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敬堯雖然這樣說,但祥叔知道,駱駝和靚坤敢索要地盤,就是因為馮敬堯這一次輸給了秦國強。
一個失敗者總會讓人瞧不起。
可以說,馮敬堯的聲譽不在高不可攀。
這也是馮敬堯為什么要自己做社團的原因了。
像他說的,求人不如求己。
但是,這些人還是要拉攏的,絕對不能讓他們倒向秦國強。
這就是馮敬堯的底線。
祥叔明白馮敬堯的意圖,立刻照辦,找到了馮敬堯要找的人呢。
這些都五十多歲了,立刻為馮敬堯籌備幫會。
馮敬堯的幫會叫做九鼎會,聽起來非常霸氣。
憑著這些人的經驗和馮敬堯的財力,一個幫會便建立起來了,短短的半個月就聚集了近千人。
畢竟馮敬堯的名頭再港島還是很響亮的,而且他是光明正大的去做,招攬人才。
只是他的幫會沒有地盤,只能在廟街一代以家兵的形式存在。廟街位于油尖旺,這立刻引起了飛機的注意。
“強哥,馮敬堯建立了一個新的幫會,叫做九鼎會,現在已經有近千人了。”
這樣的大事,飛機只能親自來拜見秦國強,傳達情況。
秦國強點點頭,說道:“現在的馮敬堯有點兒狗急跳墻了。估計是他拉攏的那些人不聽話,自己做了。我們現在有多少人?”
“油尖旺,九龍城加上黃大仙,少說也有六千人。”飛機說道。
秦國強想了想,說道:“足夠用了。看來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了。”
飛機卻興奮起來。
“強哥,只要你一聲令下,我現在就帶人滅了馮敬堯的一千人。”
秦國強知道,這可不是飛機的意氣之言,這是他的經驗。
“好。”
飛機笑了,他覺得在秦國強手下做事真是爽,一點兒也不拖拖拉拉的。
他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沒有說就走了。
秦國強彈了彈煙灰。
晚上,廟街發生了大規模的械斗,參與人數數百,驚動了警方。
九龍區的總探長陳永仁親自上陣,制止了械斗,也抓了一些人。
不過秦國強的人很快就被他放了,反倒是馮敬堯的幾個頭目被他關了起來。
這讓馮敬堯大為惱火,他摔了杯子。
“阿祥,立刻給陳志朝打電話,這個陳永仁一定給我還掉。”
祥叔不敢怠慢,趕緊打了電話。
陳志朝已經得知情況,不過陳永仁做的似乎很妥當,之所以秦國強的人放了,是因為秦國強方面交了保釋金,而馮敬堯方面沒有交。
馮敬堯更加氣憤,心想,我的人還要交保證金?那要你陳志朝做什么?
雖然這樣的想,但他沒有這樣說。他壓下了心中的怒火,親自和陳志朝通話。
“志朝啊,讓陳永仁放了我的人。”
“沒問題馮先生。”陳志朝說道。
“還有,你盡快把這個陳永仁還掉,他是秦國強的人。”馮敬堯說道。
電話里陳志朝說道:“馮先生,不是我不想換,這個陳永仁的后盾是高級警司亨利,我也不好辦。如果非要還掉他,除非…”
“這件事交給我。”馮敬堯說道。
“好,我等馮先生的消息。”陳志朝掛了電話。
馮敬堯拿著話筒呆了一呆。
祥叔看著馮敬堯。
馮敬堯緩緩放下電話,背手來回走了幾步。
“阿祥,我們損失了多少人?”他問道。
祥叔說道:“不多,一百多人。”
馮敬堯點點頭。
祥叔又說道:“只是我們的堂口被毀了,秦國強的人還揚言,這是秦國強的地盤,不允許開設堂口。”
“這就是沒有自己地盤的結果,看來我回港島的策略是錯誤的。”馮敬堯開始反思了。
“馮先生也是為了小姐。”祥叔說道。
馮敬堯點點頭,略有無奈。
的確,不在涉足黑道是馮程程對他這個父親的要求。想當年在上海,就是因為黑幫火拼導致馮程程的母親死了,那時候馮程程才七歲。
不過,此時馮敬堯弄出這么大的動靜,馮程程想不知道都難,她正在外面敲門。
馮敬堯知道是女兒,他先看了祥叔一眼,神色間略有緊張。
現在,能讓他感到緊張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秦國強,一個是自己的女兒。
“進來。”馮敬堯端坐好,點了一支煙,這才開口。
馮程程板著小臉兒進來了,她拿著一份報紙,直接走到了馮敬堯的書案前,帶著些憤怒看著父親馮敬堯。
馮敬堯看了祥叔一眼,祥叔便退下了。然后他笑道:“程程啊,這是誰又惹到你了啊?”他表現出一副慈父的樣子。
“爹,這是怎么回事?”馮程程把報紙摔在馮敬堯面前。
馮敬堯裝著不明其理,拿起報紙,一面問:“報紙上寫了什么?不會是又寫了那個大壞蛋秦國強吧?”
“還你,馮敬堯。”馮程程直呼了馮敬堯的名字。
這讓馮敬堯的心一緊,他把眼睛從報紙上挪到了馮程程的臉上。
馮程程兀自氣憤。
不過馮敬堯還是笑了,看向報紙,上面有他的大名。他接著把報紙丟到一旁。
“呵呵,這些記者啊,為了報紙的銷量什么都敢寫。看來我要找他們報社了。”
“爹,您還騙我?”馮程程質問道。
馮敬堯呵呵笑道:“程程啊,不是爹騙你,是報紙騙了你。爹早說過,報紙是不能信的。”
“可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九鼎會,會長馮敬堯,和秦國強的人街頭械斗,死傷百人。這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怎么會是假的?”
馮程程指著報紙的頭條,質問著馮敬堯。
“呵呵,程程啊,這九鼎會的確是爹的,但這是一個商會啊!”馮敬堯解釋著說道。
“商會怎么會有上千人的打手?”馮程程繼續質問。
馮敬堯笑道:“什么打手啊,這些都是工人,秦國強的那些人才是打手。你看看報紙上寫的,商會的人死傷一百多,秦國強那邊卻只有幾十個傷的,一個死的沒有,如果他們是打手,那怎么會打不過秦國強的人呢?”
馮敬堯的狡辯讓馮程程將信將疑。
“程程啊,你都知道秦國強是我的對手,他故意搗亂我的商會,不過是不想讓我好過罷了。”
馮敬堯的這一句話,立刻方馮程程的怒火從父親轉向了秦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