑方大師!”孟得財冷漠地看了尤總一眼,上車關門。
賓利和奧迪一前一后離開,尤總兩腿一軟,坐在地上。
“我怎么就那么嘴賤!這下賠大了!”尤總萬分,不斷咒罵自己。
方天風和孟得財在車上一路說笑,把尤總拋在腦后。
車到了白河街,孟得財讓秘書記錄,然后指給看方天風一些地段,說哪些是嘉園集團考慮的,哪些是放棄的,還有哪些是元州系的人看中。
每到一個地方,孟得財都會說一下地價和預計的利潤,讓方天風算算具體情況。
以前方天風對合運的理解有限,但經歷合運之戰,現在修為又有所精進,天運子也一直在教授新的東西,他已經能通過看合運知道更多的詳情。
合運雖雜,但終究是由氣運組成,有跡可循。
孟得財指著一片舊樓,說:“我們集團有人看重這一片,您給看看。”
方天風抬頭望去,這片區域的合運竟然被一種力量一分為二,導致財氣減少。方天風略一推算,這里應該跟政斧規劃有關,會導致這里的地價降低。
方天風搖頭說:“這里不行,政斧部門應該有別的規劃。”
孟得財大驚,問:“您連這個都能看出來?”
“只能看出一點點。”方天風說。
孟得財壓低聲音問:“你有沒有興趣做這一行?”
方天風說:“你認為,我會做這種民怨沸騰的行業嗎?”
“可這行賺錢啊。”孟得財說。
方天風說:“去年的中國福布斯排行榜,地產王是第三,第二是互聯網的百毒老板,而華國首富是誰,你知道是誰吧?”
孟得財嘆了口氣,說:“賣飲料的哈哈笑老板。的確,地產現在越來越難做,連地產王都開始向地產之外的行業布局。主要是應付方方面面的人太多,成本太高,最關鍵的問題是,只能在國內做。我知道你現在做龍魚,這個盤子也不大,全世界加起來還不如華國地產多,你肯定是因為簡單才做,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沒有太具體的,先賣點礦泉水,然后看看高端軟飲料或高端酒類,接著往化妝品保健品行業看看。這都說不定。”方天風隨口說。
孟得財小眼瞪的溜圓,說:“您說的這些,都是靠營銷靠渠道的,前期需要很多錢,您看我能不能入個股?我只要分紅,不參與管理,一切都是您說的算。”
“這事以后再說,我還沒定下來。”方天風說。
孟得財愁眉苦臉說:“您這是要吃獨食啊?我還想跟您合作,賺點養老錢,給孩子留個家當。唉,我怎么就生不出漂亮的女兒!”
“別胡說!我現在不就幫你賺錢嗎?你要是覺得我做的不夠,我馬上下車。”方天風說。
孟得財立刻笑嘻嘻說:“開個玩笑,玩笑。咱繼續看。”
方天風和孟得財繼續看各個地段,很快來到白河小區附近,孟得財指著一處工地說:“這里就是元州地產的準備搞的商業區,您給看看。”
方天風仔細一看,這里當真是合運沖天,合運中的財氣極強,甚至有金黃色的官氣保駕護航,元州地產必然會大賺特賺。
不過,這里也并非完美無瑕,旁邊白河小區的合運對這里的合運有極大的負面影響。拿不下白河小區,元州地產就算賺,也很有限。
“誰選的這里?”方天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