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
眾漁民一片驚訝。
后來有人議論,其實山花的本名就叫玫瑰,她改名山花不過是掩人耳目,其實她是黑幫大佬的妹子,還有的說是某位大佬的女兒,說什么的都有。
玫瑰不在乎這些,打掉沙海幫她就是這里的老大,之前一些為沙海幫賣命的人也都投奔了她。
當然,她沒有建立幫派,只叫做玫瑰百貨店。
雖然不是黑幫卻行黑幫之實,玫瑰接手沙海幫的業務后,對漁民的欺壓絲毫沒有減少,但也沒有加重。
她想要讓這些漁民知道,這就是不和她合作的結果。
漁民們當然后悔了,背后聚眾議論:早知道玫瑰有這么強大的背景,就應該跟著玫瑰反抗沙海幫了。
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一個個除了后悔,只能嘆息了。
不過這其中也有得到好處的,比如那位好心的大姐,還有老者一家,他們或多或少都得到了照顧。
而受益最大的就是阿吉和阿興家了。
阿吉和阿興直接進入了玫瑰的管理層,跟在了玫瑰身邊,從此也是有薪水的人了。
阿吉的老媽不用工作,待在家里照顧老公和阿吉的弟弟就可以了。
至于阿興的老爸老媽,看在阿興的面子上自然給了不少的優惠。
這回阿興的老爸老媽直稱贊兒子做法,還給玫瑰送來了海鴨蛋。
玫瑰的百貨店照常營業,不過是縮小了規模,空出更多的屋子用來交易海鮮。
這里的海鮮當天來當天出,根本不用儲藏,可以說幾乎沒有成本玫瑰就從中賺了豐厚的利潤。
嘗到甜頭的玫瑰自然不想再讓利給漁民了,而且她覺得也沒有這個必要。
這年頭,善心是比不過惡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只有你惡,別人才會對你俯首帖耳。
雖然眼下的狀況和當初玫瑰設想的大為不同,但效果視乎更好。
她的目的是做出一番事情來,眼下看已經有眉目了。
按她之前的設想還是以百貨店為主,以增加漁民的收入來增加百貨店的收入,就好比是養雞下蛋一樣。
所以她才有了帶領漁民反抗沙海幫的想法,只要漁民們沒有了沙海幫的壓榨和剝削,漁民們的腰包就會鼓起來,百貨店的生意自然就好了。
但是她的單純讓她的美好計劃落空了,而且徹底改變了她的人。
也讓她從一個單純的女人一下蛻變成了一位狠辣的女人。
也許狠辣才是她的本性,這次事件不過是一針加速急劑,激活了她的本性。
而且自從來到港島她就一直跟在秦國強身邊,秦國強的一些氣質也潛移默化影響著她。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時用在玫瑰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這天晚上,山花獨自坐在店門外抽煙,一輛轎車停在了她身前。
謝婉英從車里下來,看著玫瑰發愣。
“來給我收尸?”玫瑰問道。
謝婉英回神道:“我來過了,這里都是沙海的人。
第二天她真的來過,看到的是一群黑衣人,她以為玫瑰已經不在了,就算沒死也被沙海的人抓走了。
“怎么又來了?”玫瑰問道。
謝婉英道:“我只想看看你的百貨商店還在不在。”
“你看到了。“玫瑰道。
謝婉英又呆住了,看著玫瑰的眼神里又充滿了驚訝。
“請進來吧!”玫瑰站起來。
謝婉英跟著進了店里。
“玫瑰姐!”
兩個黑衣人給玫瑰彎腰行禮。
謝婉英更驚訝了,此時看著玫瑰大有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感覺。
“坐。給這位太太拿一瓶汽水。”玫瑰坐到了謝婉英對面。
謝婉英驚訝的只是長著嘴巴。
女店員遞給謝婉英一瓶打開的汽水。
謝婉英木呆呆的接在手中。
“為什么這樣看著我?”玫瑰問道。
“你?”謝婉英皺皺眉,“你變了好多。”
“人都會變的。”玫瑰道。
“說實在的,我有些接受不了。”謝婉英道。
“現在我的不好嗎?”玫瑰問道。
“不,挺好,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謝婉英笑了笑。
玫瑰點點頭。
謝婉英問道:“沙海幫沒了?”
“沒了。”玫瑰道。
“你厲害!”謝婉英道。
“是他們逼的。”玫瑰道。
這句話讓謝婉英想起了自己的經歷,不由得嘆了口氣。
“是啊,都是被逼的!”她道。
“你怎么了?”玫瑰問道。
“我?我也是被逼的。”謝婉英道。
玫瑰挑挑眉頭。
謝婉英笑道:“被逼的剪了短發!”
“挺好看的。”玫瑰道。
“可我還是喜歡長發。”謝婉英道。
“會長出來的。”玫瑰道。
“但需要時間。”謝婉英的眼睛忽然變得凄迷,她看向門外,夜色同樣的凄迷。
秦國強的辦公室里站著一個身材稍顯瘦小的漢子,他帶著一頂前進帽。
“強哥,山花小姐和謝婉英有來往。”
秦國強微微點點頭。
“還有山雞沒死,他去了香島。”
這個消息沒有讓秦國強的臉上起任何波瀾,他點了一支煙。
“馮敬堯在做什么?”他吐出一口煙。
“馮敬堯的管家李祥去了香島,打算選出東聯新的龍頭,同時他也接觸了洪興的人,而這個人是靚坤。”
“靚坤!”秦國強喃喃自語。
“強哥,當初應該殺了他。”漢子道。
秦國強搖搖頭道:“殺了他對我不利,他有六個鐵桿兒兄弟,一定會報仇的。那時候干掉跛豪,占領地盤要緊。再者,靚坤是和我一起創業的元老,殺了他難以服眾。”
漢子道:“看樣子靚坤會和馮敬堯合作。”
秦國強道:“和馮敬堯合作的人會很多,山雞做什么呢?”
漢子道:“最近沒有發現他的身影,不過好像和幾個洪興的小弟們混在一起。”
“洪興。”這兩個字秦國強何等的熟悉,“密切關注香島的動靜,馮敬堯在九龍這邊有什么動作?”
“馮敬堯見了老克的三位元老。”漢子道。
秦國強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強哥!”漢子壓低帽檐兒出了秦國強的辦公室。
秦國強掐滅了煙,撥通了花仔榮的電話。
“花仔榮,張輝有沒有新消息?”
“我得到消息正趕過去。”花仔榮電話那邊道。
秦國強掛了電話,電話接著又響了。
“喂?”
“強哥,我是玫瑰!”
“是阿花,有什么事?”
“強哥,我改名叫玫瑰了,你不驚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