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風瞥了一眼疤子,說:“我又不是說那里不準開小歌廳,只是不讓那家在這里干而已,這次放音樂,下次指不定干什么惡心事,我還要不要養魚了?”
疤子無奈地說:“這家店的老板,是前進村村長的親戚,靠著村長的兒子開的,屬于不能得罪的人。..別看我們看上去挺牛,其實就是給他們打工。”
“你敢說這里面沒有你的干股?”方天風問。
疤子急忙說:“另外兩家有,這家絕對沒有。”
“我看那個經理挺正常,放音樂這事,是那個老板想出來的吧?”方天風問。
“對,您眼光真毒。”疤子立刻拍馬屁。
“有這么一個不正常的老板在身邊,我還把他得罪透了,你覺得我會放心留他在這里嗎?開個黃歌廳都敢這么張揚,他會放過我?”方天風的聲音越來越冷。
疤子急忙說:“您只要擺桌酒席,我從中說幾句話,肯定沒問題。他們不給我面子,也得給鋼脖哥面子。”
方天風不悅,說:“他擾民在先,我還要擺酒給他認錯?這事想都別想!”
疤子一看方天風要走,哀求道:“方哥,要不這樣,我擺酒!我謝罪!這事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兄弟那么囂張,您肯定不會動手。方哥,我知道您有背景,不怕這些地頭蛇,可我們還在這里吃飯。鋼脖哥都說您仁義,您就給我一個機會,求求您。”
方天風看疤子這么可憐,無奈地說:“好吧。看在鋼脖的面子上,這事我不追究。不過下次他要再干這事,我不會這么好說話。至于喝酒的事,他要是誠心。你就給我打個電話,他要是不誠心,就不用了,你自己拿捏。”
疤子只好點點頭。
方天風轉身向養殖場走去。嚴會長輕聲說:“方大師,我朋友的朋友在這里也算有點勢力,養殖場的地就是從他手里買的,用不用請他幫忙傳個話?”
“要是人情不大。就請他幫個忙,以后找個機會請他吃個飯。”方天風說著,用望氣術看了一眼養殖場,臉色一沉。
竟然有墨綠色的災氣!
方天風轉頭看了一眼迷情ktv。拿出手機。
“鋼脖,這幾天忙不忙?”
“不忙,我按照您說的。把該分的都分出去。這天特別清閑,胖了好幾斤。”鋼脖笑著說。
“那正好。我在沿江鎮辦了一家龍魚養殖場,和這里的地頭蛇有了一點小誤會,對方晚上可能會報復。你沒事幫我看幾天養殖場,順便修身養性,學學養龍魚。”方天風說。
鋼脖立刻說:“誰?誰不長眼?我這就找兄弟砍了他!您現在要是急缺人手,就去找疤子和藍毛。他們倆都是我的人,絕對站在您這一邊。”
“我剛把藍毛打了。”
鋼脖沉默片刻,問:“您得罪哪家ktv?”
“迷情。”
鋼脖倒吸涼氣,說:“迷情那老板我認識,腦子缺根弦,是前進村長的親戚,卻比村長還狂。不過這事我試著說和,應該不算大事。”
“你今晚來不來?別人我信不過。”方天風說。
“來!您既然發話,這事我包了!解決不了,我不走!”
“那好,這件事就交給你。晚上我還有點事,你快點來。”方天風說。
“馬上到。”
方天風回到養殖場,剛站了一會兒,就接到岳承宇的電話,說正從林山度假村回來,晚上把會員卡給他。
方天風囑咐了幾句,然后離開養殖場,剛出門,就看到十多個人站在迷情ktv門口,那個歌廳經理正指著這里說什么。
方天風側耳傾聽,原來是歌廳經理在向那個老板說今天的事,疤子低聲勸說,那個老板沒有和解的意思,罵罵咧咧要報仇,疤子苦著臉反復勸說,最后垂頭喪氣。
方天風使用望氣術看向歌廳老板,怨氣多,財氣也多,有針尖粗的霉氣,合運有筷子粗,同時有半透明的殺氣,正面氣運下面有牙簽粗的旺氣圓環,源自他的妻子。
“他的合運中,福氣尤為多且凝聚,還有官氣和財氣等,應該是以村內同姓為主,兼有村長官職和錢財等力量雜合而成的勢力。這個勢力雖然不如元州地產,但也不下于資產數億的集團公司。如果用氣運直接攻擊他,必然會引發合運反擊,不過,這種程度的合運不足為懼。”
方天風心里想著,霉氣之劍、病氣之劍和怨氣之劍依次浮現,隨后從苗啟年身上收取的合運氣種飛了出來。
前兩把氣兵直奔歌廳老板而去,歌廳老板頭上的合運立刻輕輕輕輕震動,化為一個七彩斑斕的霧狀拳頭砸向兩把劍。下一刻,怨氣之劍發出一聲只有方天風能聽到的劍鳴,歌廳老板自身的怨氣沸騰,凝聚成一個人臉形象,張開大口,吸走合運之拳一半的力量。
方天風本想動用那個合運氣種擋下剩下的合運之拳,但一股無形的力量出現,仿佛大風吹拂灰塵,歌廳老板的合運之拳消散不見。
方天風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自己先后救了何老和何長嶺,何家所有人已經正式接受他。
“之前調動毒蛇圍攻拆遷頭子,就算他們合運不會直接攻擊,也會施加壓力,可我一點沒有感受到,看來也跟何家合運有關系。這樣看來,只要不是過于強大的合運針對我,何家的合運都會庇護我。”
歌廳老板的合運之拳消散,霉氣之劍和病氣之劍開始發威。
一個打手的手機掉在地上,不小心碰了一下歌廳老板。歌廳老板正在氣頭上,抬腳就踢,結果那人一下躲開,歌廳老板一腳踢空,身體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哎呦!”歌廳老板捂著腰呻吟,病氣之劍迅速發作。
周圍的人要把他抬起來,可是剛抬起一點,歌廳老板就發出殺豬似的慘叫,最后歌廳老板只得躺在地上,等待救護車來。
一切看上去只是意外。
方天風收回氣兵,轉身跟嚴會長和阿立一起離開,沒有半個月,歌廳老板別想下床,沒有一個月,別想跑動。
坐到嚴會長的車上,方天風看了一眼養殖場,發現災氣不減反增,雙目一瞪,一把墨綠色的災氣之劍飛出,對準養殖場上空的災氣連斬,把災氣斬得四散,難以凝聚。
方天風收回災氣之劍,坐車離開。到時候只要鋼脖帶人來這里,就能沖散災氣,歌廳老板的人不可能跟鋼脖硬碰硬。
一路上,方天風和嚴會長以及阿立商談如何經營龍魚,嚴會長主要說了一些宏觀方面的東西以及跟各個大魚商或政府部門打交道的事,阿立則主要講一些網絡銷售以及門面店的方面。
很快,三個人有了初步的計劃,方天風負責繁殖魚苗,方天德和新加坡的技術人員負責養殖。阿立跟著嚴會長學習,逐漸接手本省內的渠道,嚴會長把目標放在國內幾個重點省市和港澳臺,最終會負責國際銷售。
方天風沒想到,嚴會長比他和阿立都更有激情,也更看好合作的前景。
“觀賞魚終究是以外在取勝,誰的魚漂亮,誰就是市場的霸主!我可以預言,一旦龍角金頭和紫巨龍王開始進入市場,那么高端金龍魚的市場平衡將被打破!有了這兩種金龍魚,誰還愿意去養各方面都更差的魚?不過,酒香也怕巷子深,要想賺錢,必須要炒作打出名聲,而參加龍魚大賽是最好的方法。龍魚大賽后,我曾讓記者朋友大力宣傳龍角金頭,還弄了一個‘東江龍王’的噱頭。阿立,你深有體會吧?”
阿立點頭說:“自從龍魚比賽之后,我牧龍居的龍魚銷量提高三成!旁邊的幾家都特別羨慕,我正準備租個大一點的門面。”
“門面的事我來解決。近期咱們要做三件事,第一件就是準備參加全國龍魚公開賽,無論是龍角金頭還是紫巨龍王,相當于預定了金頭特殊組和30厘米以上金頭組的冠軍!但僅僅有金龍魚還不行,我們還要有拿得出手的紅龍魚!”
嚴會長說著,看向方天風問:“方大師,您的養魚方法一定很特別,我也不多問。我想說的第二件事就是,在您的別墅客廳放一個大型水族箱,占一整面墻壁,至少長七米、寬兩米。除了養幾條特別的金龍魚,其他全部養價格更高的紅龍魚!我幫您選最好的銘龍養,到時候,您培育出的紅龍必然會全面超越那些普通銘龍,那些普通銘龍必然會全面淘汰,有購買能力的大客戶,只會買咱們的龍魚!到時候,咱們也學‘銘龍’的稱呼,自己定一個更高層次的龍魚名稱!”
方天風點頭說:“有了龍角金頭和紫巨龍王,我有信心培養出更高端的龍魚。不過,放大水族箱這件事,我還要跟房主商量一下。我準備過一陣買下別墅,我想他應該不會反對放魚缸,實在不行分期付款。”
嚴會長露出慚愧之色,說:“我手頭的現金真不多,五百萬代理費不能馬上支付,如果您真急缺錢,我可以去朋友那里借。”
“你我現在是合作關系,不用這么客氣,就按照你說的,分三個月付。畢竟你還要打開市場,必須要有足夠的資金。買別墅的錢,我自己會解決。”方天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