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驕陽似火,正是一年來最熱的時節,整個烏市仿佛就像一個大蒸籠,悶熱的讓人只感覺到想要喘氣也是那么的費勁。www.bxwx.cc新.筆下文學 在劉剛的精心安排下,會面時間選擇在午后的四點,地點就在寶都大酒店,這是一個完全私人化的酒店,但是酒店的裝潢卻是高貴無比,相對于無星級大酒店來說也有的一比。
王浩從省委哈書記那里回來后,正好還剩下一個小時的時間,他與瑪瑯相互對視了一眼,瑪瑯直接將車開到了烏市的河邊。
兩人開著空調,就在車中坐著,靜靜地欣賞著滾滾流淌的烏河,沉默不語。
良久,王浩抬頭,看著瑪瑯問道:“烏市,你的家,就不想弟媳。”
“呵呵”瑪瑯竟然少有的拘束起來,摸了摸剃的幾乎成了禿子的板寸,不好意思的說了句:“想也見不到,干脆不想了。”
王浩哈哈大笑,笑完后只是深深的無奈:“我到想放你假,不過這段時間太忙,要不行先把她調過來,回頭再調回去,反正都是軍隊系統,找找人也不成問題。”
“你說真的,老板,哎,我、我就怕他不肯,她其實對那個地方看得比我還要重。”
聽瑪瑯這么一說,王浩在沒言語,王浩知道,像瑪瑯與他媳婦那樣的人,其實骨子里是一心不想離開部隊的。
更何況是女子特種部隊的教官,對于這樣很有成就的女教官來說,工作其實比家庭來的更重要。
瑪瑯見王浩沒有再問,也沒有說話,從上衣兜里掏出盒煙,抽出一支遞給了王浩,然后加忙幫王浩點上,又給自己點了一根,吸了幾口這才說道:“其實我想要個孩子,不為別的,給我瑪瑯家留個種,也沒了后顧之憂。”
王浩一聽這話,心中便是一沉,明顯的,瑪瑯雖然說話的語氣很隨意,但是王浩看得出來,這是瑪瑯在向自己交心。
其實王浩根本就沒有拿瑪瑯當一位真正的秘書和司機看待,而有時候當得更多的卻是一種朋友和兄弟。
他也不回話,只是掏出了手機,默默地按了幾個號碼,而后直接打開了免提,頓時手機剛接通,里面便傳來了一聲怒吼:“你小子,跑省城來也不請我喝酒,皮癢癢了是不。
再說你把我女婿和女兒拐哪去了,我告訴你王浩,你要敢把我女兒曬成個黑炭頭,小心我李常山帶兵去平了你的沙哈拉。”
王浩斜眼瞥了一眼一聽聲音頓時渾身上下坐得筆直的瑪瑯,這家伙也真逗,都離開了部隊,聽到李常山這位大佬的驢吼,還是趕緊掐滅了煙,弄出正威凜然的模樣,以示對XJ地區總司令的尊重。
看來軍人就是軍人,即使在脫下了軍裝許久以后,那骨子里軍人的本色,還是依舊讓人不能夠改變的。
“吼什么吼,你女兒曬成了黃臉婆和我有什么關系,我沒找你,你到找起我來了,我說李伯伯,可不帶這么玩的,倒打一耙不是。
你拐走了我的司機,弄走了我的兄弟,我都沒跟你計較,你女兒自愿到沙哈拉為國家增磚添瓦,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你看我上哪說理去。”
“少廢話,你個癟獨子,沒你我女兒能去那個鬼地方受罪,我可是聽說你把她安排在一個古墓里辦公。
我說王浩,那里可是陰氣重,我李常山還想著抱孫子呢,我李常山招得可是上門女婿。
你倒好,把我女兒安排在古墓里辦公,那不成了活死人。”
說到這,電話那頭的李常山突然覺得有些失口了,急忙假裝咳嗽了兩聲,剛想改換一下說法,不想王浩立刻接話說道:“我說李伯伯,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愿意聽了。
我想去那里辦公,還進不去呢,那可不是個古墓,人家那是地下王宮,您這思想可要不得,再說您也不是沒去過。
即便就是個活死人墓,那也是終南山的楊過與小龍女,是令萬千國人羨慕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對面電話中的李常山豪爽的笑了,作為父親他不能不想自己的女兒。
但是作為一名西北兵團的總司令,他又不得不體會沙哈拉現在條件的窘迫,那面沉吟了一會,繼而李常山又說:“王浩啊,你的步子還是慢了一些,哎,沙哈拉是全國的重中之重。
這都要九月了,你那說起來還是事事無成啊,這可不行,就連臨建房也是剛剛修筑好,我可是聽說上面已經有很多人沉不住氣了啊。”
一聽這話王浩火大了,沙拉哈自籌建以來,國家看上去是撥了不少錢,數字令人砸舌。
但是精打細算下來,僅僅是臨建房與維持沙哈拉現在接近二十萬人的吃住都是個大問題。
還要從深達千米的地下暗河取水,淡淡這筆每天都要用的淡水費用,一套運作下來,一個月就是個驚人的數字。
因為這些水抽上來之后,不但要重新過濾保證水質達到國家要求的標準,還要保證沙哈拉周邊百里范圍內,新植被的胡楊與一些草木本植物的灌溉需求。
而黑石山水泥廠的啟動建設,與市委市zhèngfǔ駐地的建設,以及相關第一批配套小區,購物中心,乃至于沙哈拉第一招待所的建設,這些都是需要花費大筆資金的。
但是王浩知道,李常山這是在提醒自己,他身處的位置和自己這個具體的經辦人所站立的角度完全的不同。
能在電話中和自己說出一些聽來的話,那就是絕對的把自己當成了孩子一般的關愛。
“嗯,李伯伯,我知道了,不過我有個事想要找您幫忙,您看。”
“哼,找我幫忙,能找到我幫忙的,那就絕對不是什么好事,你小子,無事打電話,非jiān即盜。
算了,你說吧,我看看還有什么事能夠難得住你這位王牌的引資大財神。”
王浩清楚的看到了瑪瑯的眉頭輕微的皺了皺,知道自己是在替他辦事,瑪瑯此時就覺得這輩子跟定了王浩,據對是他人生中做出來的一次最明智的選擇。
“也不是大事,李伯伯,我向您幫忙,把瑪瑯的媳婦調沙哈拉市jǐng備區去,您看,不過您放心,過幾年再調回來。
你給弄個掛職下去鍛煉也行,反正名頭我就不管了,李鈺也在沙哈拉,畢竟來個女的,你女兒也有個陪著說話的不是。”
不想一聽這話,李常山直接惱了,在電話中便大聲的吼道:“你做夢,簡直是恬不知恥,癡人說夢啊。
王浩啊,王浩,我李常山算是被你算計的死死地,挖誰的墻角,你也不能挖你李伯伯我的墻角不是。
這特種大隊我剛給弄出了特訓營,正缺人手的關鍵時刻,你不但把我的兵王之王給我弄走了,你還想來搶我的教官。
我說,人的臉皮怎么就那么的厚,這人都被你搶跑了,你讓我李常山從此當個光桿司令不成。”
王浩頓時就被噎著了,他沒有想到只是和李常山要個女教官而已,這丫的好說也是兵團司令,哪來的這么大的火氣。
其實王浩哪里知道,西北軍區以前在各軍區大比武中,一直都是各軍區中赫赫有名的驍楚,而自從瑪瑯出事以來,西北軍區可是聲望與rì俱下,不但丟了第一的名頭,現在就是連前三都沒戲了。
眼看著就要國慶節了,新的一輪軍區大比武就要開始了,本來李常山對這一屆各地的軍區大比武還是很有想法的,也是志在必得。
因為今年瑪瑯回來了,不膽人回來了,那身手反而比以前更加厲害了,這可令李常山看到了希望。
可沒想到的是,自己本想把瑪瑯短時期內雪藏起來,但不想一時失手,不僅人沒被他藏起來,反而卻被王浩直接要走了,那么一位大高手,現在竟淪落成了王浩的貼身小跟班。
名譽啊,說實話,到了他們這些人的眼中,誰不眼饞,但是李常山可是明白王浩身份的,更是曉得沙哈拉的異常兇險之處。
假如自己不同意王浩從自己手里挖人,那以后王浩要是真出了什么狀況,相信李常山能后悔的連心都在滴血,這后果可不是他所能夠承受的。
所以對于比武,李常山幾乎放棄了這次打算,但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家伙如此的貪婪。
不但要走了瑪瑯,現在還想要人家的老婆。
一時間李常山只感覺到要罵娘,要跳腳了,時下各大軍區都在相互暗中較勁,臨近國慶節之時都想拿出一股沖勁狠狠地比個上下。
軍人嗎,自始至終都有著一股絕對不服輸的架勢,那都是明面上叫著勁,相互耗著氣。
只有這樣,有爭斗,有比較,才能鍛煉出,磨煉出最好的部隊,所以李常山認為,在軍隊訓練這一塊,決不能懈怠。
不但不能懈怠,反而要重點的加以支持,加大投入,加重任務,重任之下必出成績。
只是沒想到自己這個提議剛在軍區會議上提了出來,就在遭到軍區政委噶爾古望的強烈反對。
噶正為一項愛兵如子,都說善不為吏慈不掌兵,政委懂個屁啊,王浩一提出要瑪瑯媳婦,李常山頓時心中就有了一個想法。
絕對是噶爾古望怨恨自己對士兵太嚴厲了,沒辦法搬出了王浩在這個時間給自己來個釜底抽薪。
這就讓他氣憤不已,憑自己和王浩的關系,李常山那是把王浩當自己親兒子一般地看待,卻不想到了最后,這家伙合著伙的幫起了外人對付自己。
這就讓李常山一時火大了,猛的訓了王浩一頓之后,竟然啪的一聲掛了電話,不過王浩清楚的聽到,李常山再掛上電話之時,嘴里念叨有聲氣憤的來了一句:
“媽媽個蛋的,胳膊肘往外拐,就連你小子也幫噶蛋子,真是氣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