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謝婉英再次沖上去,死死的抱住那人。
那是個男人,畢竟力氣大,猛地晃動身子掙脫,接著回身一腳把謝婉英踹倒。
“草擬嗎的臭三八,別耽誤我的好事兒。呸。”一口唾沫吐在謝婉英身上,接著轉回身去。
謝婉英鉚足了力氣撲上去,抱住那人的大腿就咬。
疼的那人大聲慘叫。他揮起一拳打在了謝婉英頭上,但謝婉英卻死死的咬住不放。
那人繼續揮拳擊打謝婉英的頭。
砰砰砰…
一聲一聲的悶響,刺痛人心。
謝婉英覺得頭要炸了,眩暈的好像坐上了急速轉盤,但她就是不松口。她知道,只要咬住他,他就不能傷害我的女兒。
“你別打我媽媽。”
男孩兒沖上來舉起小拳頭要打那人。
那人抓住男孩兒衣領,拎起來一丟。男孩兒撞在墻上,又落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兒子!”謝婉英這才松開口急速爬向兒子。
那人后退半步,對著燈光一看,自己的大腿竟然生生的被謝婉英撕下一塊肉來。疼的他齜牙咧嘴,心中頓時怒火中燒。
他抄起一根做掃帚用的竹棍,走過去照著謝婉英的后背就打。
啪啪…
謝婉英抱起兒子護著他一動不動,任由竹棍打在自己背上。
“沒事兒了兒子,媽媽在,媽媽在。”
但是,兒子卻一句話不說。
啪!竹棍斷了。
“兒子,你說句話,說句話啊!”
她仔細看看,兒子睜著的眼睛呆滯的如同死魚眼,額頭的血不斷的流下來。
“兒子,你說句話,別嚇媽媽啊!”
她伸手擦干兒子臉上的血,試試鼻息,這才意識到懷中的兒子徹底離她而去了。
“啊!”
一聲悲痛的大喊,她倒在了地上。
當她幽幽醒來的時候,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人正在給自己的傷口纏上繃帶,然后起身,朝不停哭泣的女孩兒走過去。
謝婉英下意識的伸手摸摸,摸到了一塊脫落的轉頭。
她撿起來,走過去,照著那人的后腦猛擊一下,那人頓時撲在床上。
接著,她也昏倒了。
天亮了,雨停了。
但天空依舊陰沉沉的。
一大早,阿祥匆匆走近了大廳。馮程程正在看報紙,整版都是昨晚黑幫火拼的新聞,看的她瞠目結舌。
“祥叔,港島怎么這么亂啊!”她看到阿祥立刻問道。
阿祥要向馮敬堯報告重要的事情只對馮程程笑了笑就過去了。
馮程程覺得事情不簡單心想,是不是這些黑幫火拼和爸爸有關系呢?不可能爸爸才回港島啊!
想到這兒她放心了。
這些打打殺殺的新聞讓她感到不舒服,趕緊翻了一頁還是這樣的新聞,她本想丟掉報紙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秦國強。
咦?這個人不是和英.國人打拳的嗎?
好奇心讓她看看新聞的內容竟然也和黑幫有干系,不過好在秦國強是以公司的名義,而不是黑幫。
她又好奇了,怎么這些正當公司也和黑幫有關系嗎?
報紙上寫著因為昨晚的火拼一代梟雄跛豪徹底覆滅,他的油麻地被國強商貿公司的實際控制人秦國強所掌控。
那這個國強商貿公司到底是正經公司還是黑幫?
她有點兒蒙。
電話忽然響起來,她丟掉報紙,接起電話。
“喂?玥琪,是你嗎?”馮程程歡快的問道。之所以這樣直接是她們倆約好了。這也是她一大早就坐在客廳的原因了。
“好,我這就去找你。”說了幾句她笑盈盈的放下電話,起身朝著馮敬堯的書房走去。
剛要敲門就聽到了秦國強三個字。
怎么又是秦國強,這人很厲害嗎?是狠厲還三拳兩腳就把那個野獸打趴下了。
當當當。
“進來。”馮敬堯的聲音。
馮程程開門進去笑盈盈的道:“爸爸我和王玥琪去教堂做彌撒了。”
“嗯,派人開車送你去。”馮敬堯點點頭道。
“不用了,我想走走。”馮程程笑著。
看到女兒的笑,馮敬堯心中感到寬慰。回到港島后,女兒的心情好多了。也是馮程程年輕,今年才十九歲,歡樂總是很容易占據她的心。
“天不好,帶上傘。”他又叮囑女兒。
馮程程笑道:“沒事的,教堂又不是露天的。”
“真拿你沒辦法。”馮敬堯笑道。
馮程程關上門走了。
馮敬堯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了。
“你說是秦國強幫肥彪奪回了深水埗?”馮敬堯問道。
“是,這件事整個九龍的人都知道了。”阿祥說道。
馮敬堯點點頭嘆道:“秦國強這一招玩兒的很高明啊!”
“馮先生的意思是?”阿祥一臉不解。
馮敬堯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
“你以為秦國強真的想幫肥彪?”
阿祥想了想,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秦國強也對深水埗這個地方虎視眈眈,只是看到被和勝聯的人先搶走了,自己拿不到,所以才幫助肥彪奪回了深水埗,雖然地盤兒沒得到,但至少得到了肥彪的一份重重的人情。”
“呵呵,阿祥啊,你覺得秦國強這一招如何啊?”馮敬堯笑道。
“實在是高明。”阿祥說道。
馮敬堯說道:“這個年輕人當真不能小覷啊!”
阿祥說道:“這樣看來的確是。現在,跛豪的油麻地已經被他掌控,那里可是整個港島最肥的地方。加上黃大仙,他在九龍有了兩塊地盤兒。還好他沒有對九龍城動手,不然我們也得不到。”
馮敬堯嘆道:“其實他早就動手了,而且是在九龍城釘下了一個釘子。”
“馮先生,這是怎么回事兒?”阿祥又不明白了。
馮敬堯說道:“秦國強能求動鼎爺,這說明他和鼎爺的關系不錯。一次談判,不僅雷老虎昏迷不醒,連鼎爺也死了。秦國強一定會趁機控制九龍城寨的。”
“那為什么馮先生不先一步呢?”阿祥問道。
馮敬堯搖搖頭說道:“九龍城寨我插不上手啊!”
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馮敬堯端坐起來。
一個仆人進來說外面有個自稱林樂的年輕人要拜見馮敬堯。
“阿洋,你去看看,帶他進來。”馮敬堯淡淡說道。
這算是讓阿祥去迎接了,可見馮敬堯對這位訪客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