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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 男版貞潔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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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一峰把廠區別墅雙手奉還給韓雨馨,作為她回歸廠區的見面禮。

  韓雨馨也沒有和他客氣。

  就像當時她毫不猶豫地廠區別墅送出去一樣。

  房子還是那棟房子,卻被林聰義弄得面目全非,早就沒有了家的感覺。

  雖然,這個別墅裝修完成之后,林聰義一天都沒有住過。

  但他在里面的各種折騰,確實惡心到了韓雨馨。

  想想都覺得膈應。

  韓雨馨做出了推倒重建的決定。

  韓女士這段時間的“殺伐果斷”,是斐一班以前從來都沒有見識過的。

  作為三個大廠的財務總監,韓女士的工作能力,向來都是有目共睹的。

  卻很奇怪的,從來都不會給人一種女強人的感覺。

  或許是,斐廠長在世的時候,她整天阿斐哥長,阿斐哥短的。

  也或許,這就是韓女士的人生哲學。

  在工作上強勢,在生活上小鳥依人,斂去了所有的棱角。

  沒有了阿斐哥,韓女士的氣場都開始有了一些變化。

  慢慢地就有了精明強干的氣場。

  在成為邢氏集團智能鎖事業部的執行董事之后,更是如此。

  斐一班從自己的親媽身上獲得了很多的靈感。

  覺得自己也應該試著長大和變強。

  介于他花七年才能完成別人只需要六年就能搞定的學業。

  斐一班“過人”的理解能力,他對這些靈感的解讀,也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不一樣程度越來越高。

  發展到最后,連韓雨馨這個靈感提供者,都沒辦法理解斐一班究竟在想什么。

  別墅重建和裝修,需要比較長的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里面的絕大部分,斐一班和韓雨馨,還是住在了易家村的水潭別墅。

  斐一班潛心研究智能鎖的私人訂制,加班加點地完成Abu從朋友圈引流過來的訂單。

  韓雨馨安心構建智能鎖事業部的財務框架。

  和轉產有關的生產線重建和設備購買,全都交給了孟佟鑫負責。

  雖然還沒有正式公布,但孟佟鑫儼然已經有了預備廠長的架勢。

  從“廠花”,搖身一變成了“準廠長”,變化不可謂不大。

  這樣的變化,甚至不在韓雨馨的計劃范圍之內。

  韓雨馨作為邢氏集團智能鎖事業部的執行董事和財務總監,不想兼任廠長。

  斐一班要兼顧魯瓦克白茶,還要負責所有的私人訂制訂單,也覺得自己無暇顧及智能鎖量產的生產線。

  再加上好多骨干在前段時間,因為林聰義沒辦法弄出專利配比,不得不離開。

  種種原因加起來,雖然有三個人都還可以,但沒有任何一個,是大家都認可的廠長人選。

  幾次商量之后,韓雨馨就在第一廠區,搞了一個公開的廠長選拔。

  作為廠區司機的孟佟鑫,根本就沒有進入選拔的大名單里面。

  這次選拔,是工人自己選廠長,一個人一票。

  投票都已經開始了,才有一個女工問。

  投票表格里面,除了這三個人之外的選項之后,還有一個可以自己填寫的“其他”。

  這個女工問,是不是可以寫在“其他”這一欄里面,寫上自己想選的任何一個工廠的人。

  韓雨馨給予了肯定的答復。

  并且說,這個名單,是董事會商量出來的,如果工友們認為有更合適的人,當然可以發表自己的意見。

  現場瞬間就有了一陣陣的騷動。

  這個選拔,原來算是差額,就是三個里面選兩個。

  得票第一的是廠長,得票第二的做副廠長。

  結果,廠區所有的女工,都只在原來三個里面任選一個,然后把第二票給到了“其他”欄,并且在這一欄里面,寫上了孟佟鑫的名字。

  就這樣,孟佟鑫以斷層的票數,從“其他”品類里面突圍。

  這已經不是孟佟鑫第一次在廠區的選舉里面突圍了。

  只不過,以往的每一次,都是他以一個男性的身份,從“其他”品類脫穎而出,成為廠花選舉的斷層式第一。

  看起來,有點像個鬧劇。

  提議公開選拔廠長的韓雨馨也是這樣認為的。

  孟佟鑫從來也沒有表達過想當廠長一類的想法。

  韓女士以為孟佟鑫會說感謝大家的厚愛,然后讓工友們重新選一個合適的廠長出來。

  結果卻只猜對了前半句。

  孟佟鑫幾乎沒有猶豫地就站了起來,走到臺前,對著所有的人鞠了一躬:“感謝大家的厚愛,我一定努力不讓每一個選我的工友失望。”

  孟佟鑫就這么贏得了競選。

  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和“廠花”那種,從性別上就不符的,卻要強行讓孟佟鑫當選的自娛自樂相比。

  孟佟鑫這一次的當選,不存在任何瑕疵。

  工人們愿意選孟佟鑫。

  孟佟鑫自己也樂于接受。

  韓雨馨自然沒有強行攔著的理由。

  孟佟鑫本來就是廠工出身,這些年一直在當司機,沒有再下生產線。

  對銅合金鎖芯的各種生產工藝,早就已經有些生疏。

  但智能鎖的生產線,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新的。

  大家都還在摸索階段,并不存在誰是熟練工誰不是的說法。

  只要愿意學,誰都可能在未來成為技術骨干。

  除去技術這一塊的考量,讓孟佟鑫做廠長會有一些未知數之外,要論對廠區工人的管理。誰也沒有孟佟鑫在行。

  孟佟鑫要是做了廠長,絕對是能和工人達成一片的。

  再加上當選的副廠長又是主動把廠花頭銜讓給孟佟鑫的真·廠花。

  孟佟鑫完全就不存在能不能服眾的問題。

  有了孟佟鑫負責一線的設備購買,副行長負責設備的調試,韓雨馨就不用天天守在廠里。

  韓雨馨剛來易家村的時候,嘴上雖然不說,實際上閑得都不知道人生的意義是什么。

  這會兒知道自己很快又要做一個大廠的執行董事,反而開始珍惜在易家村的時光。

  在斐一班和易茗共同經歷了這么多事情以后,韓女士已經不再對自己的親兒子嚴防死守了。

  甚至變得有點樂見其成的意思。

  自家的豬要拱自家的白菜,她這個當媽的,又有什么好摻和的?

  摻和多了,她什么時候才能升級當奶奶?

  生米煮成熟飯,難道不香嗎?

  想明白了這一點,易茗每次過來,在和以前一樣,第一時間就跑來找她聊天,或者想去廚房幫她忙什么的,都直接被給趕到樓上去找斐一班。

  韓雨馨連理由都懶得再編第二個,每次見到易茗,用的都是同一個理由——

  你們年輕人,就應該上樓,干年輕人愛干的事情,不要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礙我的事。

  易茗原本就沒有什么要立貞潔牌坊的想法。

  也不覺得,時至今日,還必須要遵守洞房花燭這樣的古訓。

  人生短短幾十年,能有一個自己真正喜歡,又真心喜歡自己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遇到了這樣的人,還要扭扭捏捏,想著讓對方得到了,會不會就不會珍惜,在易茗看來,就和無病呻吟差不多。

  從一開始,易茗就沒有說過自己有多在意。

  她把自己裝在罩子里面,認為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和任何人產生感情糾葛是一回事。

  從套子里面出來,毫無保留的愛上了現在的男朋友,又是另外一回事。

  易茗一直都想的很明白。

  如果不是韓雨馨一直態度非常明確地阻止她和斐一班待在同一個房間。

  易茗都不排除自己會主動的可能。

  兩情相悅、情之所至,計較誰應該主動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意義。

  自從放棄了嚴防死守,韓雨馨就做好了十個月之后當奶奶的心里準備。

  并且滿心期待之。

  斐一班剛剛二十二歲,要是找個小三歲的女朋友,那都還沒到法定婚齡。

  幸好啊,兒子找了一個大了三歲的女朋友,這樣一來,就算立馬要小孩,也是最佳生育年齡。

  易茗自己不抗拒。

  韓女士又極力促成。

  按理說,斐一班喜當爹的日子,應該近在咫尺。

  但神奇的是,沒有了韓女士的嚴防死守。

  斐一班反而給自己立了一個男性版的貞潔牌坊。

  最近一段時間,他專攻吻技。

  業務能力提升了很大一截。

  各種撩撥技能,也都和無師自通了一樣。

  親親、抱抱、摸摸他什么都做。

  把易茗姐姐撩撥地云里霧里地。

  撩撥到他自己實在受不了了,在易茗完全無意抗拒的時候,斐一班又自己跑去浴室,用各種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次兩次,易茗還能理解,次數一多,易茗不免要問:“大斐,你這是要鬧哪樣?”

  一班弟弟委委屈屈地把自己心中的道理說與易茗姐姐聽:

  “易茗姐姐可是以分手為前提,才愿意和我談戀愛的。”

  “我要是把第一次給了易茗姐姐,以后姐姐姐姐不要我了,我找誰哭訴去?”

  “男孩子的第一次有多重要,姐姐大我那么多,難道還不知道嗎?”

  “我剛剛和你談戀愛的時候,你的干媽韓雨馨女士就教導我,不想一輩子和她家姑娘在一起,就不要糟蹋她家姑娘。”

  “韓女士怎么說,也是我的親媽,她一次又一次的諄諄教導,我肯定是要聽的。”

  “再有呢,我看過好多好多的心理分析。”

  “有很多女生,都是因為害怕男朋友始亂終棄,才不愿意在結婚之前把自己交給對方的。”

  “在這個男女平等的時代,我們不可以用性別來區分人類的行為準則。”

  “我不能糟蹋了易茗姐姐,也不能讓易茗姐姐來糟蹋我。”

  “萬一我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出去了,一心想著分手前提的易茗姐姐。”

  “就對我始亂終棄,那我的下半輩子要怎么過?”

  “想要擁有一輩子的幸福,就得耐得住寂寞、受得住貞操。”

  “只要能和易茗姐姐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一班弟弟就能忍常人之所不能。”

  自從在智能鎖私人訂制領域找到了存在感,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和賺錢能力之后,斐一班又變回了之前那個動不動就喊易茗姐姐,并且幾句話就容易讓人社死的少年。

  回到了那個除了手機君,就只有Abu愿意和他長時間相處的那種詭異的個性。

  第一次聽到斐一班發表“男版貞節牌坊宣言”,易茗只覺得覺得斐一班是在開玩笑。

  聽完之后,啼笑皆非地對斐一班說:“看你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能忍常人之所不能這種話,很多男生都會說。

  其實是哄女生去開房的時候做的,類似于我保證只摸摸啥也不干的承諾。

  結果,斐一班還真就這么堅持了下來。

  就和個圣人似的。

  隔幾天就要把“男版貞節牌坊宣言”掛在嘴邊當清心咒來念。

  最大最大的妥協,也只是把洞房花燭,提前到了領證的那一天。

  一班弟弟動不動就口出狂言:“姐姐哪天和我領證,我就哪天滿足姐姐。”

  時間一長,弄得韓雨馨都小心翼翼地跑來詢問,斐一班是不是身體有什么問題。

  “一一啊,你和媽媽不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有問題,媽媽帶你去看醫生。”

  韓雨馨的詢問,讓斐一班無限驚訝。

  試問這個世界上,有哪個未過門的兒媳婦,敢和婆婆探討這樣的問題?

  這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斐一班氣得三天都沒和易茗說過一句話。

  韓雨馨嚇得不清,直接幫斐一班預約了三家三甲醫院的男性專科。

  斐一班還真的乖乖聽話,一家一家都去了。

  既然,親兒子說自己沒問題,疑似親媽不愿意相信。

  那就讓醫生幫忙出具一個證明。

  斐一班想的是很簡單的,去了之后,才發現自己還是太傻太年輕。

  醫生們一致表示,他們可以治療有問題的,但不能證明沒有問題的。

  畢竟,這種事情,除了生理原因,還有心理原因。

  針對某個特定的功能、某件特定的事情,還是必須要實踐才能出真知。

  證明不了自己沒有問題的斐一班,只好更換策略,見到醫生就開始控訴他的親媽。

  斐一班問醫生:“主任啊,您有沒有見過,哪個親媽,逼著兒子去睡沒有過門的女朋友,如果不睡就給兒子滿世界預約男性專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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