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是灰色的霉氣之劍,刺入季主任筷子粗的霉氣之中。
只見霉氣之劍猶如泥鰍一樣在霉氣中攪動,筷子粗的霉氣迅速膨脹,眨眼間擴大到小拇指粗,而且增長的速度是之前的五倍,三天能以增長到手腕粗。
一把是青色的怨氣之劍,不過這把劍沒有斬在季主任的怨氣上,而是斬向牙簽粗的財氣上!
怨氣之劍立刻引動季主任本身的怨氣,青色的怨氣煙柱重重一震,壓下其他所有正面氣運。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怨氣之劍斬落一寸長的火紅色財氣,然后卷著這段財氣回到方天風的體內,氣河之上。
方天風暗喜,這下可以錘煉財氣之劍。
方天風迅速收回霉氣之劍,隨后,季主任的怨氣再也壓不住正面氣運,只見那小拇指粗的官氣猶如病死的老牛一樣,有氣無力地一抖,一片暗淡的金光射向方天風。
“哼!”方天風輕哼一聲,只見一把金黃色的官氣之劍浮現在面前,這官氣之劍威武堂皇,大氣磅礴,散發的金色光芒比季主任的官氣光芒更純正。
季主任的官氣光芒竟然有意識地停頓一下,似乎很驚恐,而官氣之劍趁機一斬,粉碎漫天金光,然后整把劍如同吸塵器一樣,把所有四散的官氣吸收。
這次吸收的官氣遠不如上次的質量高,但總量卻極為龐大,幾乎耗盡方天風體內所有元氣。
方天風一邊向嘉賓席走,一邊心想:“這次的官氣非常龐大,繼續錘煉一段時間,等我修煉出兩條氣河,新的官氣之劍絕對可以直接粉碎一個村長的官氣!”
等省紀委的車離開,整個廣場立刻沸騰起來,無論是參賽者、嘉賓們還是觀眾,甚至就連主席臺上的評委,都在交頭接耳。
古爺剛才一直站在季主任身邊,在得知來人是省紀委的人后,就像是被石化了一樣,站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腦子一片空白。
等清醒過來,古爺看到高副主任竟然主動跟方天風握手,再也站不穩,撲通一下倒在地上,驚恐萬分地看著方天風向自己走來,一邊走還一邊打電話。
古爺吃力地爬起來,渾身無力,全身冒汗,不得不坐在椅子上,沒聽清剛才方天風說什么。他現在終于明白,方天風根本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是將計就計,早就撒下漫天大網。
方天風坐在之前季主任的位置。
“古爺,我以前以為你只是腎虛,可你現在這樣子,是人虛啊。”方天風親切地拍拍古爺的肩膀。
古爺哭喪著臉,說:“方大師,您不是玩真的吧?不就一個小小的賭局嗎?何必出動省紀委的人?您找人遞個話,就給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跟您這種大人物做對啊。”
方天風語重心長說:“你誤解我了,我這些天一直不發力,就是想給你一個機會認錯。不過,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你做的很好。”
“您這是在說反話?”古爺小心翼翼問。
“沒有,我說的是正話,你跟我加賭兩百萬這事,做得很好!”方天風認真說。
古爺一口氣沒喘上來,憋的滿臉通紅。
方天風和藹地問:“你既然敢大度,四百萬一定準備好了,別客氣,給我吧。”
“方大師,您緩兩天,我先給您匯一百萬,成不成?一周之內,肯定湊齊四百萬!”古爺說。
“你什么意思?”方天風立刻拉下臉,十分不悅。
古爺急忙說:“誰也不可能準備四百萬現金啊,有那錢我會放貸買房,不可能放銀行啊。”
“沒錢你打什么賭?你耍我!”方天風語氣變冷。
“我沒說不還錢啊!可我真的沒有準備,您給我一周的時間,我一定還錢!你可以在落雨區打聽打聽,我古爺一口唾沫一個坑,從來都是算話不算話。您不會懷疑我逃跑吧?”
方天風笑著說:“我絕對沒有懷疑你。”
古爺看方天風說的懇切,暗暗松了口氣,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方天風突然站起來,古爺一驚,抬頭一看,臉都綠了,一隊警察剛走到這里,為首的就是陳所長,那天在水族館眾人大打出手后,來的就是這位。
陳所長露出極為痛快的笑容,說:“古爺,跟我們到所里走一趟吧。”
周圍的人本來就一直關注這里,看到先是紀委抓官、接著警察抓民,一個個跟見了鬼似的,心想現在小年輕做事太狠了。
古爺這才明白,方天風剛才打電話就是讓早就準備好的陳所長過來。他哆哆嗦嗦站起來,委屈地看著方天風問:“您為什么要叫警察抓我?早就準備好了是不是?為什么!”
“防止你不給錢,你看,我真不懷疑你。”方天風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紙條,上面寫著他的銀行卡賬號和人名,塞到古爺的上衣口袋里。
古爺滿腦門冒汗。
一旁的陳所長真想捂著臉,不過他想抓古爺很久,這次不得不合作。
等陳所長帶古爺離開,方天風看向主席臺上的水族協會嚴會長,而嚴會長正心驚膽顫地看著方天風,急忙擠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方天風微微一笑,坐下。
主席臺上一個評委低聲說:“嚴會長,該宣布三甲名單了。”
“哦?好,好!”嚴會長的手輕輕顫抖,慢慢走回桌子后面,對著麥克風,一字一句宣布:“云海市第二屆龍魚大賽,金頭特別組冠軍,69號參賽龍魚,大名鼎鼎的龍角金頭!請牧龍居的代表上臺領取冠軍獎杯和證書。”
眾人愣了一下,因為一般都是先宣布季軍,再亞軍,最后才是冠軍,不過剛才既然發生那種事,大家也能理解嚴會長。
阿立看向方天風,充滿期待,老周也眼巴巴地看過來,方天風可不想上電視,揚了一下下巴,示意讓他們兩個去領獎,于是兩個人笑呵呵地走上主席臺。
古爺的魚也挺有實力,本來是亞軍,可嚴會長宣讀完后,沒人領獎,只好繼續宣讀季軍。
嚴會長沒有按照規矩宣布三組紅龍魚的名次,而是跟另外四位評委商量什么,不時看一眼方天風。
方天風正和孟得財聊天,感到有人拍自己的右肩,回頭一看,是龐敬州。
“你來了這么半天,也不跟我打個招呼?”龐敬州笑瞇瞇地說,和上次見面相比,他的態度更加沉穩,已經恢復了往日的自信。
“我的龍魚得了冠軍,太高興,一不小心就忘了。”方天風隱約覺得龐敬州似乎特別高興,肯定有什么事,然后悄悄觀察龐敬州的氣運。
龐敬州主動笑著說:“方大師,您現在有沒有時間幫我算算命?”
方天風竭力掩飾自己的驚訝之色,因為他看到,龐敬州的各種負面氣運要么消失,要么減少,回到了初次見到龐敬州的狀態。
這意味著,龐敬州脫離了危險。
但是,在龐敬州氣運的下面,多了一道極為惹眼的官氣,這道官氣雖然有一點透明的,但卻散發著莫大的威勢,讓方天風想起何老身上的半透明官氣。
“副國級的官氣!地位比東江省的一號高一級,相當于副總理。既然有一點透明,這意味著他即將退下來。很可能是那位神秘大員和政敵進行了妥協,以自身退下和其他什么為條件,換取以后的平安。”
想到這里,方天風明白龐敬州為什么恢復了自信,顯然是因為免除后顧之憂。
方天風微微一笑,說:“恭喜龐總免除后顧之憂。”
但是,方天風的心是冷的。
自從在玉江大酒店第一次相遇,兩個人就成為冤家對頭,越走越遠,在五爺死后,兩個人已經是不共戴天的死敵。
龐敬州一旦再次得勢,東江省絕對沒有方天風的立足之地。
方天風一直留意龐敬州,很清楚他的性格,龐敬州現在沒了后顧之憂,一旦解決積累的問題,那么下一步就會劍指方天風!
臣服還是離開東江省,方天風必須要做出選擇!
龐敬州微微一笑,說:“不愧是方大師。那么,我的承諾依舊有效,只要你到我的手下做事,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我不僅給你千萬年薪,還會給你足夠的分紅!只要你能在三年內做出足夠的貢獻,元州地產百分之五的股份,屬于你!”
孟得財就在身邊,聽到這話驚得張大嘴巴,他全部家當加起來,也比不上元州地產百分之五的股份,可方天風只要做三年就能得到,龐敬州的出價太恐怖了,一旦傳出去,必然會驚動整個地產界。
除了孟得財和跟著龐敬州的紀總,周圍的人被請走,所以遠處的人都好奇,但聽不清龐敬州在說什么。
那位以前就極為討厭方天風的紀總,此刻仍然面帶厭惡之色,那天就是方天風把他家的“眾奶”紛爭捅了出去,引起不小的麻煩。在方天風沒有拿出足夠的誠意之前,紀總絕不會原諒他。
方天風遺憾地說:“抱歉,我不是個會輕易改變目標的人。”
龐敬州收斂笑容,說:“馬上就要宣布紅龍魚三組的排名,一起聽聽。”
紅龍魚向來是所有龍魚大賽的重頭戲,所有觀眾靜靜聽嚴會長宣布結果。
三十厘米以上組的紅龍魚冠軍,元州地產!
三十厘米以下組的紅龍魚冠軍,元州地產!
特別組的紅龍魚冠軍,元州地產!
龐敬州在方天風身后慢慢說:“你終究還是太年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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