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和許帆看著一群人圍在滑雪場外的空地上,里面傳來不同語言,十分熱鬧的樣子。有泥轟語、有英語、有法語、有韓語…
三個人并沒有看熱鬧的心思,正要繞過這群人,卻聽得人群中有人用種花語道:“我們種花國的語言才是世界上最博大精深的語言。”
三個人停下了腳步,朝著人群走去。
走到人群外,往里面瞅,確實一群人年輕人正在爭論,他們中間有黃種人,有白種人,有黑人,有棕色皮膚的人,可謂一個小型聯合國了。
他們說著各自國家的語言,都在說自家國家的語言更加優美,更加博大精深源遠流長。
種花國語更加源遠流長,獲得了一干年輕人的贊同。但對于最美最博大精深這一點,其他國家的年輕人都不認同,他們都吵了起來。
玄墨混第一個世界的時候,將地球上大多數國家的語言都學過一遍——也不算學,他本人用神識一掃,什么語言都學會了——此時聽這些年輕人爭辯,輕松無比。
許帆和劉軍以及圍觀的群眾們就抓瞎了,他們除了本國語言,最多也就只會英語,根本聽不懂其他年輕人說什么啊。
玄墨從這些年輕人的話中,知曉他們是某大學語言學專業的學生,難怪一個人最少都能夠懂三國語言呢。
種花國的年輕人被同伴一起圍攻,落在了下風,聽著其他人貶低種花國的語言,玄墨不干了。
他雖然不是種花國人,但種花國的語言卻是他們修真界的通用語言,豈能夠任人貶低。
玄墨將袖子往上擼了擼,分開圍觀的人,走進了圈子:“種花國的語言怎么就不博大精深呢?種花國的語言跟文化一樣有著數千年的歷史,可不是某些只有數百年歷史的小國家的人可以否認的,也別是一些本就是從種花國歷史上分出去的小國家…”
玄墨一通霹靂吧啦,說完種花語說泥轟語,說完泥轟語說英語,說完英語說法語,說完法語說棒子語…
反正是現場有幾國人,他就說幾國語言,將所有的人都震住了。
玄墨以他強大的語言能力和口才,說得一干年輕人紛紛拜服,承認種花語是最博大精深的語言。但最美嘛,在眾人心中,還是自己母語最美。
最后,玄墨在離開前給眾人唱了一首歌,讓眾人見識我種花語有多么的深奧,多么的魅力非凡。
這首歌是玄墨在第一個世界聽到過的,據說是什么“神曲”。他聽著確實有意思,便記了下來。
這首歌的名字叫做生僻字。
“我們中國的漢字,落筆成畫留下五千年的歷史…魃魈魁鬾魑魅魍魎…𨰻煢煢孑立沆瀣一氣,踽踽獨行醍醐灌頂。綿綿瓜瓞奉為圭臬,龍行龘龘犄角旮旯…”
余音淼淼,玄墨翩然而去,深藏功與名。
但他卻不知道這一幕已經被人用手機記錄下來了,并且發到了網絡上。
泥轟國的網絡、花旗國的網絡…很多不同國家的人都被玄墨的語言天賦給震到了。不過最后一首歌,因為外國人們不懂得種花語,便沒有種花國本國人那么驚艷,最多覺得這首歌的曲子還算不錯,將就能聽。
種花國的人就不一樣,聽到歌詞,大家都覺得不明覺厲。
有語言方面的大拿,將歌詞復原了出來,眾網友看到歌詞,看到那一個個生僻字,對唱這首歌的人獻上了膝蓋。
然后,有眼尖的人認出了這唱歌的人是如今比較紅的某個小明星趙玄。
趙玄因此又火了一把。
許帆和玄墨還在泡溫泉呢,他就收到了國內打來的電話。
掛斷電話,許帆半天都沒有反應。
玄墨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回神了,在想什么呢?國內發生什么事情了?”
許帆看了玄墨一眼,只覺得玄墨渾身彩光閃閃的。
“你怎么這么看我?”
“我在看錦鯉。”
玄墨:“錦鯉?我?”
“你可不是錦鯉嗎?因為長得好,被導演看中,從龍套成了有臺詞的配角。被人陷害,自己沒事兒,反而認識了某位隱瞞身份來圈里工作的大小姐,獲得了一個不錯的資源。在片場救下李孟昱,人家將資源做為謝禮捧到你面前。去山區拍戲救下連生集團的繼承人,獲得連生集團的天價代言。因為會唱京劇,被國際大導演看中,成為電影的主角。如今來泥轟度假,也能因為一首歌而被央視的導演看中,讓人上春晚舞臺。”
春晚舞臺是什么?是全國人民都關注的舞臺,能夠上到春晚舞臺,那才是全國聞名呢。多少明星想方設法都想上到那個舞臺,卻沒有想到自家藝人不過在國外唱了一首歌,便被邀請上春晚了。
這運氣…
說他不是錦鯉,誰信?
許帆伸手摸了摸玄墨的腦袋,玄墨一巴掌拍下去:“你干嘛?”
許帆:“蹭運氣。”
玄墨翻了個白眼。
許帆:“收拾東西,咱們該回國了。我跟春晚總導演約好了,三天后去央視拜訪人家。”
玄墨點開任務面板,發現自己的主線任務的進程竟然一下子提升了百分之十。
上面有一個金燦燦的任務:參加春晚。
若是完成這個任務,他的主線任務還會提升百分之二十。
這進度…
便是他連續拍五部電影電視劇也達不到啊。
玄墨于是比許帆更加積極,立刻打電話訂機票,收拾好行李,拖著許帆并劉軍離開了酒店。
三天后,他們見到了春晚的總導演。
總導演看過玄墨唱生僻字的視頻,覺得這首歌不錯,但在傳播種花文化方面還是差了一截。找玄墨來,不過是想將這個節目當成備選,并不是說玄墨就一定能夠登上春晚舞臺了。
那怎么行?
自己可是還有一個上春晚的任務呢,總不能讓自己自己任務失敗吧?
玄墨在腦海中扒拉了一下,對總導演道:“導演,我這里還有一首歌,你聽聽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